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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第114章 (修)第114章
第114章再遇陳昭

正想著,突然眼前出現一株鳳仙花。

那鳳仙花開得正嬌艷,被人強采了下來,就那麼斜伸在了顧清溪面前。

顧清溪愣了下,順著鳳仙花抬頭,她便看到了陳昭。

一時真是遍體生寒。

他臉色依然蒼白,戴了一個鴨舌帽,帽簷緊壓著額頭,有那麼一兩根頭髮被壓得貼服在額頭上,此時的他微低著頭,細長的眼睫垂著,這讓他看起來孱弱溫和,卻別有一種陰森的壓抑感。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顧清溪後背陣陣發涼。

“你在等他是嗎?可是他不會回來了。”陳昭的聲音平緩沙啞。

可就是這個聲音,讓顧清溪聽在耳中,越發悚然一驚。

這個聲音,太像上輩子那個臨死前的陳昭了。

那些記憶,模糊的清楚的,在這一刻撲面而來,她甚至記得陳昭臨死前的歇斯底裡和絕望。

他孱弱的外表下,其實是那麼瘋狂的一個人啊。

“是,我在等他,他去那邊了,馬上就回來。”顧清溪很快冷靜下來,淡聲這麼道“你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他看到你會生氣,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陳昭卻一下子笑了“小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顧清溪心便緩緩地往下沉,目光注視著山道的方向,天邊響起來滾雷聲,在山道盡處並沒有他的身影,從沒有這一刻,顧清溪希望他馬上出現。

陳昭慢條斯理地道“蕭勝天不管你了,他被一個外國混血女迷上了。你看,他帶那個混血女過去看農居,不帶你去,他是不是還把鳳仙花給了那個人混血女?”

顧清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一直跟蹤我們?”

陳昭“我都不用特意跟蹤,我就是來山裡玩,結果恰好踫到你們,恰好看一場好戲,咱們不是坐一處大巴車來的嗎?”

顧清溪想著那輛大巴車,她猛然記起,當時他應該也在大巴車上,只不過他在前排,又戴著帽子,根本不可能認出是他。

陳昭看著顧清溪眸中的波動,他笑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蕭勝天會和你在一起?”

顧清溪抿唇不回話。

陳昭“他只是在努力選擇他能選到的最好的,你以為的那些深情,不過是因為你是他認識的最好看的,也是最有前途的,現在他遇到了那個外交官女兒,你知道那個女人將帶給他多大的利益嗎?”

顧清溪冷笑“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不想理會這個人,不過也不想激怒他,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想著等下趕緊跑,離他遠遠的。

陳昭“蕭勝天如果娶了那個女人,跨國婚姻將成為他的保護,許多機會將為他打開方便的大門。”

顧清溪“然後呢?”

陳昭眉宇間泛起無奈,盯著她道“所以你還不明白嗎?他現在還對你好,其實是對你還沒有厭倦,但你對他沒用,等她不再需要享用你的身體,他馬上就會把你踢開了。”

顧清溪垂下了眼楮“你說得,也許有道理,但是我又能怎麼樣,我和他已經在一起了。”

陳昭“傻瓜,你和他登記了嗎?沒有,你們只是同居而已,農村的婚禮,沒有法律效力。”

顧清溪抬眼,看向他“所以你是說,我離開他是嗎?”

陳昭盯著顧清溪,在她睫毛輕輕抬起的那瞬,女性的脆弱迷惘乍現,這讓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離開他,和我在一起,我的身體現在好多了,我會對你——”

然而他這話說到一半,顧清溪突然抬腿,直接踢向他。

她踢的是他的腹部之下。

踢完後,顧清溪也不管中沒中,扭頭拔腿就跑。

陳昭捂著自己疼得發抖的地方,咬牙“顧清溪,你瘋了嗎?我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嗎?”

