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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第112章 (修)第112章
第112章女人的口紅印

顧清溪帶著蕭勝天一起進了會議廳,坐在最後排,前面幾個恰好是顧清溪舍友,蕭勝天看到,禮貌地和人家打了招呼,又拿出來糖果讓顧清溪分。

顧清溪看過去,是一盒包裝精美的太妃糖,她看了蕭勝天一眼。

蕭勝天沒看她,只看著舞台上的表演。

顧清溪拆開來,分給旁邊坐著的同學,大家拿到了糖,自然是高興,有的沒見過蕭勝天的,便好奇地打量過來。

或許因為趕路太急的緣故,蕭勝天的襯衣扣子解開兩個,大家可以輕易地看到他凸起的喉結,以及由此而延伸出來的粗獷頸部線條,而往上看,他臉上線條硬朗,墨眸深幽深,眉宇沉穩中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不羈。

這樣的男人,看得人臉紅。

而顧清溪手中那一束惹人的玫瑰花,自然是吸引目光。

在學校裡,也有男同學會送女同學玫瑰花,大家會起哄,也會在學習之余討論。

在羨慕之中,大家吃著糖,味美的太妃糖,吃得心裡甜滋滋的。

顧清溪沒吃,把糖差不多都分完了。

分完後,便專心地看節目。

這個時候正好在表演舞蹈《街上流行紅裙子》,這本來是一個話劇,現在是由話劇改編的,舞台上的女學生都穿著漂亮的紅裙子,裙擺飛揚間自然是青春洋溢的美。

蕭勝天微微側首,略貼近了顧清溪的耳朵,低聲問“你怎麼不去表演節目?你如果穿那個,肯定好看。”

顧清溪不想說原因,便道“我又不會跳舞。”

蕭勝天“可以學。”

顧清溪低哼了聲,瞥他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蕭勝天卻又道“別人學跳舞表演節目,你也跟著來,別總顧著學習——”

說完這話,他略停頓了下,越發壓低了聲音道“就算多招惹幾個男人圍著轉,我也認了。”

顧清溪聽了,磨牙,幾乎想掐他一把,不過還是忍住了,低聲道“哼,不就是看到我吃了別人的巧克力,你就把糖給分了。”

當她不知道,那盒太妃糖和玫瑰都是送她的,結果他看到自己吃任恩重的巧克力,憤而不把糖拿出來,如今更是借機分了。

雖然她拿到那糖,十有七八也是分給同學,但那還是不一樣。

蕭勝天揚眉笑了“反正你都已經吃了巧克力,不吃糖也行,多好的巧克力。”

