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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就不行》重踏征程(52)三更(https://www.clewxc.com/book/202108/23/12973.html首發)
重踏征途(52)

林雨桐再見到桂姐的時候,桂姐已離婚了。一個行李箱,八萬個大洋,然後從田宅裡搬出來了。

她來找桐桐,“y片生意我不會做的,他……我會叫他做不成的。”

桐桐挑眉,你竟然沒想著殺了他。

“殺了他?”那怎麼夠呢?八萬還回來,那就是情意兩相絕。我要八萬,你還我八萬。多給一分,那是一分的情分。我沒提,你不給。這就這麼叫我走了!

這事做的絕嗎?太絕了!

可我盼著他做的這麼絕,這麼絕好啊!叫大家都來看看什麼叫做無情無義。道上混上,林這個情意都沒有,看他身邊還能剩幾人?

他都不想想,我為什麼不多不好,就正好是八萬呢?

我有情意,這八萬就是情意。

你無情意,這八萬的殺傷力比從你身邊拉人的勁兒可大多了。

“他有今天是因為桂姐我,我得叫他知道,沒了我桂姐,他會一無所有。我給了他什麼,我會一點點拿回什麼,直到一點點的討要回來,然後看著他跪在我面前,懺悔!他用一天將我打發了,那我得讓他用余生來為這一天贖罪。”

她一身素衣,鉛華褪去,瞧著只是個風韻猶存而又異常質樸的婦人。這次來,為的是公事,“所以,我會擠兌的他乾不下去!”

事實上如此他的聲望已經下跌,那些出去能自立門戶的弟子,認桂姐不認他田汝青。

“但我總得叫手底下的人有日子可過吧。”斷了一門來錢的營生,就意味著砸了大家的飯碗。你林雨桐要是隻管殺人,不管挖坑埋人,你就是再怎麼凶悍,真要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那大概說了,有的是人前僕後繼要你的命的!這話很不好聽,話也不能這麼說,今兒她就是打著求教的名義來試探的,看看這個林雨桐究竟是個什麼成色。

林雨桐就道︰“我給你介紹一洋人,他做的是z私。”

桂姐低聲問,“走s什麼?”

“西藥!”桐桐說著就起身,從屋裡拿出個盒子來︰“這就是他們做的成品藥,國內還沒有這東西。西方各國嚴禁出口,咱們每年得到的數量少之又少。但是呢,我說的這個洋人,他是個在異教徒……說這個你可能不懂,你只要理解為,他是個回不了家的人。此人偷渡到南洋,在南洋換了身份才來的。來是尋求生意的!得找個膽大有勢力的人合作。他在南洋開了西藥廠,是仿製西藥。但是這藥我看了,雖不如m國那邊過來的好,但是藥效能達到九成。”

桂姐低聲道︰“這幾年戰亂不到,到處都在打仗,對各種藥品控制的極為嚴格……”

是啊!桐桐就道,“就看你能不能接了。”

能!這東西不如y片利潤那麼大,但比起其他的營生來,利潤又格外的豐厚。只要把藥想辦法弄進來,這是救人又獲利的事!風險小,且利益大,值得乾!

她問林雨桐︰“我需要給你幾成?”

桐桐搖頭,她並不打算跟桂姐合作!不是一樣的人,壓根走不了一條路。收攏這種人做什麼呢?只要她不添亂,能借著她的手把滬市的da煙給滅了就可以了。

至於以後,她會怎麼走,那是人家的事。

這種人,你想影響她?能走到如今的人,其性格和處事方式早就定了的。跟她合作?這種一心只求存的人,合作的時候得背後長眼的。

她寫了個電話號碼給她,“桂姐應該是個信人,答應我的事,必定是會做到的。”

“做不到,隨時歡迎來拿我的人頭。”她說著就起身,要出門的才停下來跟桐桐笑了一下,“我會叫田汝青和胭脂結婚的。”

然後呢?

“然後胭脂會遇到一個知己吧!”桂姐輕嘆一聲,“一個除了酸文假醋寫幾句戲評什麼都不會的男人。這個男人跟田汝青比,他會覺得踩死這種人都嫌棄費事,可他的妻子就是愛上了這個人,為了這男人會鬧死鬧活的要跟他離婚。怎麼辦呢?愛情嘛,來了什麼都擋不住的。”

林雨桐︰“……”這麼一大頂綠帽子已經預備好了,只等著對方結婚了就給送上去。田汝青在外面吆五喝六,也是有頭有臉的男人,被後娶的老婆給戴了綠帽子!這事傳出去,他也不用出現在人前了,連老婆都管不住的男人,在人前說的起話嗎?下面誰服你?出門誰把你當盤菜?這是真要把田汝青的臉皮揭下來叫萬人踩啊。

她笑了笑,這手段還是很桂姐。她什麼也不說,客氣的將人送了出去。

嗣謁在屋裡聽著兩人對話,在屋裡一直皺眉,不是覺得這個桂姐的事辦的不對,怎麼辦事那是人家的事,咱們管不著。但是,桐桐若是陷入了這麼一個人際圈子裡,並不是好事!她現在是一腳黑一腳白,再這麼下去,從長遠來看,不是好事。

因此,人一走,他就出來了,問送人回來的桐桐︰“走了?”

