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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第118章 第 118 章
第118章懷孕

再醒來的時候,卻是已經在醫院裡了,蕭勝天守在一旁,神情憔悴焦灼,看她醒來,布滿紅血絲的眼楮露出驚喜“清溪。”

顧清溪茫然地看著蕭勝天,她現在記得的還是在香山的陳昭和陳昊。

蕭勝天看出她的迷惘,忙解釋道“當時你受了驚嚇,暈倒了,我正好知道消息趕過去,我們把你背下山,到了醫院,你睡了一夜了,到現在才醒。”

顧清溪這才想起來,自己遇到陳昊後,想起種種,飽受驚嚇之下,眼前發黑,後來就暈倒了。

她看著他憔悴的樣子,蹙眉“你守了我多久,怎麼成這樣了?”

說著,不由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眼楮,一看就累得不輕。

蕭勝天握著她的手,在嘴邊親“大夫說你是驚嚇過度,倒是沒什麼要緊,只不過一直沒醒,現在是早上十點了,你餓了嗎,我給你準備了稀粥,燉好的,一直在保溫壺裡熱著。”

他這一說,顧清溪才覺得餓,便點了點頭。

一時蕭勝天拿來稀粥喂她,只是神色間,卻仿佛有話要說的樣子。

顧清溪想著,倒是疑惑,自己突然暈倒,難道身體還有別的什麼問題,不然他怎麼會這樣欲言又止。

正想著,卻聽到蕭勝天道“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說下,你有個心理準備。”

顧清溪心裡便咯 一聲,真得有什麼不好?

蕭勝天將她眸中的忐忑收在眼底。

他便想起來,在她睡著的時候,口中不斷地發出夢囈聲,還會費力地掙扎,額頭滲出汗來。

他忍不住抬起手,替她理順了有些凌亂的墨發,輕聲說“大夫說,你懷孕了,已經兩個月多了。”

顧清溪一怔“啊?”

病房裡的燈光落在她臉上,那臉因為病著的緣故,白得幾乎透明,散落的長發落在她的面頰,澄澈水潤的眸子倒映著詫異。

她的意外,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蕭勝天看著她,溫聲說“如果不想要,那我們可以過幾年再要,等你畢業了再說。”

她並不習慣用安全套,用的時候他興頭來了入得深,她就會喊疼,有時候還會泛腫,於是就乾脆不用了,不用了後,避孕方法是算準安全期加提前出來釋放。

蕭勝天一向自製力尚可,在最癲狂的一刻也會記得克制住。

只是如今看來,終究百密一疏。

顧清溪聽到這話,睫毛微顫,看向蕭勝天“為什麼?”

蕭勝天想著她如今的學習,課業很重,有時候周末回家了,她還會見縫插針看書,實在是辛苦,這種情況下,如果懷孕生子,他怕她精力不濟,也怕她因為懷孕生子耽誤了學業。

當下便道“我們都還年輕,不著急,再說我現在事業也剛剛開始——”

然而這話剛說到一半,顧清溪眼裡就泛起淚來了。

他慌了,忙道“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

顧清溪咬牙,想忍住委屈,但是嫣紅的嘴唇一直哆嗦,她好生氣,好難過,他竟然這麼不負責任,要自己去打胎?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好自私,為了自己的事業,竟然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

顧清溪眼淚已經啪啪啪地落下了,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蕭勝天“你竟然,竟然不要我的孩子……”

蕭勝天一愣,之後明白了,心中湧起狂喜,忙握住顧清溪的手“沒有,我沒有不要,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是怕她不想要,畢竟年輕,還要上學,要孩子太耽誤她的學業了,可是又不想她糾結愧疚,便乾脆說自己不想要。

顧清溪卻氣恨交加。

她雖然年輕,但是她的腦中還有上輩子的記憶,她清楚地知道,後來的顧清溪多麼渴望有個孩子,但是她又不想再婚,以至於每每看到別人家孩子便忍不住多看一眼。

如今聽蕭勝天說自己懷孕了,巨大的喜悅沖擊而來幾乎讓她不知道作何反應,結果就在這極度的歡喜中,他竟然說他不想要孩子,他竟然說要自己打胎!

他好自私,不知道女人打胎對身體傷害很大嗎?這種話是隨便說說的嗎?