顧清溪……

這話酸得醋壇子都打翻了好不好!

~~~~~

晚會散場的時候,其它同學都回宿舍了,當然也有的結伴出來玩兒,第二天就開始放假,沒什麼課,大家可以稍微放縱下一直緊繃的神經了。

蕭勝天自然早早地領著顧清溪離開,打算回去家裡。

走過那林蔭道的時候,卻見南邊是湖水,湖水一旁有小山有柳樹,風景雅致,旁邊頗有幾對小情侶在牽著手卿卿我我。

蕭勝天看到了,領著她走過後,才道“看來大學裡的風氣很開放。”

顧清溪“我感覺也是,可能接受了先進的文化,意識形態上就比外面社會更前沿。”

說著,她便想起來一件事,再過幾年,就要出那樁子事了吧,所以大學生思想教育真得太重要了,也不能太西方化,不然思想容易被侵蝕。

蕭勝天看著她,黑眸幽深“那你要不要試試?”

顧清溪“什麼?”

蕭勝天抬起手,愛撫著她的頭髮,湊近了,卻是溫聲道“雖然你和我結婚了,但我還是想讓你盡情享受大學生活,不要因為我拘束了自己,剛才和你說讓你學跳舞,也是因為這個,本來就是這個年紀,別人在享受的生活,我也希望你享受。我有時候會吃醋,不過我知道你心裡有底,也相信你,所以這個時候,你也不用太顧慮我的想法。”

顧清溪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心神微震,仰臉看著他,一時隻覺得那眸深如海,溫柔包容。

他大概感覺出自己刻意的收斂,所以才這麼說吧。

她忍不住笑了“好,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沒什麼興趣,要說參加學校活動,她現在也參加了數學興趣小組活動,那不是也挺好的,跳舞什麼的,她主要是怕招惹麻煩,耽誤自己學習。

不過他既然有這個心思,她也就這麼應著了。

蕭勝天卻又道“不過接吻這種事,當然只能和我體驗。”

說著,他大手罩住她的後腦杓,俯首下來,這一次不同於之前,這一次實打實的深吻。

朦朧夜色中,蟲鳴陣陣,炫彩的燈光灑在身上,讓一切變得如夢如幻。

顧清溪被著實親了好久,親得她腦中一片白茫茫,兩腿無力,只能軟軟地依附在男人身上。

蕭勝天托著她的後腰,低聲道“都十天沒見了,想我嗎?”

顧清溪咬著嫣紅的唇,眼神濕潤地看著蕭勝天,輕輕點頭。

才結婚多久,就這麼只能做周末夫妻,哪能不想呢,特別是學習遇到問題的時候,每每想起他,心裡都泛酸,覺得委屈,想讓他抱抱,親親。

蕭勝天將額頭抵上她的“我也想你了,那我們趕緊回家。”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顧清溪可以感覺到貼著自己的腰臀緊繃,男性的力道蓄勢待發。

回家做什麼,自然心知肚明。

顧清溪輕輕點頭“好。”

蕭勝天幾乎想打橫抱著她走,不過到底是學校,只能隱忍著,領著她出了校門,出了校門後,他便半摟著她的腰,快速地往家走。

好不容易回到家裡,他迫不及待起來,就要斯開她的衣服,她卻推著他道“先洗澡。”

大熱天的,走了一身汗。

蕭勝天無奈,硬生生憋下這口氣,暗啞的聲音道“一起好不好?”

顧清溪“別。”

衛生間洗澡的地方狹窄,兩個人肯定不方便,再說她知道男人心裡的壞主意,不想那麼孟浪。

蕭勝天沒辦法,隻好自己趕緊去洗,自然只是簡單地沖了一下,之後又把她塞進去“快點。”

顧清溪抿唇笑,進去洗澡,恰好看到旁邊他換下的衣裳,便想著放在髒衣簍裡,誰知道拿起來的時候,她卻發現不對。

上面竟然有可疑的紅印子。

顧清溪的笑消失了,她拿起來,仔細聞了聞,確定這是口紅的印子,隔壁宿舍有個女生買了口紅塗抹,她們看到過,就是這個味道和觸感。

一時自是氣得渾身顫抖,他竟然和女性單獨有接觸?

顧清溪自問自己在學校裡處處避嫌,班級裡許多男生,從來不會單獨私下多說什麼,便是偶爾和任恩重說話,也是大庭廣眾之下,事無不可對人言。

現在呢,他襯衫上竟然有口紅印,這是什麼人?是誰?

當下又想著,自己和他只是周末夫妻,寂寞難耐?可他不像是那種人啊?

但無論怎麼樣,當下社會風氣保守,他竟然和女性單獨接觸,而且還在襯衫上沾了口紅印子,都已經夠可氣了。

偏生這個時候,外面的那男人還在等著她出去,竟然眼巴巴地問“好了嗎?快點,我等著呢。”

他還有臉等這個?

顧清溪冷笑一聲,故意道“你別等了,不行了,我來小日子了。”

她說完這話後,外面的男人好半天沒吭聲。