說完,也不顧自己的疼,掙扎著去追顧清溪。

顧清溪嚇壞了,這個人陰森森的,無所不知,甚至他好像一直在跟蹤自己,竟然連那個外國女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顧清溪不知道陳昭要幹嘛,但是她害怕,她拚命地往前跑,也不管,找到路就跑,深一腳淺一腳,碎石頭荒草,她險些崴到腳,也顧不上看,一門心思瘋狂跑。

跑出老遠後,回頭看,後面已經不見了陳昭。

顧清溪又不敢回去等車之處,只能繞道,過去通往大巴必經的一條路,想著在那裡也許能等到蕭勝天,哪怕等不到蕭勝天,遇上一個別的遊人,她就可以和其它人一起下山了。

不過暮靄沉沉,天越發陰森,倒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顧清溪躲在樹下,等著人經過,她盼著早點有人經過,盼著蕭勝天快點回來,只要不是陳昭,隨便誰都行。

只是陰沉沉的天空下,已經變得昏暗的山道上,並不見人影,顧清溪咬著唇,心驚膽戰,總覺得陳昭也許會在什麼時候冒出來。

她想了想,打開挎包,從裡面翻出來一條褲子,因為她“來月經”了,所以當時在挎包裡放了一條褲子備用,後來沒來得及拿出來。

她躲進了矮木從中換上了褲子,又把原來的裙子套在襯衫外頭,像一個披肩一樣,這樣身上暖和了,衣著也和原來完全不同了,就算遇到陳昭,他也未必認出自己吧?

顧清溪又看了看那挎包,最後把裡面緊要的東西裝進褲子兜裡,把挎包翻過來,套在腦袋上,將系帶輕輕地挽起來,這樣乍看,還以為是一個綠色的帽子——雖然形狀略有些古怪。

這麼打扮過後,她總算舒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同志,你好。”一個聲音響起,顧清溪嚇了一跳。

顧清溪回頭看,卻看到一個年輕人,戴著藍色鴨舌帽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氣質文靜,看著應該還是一個學生,有些眼熟。

對方見顧清溪嚇了一跳,也被她嚇到了“你,你沒事吧?”

顧清溪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我沒事,你叫我?”

那年輕人看過來,她如今戴著一個古怪的帽子,身上衣服也換了樣子,看上去怪裡怪氣,不過他依然能認出她。

當時她和她的愛人在山上遊玩,看上去非常美好安詳,他還忍不住動筆畫了他們。

作為一個畫手,他的觀察力非常好,所以哪怕她換了衣服,他剛才依然認出來了。

只是此時的她和剛才完全不同,原本溫柔含笑的眼神此時略帶著一絲不知所措的忐忑,好像是怕極了的樣子,臉色也略顯蒼白。

“我們剛才遇到過,當時我和同學在山上玩,我在寫生,你和你愛人在那裡摘野漿果,你還記得嗎?”年輕人生怕嚇到她,忙小心翼翼地說。

顧清溪頓時明白了“我記起來了。”

一時松了口氣,這是一個大學生,正常人,高素質,遇到這樣一個人,自己可以稍微松口氣了

這麼想著,她終於放松了,輕笑了下“你是要下山嗎?”

那年輕學生看她笑,也是一愣,剛才還是驚惶忐忑的她,此時看著自己眼楮在發光,驚惶忐忑散去,她好像一下子放松了。

這讓年輕學生有種錯覺,自己是她的救世主,自己來了,她便安心了。

“你是要下山吧?”顧清溪問。

“對,下山,我們要去趕大巴,大巴的班車,就只有兩個班次了。”年輕學生笑了下,這麼說。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顧清溪有些迫不及待。

顧清溪知道自己太過迫不及待和熱情,畢竟在這個年代,難免讓人覺得奇怪,不過此時的她顧不上別的了,她只需要活人正常人,能夠陪著她一起下山等蕭勝天的正常人,只要有一個正常人在,那個陳昭就不敢隨便來找自己麻煩了吧。

這個時候的年輕學生都是一腔熱血,恨不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陳昭出現,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是以她看到這人,真是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對方顯然是有些意外,不過並沒說什麼,顧清溪便和這學生一起往山下走,走路間,自然說起話來。

談話中,知道對方叫霍驍南,是大的學生。

霍驍南“我現在讀大三了,是內燃機專業的,你呢?”