她幾乎想跳起來罵他,不過卻是兩腿無力,渾身酸軟,她想讓他滾,可是嘴唇顫抖,想狠狠地瞪他,可是眼裡全都是淚。

最後沒辦法,她隻好哭了,邊哭邊嗚咽著說“虎毒不食子,你好狠心……”

蕭勝天還能說什麼,他一下子抱緊了她“我剛胡說八道的,我當然要這孩子,我高興得要命,這是我們的孩子!”

顧清溪在他懷裡掙扎,口中哭嚷著“放開我,你不要我的孩子,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和孩子相依為命,我的孩子沒有父親了!”

蕭勝天低頭,猛地用唇堵住了她,帶著淚水鹹味的唇,嬌嫩濕潤,吻起來是如此暢快淋灕地酣美!

吻了好一會,他才低聲說“我當然要這個孩子,我是怕你才這麼說,乖乖我的清溪別哭,這是我們的孩子,我要當爸爸,你要當媽媽了!我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聲音雖低,難掩興奮激動。

顧清溪情緒也終於漸漸平息了,不過依然是哭,哭上輩子的那個顧清溪,哭這輩子的孩子。

她知道蕭勝天不是那個意思的,但是被極度的情緒挾裹,她需要一個發泄口。

最後她趴在他的肩頭,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他的肩膀,口裡哼哼唧唧的“反正這孩子是你的……我不管,你不要我就打你。”

蕭勝天還能怎麼著,只能摟著她使勁地哄“要,要,當然要。”

而就在病房外,霍驍南剛要進去,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於是就正好聽到了顧清溪的話,聽到後,他自然有些尷尬,趕緊離開了。

走出病房樓,霍驍南長嘆一聲。

什麼意思?

顧同學懷孕了,可是她的丈夫不想要那個孩子,她很生氣的樣子?

霍驍南皺著眉頭,嘆了口氣,顧同學那個愛人,平時看著還好,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

顧清溪在醫院裡休養了兩日,又做了一些胎檢,目前肚子裡的小娃兒發育良好,已經有胎心胎芽了,大夫把胎心胎芽的黑白圖片拿給蕭勝天看,蕭勝天看得激動,這就是他和顧清溪的孩子!

他用手撫摸著那上面的一個小黑點,感動不已“這是清溪和我的孩子,他還這麼小。”

大夫瞄了一眼“那只是機器的雜影。”

蕭勝天愣了下,看看自己那張紙,一時有些汗顏,之後虛心地請教“大夫,請問哪裡是孩子?”

大夫指了下面一處“看到沒,就是這裡。”

蕭勝天仔細辨別了一番,實在辨別不出來,不過還是努力記住了。

等回來後,他便拿了給顧清溪看,很是專業地給她指點“這就是我們的孩子,看到沒,這是鼻子,這是眼楮,這是她的小腿兒,這肯定就是腦袋了。”

旁邊的護士聽到,先是一楞,之後差點笑出聲。

這位同志,兩個月多的娃,還只是一個小胎芽,你未免想象力太豐富了吧!什麼胳膊腿兒還有腦袋,你當這是超人嗎?

不過她什麼都沒說,且讓這夫妻倆瞎高興去吧。

身體檢查著沒問題,也該出院了,而這個時候,派出所卻來調查了,說是再次詢問顧清溪當時遇到那個搶劫犯的情況。

之前鑒於顧清溪身體不好,他們沒有上門調查。

當下顧清溪把自己的遭遇說給了警察,當然隱瞞了自己和陳昭上輩子的事,卻詳細地說了自己之前遭遇陳昭的情況。

“他應該對我一直有所覬覦,所以在跟蹤我,這次和他堂哥一起出現,也應該是暗中盯梢過。”

本來以為是普通搶劫案,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復雜的事,警察同志非常重視,表示一定會深入調查,給顧清溪一個交代。

出院後,蕭勝天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了家,到家後,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顧清溪,進家門將她安頓在床上“你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多注意休息,大夫說,等過了三個月就好了。”

顧清溪點頭“我最近肯定不會出門了,至於學校的學習,反正也並不累。”