顧清溪可以想象他那跌至谷底的失落,心裡覺得好笑,又恨他那襯衫上的紅印子,便故意說“怎麼辦呢?”

蕭勝天默了一會,才說“我前幾天給你買的那個衛生巾,你正好試試。”

這個年代,本國還沒開始生產衛生巾,大家都用月經帶,一直到前兩年外國婦女來本國旅遊,發現這裡竟然沒衛生巾,有關部門才決定從日本進口衛生巾。

這種進口衛生巾的價格自然昂貴,一包竟然要九毛錢,一般人自然用不起。

蕭勝天也是那天去百貨商場觀察人家的洋東西,發現的這個,知道是女人用的,便買下來兩包,讓顧清溪試試。

顧清溪自然知道衛生巾,聽了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他還幫自己買了這個。

不過很快,她突然想到,他一個大男人買這個乾嗎?該不會是從別的女人那裡知道的?還是說他幫別的女人買過?

畢竟一個男人突然能拿出一包洋氣到普通女人都不知道的衛生巾,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咬唇,在心裡恨恨地哼了聲“那是什麼樣的?拿來我試試。”

蕭勝天便趕緊拿來,之後從門縫裡遞進來“這個,墊在褲子裡,你試試。”

顧清溪拿過來,這是日本進口的,做工還算精致,算是相當不錯了,確實很好,她現在根本沒來月經,如果就這麼空墊著,太浪費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過想想那什麼口紅印子,她還是暴殄天珍地墊上去了——就當衛生護墊用吧。

墊上後,又穿上乾淨的衣裳,這才從衛生間出來。

蕭勝天這個時候已經拿來了熱水,並用熱水沏了一杯紅糖水給她“怎麼突然來這個了,我算著,距離你上次來才二十三天,還有一周呢。”

顧清溪捧著那紅糖水,心想你倒是算計得清楚,怕不是巴巴地想這個那個呢,整天就惦記著這檔子事。

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地道“也許最近學習太忙,有些不規律吧。”

蕭勝天皺眉“那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調養一下?女人這個不規律,對身體很不好。”

一時又突然道“你沒吃雪糕或者汽水什麼的吧?那都是涼的,你不能吃。”

顧清溪此時心裡氣恨,有些折騰他,便故意道“誰知道呢!也許喝了吧。”

蕭勝天磨牙“果然,我猜就是這樣,你怎麼心裡沒點數?之前的教訓還沒夠嗎?我一天不看著你,你自己就胡來是吧?”

顧清溪低哼一聲,低頭喝紅糖水,沒再搭理蕭勝天。

蕭勝天沒看出來她是氣的,隻以為她是心虛,也是無奈,略顯粗魯地把她拉進懷裡,抱住“好了,不說你了,以後記得聽話知道嗎,不讓你吃的,千萬別亂吃。”

懷抱很溫暖,言語很熨帖,顧清溪很受用他的體貼,不過想到那口紅印子,她還是來氣,沒好氣地說“知道啦!”

蕭勝天伺候著顧清溪喝了紅糖水,又去拿了水來讓她漱口,之後才和她一起躺下,躺下的時候,突然又道“肚子疼嗎?我幫你揉揉。”

顧清溪“疼,特別疼。”

蕭勝天聽了,抬手幫她揉肚子。

不得不承認,他做事細致,力道溫柔,揉的時候,感受著那大掌的熱度,顧清溪自是有些熨帖,甚至慢慢地在溫柔中研出一些酥麻的感覺來。

蕭勝天“還疼嗎?”

顧清溪“還有點。”

蕭勝天皺眉“還疼?那我們去醫院吧?”

顧清溪“我不要去醫院,你幫我繼續揉。”

蕭勝天“好。”

於是蕭勝天繼續揉,力道適中,太舒服了,顧清溪慢慢地覺得自己要睡著了。

誰知道就在她要睡著的時候,蕭勝天從後面環住她,用自己的體溫熨帖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親,雖然沒什麼,但是她一個激靈,就醒了。

她想起來那口紅印,一下子將他推開。

蕭勝天猛地被推開,也是有些無奈,平時她都喜歡這樣被自己摟著睡,今天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來了月經,情緒波動大?

顧清溪其實本來是想狠狠地折磨他一下,先給他一個教訓的,但是現在實在忍不住了。

“我問你一個事。”

“什麼?”

“你今天去哪裡了?”

蕭勝天一愣,之後意識到了“我今天去國大使館家中拜訪了。”

顧清溪“國大使是男的是女的?”

