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153)
皇上看著滿眼的叉叉,心情能明媚嗎?說起來是一個個的能乾的不得了,但其實呢?這個位子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這不,都快剃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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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老二、老四、老六,還有十三!
皇上輕嘆一聲,有些嫌棄的看了一堆叉叉,然後得給老八寫點什麼,對吧?
縱容福晉,這個理由擺不到台面上。這些沒出息的兒子,少有不縱著福晉的。雖然這個納妾那個納妾的,但是對著福晉的時候,那都是氣虛的。越是納妾,越是跟媳婦說不起話。完全不記得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人家小地主家都納妾了,還都是理直氣壯的,可偏你們一個個的,瞧那偷摸摳唆那德行!所以,雖然瞧不上老八的媳婦,但老八要只是八賢王,那他愛寵著他媳婦,那是他的事。所以,不能以老八的媳婦不對去剔除老八!這麼著老八不能服氣的。
那……說老八的子嗣稀少?算了!子嗣是不是有出息,跟子嗣的多寡這個沒關系。好的不用多,一個就夠了!孬的再多,有個屁用?所以呀,只要你老八真的能乾,有一個兒子也行呀!你要真把江山看的重,你就是一個兒子,你也會考慮兒子成不成,能不能承擔江山之重!若是不能,你就得想再生兒子或是孫子,再培養。所以,用子嗣這個指摘你,你阿瑪沒那麼苛責你。
可你啊,就這一個子嗣,交給你福晉固然不行,但是明姑一定是個好人選嗎?明姑是明事理,是懂道理,是不出岔子,處處妥當,但你別忘了,明姑本身出身所限,她是在宮裡做丫頭長起來的。她骨子裡帶的東西是求全,以退為和,這樣的人教養出來的孩子來做儲君,絕對不會合適!但若是這樣的孩子來繼承王府,隻一個‘和’字,卻也能保你王府三代不衰。
當然了,這個話也只能想想,不能落到紙面上,這得叫老八以後閑下來的了,自己去慢慢的琢磨才能悟!
所以,朕寫什麼呢?寫老八的私心重?不能!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還是厚道一點,便是想這麼說,也得委婉一點,不能直啦啦的來,這不好!唉,還是當個護犢子的皇阿瑪吧。
因此,皇上就說了,老八啊,朕知道,百姓叫你八賢王。朕覺得這個甚好,八賢王好啊,得叫百姓們知道,咱們朝廷真有那麼一個八賢王。天下的不平事,別人不敢管的你敢管,別人不管說的你敢說。等哪一天,事有不平,能想到你八賢王的時候,老八呀,皇阿瑪就瞑目了!所以,去做個百姓稱頌,朝廷倚重的八賢王吧,這是你這個老阿瑪對你最後的期許了!
寫完,把這個小本本又翻了一遍,覺得能叫自己給打了叉叉的兒子們好生討厭!朕還是沒把你們教好呀,瞧瞧,這就給出局了!就這點能耐還蹦呢?
呵!
收了小本本,皇上問站在老遠處的李德全,“這都年底了,老九的孝敬送來了嗎?”
李德全笑眯了眼,“昨兒奴才見了九爺,九爺說,年底總帳呢,年前肯定送來。”
“各府的布,今年都進上來了?”李德全就更笑了,“是!入了臘月都進上來了。如今對王府的布,百姓們追捧著呢。說是色又好,又結實耐用。像是六王爺府裡,十一郡王府裡的布,尤其受追捧。”
這卻是為何?
李德全忍俊不禁,“百姓家嫁女兒,不管家資如何,那是小門小戶,也樂意選這兩府的布給姑娘做嫁衣,他們都覺得六福晉和十一福晉端是好福氣,覺得這樣的嫁衣穿到身上,能一輩子夫妻恩愛,子嗣豐盈。”
哦!感情不納妾不僅省錢,還能多掙下這麼多錢呢?
“百姓們又說,六福晉是送子娘娘,那家裡有孕婦人的,都樂意買六王府的布。如今,這布上都有記號,各府能區分的開,百姓們把這布當吉布,也把這布當走禮的大件。如今,也就是京城百姓能買到,別處的人來京城,置辦東西時候,各個王府的布都是必帶的緊俏之物。”
皇上只知道當初就那麼一說的東西,被經營的不錯,但沒想到好到這種程度了!布好不好的,其實也就那樣了。關鍵是得把這名號賣出去,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了。所以說,這些兒媳婦裡還真是出人才呢!
這都年底了,朕想想,明年皇家自家還有什麼大事要辦嗎?
嗯!有的!明年太后七十整壽了!
太后明年七十,朕得五十七了。
雖然這太后的大壽得在明年冬,但這得提前下旨,叫下面的人準備呀!