蕭勝天自然明白,顧清溪有多重視她的學業,自然不能耽誤半點,不過好在她也快過去三個月的早期了,熬過了三個月,孩子穩住了,只要別孕吐厲害,應該不會影響她學習。

一直想起來陳昭的事“這次也是大意了,一直派人盯著,那天他本來有個飯局,盯著的人也沒當回事,誰知道他突然調轉方向跑過去香山了,人家通知我,我趕緊趕過去,卻還是踫上了。”

顧清溪“也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夠小心,如今我懷孕了,也不會外出了,就算覺得悶,挺多學校裡轉轉,他肯定不敢去學校。”

她是想著,這也是沒辦法,畢竟那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將人家非法囚禁了,不能限制人家人身自由,哪能日日防備著,一個不經意間,可能就讓人鑽了孔子。

蕭勝天想起這個,卻是神色冷了下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先看看這次的事,能不能把他關起來,如果不能,我再想別的辦法。”

顧清溪自是信他“好,不過你可是記住,違法的事不能乾,對方陰毒,可我們不能做不該乾的。”

這個時候,各方面法制到底是不如以後健全,人的法律意識也淡泊,蕭勝天這個人性子又不是墨守成規的,不好說想出什麼狠法子。

但是為了一個陳昭,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給自己留下汙點,顧清溪覺得不值當。

蕭勝天看了她一眼,挑眉“瞎想什麼呢,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麼混?”

顧清溪;“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忍不住。”

忍不住,揍人家一頓,進了派出所,都不好說。

蕭勝天嘆了口氣,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卻是道“你放心,我以前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我現在有了牽掛,知道怕了,做事當然小心。”

現在有了她,又要當爸爸,凡事自然三思後行,有了顧忌。

顧清溪見他這麼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心裡泛暖,不過卻故意道“你知道就行,如果你哪天進號子,反正我不等著你,我就帶著咱們孩子嫁別人。”

蕭勝天無奈,忍不住掐了她一把“你就故意嚇唬我吧。”

顧清溪忍不住笑了“嚇唬你怎麼了,你就該被嚇唬。”

說話間,兩個人吃了飯,顧清溪隨意拿起書來看,蕭勝天則在旁邊看他項目的招標方案書,看著看著,顧清溪卻想起來一件事“對了,陳昭那裡,還有一件你得注意著,他這個人這次過來首都,挺邪門的,公司裡你要上心。”

好生強調了一番,看蕭勝天重視起來,顧清溪這才放心。

陳昭上輩子在規劃局工作,雖然纏綿病榻十年,但好的時候也會去上班,他喜歡看新聞,看報紙,尤其喜歡經濟欄目。

陳昭對蕭勝天的上輩子知道多少,顧清溪說不好,可總歸還是要提防著。

顧清溪懷孕後,蕭勝天自然是戰戰兢兢,小心伺候,顧清溪隻覺得蕭勝天仿佛一條大狼狗,搖著尾巴在自己周圍不停地打轉,看得她想笑。

蕭勝天突然一拍大腿道“我就覺得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記了。”

顧清溪的感覺離,自從他知道自己懷孕後,他就有點狀態不太對,現在聽到這個,忍不住抿唇笑“什麼?”

估摸著又是什麼你不能晾衣服,不能吃涼的,不能吃辣的,不能這個那個的……

蕭勝天看著顧清溪竟然還笑,很是無奈地道“咱們還沒領證,沒領證怎麼辦準生證?”

現在已經開始計劃生育了,這計劃生育還非常嚴格,必須盡快領證,才能辦計劃生育,不然孩子生下來是黑戶,甚至可能影響顧清溪的學習。

顧清溪聽到這個,笑容收斂了,忙道“對,這個得盡快。”

準生證麻煩著呢,怕不是要到處審核蓋章,折騰死人,還是得早點辦。

只是蕭勝天一時半刻肯定走不開,不可能親自過去,便忙寫了一封信,又發了一封信電報,把委托書以及相關信息都給了顧建國,讓顧建國幫著開了介紹信。

“先結婚,然後再辦準生證,不過會比較麻煩,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慢慢來就行。”

“你現在公司的事也挺忙的,其實也不用太著急。”

“我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關鍵是咱倆趕緊領證。”