蕭勝天“男的,不過他家女兒是女的。”

顧清溪恍然,頓時明白了“對方和你很聊得來?”

蕭勝天“你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為什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還好意思說?你以前是怎麼說的你忘記了嗎?你說過遇到任何一個女的都會向我報備,你向我報備了嗎?”

蕭勝天一懵“她確實是女的,但是她——”

顧清溪“他怎麼了?”

蕭勝天“她是外國人啊。”

顧清溪“?”

蕭勝天“她是一個外國人,金頭髮,藍眼楮。”

顧清溪“那她是女人嗎?”

蕭勝天神情略僵了下,承認道“是。”

顧清溪聽他承認這個,終於冷笑一聲“那你還不承認!”

蕭勝天無奈“那確實是我錯了,可是我總覺得,那就是一個外國人,那種人,金發碧眼,和我們都長不一樣,和——”

他想說,和那些漂亮的洋毛狗不是差不多嗎,不過沒敢說。

從交往上,他自然是尊重人家的,人家幫了他,但是內心裡,總覺得那是另一種人種,和中國人是不一樣的,自然也就沒法和中國女人相比。

顧清溪“和什麼?”

蕭勝天咬牙,不說話了。

即便是在自己妻子面前,他也不好那樣說人家,畢竟人家父親幫了自己,他隻好道“沒什麼,我錯了。”

顧清溪“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

蕭勝天“怎麼知道的?”

顧清溪冷笑一聲“你去洗手間,看看你自己的襯衫!以後你如果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可以不管你,但是麻煩不要連這個都收拾不利索!”

蕭勝天一皺眉,沉著臉,馬上跑去了衛生間,很快,他自己也明白了。

顧清溪其實現在已經沒那麼氣了,特別是那個男人竟然張口說出人家是外國人。

他沒說出的話,她多少能猜到,一時又覺得好笑,不過好笑之後,再想想那刺眼的紅印子,還是意難平。

顧清溪躺在那裡,她就等著,等著他回來,看看他怎麼說。

誰知道過了好一會,一直不見人影。

她疑惑,蹙眉往洗手間方向看,卻沒看到人,當下更加詫異,起身就要看過去。

誰知道一坐起來,才發現,他就在自己後面。

還是跪著的!

顧清溪一時也有些懵了“你幹嘛?”

蕭勝天“清溪,我錯了,我決定跪搓衣板請罪。”

顧清溪“你——”

蕭勝天連忙道“那個國大使的女兒叫all,我和她目前見過兩次,一次是上次她代替她父親給我送來了我舅爺爺的信,一次是昨天,我去拜訪她的父親,她也在,我和她父女一起用了午餐,後來她還代表他父親向我介紹了她家裡的油畫,就這些。”

至於襯衫的口紅印怎麼蹭上的,他實在沒記得怎麼接觸過對方。

顧清溪“就這些?”

蕭勝天舉手發誓“真得就這些,至於口紅印,我確實沒印象,我發誓,除了第一次見面,人家請我喝咖啡了,我回請人家吃飯了,這一次,自始至終,她父親都在場。”

他說得如此清清楚楚,她也就罷了,於是又好一番盤問,確認好像真得沒什麼,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想想自己過度的反應,想著故意折騰他,倒是有些愧疚。

她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根本沒來月經呢……

顧清溪這裡猶豫著,蕭勝天卻以為她還是生自己的氣“我真得不知道那衣服上的口紅印哪裡來的……”

他一臉無辜無奈的樣子,濃眉因為這個而耷拉著。

顧清溪倒是有些歉疚,有心告訴他,又想著自己剛才那麼折騰他,這人也是有性子的,惹急了還不知道怎麼樣,便含糊地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吧。”

她看著這人還跪在搓衣板上,忙道“你別跪了,我又沒說讓你跪!”

蕭勝天卻還是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事,將那搓衣板扔旁邊後,兩個人躺下,蕭勝天從後面抱著她,溫聲哄著問“怎麼了?”

顧清溪“也沒什麼,還是早點睡吧,我困了。”

蕭勝天“好,我摟著你。”

顧清溪自然是再也不敢說什麼,便依靠著他,被他摟著。