於是,康熙四十九年的正月,都在忙著這次出征的事呢,皇上突然下旨給禮部,說了︰瑪克式舞,是滿洲筵席大禮的標志,代表這最隆重的禮節。太后七十了,朕也五十七了,今年的大壽,朕得親自給太后跳這個舞。
這話裡多少也聽出一點傷感的意思。太后七十了呀,人到七十古來稀嘛,這過了七十之後,那是說咯 了也就咯 了,許是老人家最後一個整壽了,不大辦這說不過去!還有一層意思呢,就是皇上覺得,他自己也老了,再不給太后跳,這老胳膊老腿的,怕是以後想跳也跳不動了。
行吧!您都這麼說了,誰還能說什麼呢?皇上現在動不動就是他老了,他年邁體衰了,可他騎射杠杠的,誰敢說皇上真老了?這不,皇上暗示了,說他自己老了,那兒子們就得上折子,哄皇上嘛!您一點也不老,您能長命百歲,大清江山必然萬萬年。
隔一段時間,就這麼來一次!嗣謁怪忙的,晚上還得加班加點的給皇上上這種折子。桐桐低聲問︰“皇上不會又得叫各府拿銀子吧?”
這次不會!哪有祖母辦壽宴,先叫孫子出錢的?那不得兒子給辦嗎?皇上也是做兒子的,給太后辦個壽宴還從他們伸手,這就不像話了。
桐桐嘆了一聲︰“這也就是裕親王和恭親王不在了……”
四爺︰“……”你倒也不用把皇上想的那般摳唆!難道這兩位王爺活著,皇上還能拉著兄弟一起出銀子給太后過壽?
桐桐腹誹︰那可保不齊!
反正是老太后要過壽嘛,大壽,皇上這麼重視,你們個個皇子是不是也得積極籌備起來了。
桐桐明白這個意思,但這不得等著把倆孩子都送走再說嘛。
一過二月二,這就要出征了。
十三是個謹慎的人,在臨走之前,先去了直親王府,“大哥,弟弟沒在軍中歷練過。您得給弟弟細細說說……”
這是想借直親王在軍中的力量,當然了,對直親王來說,也是有好處的。之前的屬下能多一些機會,若是也能入了十三的眼,上升的途徑更寬一些。
於是,哥倆在府裡談了半晚上,直親王一點沒藏私,還把絕對可靠的人員名單給了十三一份。
第二天,十三又去理親王府。理親王挺喜歡十三的,他記得他要請辭太子之位時,是十三果斷的封鎖了消息,一句都沒給露出來,給自己留足了反悔的時間。雖然自己從沒想著反悔,但是,十三當時的作為,這個人情,他得記著。因此,他叮囑十三,“心慈不可掌軍,掌軍最忌徇私。一入軍營,軍法大如天。此次隨你出征的,除了弘皙弘暉弘顯,還有諸多宗室子弟。裕親王府、恭親王府、簡親王府,都有子弟親隨。不說裕親王府和恭親王是近宗皇室,便是簡親王雅爾江阿也才被皇阿瑪提拔起來,叫他掌了宗人府。十三啊,你得把著這個度!”
關於弘皙的事,一字為提,卻殷殷祝福了這麼許多話。
十三受教,從理親王府出來的時候,覺得心都是滾燙的。
老三那邊說了許多關心的話,又是身體,又是飲食,別的老三一句沒提。十三也沒想著能得了什麼話,但不好繞過這個哥哥就是了。
到晚上了,這才登了四哥的門,四哥笑著迎他進去,卻不想,六哥也在。
甦培盛利索的叫上了菜,顯然,這是等著他呢。
十三忙道︰“家裡可有六嫂釀的酒?自從喝了六嫂釀的酒,別的酒等閑入不得口。”
嗣謁就笑,“要等著你喝一杯,酒是今兒才取出來了。出府那一年釀的,埋在花樹根下,弘暉和弘顯多大了,這酒就多少年了。”
那可得嘗嘗。
這才把酒打開,弘暉和弘顯就來了。
兩人先去見禮,然後一人執壺,一人端著酒杯,“十三叔,佷兒們敬您一杯。”
十三左右看看,這是把孩子托付給自己了吧?
他忙道︰“四哥六哥,您放心,孩子怎麼給您帶去的,怎麼給您帶回來。”
還真不是這個意思!
他四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倆孽障鬧的這事,我跟你六哥事先壓根就不知道!可既然他們應承了,那他們就跟別人一樣!剛入伍的將士什麼樣兒,你對他們就什麼樣兒!若是撐不下來,你給發配去做苦役三個月,再把人悄悄的送回來。”
十三忙站起身來,“四哥……六哥……”這兩位哥哥可是解了自己的難了!知道這次帶的勛貴多,難帶!所以,就把倆孩子順勢拋出來了,這就是為了給自己堵下面人的嘴的。
這份為他著想的心思,怎能不叫他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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