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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槍壇後全世界都在逼我復出[競技]》道歉
“賽區戰第二場馬卡龍戰隊再次奪得第一名!隊員們的表現也普遍比小組賽的時候要好啊, 最令人驚訝的還是槍神和遲喻的組合, 他們對戰阿爾法戰隊、英國隊時的默契的配合,以及兩人單獨面對敵人時作戰能力都超乎想象!這絕對是本年度雙人組合中最大的一匹黑馬, 我想他們可能會成為刷新雙人組合得分的最高記錄!”

解說激動的聲音回蕩在阿爾法戰隊陰冷的休息室內,休息室中只有三個人。

鮑裡斯麻木地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對面的窗外,好像電視中傳來的聲音和人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的表情也是空洞無光的。然後是坐在沙發一腳的格裡戈裡,他垂著頭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手, 不遠處是散落在地上的狙擊槍,最後是坐在沙發令一頭的阿列克謝,他緊緊地握著拳, 冰藍色的眼中是壓抑的怒火。

第一場阿爾法戰隊的成績就不理想, 隻拿到了第三名,這一場更是倒數, 賽區戰的最終出線名額只有兩個, 最後一場不拿到第一他們都難以出線。

曾經的冠軍戰隊, 居然連區區賽區戰都打得如此艱難, 這簡直是最大的屈辱!

阿列克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鮑裡斯, 這次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如果阿爾法戰隊沒能晉級總決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鮑裡斯這才轉過頭看他, “我?你們的菜和我有什麼關系?你還看不明白?是他在針對阿爾法戰隊!還是你覺得今天換上弗拉西和瓦利亞那兩個小鬼上場就能撐到最後?呵,真可笑,你都不如去問問你那位在賽場上砸槍的好朋友是怎麼想的。”

格裡戈裡交叉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低聲道,“算了,阿裡克,算了……”

但不知道阿列克謝是沒聽清還是故意無視,他根本沒搭理格裡戈裡,反而提高音量喊道,“怎麼想的?如果不是你格裡戈裡會做出這麼反常的事嗎?格裡戈裡一直是隊裡最可靠的選手,無論賽場情況多麼嚴峻,我都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我可以原諒你菜,但我不能原諒你一次又一次傷害我的隊友們!”

格裡戈裡終於抬起頭,他以為自己任性的行為已經無法得到阿列克謝的原諒了,他辜負了阿列克謝的期盼,也對不起阿爾法戰隊,退場後阿列克謝始終臉色難看,他也不敢多言,可沒想到阿列克謝非但沒有怪罪自己,反而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這個想法才剛冒上心頭,阿列克謝便猛地回過頭對他吼道,“還有你,格裡戈裡!你是這麼懦弱的人嗎?你以前教訓我的勁頭都去了哪?居然讓這種家夥騎到你的頭上還一副可以繼續忍受的模樣,我就不明白了,你論人氣論技術論人品哪裡不如這個垃圾,居然寧可把氣撒在槍上,都不肯反擊,這個黑面獠牙的家夥難道比你的槍金貴?”

兩人都被他給罵愣了,只是不同的是鮑裡斯是屈辱是憤怒,格裡戈裡卻被罵得心裡熨貼極了。

“我……對不起,我只是想著大家齊心協力把比賽打完,在戰隊的榮譽面前,私人恩怨都可以先放下……”

“還齊心協力什麼?”阿列克謝指著鮑裡斯的鼻子朝格裡戈裡吼道,“有這種家夥在你還指望能齊心協力比賽?從小組賽開始,只要這家夥上場團隊氣氛就變得很差,弗拉西和瓦利亞進了醫院,他們固然有可恨之處,但如果不是這家夥阿爾法戰隊怎麼會變成這樣?之前是我太天真了。”

他再次對鮑裡斯說話時聲音已經完全冷下來,“以為你不過是菜一些,但有我和格裡戈裡在,帶你打一年的比賽也沒什麼大問題,可我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不安分的人,這樣的錯誤我今後都不會再犯了。”

鮑裡斯是一個不擅長當面吵架的類型,在阿列克謝咄咄逼人的指責下他更是說不出一句謾罵的話來,只是梗著脖子說道,“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

阿列克謝哼了一聲,拉起沙發上的格裡戈裡便走了,獨留下鮑裡斯一個人聽著觀眾回蕩在室內的喝彩聲,終於他抄起自己坐著的高腳椅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林熙和和遲喻退場的時候見到了阿列克謝和格裡戈裡,阿列克謝臉色很難看,格裡戈裡則有些躲閃,他們匆匆打過招呼隻說是要去醫院看隊友。林熙和也只是點頭說了句路上小心,這種時候真沒什麼可說的。

“啊!我們也要去醫務室看看陰玉澤!不知道他身體怎麼樣了!”林熙和一拍腦門,步子跟著急促起來,遲喻也沒拆穿,隨著他在後面走。

兩人才推開醫務室的門就看見一個躬起的後背,陰玉澤頭埋得低低的,聲音聽上去非常健康,“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

一番解釋後林熙和都懵了,“啊,所以說是鮑裡斯使手段讓弗拉西和瓦利亞吃冰棍不能上場,而你知道了這件事想讓我上場教訓一下鮑裡斯才故意裝病的?”