說起來也是大意了,在農村,先辦酒席就過日子,後面慢慢補結婚證的多得是,反正孩子也不著急上戶口,平時不出門,做什麼都是方圓十裡,誰沒事去研究什麼戶口啊身份證啊,但是他們在首都那就不一樣了,一切都得規範起來。

很快顧建國就回信了,介紹信也火速開好了,顧清溪在某天工作日上課的間隙,跑出去和蕭勝天領了證。

領證後,兩個人看著那小紅本上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的合影,多少感覺不太一樣,再摸摸肚子裡的孩子,越發感覺兩個人徹底拴在一處了。

蕭勝天甚至摟著顧清溪說“好了,有孩子,有結婚證,好賴都是我了,咱倆踏踏實實過。”

顧清溪聽著笑出聲“說得不領證沒孩子誰不踏實一樣!”

蕭勝天故意道“那是誰為了一個什麼all惱我?”

顧清溪聽了,哼哼聲,沒說什麼,手卻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陳昭到底是有名有姓,並不難調查,很快便找到了,原來他如今也開著一家建築公司,還很順利地接到某央企單位家屬樓的建造工作,眼看著也是生意興隆要發財的樣子,顧清溪聽到這個,自然有些擔心。

沒想到陳昭竟然成為了蕭勝天的同行,他又是重生一時的人,所思所想自然和別人不同,若是要對付蕭勝天,只怕是防不勝防。

她的焦慮,蕭勝天自然看在眼裡,反倒安慰了她一通,讓她不用在意這個“我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自然是小心謹慎,怎麼也不能被他下了絆子。”

顧清溪點頭,只能作罷。

而這樁案子很快出來了,有馮銘銘並霍驍南等作證,陳昊意圖搶劫顧清溪是鐵板釘釘的,只是陳昊竟然畏罪潛逃了,並沒有抓到,隻抓到了一個陳昭。

不過陳昭那裡,說他夥同陳昊作案,卻是沒什麼證據,現在嚴打風過去了,辦案更講究實事求是的證據了。

如此一來,陳昊判了一年,畏罪潛逃了,陳昭卻是被無罪釋放。

無罪釋放的陳昭,據說是“想見見顧清溪”,但是顧清溪自然沒見。

盡管案子了結了,可蕭勝天並沒有安心,他是依然擔心陳昭對顧清溪有所圖謀,是以平日自然小心謹慎,顧清溪去上學,都是由他親自護送過去學校,放學時候,他去接,若是顧清溪臨時有什麼事要回家,就請宿舍裡的同學幫忙陪著回去。

不過如此謹慎了一段後,陳昭那裡倒是毫無動靜,顧清溪好奇,問起來陳昭,蕭勝天面色便冷冷的“給他找了點麻煩,夠他忙的了。”

顧清溪便問怎麼回事,蕭勝天卻說“操心他的事幹嘛?”

顧清溪隻好不問了,不過猜著,蕭勝天是不是給他那個建築事找茬了?這個倒是很有可能,畢竟既然大家都做這個,蕭勝天又一直在培養自己相關的人脈圈子,真要給他找麻煩,還是有可能的。

這麼一來,顧清溪總算稍微放心,也許自從那次後,陳昭死心了,加上工作忙,怕是沒時間找她麻煩了。

不過蕭勝天依然是不放心,加上顧清溪又懷孕了,學校裡課業實在是繁重,本來就覺得她學習很辛苦,現在加上懷孕,怕她勞累辛苦,也怕她身體吃不消。

為了這個,蕭勝天特意給她宿舍幾個女生買了禮物,並請她們吃飯,鄭重請托,請她們有什麼事的時候多加照料。宿舍幾個女生都是一起學習的革命友情,自然全都應承,況且蕭勝天每每拎著一大兜子水果零食送來,大家都沾了顧清溪的光。這其中特別是李慧錦,她家境不好,顧清溪這裡的衣服時不時就有“淘汰”的送給她,有時候一些吃的,也都說不愛吃了給她,李慧錦何嘗不明白,這是又想幫她,又不願意折損她的面子,這些事,不曾說破,可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李慧錦對顧清溪更加用心照顧。

顧清溪其實自己覺得還好,她非常幸運,懷孕兩個多月才發現自己懷孕,之後也沒孕反,等熬過了三個月,食欲變得好起來,食堂裡便專門挑最好最好的點著吃,一口氣點不少,吃不完的就喊著宿舍裡一起吃,大家都跟著沾光。