顧清溪“我們學校距離你們學校很近,b大,數學系。”

霍驍南頓時亮了“那是很近,我有同學在你們學校,我還去你們學校食堂吃過飯。”

顧清溪笑了“那好啊,回頭你去我們學校吧,我請你食堂吃飯。”

霍驍南“好。”

這麼說“好”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對了,和你說件事。”

顧清溪“什麼?”

霍驍南撓了撓頭“剛才,我在寫生,看到你和你的——你的愛人吧?”

顧清溪“嗯,那是我愛人。”

霍驍南“剛看到你和你愛人在那裡說話,氣氛挺好的,景色也很美,我當時忍不住,忍不住就畫了……”

顧清溪聽了,忍不住笑了“是嗎?”

霍驍南“現在只是底圖,等我上色了,送給你們吧。”

顧清溪“那不用了,既然是你畫的,你留著吧,到時候我們復印一份作為留念吧。”

霍驍南也笑了“那到時候我去找你們,你們住哪兒?”

顧清溪便給霍驍南說了自己的住處,霍驍南道“好,記住了,等我畫完了,就去給你們。”

霍驍南“對了,你為什麼沒和你愛人在一起?”

提起這個,顧清溪有些無奈“他說是去那邊看看農居,結果到現在也不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

霍驍南聽了這話,臉上就有些不自在了,看著顧清溪,吞吞吐吐的。

顧清溪有心事,沒多想,霍驍南卻道“對了,那個外國人,是怎麼回事?”

顧清溪“是我們的一個朋友,怎麼了,你見過她?”

霍驍南“對,剛才我看到他們一起往山下走去,看那方向,好像並不是農居,那個外國女人好像有點不舒服。”

顧清溪愣了下“什麼時候?”

霍驍南“就在剛剛。”

顧清溪一聽,馬上有些急了,她現在急著想知道蕭勝天,一直以為蕭勝天去看農居了,但其實他已經往山下大巴停車的地方去了?

霍驍南見了,忙安撫說“你別著急,我們趕緊趕過去,他們過去山下,也得坐大巴,肯定能找到他們。”

顧清溪點頭“好。”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山下,因為天已經晚了,大部分要回去的已經提前回去了,所以車站並沒有多少人,只有霍驍南幾個同學,並沒有蕭勝天,也沒有all。

那幾個同學正在等著霍驍南,看到他來,松了口氣“你們總算來了,我們一直在等你,趕上這輛班車,我們才能趕過去參加今晚的聯誼,不然就遲到了!”

顧清溪忙問起那幾個大學生,有沒有見過蕭勝天,有沒有見過all,幾個人回想了一番“剛才有一輛車,好像是看到有人上了車,這裡面有個外國女人。”

顧清溪忙道“那有沒有一個這麼高的,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

顧清溪比劃了一番,然而那幾個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看那個外國女人身體好像有點不好,當時好幾個人上車了,是紅旗轎車,所以我們才看了一眼,挺少見的,其它的還真沒注意。”

另一個想了想“好像是看到這麼一個人,有,他應該也上車了吧?不過具體怎麼樣,我還真沒注意,畢竟要下雨了。”

顧清溪一時心都沉到了谷底。

是all出了什麼事,蕭勝天先送她過來了,那蕭勝天有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不,顧清溪當然不相信,蕭勝天一定會等著自己,和自己一起回去的,他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扔在這裡。

只是望著遠處潑墨一般的天,還有那已經幻化為剪影的山,他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沒在這裡等著?是在山裡找自己嗎?

