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原文裡從沒有這號人物的出現,展雨星穿書至今,賀映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一度以為賀映的父母可能已經去世了,沒有想到在此刻卻出現了。
“對。”肆揚點點頭。
“可是,他們並不同姓……”展雨星忍不住道。
“現在都什麼年代啦?又沒有法律明文規定,孩子一定要跟父姓。”肆揚挑眉,“我還是跟我乾媽姓的呢。”
“……抱歉。”展雨星為自己的固有思維道歉。
“沒事。”肆揚並不在意,“不過自打我記事起,賀映就是跟隨他母親姓的,再往前到底有哪些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
“以後……我會等他告訴我。”展雨星語氣堅定。
肆揚微顯訝異地看著他,良久,笑了笑︰“你對他還真是包容,要是我,戀人什麼都不跟我說,我早就發脾氣了。”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不談這些,重點難道不是你應該告訴我,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嗎?”展雨星問。
“你說的很有道理。”肆揚笑了笑,“我們現在要去找賀映。”
“你知道賀映現在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賀映現在在哪裡,但我大概能猜出汪彥君在哪裡。”肆揚道,“汪彥君這個人本就無父無母,幾年前搬到了國外定居,在尚河市只剩唯一一個住處。”
“南郊?”展雨星注意到肆揚的定位。
“對,那邊有一片別墅區,其中有一棟是賀映的父母曾經住過的地方,也是賀映曾經住過的地方。汪彥君在國內的財產被賀映拿到手後處理的差不多了,唯有這棟房子他還保留著。”
“汪彥君養尊處優慣了,就算要做什麼壞事,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找個邋裡邋遢的地方,所以這個別墅是他最好的選擇。”
“賀映……小時候是不是過的很辛苦?”展雨星忍不住問。
在肆揚跟他提到賀映的父母時,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賀映的童年一定過的非常不幸福。
肆揚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不知道你對映朝企劃集團有沒有印象,對外看,我是映朝企劃集團的老板,但實際上真正的幕後老板是賀映。”
“映朝企劃集團是賀映的外公外婆持有的公司,在全數收回股權以前,集團內部的股權構成可以看為賀映的母親持股百分之二十,外公外婆持股百分之二十,汪彥君持股百分之二十,剩下百分之四十則是個別閑散股東和社會公眾股。”
“但是,在賀映六歲那年,外公外婆去世了。照二老的遺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由賀映繼承,但在賀映成年之前,暫時由母親賀錦詩代為管理。只是,不到兩年,賀映的母親也去世了,百分之四十的龐大股權空落,賀映又還很小,汪彥君乾脆偽造了一封遺囑,把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都握在了自己手裡,一躍成為映朝企劃集團最大的股東。”
“賀映從那時開始,一下子懂事了。”肆揚道,“我比賀映大三歲,我的乾媽跟賀映的母親是好朋友,我們曾經都接受過賀映外公外婆的救濟,所以我曾經發過誓,在賀映拿回映朝企劃集團之前都會一直幫他。”
“還有犁英毅,你應該認識的,花陽傳媒的董事長。花陽傳媒從本身看,是一家獨立的娛樂公司,其實也是為了回收映朝企劃集團股份才成立的。”
“犁英毅和賀映並不是真正血緣關系上的舅佷,因為犁英毅是被他外公外婆所收養的,只是犁英毅作為一個舅舅,非常合格,這也是為什麼賀映跟犁英毅和犁文麗關系很好。”
“三年前我成年以後,我們就在賀映的安排下開始著手拿回映朝企劃集團的股份。直到去年年底,他母親和外公外婆那邊的股份才完全收回,賀映也因為正好成年,正式持股。”
“本來我們的計劃是打算一步一步慢慢把剩下百分之四十當中閑散股東的股份也拿到手,因為這些閑散股東基本都是汪彥君的眼線。但是因為出了一點小小的變故,賀映選擇了一口氣處理掉這件事情,並且在前段時間打電話跟我說要在春節前處理完。”
“而這小小的變故,我想就是你。”
展雨星怔在原地,肆揚沉默了一陣,又說︰“你可以看看他的手機哦,我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留一個手機下來。”
垂眸看著手中緊握的手機,展雨星按亮屏幕,四位數的解鎖密碼,他嘗試了一下自己的生日,一下次打開了。
展雨星仔細在手機搜羅了一番,最終看到了相冊裡的三個相冊分類。
其中一個點開,是保存了“映星”cp超話裡面的很多同人圖,以及各大粉絲站出圖的展雨星的照片。
第二個點開,畫風與第一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保存最多的是賀映與他同框的照片。
展雨星一邊翻看著,一邊勾起唇角。他幾乎能想象到在手機屏幕前,賀映因為和自己同框而非常開心的模樣。
然後是一個上鎖的相冊,展雨星猶豫了一下,還是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果然解了鎖。
只是在這個相冊中,不再是多麼令人愉快的東西,而是賀映人生中不為人知的一個角落。相冊中的照片搜羅了汪彥君這麼多年做的各種虧心事的把柄,包括為了錢泄露出去的商業機密。
展雨星對正兒八經的商戰並不了解,但光是看到這些東西,他覺得完全可以交給警方來調查一番。
切到手機桌面,展雨星又找到了便簽裡留下的一個訊息。