而學習上,她倒是也沒覺得精力不濟,反而因為心情好,學習的勁頭更大了。

她自己掰著手指頭算,估計這孩子生在月份,最好是早生一些,八月份出生,坐月子一個月,耽誤一個月的學習,之後十月開始上課,也就是說大二時候她就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當時她正好二十歲。

她還想讀研究生,讀完研究生工作,到時候孩子她二十六歲,孩子六歲,就可以打醬油了。

如果生個女兒,三十多歲的時候,還可以和女兒穿母女裝,一起打扮得漂亮,想想都覺得美。

當然了前提是懷孕不影響自己的學業。

因為懷孕,顧清溪不敢熬夜,只能是更加規律作息,為了能夠彌補比別人少的時間,她努力提高效率,爭取做到融會貫通,一段時間下來,竟然覺得也還可以。

比如數學分析,剛開始的時候大家畏懼如虎,顧清溪也覺得難,但是現在上道了,她才發現,其實關鍵是高中時代學習的思維轉變問題,這個思維方式和高中數學不同,在度過最初的思維轉換期後,現在適應了,也就覺得還好。

這天周五上完課,結束了一周多學習,顧清溪松了口氣,各科的作業都能順利完成——不要小看這個,真得已經不容易了。

當然還有一些需要進一步學習的,顧清溪提著一書包的書,由李慧錦陪著往校外走,兩個人邊走邊討論著今天課上老師提到說的一道題,那道題推論的時候,足足要三頁草稿紙,李慧錦還有些暈。

顧清溪便和她講自己的理解,這其中的關鍵步驟,李慧錦聽得有些疑惑,便問出自己的疑問。

顧清溪一聽便知道,她有個地方的概念不清楚,不過這是一個推理過程,手寫又不合適,乾脆從書包裡拿出紙來,給她在筆記本上演示推理。

今天周五,自己要回家和蕭勝天團聚,如果這個她搞不明白,整個周末學習都要卡殼,不知道耽誤多少時間呢。

兩個人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就在樹底下,一個講一個聽。

如此講了半響,李慧錦終於恍然,她有些激動地拉著顧清溪的胳膊“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幸好你給我講了,不然我自己要想好久也不明白!”

顧清溪見她終於能夠理解透徹,也是松了口氣“周末我們再看看書,預習下一課,聽說下一章更難,那是咱們學院的老教授自己編的,內容都不簡單。”

李慧錦連連點頭“我也聽說了,後面越來越難了。”

正說著間,就聽到旁邊一個聲音說“好了,講完了吧?”

兩個人看過去,是蕭勝天,他含笑站在旁邊,也不知道多久了。

李慧錦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顧清溪懷孕了,她卻耽誤了顧清溪的時間,讓顧清溪幫自己講題。

顧清溪笑著說“哎呀,你來了太好了,正好我餓了,請我們吃南門的涮肉好不好?”

蕭勝天這裡,自然是點頭“好。”

李慧錦見此,忙道“那我先回去了。”

誰知道顧清溪卻拉著她“這裡過去南門涮肉也就走路幾分鐘了,我們一起去吃吧,你特意送我出來,讓他請你吃飯,再說兩個人吃火鍋也沒意思,就得多幾個才好。”

李慧錦還是推辭,不過顧清溪堅持,李慧錦見此,也就跟著一起去了。

她心裡明白顧清溪對自己的照顧,自己經濟條件不好,勤工儉學省吃儉用,顧清溪經常借故幫自己改善生活,偏偏她還很照顧自己的面子,這讓李慧錦越發想著好好照顧顧清溪。

這些事,於顧清溪來說,不過是順手為之,她偶爾會想起來彭春燕,彭春燕當初和自己關系很好,但是一些微小的細節,條件好的她,從來不會體察到家境不好的自己一些難處,甚至還有些不屑,以前她以為是她性子大大咧咧,其實如今看來,不過是下意識自我為中心罷了。

轉眼進入臘月,顧清溪懷孕也有四個月,慢慢地開始顯懷了,這個時候他們的準生證終於辦下來了,那是蕭勝天前後跑了不知道多少次辦下來的,上面蓋了許多的紅章,有了這麼一個紅章,說明肚子裡的孩子是合法的孩子了,準生證是在首都辦的,孩子出生就是商品糧戶口。