霍驍南自然看出顧清溪的窘迫,他試探著問道“那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顧清溪蹙眉,到底是下定決心“那你們先回去吧,我還要等我愛人。”

霍驍南看看這天色,陰沉沉的,眼看著要下雨的樣子,自然也不放心“那要不我陪你一起等吧。”

顧清溪“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等一會吧。”

她是很害怕陳昭再出現,但是蕭勝天肯定不會扔下自己跑過去的,她可以躲起來,在暗處等著蕭勝天出現。

霍驍南糾結了下,但到底是不熟,而且人家在等自己丈夫,自己也不好太勸,況且今晚的聯誼舞會很重要,當下隻好道“那你自己小心。”

說著,他還拿出來一個水果刀“這個給你,萬一有個什麼,防身。”

顧清溪笑了,這個倒是對自己很合適“好,太感謝你了。”

一時霍驍南他們上了車,顧清溪也不敢留在原地等著,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往蕭勝天過去的方向找,他肯定也在找自己,如此就能踫上了。

這個時候天上已經開始下雨了,雨水滴下來,顧清溪雖然換上了衣服,但夏□□衫單薄,幾乎毫無遮雨之物。

下雨天,路越發難走了,她腿上胳膊上也被劃了一些紅痕,火辣辣地疼,不過這個時候自然顧不上,萬一找不到蕭勝天,她自己又不敢回去,只能夜晚露宿荒山了。

這一片還沒怎麼開發,怕是深山裡有野獸,露宿荒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顧清溪攀著布滿了荊棘和矮樹叢的斜坡,幸好雨只是零星下,並不大,不過即使這樣,她身上衣服依然濕了,涼颼颼地難受,她咬著牙,小心翼翼地往那條道上走,好不容易走到了,看看時間,距離最後一班車離開還有半個小時。

站在那裡,前後望,往上是一片暗黑的蒼茫,往下是零星的燈火,而道旁則是只能顯露出樹叢和矮木剪影的黑暗,一切都陌生而寂靜。

到底是繼續往回走,此時天已經大黑,雨水澆下來,顧清溪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想大聲喊蕭勝天的名字,可是又怕引來陳昭,這個時候肚子已經餓了,所有的食物都在蕭勝天那裡,她又累又餓,肚子裡咕咕叫,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突然就想哭,早知道她應該跟著蕭勝天一起過去村子那裡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動靜,好像是腳步聲,顧清溪隻覺得自己毛骨悚然,連忙躲在樹後面看,果然是陳昭。

陳昭打著手電筒,正沉著臉往前走,顯然是找自己。

顧清溪瞬間渾身冰冷,她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等到陳昭好不容易過去了,她再不猶豫,往大巴停車處跑去。

跑過去後,她掏出來霍驍南給自己的水果刀,看了看,在路邊大巴上車處的枯樹上刻了字,寫上“我先回”字樣,下面留了一個顧。

這老枯樹堅硬得很,倒是費了她不少力氣,一邊刻,一邊看山上方向,生怕陳昭突然出現。

好不容易刻完了,她趕緊躲在樹後,其實還是盼著蕭勝天能及時趕來。

不過等了好久,也並沒有見到蕭勝天,反而是陸續有別的遊客過來了,全都淋得猶如落湯雞,哆哆嗦嗦地縮著脖子,在那裡眼巴巴等著最後一輛大巴。

顧清溪過去問人家,有沒有見過蕭勝天,結果大家都茫然搖頭,說不知道,沒見到過。

最後一輛大巴終於在夜色中晃悠著出現的時候,昏黃朦朧的燈光照亮了前面一小片濕潤的山地,顧清溪絕望地咬了咬唇,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被自己刻上字的那棵樹。

很快大家都上車了,大巴的司機和乘務員顯然見並沒有多少人,念叨著抱怨了一句,又看顧清溪並不上車,便催著說“你到底上不上車?不上車我們就發車了!”

顧清溪忙問“後面還有車嗎?”

乘務員“不知道!”

顧清溪“我的愛人可能還在山裡,你們能再等等嗎?”