其實一時半刻根本睡不著,被他這樣抱著,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這麼一來,心裡那種感覺更加升起,不免對自己有些無奈,早知道不瞎說了。

其實好不容易一個假期,她何嘗不想好生放縱一番,如今自己只能忍著了。

最後瞎想了好半天,到底是迷糊地睡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身後的男人,看她睡熟了,依然憋得慌,卻又不能做什麼,最後借著月光,倒是親了她好一番,看她差點嚶嚀出聲,這才停了,也閉上眼胡亂睡了。

第二天是國慶節,蕭勝天早早起來洗漱過,又做了簡單的早餐吃了。

吃完飯後,蕭勝天其實有些猶豫。

本來計劃是兩個人趁著國慶出去遊玩的,去國慶的廣場逛逛,再去爬長城,但是她來了月經,只怕是體力不支,肯定沒法折騰,只能在附近逛逛領略下國慶的熱鬧了。

顧清溪見此,真是悔恨交加,早知道昨晚不這麼說了。

想了想去,她猶豫了好一番,終於道“我……其實我是騙你的。”

蕭勝天疑惑地看向她。

顧清溪被他這麼看,心虛,別過臉去,小聲說“我根本沒來月經。”

蕭勝天濃眉輕聳,望著她沒說話。

顧清溪輕咳了聲,還是硬著頭皮道“昨晚我看到口紅印,一時生氣,就故意那麼說的。”

蕭勝天抿唇。

顧清溪很無奈地道“當時特別生氣,你還在旁邊催著我快出去,我,我就想著不隨你心了。”

蕭勝天啞然失笑。

顧清溪自己想想這事也覺得好笑“你還笑……”

蕭勝天笑裡帶著嘲“笑你,哪來那麼多小心眼。”

顧清溪被他笑得無奈,故意道“口紅印——”

蕭勝天一聽,忙抬手製止“好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看他這樣,她當然也就見好就收,不說什麼了。

一時兩個人出門後,蕭勝天自然不舍得讓顧清溪去擠公交車,便直接要打車,這個時候車並不好打,等了一會,車還沒來,顧清溪就提議“咱就去坐公交車吧。”

打車挺貴的,其實真犯不著那麼奢侈,畢竟農村出來的,便是再嬌氣,也曾經徒腳走過風雪天,首都的柏油馬路那麼寬敞平坦,可比農村的路好走多了。

蕭勝天卻堅持,他幫她舉著遮陽傘,溫聲說“這個時候公交車人特別多,擠得難受,萬一你又暈車呢。”

好不容易,他打到一輛出租車,開了車門先讓她上,她上的時候,他還伸出手來護著她的頭頂,免得撞到頭。

之後他才自己坐上來。

出租車司機是當地人,挺能侃的,一上車就開始說,說現在國慶多熱鬧,說今天客人多,好多外國遊客,說他也會說英語,見到外國人就嗨嘍,後來又好奇,問蕭勝天幹嘛的“一般人不舍得打車,不少錢呢!”

在司機一路閑話中,總算到了,廣場上節日氣氛濃厚,紅旗飄揚,鮮花紛呈,挺拔整齊帶著白手套的儀仗隊,白色的鴿子飛翔在湛藍的天空中,兜售小紀念品的,以及照相的到處招攬生意,小孩們到處跑躥玩耍,熙熙攘攘的頗為熱鬧。

蕭勝天牽著顧清溪的手,四處看了一番,恰好有照相的過來,上去問了問,說是照相後交了錢,留個地址,到時候給寄過去。

這個年代照相都是這樣,一般都挺實誠不會騙人,於是兩個人就去照了。

 嚓一聲,白雲藍天,飄揚的紅旗,以及兩個人略偎依的身影,就定格在了相機中。

一時心情好起來,恰好這個時候有人來招攬生意,說是通往某長城的公交車“直接坐上就去那邊長城了了,那個長城和八達嶺不一樣,那個稀罕,一般人沒去過,八達嶺反而沒意思了。”

顧清溪眼楮一亮,她知道這個長城是野長城,保留著一些原汁原味的建築,當下興致勃勃地看向蕭勝天“我們也去吧。”

蕭勝天無奈“真不累?”

顧清溪搖頭“還好,再說又不用自己走路,坐車而已,我肯定沒問題。”

蕭勝天揚眉,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頰“行,那我們去吧,到時候萬一累了,咱就早點回來。”

蕭勝天是想著,到時候萬一旅遊大巴沒到點,只能自己包一輛出租車回來了,貴就貴點吧,總比讓她煎熬著難受好。

誰知道上了大巴後,卻是意外看到一個人。

all。

就是昨天引起他和顧清溪矛盾的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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