走了!

嗣謁叫桐桐過來坐,然後特別認真的問桐桐︰“你喜歡這種日子嗎?”

什麼?嗣謁看她,“喜歡這種忙忙叨叨,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的日子嗎?”

桐桐不解的看他,“為什麼問這個?”

家裡只剩下兩人,栓子跟季長卿出去辦事了,沒有外人。窗戶開著,可以看見外面的院子。確定沒有人能聽到,嗣謁這才道︰“你很著急。”

也許吧!莫名的總有一種焦慮感。

你在焦慮什麼呢?焦慮這個天下嗎?

桐桐不能答,良久才道︰“許是見到的不平事太多了,心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戾氣。”

是啊!不平的事太多了!你恨不能揮一劍就天下清明,但這是不可能的!

這亂的是世道!之所以會亂,成因復雜,不是一人一力就能完成的。誰也不是救世主,你要想著以你一人之力就能撼動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仗劍做英雄,其實是有點蠢的!

“我以為帶你出來看看,你能明白這件事真正難的地方在哪,可你明知道捍衛不動的時候,非要嘗試著去撬開一個角。”嗣謁拉著桐桐的手,看著她的眼楮,“你的急切,你的一腔熱血,全沒用對地方。”

桐桐沒有說話,隻靜靜的聽著。

嗣謁嘆了一聲,“你需要更理智冷靜的去看待問題了!如果走不出你現在這個邏輯圈子,我想,我該先帶你回縣城,哪怕去住那個小小的土坯房子,睡稻草堆……”

何至於此?

嗣謁的表情卻很嚴肅,“我是認真的!你的本能裡好似更傾向於劍走偏鋒,這是非常危險的。現在的你,應該不是全部的你。這個被你喚醒的潛意識太強悍了,你隻奔著本能去做事,不行。”

桐桐被他說的發毛,我怎麼就本能做事了?於是,她就問︰“那我要是原本就是個愛劍走偏鋒的人呢?”

那爺只能給你兜著!但你應該不是個不管不顧就劍走偏鋒的人,所以,別急著下結論。

桐桐回臥室了,靜靜的躺著。外面蟬叫聲越發叫人心浮氣躁,天有些熱,額上的汗密密麻麻的下來了。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睡夢裡有些不安,嗣謁坐在邊上,給她一下一下的打著扇子。他也心焦,一個心性壓下另一個心性,這不是好事。必然是彼此相融,這才是對的。

是的!不可否認,桐桐做的事是非常重要的事,可人首先得是個完整的人,繼而才是個做事的人,做大事的人。是個能從容不迫、處事不驚、行事有度的人。

可這段時間,她就如同一把開了封的寶劍,寒光閃爍,銳利非常,雖所向披靡,但不處理好,也會埋下隱患。

嗣謁一下一下的拍著桐桐,“真正的重器,那是不出則矣,一出則驚天下的。我的桐桐該是這樣的人。不停揮舞的,那是工具,不是重器,更不是寶器。鋒芒已經露出來了,也已經試過你的劍了,大家也都知道你的鋒利了,這就可以了。你該學會收斂鋒芒和光華,叫它變的質樸厚重起來。你得在心裡給你這把劍套上劍鞘。你得是你,你得先是你,你不是誰的工具,哪怕是情緒的工具也不行!”迷迷糊糊的,嗣謁的聲音就在耳邊,她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她打算想想的,可想什麼呢?什麼也沒想成,好似又做夢了。

夢裡什麼也看不見,耳邊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喊她︰“……妖狐……妖狐……妖狐,殺了他!”

妖狐?誰是妖狐?什麼是妖狐?

難道我不是女仙,而是一個輪回轉世的狐狸精?

可我這狐狸精也太慘了,誰家的狐狸精不是傾國傾城,我這距離狐狸精的標準也太遠了。

我要是狐狸精,嗣謁是誰?

別不是我倆是妲己和紂王轉世了吧?