乘務員“我們馬上就發車,要上車,讓你愛人過來!”

乘務員見慣了來這裡野營露宿的大學生,還有住在農家院的,誰知道誰什麼情況,至於她愛人不見了,那就去找,她並沒有那耐心。

顧清溪還在猶豫,乘務員道“關門,走了!”

顧清溪聽了,忙道“別,我上車!”

上了車後,顧清溪不斷透過窗子看外面,但是根本不見蕭勝天的人影。

一路上,自是疲憊,縮著身子靠在座椅上,茫然地看著窗外,就在這車子晃悠間,恍惚打了一個盹,卻是陳昭。

陳昭就在自己面前,手裡拿著自己的水果刀,正對著自己笑。

她陡然間驚醒,攥緊了手裡的水果刀,再也不敢睡了。

好不容易大巴到了車站,公交車已經不多了,且沒有順路的,怕是要倒幾次車才能回去,顧清溪等了好久,終於找到一輛出租車,坐上出租車,回到家裡,緊緊地把門窗關上,之後就趕緊鑽被子裡去了。

自然是睡不著,一夜胡思亂想,想著蕭勝天也許已經離開了,想著也許他一直在找自己,又想著他估計已經下榻在了當地的農家院。

最後,到底是太過疲憊,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身邊,他竟然還沒回來。

外面又下起來雨,淅淅瀝瀝地拍打著窗戶。

顧清溪愣了一會,才起身,穿了厚實的衣褲,又拿了一把傘,背上挎包準備出門。

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但或許可以找大巴始發站的工作人員問問?也或者是,應該找幾個同學,幫著一起去山裡找?

誰知道她的手剛踫上門把手,門便開了。

門外,站著蕭勝天。

他的頭髮是濕的,衣服也濕了一半,眼底帶著血絲,眼底下還布滿了黑色的暗影,顯然是一夜沒睡。

顧清溪一下子哭了“你去哪兒了?你一直都在哪裡?我找了你好久!”

蕭勝天抬手,一把將她抱住。

堅實的懷抱溫暖醇厚,顧清溪哭得稀裡嘩啦“我到處找你,找了好久也不見人……他們說你和all一起上山了,可是我——”

陰險的陳昭,荒郊野嶺,找不到他的恐懼,這一切讓她身體幾乎在顫抖。

蕭勝天抱著她,捧著她的臉,皺眉“怎麼了,清溪,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直在擔心,擔心了一整夜,一整夜都在焦急地找她,其實已經設想過各種可能,所有最糟糕的都想過了。

只要她活著,怎麼都行,哪怕出事了,他也會守著她護著她捧著她一輩子。

現在回來了,看到她就在家裡,這一刻,所有的焦慮擔憂全都散開來,繃緊的神經陡然放松了。

只是看她竟然哭成這樣,幾近崩潰的樣子,終究覺得不對,一時心都往下沉,想著怕是出了什麼事,不過也不敢問,只能抱著她,小心地拍哄著後背安慰“沒事,沒事,你回來了就行,只要你沒事就好。”

如此哄了半響,顧清溪的情緒才逐漸平息下來,趴在他懷裡,將臉貼在他胸膛上。

蕭勝天自是心中諸多猜想,看她這樣子,狼狽不堪,又見她胳膊上還有劃傷,雪白的肌膚,紅色的劃痕實在觸目驚心。

但也並不敢問,想著萬一有個什麼,她不提,他也就不問,免得白白讓她難過,隻當做從沒有過就行了。

一時自是心中暗暗咬牙,越發恨自己昨晚的行事,實在是大錯特錯。

而情緒平息下來的顧清溪,想起昨晚,自是擔心,便問起來昨晚蕭勝天的情景。

蕭勝天見她不說發生了什麼事,卻問自己,心裡已經是越發肯定了,當下也不追問,反而說起自己來“也沒什麼,我和all小姐過去農家院,看了幾家,都沒合適的,她都嫌棄,我意思是讓她先回去,這樣我們自己住在那裡就行了,她又不太願意,看了幾家不合適的,我就打算回去找你,誰知道這個時候下雨,她喊著心口疼,我開始沒當回事,以為她故意的,便有些不耐煩,後來才發現不對,她應該是心臟病犯了。”