他眨了眨眼,點開賀映手機內的微信界面,發現了對方打在聊天框中,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的一句話。
“雨星哥,今年春節我應該可以陪你一起過了。”
展雨星幾乎在一瞬間紅了眼眶。
正在開車的肆揚很驚訝的扭過頭︰“喂喂喂,你沒事吧?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沒事。”展雨星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但展雨星覺得,現在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把賀映帶回來。
半個小時後,車子總算開到了南郊的別墅區,沿著無人的道路又開了一會兒,肆揚才停下了車。
“這邊就是了。”肆揚坐在車裡,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棟別墅。
“我們是現在下車嗎?還是……”
“稍微等一下。”肆揚說著,搖下一點車窗,直到看見別墅停車庫內眼熟的車,而別墅內的燈光也大亮著,才點點頭,“走吧,我們下車。”
展雨星猶豫了一下,問︰“不用做點偽裝嗎?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肆揚被他逗笑了︰“我們又不是搞特工的,電視劇裡演的那種不要信。”
“……但是萬一汪彥君被發現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現在這個時間不會,我們觀察過汪彥君很長一段時間,這會兒他恐怕正上著頭。”肆揚沒有直白地說,“總之沒關系的,我們從後門進。”
展雨星沒有經驗,跟著肆揚徒步繞到別墅後門。
南郊的別墅區安保系統都很好,但因為汪彥君的這一棟很久沒有人住,連監控攝像頭都年久失修了,上面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肆揚小時候鐵定沒少翻牆,三下五除二,動作利索地直接從後門爬了進去。
展雨星活了這麼多年,就沒乾過翻牆這種事,動作不算嫻熟地費了好大勁才爬過去。
“賀映之前說過,他的房間在二樓,我們直接從廚房進,你先去他房間裡看一下,我直接去找汪彥君。”肆揚交代著,動作嫻熟地打開了與後院相接的廚房的後門。
肆揚對這裡實在是太熟悉了,展雨星非常好奇為什麼。
肆揚像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解釋道︰“以前小時候,我跟乾媽經常來這裡。放心,賀映對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沒興趣。”
展雨星張了張口,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乾脆沉默不語。
兩個人從廚房後門進去以後,展雨星照著肆揚說的,順著別墅內左側的樓梯直接上了二樓,而肆揚與他走到了反方向。
看得出別墅內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住了,地上覆著灰塵,走廊裡擺著的盆栽都已經枯萎。
但是因為這兩天有人進來,地上能看到明顯的腳印,還有一道被拖曳的痕跡。
展雨星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匆匆往走廊盡頭肆揚說的賀映房間走。
房門口上了鎖,是電子密碼鎖,展雨星猶豫了一下,想到在賀映手機裡的便簽,嘗試著輸入了一串數字。
微弱的“滴”一聲,密碼鎖解開,展雨星小心翼翼地抬手推開了門。
在光線很暗的房間裡,展雨星只能憑借微弱的月光尋找屋內的人,然後他在房間的角落發現了屈膝坐在那裡的賀映。
展雨星非常擔心,跑著沖到他面前,緊張地問︰“賀映?賀映你還好嗎?”
後腦一陣嗡嗡響的賀映勉強抬起頭,在看到是展雨星後,愣了一瞬,才開口︰“哥,抱歉。”
展雨星眼眶一酸,眼楮通紅。
“抱歉什麼啊?你都變成這樣了。”本來光鮮亮麗參加了《舞鬥》總決賽的賀映一身深色高定擦的到處是灰塵,最嚇人的是,賀映額頭腫了好高一塊,雖然沒有出血,但是真的非常嚇人。
展雨星急得不行,匆匆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結果下一秒被賀映虛虛抓住手。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一會兒就好了。”賀映安慰他。
《舞鬥》總決賽結束後,他接到了肆揚的電話,對方是匆匆趕回國的,在電話裡就跟他說汪彥君也回來了,但目前行蹤不明。
賀映不用想都知道,被逼上絕路的汪彥君只能來找自己。結果下一秒,汪彥君唯一知道號碼的他的那台手機響了。
對方在電話裡對著他破口大罵,翻來覆去無非是曾經說過的那些“你和你媽都是婊-子”、“把你生出來半點用處沒有還要跟我爭家產”之類的髒話。
賀映本以為自己早已習慣,直到對方拿展雨星來威脅他。
這是賀映第一次失控,把手機給了成成以後,交代了肆揚來拿。因為有預料肆揚會把手機直接給展雨星,即使不想讓他的雨星哥摻和到他家裡的事情中,但萬一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他還是必須要給展雨星留一個後手。
只是唯一的失策在於汪彥君是磕了藥之後來找的他,而且毒癮還沒有完全發作,所以縱使有些神志不清,但很暴躁,直接用棍子砸了兩下他的頭。因為沒有防備,他直接暈了過去,直到不久前才醒過來。
汪彥君把他關在這裡,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
但照他們往常的觀察,對方八成是在這別墅裡找了個地方解決自己的毒癮。
這些賀映都不敢跟展雨星講,他隻覺得把對方卷進來真的非常抱歉,他最害怕看到展雨星擔心他的樣子了,會讓他很心疼。
展雨星乾脆坐在地上,抱著他不吭聲。
賀映親了親他,問︰“肆揚呢?是不是他把你帶來的?”