她急切的想看看自己的本體有多美,可是夢裡沒有很美的本體,只有飄蕩在海上的女人,看不清臉,但她覺得,那就是自己。除了自己,還有一艘被自己炸了的巨輪。

她看清楚了,不遠處正是在滬市的碼頭。

然後她看見人到中年的胡木蘭,她身穿軍裝,在一處辦公室裡吧,應該是的!電話在桌上,她暴怒,嘴裡不知道在罵著誰,好半晌,她背過身去,而後等轉過身來,臉上是濕的,眼圈是紅的,“……妖狐……好容易培養出來一個九尾妖狐,這就沒了……殺了他們幾十個,炸了碼頭……殺的少了!都該給妖狐陪葬!”

她在夢裡感知的到,胡木蘭的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她在為妖狐痛苦難過惋惜。

這一刻她懂了,妖狐不是什麼狐狸精,是一個代號。怪不得覺得胡木蘭面熟呢,原來我跟她是一樣的人。

心裡才閃過這樣的念頭,她就從夢裡醒過來了。可一睜開眼,張嘴想跟嗣謁說夢的時候,她激靈了一下,夢的就都是真的嗎?

我真的跟胡木蘭是一樣的嗎?

她的眼神跟嗣謁的眼神踫上,看見他眼裡的焦急和憂心。她笑了,然後伸著手要他抱。他俯身無抱她,才聽她說,“我的定力應該不如你。”

不是你的定力不如我!而是你比我更感性,更容易被情緒左右。

桐桐面色有些復雜,“你說對了,我可能曾經就是人家的一把刀。”

嗣謁搖頭,“你不可能成了誰的刀,除非你願意。”

是啊!我曾經就不會乖乖的成了誰的刀,而今,我差點被一時的意氣左右,成了它的一把刀。

嗣謁低聲道︰“你呢,最近想的其實是少了的。你考慮的都是近處的事!這幾個月要做什麼,這一兩年要做什麼,可更遠的,你想過嗎?你沒時間去想了!對吧?”

桐桐點頭,是啊!沒時間去想更遠的事了。

“可人是不能停止思考的。”嗣謁就道,“近處的事要想,遠處的事也要想。遇到這樣的世道,但我們還得過日子!忘我固然好,可人若連自身都無法做到,你哪有機會做更大的事。”

桐桐看嗣謁︰“你是覺得跟桂姐這樣的人,應該少些私交?”

嗣謁沒說話,隻問她,“你沒打算跟桂姐深交,為什麼呢?”

因為此人不清白。

是!人是復雜的。你在她露出弱的那一面的時候,你心裡的尺子對她放寬了。那一刻,看起來像是你動了惻隱之心了,但其實,是那個江湖義氣的你戰勝了你的理智。

你是拿著禦筆能朱批的人,可見你心裡知道,有些尺度是松不得的。可你怎麼就松了呢?這不該警惕嗎?

“壓下心中的戾氣,用你的腦子去指揮你的手。而不是總想著用腦子配合著你的手……”你殺人的手段很高明,做事很縝密,看似是用了腦子了。可是,手和腦的主次顛倒了!

桐桐悚然︰她沒意識到這一點。

嗣謁盯著桐桐的眼楮,“我的桐桐一定有超群的智慧!你得堅信這一點。”

桐桐欲哭無淚,我很堅信我是個擁有智慧的女人,一直堅信。但你現在的意思,好似我不是很智慧的樣子,這就很尷尬了!而且,你說的智慧被鎖在哪裡,我要知道不早放出來了嗎?

她閉上眼楮,放空心思,“等等,我這就找找我的智慧……”

這作態,嗣謁頓時沒脾氣了,抬手點了點桐桐的鼻子,淘氣!

可閉上眼楮的桐桐是真的往心裡去了,人得有自製力的!她應該是個很有自製力的人才是,可是自從找到了嗣謁,真真是被捧在手心裡過了一輩子。公婆寵著,嗣謁寵著,後來孩子寵著,她應該把習以為常的東西給丟失了!

好命的女人,容易變傻吧。

她抱著嗣謁,想著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孩子,眼淚到底是流下來了。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回到了那個雍王府,被鳳攆接近了那個皇宮,住進了圓明園……早起睜開眼,她滿眼復雜的看身邊的人。

怎麼了?

桐桐看著他,眼淚撲簌簌落下來。

嗣謁嚇了一跳,“怎麼了?”他起身就摸他的額頭,“到底是怎麼了?”

桐桐抬手抱他,叫了一聲︰“爺?”

嗯!怎麼好好的叫‘爺’了,你一直也沒這個習慣呀!

還沒問呢,就聽見她在他耳邊又哽咽著叫了一聲︰“胤!”

這一聲聽到耳朵裡,他的腦子嗡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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