下著雨,他擔心顧清溪,但是當時也沒辦法,畢竟人命關頭,給了當地兩位老鄉錢,請人家幫著過來找顧清溪,他去找當地的衛生所,可衛生所根本沒車,最後弄到了電話,打給了外面,外面聽說這是外賓,派了車來接,才算是把all送走了。

顧清溪“那她現在呢,現在怎麼樣了?”

蕭勝天將下巴抵著她的發,抱緊了她“不知道,應該去醫院做手術了吧。”

顧清溪“昨晚你住哪兒?”

蕭勝天啞聲道“就住那邊老鄉的院子裡,一早起來我就繼續找你,一直找不到,後來聯系到大巴運營處,我問了人家,人家想起來好像見到過你,才回來看看。”

他說起來輕描淡寫,但是顧清溪卻隱隱感覺到了“你昨晚睡了多久?”

蕭勝天默了下“也沒多久,就幾個小時吧。”

顧清溪卻是胸口發酸,她當然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以及看到自己時,那驟然的放松,他根本是一夜不曾睡吧。

她悶聲說“你是不是根本沒睡啊?”

蕭勝天“不是……”

顧清溪突然又想哭了“你騙人,你一夜沒睡一直找我,我,我卻自己跑回來了!”

蕭勝天看她這樣,沒辦法,隻好幫她擦眼淚“這不是沒事了嗎?這事怪我,我不該讓你在那裡等著,應該帶你一起去農戶,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他自己不小心說出“出這種事”,說到一半,知道不妥,生怕戳到顧清溪的傷心處,忙不再提了。

只是心裡想著,就算她不提,自己也務必要暗地裡查一個明白,誰欺負了她,總歸要不得好死。

顧清溪哪裡知道他這些心思,還在想著他一夜沒睡的事,自然明白他怕是擔心了一夜,早知這樣,還不如自己乾脆不要回來了繼續找他,也許就找到了呢。

一時又想起陳昭的事,實在是後背發涼,從骨子裡都是懼意,待要和他說起,卻見他眉眼間透著的憔悴和疲憊。

突然就有些心疼,想著他尋了自己一夜,先讓他休息下,便提起道“鍋裡還有些飯,你先吃點東西,然後睡一會吧。”

蕭勝天點頭“也好。”

當下蕭勝天匆忙吃了點東西,又去簡單沖洗了一個澡,出來後,便見顧清溪便靠在客廳的矮沙發上。

客廳裡光線並不是太好,米色的窗簾又是半遮著,朦朧的室光中,她微靠在沙發上,咬著唇,神情恍惚。

看到她這樣子,蕭勝天的心瞬間被刺痛了。

他走過去,幾乎是半跪在了沙發前,兩手握住了她的手“清溪。”

他溫柔低啞,小心翼翼,生怕嚇到她。

顧清溪確實是在想著昨晚飽受驚嚇的事,如今看蕭勝天出來,忙道“你知道昨晚,我遇到了什麼嗎?”

蕭勝天一聽,眼底泛紅,咬牙,攥緊了她的拳頭“清溪,你不想說,其實可以不說,不過沒關系,你說了我也不會在意的,我一點不會在意這種事,你說出來,我們去報警,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你討回公道,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顧清溪一時也有些懵“其實沒什麼,我也不是太在意,就是太害怕了,我真得被他嚇到了,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也沒什麼。”

蕭勝天攥著顧清溪的手在顫抖“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真不該讓你單獨留在那裡,不然怎麼會出這種事——”

他的聲音沉痛至極,咬牙切齒。

顧清溪終於意識到不對了“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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