“他說要去找汪彥君。”展雨星肚子裡憋著一口氣,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嗯,走吧。”賀映說著,想要站起來。奈何因為後腦杓嗡嗡作響,他腳下一個踉蹌,沒能完全站直。
展雨星嚇了一跳,從旁扶住他。
“蹲太久了,有點暈。”賀映扯出一抹笑。
展雨星才不信他,怎麼看這人都是被打了。
“我們這樣出去沒有關系嗎?萬一那個人再做什麼……”展雨星抿了抿唇,還是不放心。
“沒事的,雨星哥到這裡之前報警了,對吧?”賀映太了解展雨星了,對方看到自己留下的訊息,肯定會選擇先報警。
“……因為擔心你。”展雨星原本壓下去的淚意又湧了上來。
賀映本來還想開玩笑似的哄他兩句,現在玩笑也不敢開了,知道對方是真的擔心自己,打起精神來站直,然後把對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嗯,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以後了。”賀映向他保證。
展雨星靠著他沒吭聲,但情緒已經逐漸平穩下來。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到走廊上時,看到了樓下客廳裡露出身影的肆揚,對方手裡半拖了個人,顯然是已經神志不清的汪彥君。
賀映的眼神是沒來由的冷漠︰“就把他扔在那兒吧,反正一會兒警察就到了。”
為了奪回本屬於自己母親賀錦詩和從小疼愛自己的外公外婆的東西,賀映處心積慮了多年,在汪彥君身邊安插了兩個眼線,同時叮囑肆揚多留個心眼,所以他早已把汪彥君的生活作息摸得一清二楚。
平日裡除了找男男女女解決生理問題,每天晚上十點鐘左右都會犯毒癮。吸了毒的汪彥君神志不清、飄飄欲仙、四肢無力。
這也是為什麼賀映在接到電話以後,敢跟汪彥君見面的原因。
肆揚“嘖”了一聲︰“這老頭這輩子也到此為止了。”
賀映沒接話,肆揚問︰“你被他帶走的時候,另外一個手機呢?”
“醒來的時候發現砸壞了。”賀映回答的雲淡風輕。
“那裡面……”肆揚略顯詫異。
“不用了。”那個手機他很多年沒有換過,就連手機卡都是他母親的,手機裡雖然存了一些他母親曾經錄給他的視頻,但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再需要光靠這些東西才能生活。
肆揚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無奈地笑笑︰“我把這家夥拖出去,順便抽根煙,你們倆聊。”
說完,肆揚單手輕而易舉地抓住汪彥君的衣領,把人直接帶出了別墅。
展雨星並不知道剛剛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以及賀映那台砸壞的手機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直到在警方來的前十幾分鐘裡,賀映仔仔細細跟他講述了自己的過去。
賀映的母親賀錦詩出身於尊貴富有的家庭中,賀映的外公外婆是當時有名的富商,得益於良好的家庭教育環境,賀錦詩從小就是遠近聞名的溫婉才女。
而賀映的外公外婆又熱衷於公益事業,自家事業越做越大的同時,也資助了不少人。其中接受過幫助的,就包括當時被領養的犁英毅和肆揚的乾媽肆秋巧,這些人當時便和賀錦詩結緣。
只是後來,並非好人終有好報,賀映的外公外婆身體越來越差。因為擔心自己離開人世以後,最疼愛的女兒賀錦詩會吃虧,經由老友的介紹,當時剛滿二十的賀錦詩便和當時靠保送在國外讀書的汪彥君認識了。
當時的汪彥君雖然是孤兒出身,但滿腹學識,溫文爾雅,得了不少女孩子的喜歡。
與這些女孩子相比,賀錦詩仍舊是最出色的那個,她也慢慢被謙遜努力的汪彥君所吸引,最終在一年後嫁給了汪彥君。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賀映出生後不久,博得了外公外婆以及賀錦詩信任的汪彥君逐漸變的貪婪。再加上他出身普通,總有人說他配不上賀錦詩,久而久之本性暴露。
汪彥君第一次被發現出軌時,是在賀映兩歲的時候,當時他哭著下跪向賀錦詩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雖然外公外婆堅決認為自家女兒受到了委屈,要求他們離婚,但賀錦詩還是沒聽勸,心軟之下原諒了他。
然而對於汪彥君這樣的人,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之後長達兩年的時間裡,汪彥君已經手握賀家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與賀映的外公外婆及賀錦詩手握股份持平,同時另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之中,除了社會公眾股,都是汪彥君提拔上來的人。
然後,他再次出軌,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因為手中有了錢和權,他不再懼怕賀家的人,越發肆無忌憚。