對此,顧清溪和蕭勝天倒是沒什麼,但是家裡卻是高興得不輕,廖金月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讓顧建國寫信給顧清溪,囑咐了好一番,還讓捎來了黑木耳山蘑菇還有榛子枸杞什麼的乾貨,額外再拎了兩大條晾曬過的臘肉。

蕭勝天的意思,如果家裡允許,到時候顧清溪生了孩子還是得讓廖金月過來伺候,畢竟他太忙,不可能一直在家伺候孩子,顧清溪又要上學,為了照顧孩子耽誤學業不合適,找保姆的話,雖然不是花不起那個錢,但那麼小的娃,終究不放心。

實在不行,可以請一個保姆伺候,再讓廖金月看著保姆和孩子,這樣一來,顧清溪除了陪孩子玩,大部分時候不需要在孩子身上投入時間,她可以更好地專注自己的學業。

廖金月為了這個事,和自己兒媳婦陳雲霞商量了下,陳雲霞自然是沒什麼不滿意的,按說一般的兒媳婦聽說婆婆去伺候女兒,肯定拉下臉不高興,但陳雲霞和顧清溪感情好,也擔心顧清溪為了這個耽誤學業,再說顧清溪為家裡做了那麼多,這個時候哪能不願意呢。

廖金月當即便讓顧建國發電報過來,說是到時候孩子要生的時候,她就過來伺候閨女,顧清溪知道這個,自然是松了口氣,生孩子坐月子有自己娘在,總歸是踏實一些,而蕭勝天也是松了口氣。

雖然他現在事業做得不錯,眼看著又接到了一個項目,建築公司招兵買馬開始紅紅火火乾起來,但女人懷孕生孩子的事,確實心裡沒底,他也不懂該怎麼照顧顧清溪,有長輩在總歸放心。

至此總算是徹底心安了,除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也沒別的要操心的事,倒是可以專注於專業學習了。

顧清溪現在專業課學習也慢慢上道了,她在學習自己專業基礎課之余,也讀了不少相關的拓展書籍,在課堂上漸漸能提出一些問題,那些問題講課的教授都會連連稱贊,班級裡敬佩的目光讓她覺得,也許自己沒成為李建彪那樣的天才,不過卻也變得優秀起來,至少目前看起來不用太擔心期末考試掛科的事情了。

而顧清溪懷孕的事,本專業也都知道了,部分男生本來對顧清溪還有點小小的期盼,此時也徹底希望破滅,再加上學業緊張,大部分人沒時間太過關注別人的私事,所以顧清溪倒是沒怎麼被圍觀。

反倒是任恩重,先是消沉了幾天,之後就好奇地問起來顧清溪,你肚子裡是男是女,怎麼看不出來,什麼時候能看出來。

顧清溪心裡把他當個小弟弟似的,有什麼也就和他說說,倒是關系一直不錯。

這天又是數學分析課,老師說起來期末考試的事,讓大家好好準備,說是“題量不大,題目也不難”,大家一聽這個“不難”頓時眼前發黑。

上次的題目,班級裡十幾個不及格的,結果他老人家說“這些題目非常簡單嘛”,不知道這次的“不難”又是什麼級別的。

一時哀聲連連,壓力山大,有的幾乎飯都不想吃,背著書包就要做題了,顧清溪如今懷著身子,當然不可能不吃飯,宿舍裡幾個也都明白她情況,於是說好了大家一起去“啃”飯,“啃”完飯再“啃”書。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生活委員在那裡喊“來信了,來信了。”

宿舍裡幾個頓時來了興趣,全都湊過去看有沒有自己的信,顧清溪倒是沒什麼,平時她家裡如果給她寫信,都是直接寄到蕭勝天那裡,不往學校裡寄。

誰知道生活委員卻叫住顧清溪“顧同學,你的信!”

顧清溪意外了下“我的?”

生活委員笑著說“對,就是你的,還是中科院寄來的,這是你親戚還是怎麼著啊?”

顧清溪聽到那三個字,心陡然一動,忙接過信來。

其它人也都聽到了,好奇地抻著脖子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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