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歇斯底裡的嚎叫中, 雷恩笑意不減,也不知道是從哪順來的消毒酒精,此刻正慢條斯理地往手上噴。
輕柔徐緩的聲音再次響起:“怎麽樣,夠刺激了嗎?”
地上的男人眼睛瞪得像吹鼓的河豚,一張嘴:“啊——啊——啊——”
喊得還挺有節奏,一聲跨一個八度,直接快要飆成海豚音了。
雷恩揉了揉耳朵,陰森笑道:“這是不滿意啊,還能更刺激,別急。”
他說著,靠到枕頭上,長腿交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空氣中巧克力的香味絲滑濃醇,帶著讓人上癮一般的有人,omega的信息素其實遠比alpha的功用更多,如果是經過長期訓練,對自己的精神控制力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就會像現在這樣。
雷恩自己沒有任何不良反應,但他的信息素在有意的指揮下,傳遞出了極其強烈的誘導信號。
alpha只有易感期,沒有主動發情期。
除非有omega信息素的誘導。普通的omega只有生理高熱時的信息素有這樣的能力,但其實那只是因為他們從未進行過訓練。
雷恩其實也沒有過。
他所有的知識和技能,都來自星河裡炸裂的每一艘反叛軍戰艦,來自無數個倒在他腳下的敵人。
劇痛讓男人精神恍惚,隻想奪門而逃,但卻發現自己竟然毫無力氣,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
燥熱。
他開始口乾舌燥,更多的熱汗取代了疼痛時造成的冷汗,皮膚肉眼可見地變紅,就像是被煮熟的螃蟹殼,鮮豔無比。
男人的呼吸開始變得熱烈而粗重,在omega信息素的刻意引導下,他已經開始高熱。
可他的作案工具才剛剛被生生折斷!
生理上的熱血翻湧與依然未退的劇痛與恐懼撞在一起,他越是產生旖旎渴望,斷掉的某個東西就越發充血腫脹,但是它斷了啊,熱血翻騰的後果就是那東西腫得像根曲棍球棍。
雷恩柔和地問:“夠刺激了嗎?”
淒厲的吼叫在寂靜的夜晚回蕩,濃烈的a信息素從門縫裡溢出,飄得十分遙遠。
很快有巡邏隊聞聲趕來,在足足兩條走廊外,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alpha信息素。
“不好!”隊長驚呼,“有人闖了那個外交官的禁閉室!”
“媽的!”有戰士怒罵,“這孫子的信息素怎麽又爽又恐懼,玩啥了這是,為了褲子裡那點破事兒連前途都豁出去了,不怕指揮官判他個違抗軍令嗎?”
他們的腳步聲早被雷恩收入耳中,他笑了一下,然後非常乾脆地把剛才偷偷解開的抑製手環重新戴好,收回了自己的全部精神壓製和信息素掌控,乾脆地抓起被子縮到牆角。
沒有那猛烈刺激的omega信息素,男人身上的熱度也不再繼續攀升,更霸道生猛的a信息素輕而易舉地掩蓋了omega的甜香。而他睜著血紅的眼神,喉嚨裡仍然是痛苦的聲音,卻立刻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人。
他被疼痛刺激得理智全無,隻想要殺了這個膽敢暗算他的東西,踉蹌爬起就要撲上去,而恰好此刻,背後的門轟然打開。
衝進來的戰士們只看到一個狀似瘋狂的己方戰士正凶狠地撲向床榻,一個瑟瑟發抖滿臉淚痕的脆弱身影正徒勞地蜷起身體,試圖用被子擋住對方。
來不及上前攔!
所有人心頭一凜,齊齊舉槍,數道電流射出,登時讓那人全身痙攣、背後被打得冒煙,噗通一聲倒下去了,不過胸口起伏還在,這邊叛軍還是對自己人留了情
他們阻止暴行從來不是因為保護omega,只是怕引起指揮官閣下震怒而已,事實上這還是第一個被指揮官下令不能用的o。
隊長往床上看了一眼,omega好像也嚇昏了,戰士們紛紛露出譏笑,然後扛起地上的人往醫療室跑去。
他們走後,雷恩瞬間坐起,煩躁地踹了被子。
失策了!這滿屋大蒜臭氣還他媽怎麽睡?
都是那個蘭登,雷恩滿心翻滾的殺氣。
他小心翼翼地從襯衣內側的口袋裡摸出一個單片鏡,拿來蓋在鼻子上,鬱悶地躺了回去。
……
同樣未曾合眼的還有林敬也。
通訊視頻分了三個窗口,對面那兩個是z和染星號護衛艦隊的艦隊長,這並不是聯邦軍用信號,軍用信號已經被夜羽屏蔽了,但估計他們沒想到會有人拿普通民用在線群視頻來商討戰術。
全程沒有任何會被檢測抓去的軍用關鍵詞,三個人打扮的也更像老同學聚會,林敬也一身夜羽禮服——也只有一身夜羽禮服,裡面襯衣讓雷恩扒了;他的護衛艦艦隊長穿了身格子裙,扎了馬尾辮,看著跟逛街小姐妹似的;至於z,這個人就比較過分了,他慵懶地躺在被窩裡,穿著長睡袍,一看還是身純棉的,相當柔軟舒服。
不過這也還好,真正令人不能忍的是——任銘在他們聊一半的時候端來了一盤令人食指大動的豐盛早餐!
護衛艦艦隊長酸溜溜地說:“我也想要個會把早餐端到我床邊的對象。”
z直接回了一句:“你攢夠房子的首付了嗎?”
艦隊長:“……”
z:“我首都星有三套房了。”
林敬也:“別聽他的,你可以讓你對象買。”
比如他自己,身無分文,但是手握對象的工資卡,住著對象的星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