陰玉澤又鞠了一躬。

林熙和其實不喜歡被人欺騙,尤其是身邊親近的人,但看陰玉澤這樣又怎麼都氣不起來。

“您生氣的話就朝我發火吧。”連敬語都用上了。

林熙和擺手,“不至於啦,我就是稍微有些沮喪,想著是不是我平時表現得太過軟弱,讓大家這麼為我操心,不顧一切地想在後面推我一把。”

陰玉澤連忙解釋,“不是,你並不軟弱,只是覺得這對於你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親手懲治鮑裡斯的機會。”

“所以還是因為你覺得我自己不能判斷這個時機,需要逼迫我一次,並讓我借由這件事下定決心一定要給狠狠鮑裡斯一次教訓。”

陰玉澤啞口無言,林熙和平日裡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甚至讓人忘了他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如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即便親和但也有著固執己見的一面,那是身為上位者的判斷和自信。

再怎麼說該不該對付鮑裡斯,又該怎麼對付他都是林熙和自己的事,他和鮑裡斯之間的恩怨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理得清,自己這種手段說白了就是利用林熙和對自己的關切之心,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是幫助,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陰玉澤隻覺渾身冷得發抖,林熙和的視線讓他幾乎站不穩腳,一想到對方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他就覺得世界都昏暗了。

兩人沉默這會屋內氣氛陡轉直下,楊子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就說這事要騙就騙到底乾脆不要承認了,可陰玉澤這個直腸子又偏偏要道歉,你看你看,林老師生氣了吧?

良正豪心裡也直突突,他很想幫陰玉澤說兩句,像是鼠哥真的很崇拜你,他這麼做或許有些不妥可出發點真的是為了你之類的,可又覺得這樣說就好像在說林熙和不知好歹一樣,他也怕惹林熙和生氣,就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這時一道懶懶的聲音忽然插進來,“你也是該給鮑裡斯一次教訓了,總是避著那當初費盡心思讓他來參加世冠賽的目的是什麼?你是因為當時不在場,不知道弗拉西和瓦利亞吃了多少根冰棍,我看著都心疼,你要是看到了不用人說也會主動要求上場。”

遲喻這話把屋裡的人都說愣了,林熙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也知道這件事?”

遲喻回答得特自然,“嗯,我當時也在場。”

林熙和臉黑了,“遲、喻。”

“他們兩個坐在門口旁邊放著兩箱冰棍,一個個嘴巴都凍紫了還在吃,那樣子誰都會忍不住看兩眼吧?”

陰玉澤震驚地看著遲喻,不知道他怎麼就承認了,明明自己剛剛坦白的時候並沒有供出他。

林熙和氣鼓鼓地道,“那你居然不告訴我。”

遲喻還很理直氣壯,“告訴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阿爾法戰隊的人。他們兩個說不過阿列克謝,為了不上場都已經想出這種自殘的方式了,多可憐吶,你再去摻和非把人逼瘋不可。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救不了一個想死的人。”

林熙和居然被他這話給噎住了,好像這種情況自己過去確實會更糟糕,又不是一個隊的也沒有立場管,可他還是蠻不爽的,“那你也應該告訴我的啊!我可以不去管!”

“誰信啊。”

“我真的不管!”

“嗯,當時不管,過後把鮑裡斯教訓一頓,和現在有差別嗎?”

林熙和說不過他就直接動手了,他一把勾住遲喻的脖子將他緊緊勒在懷裡,然後低頭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嘶!疼!”

“呸呸呸!好鹹,你好髒啊,比賽結束怎麼都不去洗臉?”

“說的好像你洗了一樣,不是馬不停蹄地帶我來這了嗎?”

“你就不能讓著我一次嗎?沒聽過有句話叫和女朋友吵架吵贏了的男人……”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林熙和抬頭看了眼旁邊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兩個的三人,乾笑著松開了勒著遲喻的手。

楊子福至心靈,十分機靈地道,“那你們趕緊回去洗個澡,然後我們一塊去吃飯?”

已經快到午休的時間了,“哦,好,那麻煩等我一會。”

眾人給兩人讓路,陰玉澤還想說什麼卻被楊子一把摟住了肩膀,“鼠哥別說了,遲喻這是幫你吸引火力呢,林老師跟你生不起來氣,跟遲喻不會客氣,他吵兩句再洗個澡就都忘了。”

陰玉澤抿了下唇,雖然沒再說,可看得出來心底還是過不去。

林熙和和遲喻走了,陰玉澤便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良正豪想過去安慰兩句,但楊子拉住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良正豪想了想,自己嘴笨年紀又小,或許鼠哥也不太想被自己這樣的小孩安慰,於是有些沮喪地走了,想著要不一會去問問紀老頭該怎麼辦好吧。

陰玉澤垂頭待了一會,手機忽然響了,是遲喻發來的消息。

「熙和的話不用往心裡去,他根本不會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也是他的缺點吧。」

陰玉澤立刻回復︰他洗完澡了嗎?我想鄭重地向他道歉。

「那就用行動來道歉吧!在賽場上。」

看到這行字陰玉澤慢慢握緊了手機,眼底的光芒變得銳利起來。

楊子看他這樣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有預感,下一場比賽絕對要修羅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抱鼠哥,熙和不會討厭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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