直到賀映四歲的時候,母親賀錦詩被確診為重度抑鬱癥,外公外婆也因為身體越來越差被送進了療養院。
賀家大權旁落,汪彥君完全不顧家中還有一個四歲的賀映,頻繁地把各種男男女女帶回家中。從此,賀映多次親眼目睹了汪彥君和那些不知道哪裡來的男男女女之間醜陋的性-愛,心理上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再加上母親因為重度抑鬱癥開始出現了自殘行為,賀映在六歲的一次暈倒之後被送往醫院,確診了重度心理潔癖。也是在這一年,非常疼愛他的外公外婆去世了。
雖然當時外公外婆手持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由賀錦詩繼承,但因為賀錦詩精神狀況很差,相當於整個賀家都成了汪彥君的囊中之物。
然後在賀映八歲那年,賀錦詩獨自一人開車出去看病時,因為精神出現異常,最終出車禍去世。
當時的賀映因為重度心理潔癖以及多年畸形的家庭原因,又出現了逆反的癥狀,也就是皮膚饑渴癥。
好在那時候,賀錦詩在鮮少的的神智清醒狀態下,脫離了汪彥君的監視。偷偷瞞著對方把父母曾經囑托自己的遺囑和自己的遺囑一並交給了犁英毅,並且委托他去找了當時賀家唯一信任的律師,為賀映的未來留了一個後手。
“後來舅舅在尚河市自立門戶,成立了花陽傳媒。一方面是為了掩人耳目,讓汪彥君放心他這個與賀家毫無血緣關系的人並沒有手握任何重要的東西,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我不受汪彥君的毒手,同時照顧我長大。”
“而肆揚的乾媽肆秋巧在我母親去世後不久,和舅舅取得了聯系,才開始培養的肆揚,希望對方未來能夠成為我的左右手。”
展雨星忍不住道︰“他現在做的很好。”
“……勉勉強強吧,雖然平時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賀映撇撇嘴。
展雨星笑笑︰“嗯。”
他知道,其實,在賀映心裡,肆揚是他這麼多年為數不多的唯一一個朋友。
“這些年我非常感謝舅舅,雖然他一度認為花陽傳媒是因為有外公外婆留給他的一筆錢才得以成立,所以始終想把這家公司留給我,但其實如果不是他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根本不會有現在的花陽傳媒。”
“而且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他和凌恩,還有姚阿姨和肆揚對我的幫助,也不會有現在的我。”
展雨星腦子一嗡,這句話在原文裡有出現過。
賀映在三年後,站在娛樂圈頂峰時的某次頒獎典禮上發表獲獎感言時,說過︰“這麼多年,如果不是舅舅和凌恩姐,以及合作夥伴肆揚和肆秋巧女士對我的幫助,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雖然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但意義是一樣的。
展雨星想起,之前肆揚跟他說過幾次的“賀映提前了決定”,“賀映想在春節前處理完這些事”,所以,是因為他的出現,賀映人生線當中的一些事情才提前了嗎?
在展雨星的思緒紛雜之際,賀映並非意料之外卻格外深情地補充了一句。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你出現了。”
原本壓下去的淚意再度上湧,這次展雨星沒忍得住,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這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劃進了他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中。
賀映一下子慌了︰“哥,哥,看著我,怎麼又哭了?今天變成小哭包了?”
“沒事。”展雨星哽咽了一下,拉下賀映,吻了吻他額頭高腫的包,然後順著往下,最終把吻落在他唇上。
在雙唇深觸之際,展雨星帶著鼻音地說︰“我是不是隻跟你說過一次喜歡你?以後不會了,以後會說我愛你。”
“賀映,我愛你。”
也謝謝你在我猝不及防闖入這個世界後,願意無條件地愛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以猜猜便簽寫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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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哭包展雨星和腦袋上腫了包的賀映(bushi)
感謝在2021-09-2020:41:29~2021-09-2120:57: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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