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展雨星的精心照顧，再加上練舞暴出的幾次汗，賀映的感冒在《bang》錄製前一周徹底好了。

為了在舞台上和隊友們，尤其是需要他和聲的展雨星好好配合，賀映用最後一周的時間刻苦地練唱了一番改版後的出道歌和三首新歌。

十二月十三號，隨著《藝人觀察日記》第二季倒數第二期的播出，windfall五人也乘飛機到達了夕市，在節目組安排的酒店住下了。

《bang》是國內第一檔打歌模式的音樂綜藝，賽製和普通的競技性綜藝不同，觀眾采取報名方式，然後以粉絲和路人等比例抽取的原則決定，最終評分將綜合現場觀眾投票和評委投票得出結果。

第一期的得票最高者將成為第二期的守擂者，從第二期開始每期都會有一組藝人作為踢館嘉賓，這個“一組藝人”可能是個人，也可能是組合。踢館賽制定為與普通嘉賓中的一組pk，勝利後可與守擂者pk，再次取得勝利則為踢館成功，取代上一任守擂者成為新的守擂者。

上一任守擂者會淪為普通嘉賓，而pk失敗的普通嘉賓則被淘汰。

windfall是作為初始嘉賓出席的，顏海秋研究過同為初始嘉賓的其他五組藝人，也評估過對方的實力。相較之下，對windfall比較有威脅的只有出道三年多，但比初期windfall還要糊的一個團，叫作“avalon”。

“沒聽說過哎。”穆澤語聽到這個組合名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為了方便，顏海秋直接在自己的房間裡給五個人科普其他選手的信息，著重講了與“avalon”有關的內容。

“沒聽過正常，他們組合出道三年多，出過的歌不少，但隻固定發布在他們經紀公司經營的內部音樂平台上，再加上歌曲是都是以凱爾特神話為靈感，所以推廣率很低。”顏海秋說，“但歌曲冷門歸冷門，粉絲死忠程度很高，簡言之黏性大、肯花錢。”

這其實與東西越珍貴，需要的人願意為之花費愈加昂貴的價錢是一個道理。

“凱爾特神話？”穆澤語發出疑惑。

“西方神話體系中的一種，當中最有名的就是《亞瑟王與圓桌騎士》。”文侃羲在旁解釋。

“……聽說過，但沒仔細看過。”穆澤語撓撓頭，因為實在是不明白，乾脆抿唇認真聽。

“avalon的中文釋義其實就是阿瓦隆，凱爾特神話中傳說亞瑟王瀕死被載往的島嶼，有‘天佑之島’的別稱。而且很巧的是，還有文獻將阿瓦隆記載為‘隻果島’。”顏海秋看著眾人。

“……這麼巧。”

windfall這個單詞的別意中也有“風吹落的隻果”的意思，可不真是巧了嗎？

“avalon一共三個人，他們以神話故事中最有名的三個圓桌騎士的名字來代指自己，也就是導致了圓桌崩潰的蘭斯洛特，背叛了亞瑟王的莫德雷德，還有圓桌的最後一個騎士貝狄威爾。”顏海秋說，“他們三個當中，一個舞蹈與賀映你可以一較高下，一個音域範圍隻比雨星稍微遜色一些，還有一個是avalon所屬經紀公司所有歌手的禦用詞曲作者。”

“聽起來是蠻糟糕的。”展雨星皺著眉頭，他至今還覺得自己的舞蹈是個半吊子，要是拖後腿就糟了。

“我們贏了。”賀映卻意外地發表了不同的意見。

“……怎麼說？”顏海秋知道，賀映不會說大話，他說出口自然是有把握的。

“首先，音域不如雨星哥，我們就贏了一分，其次，他們是三個人，我們是五個人，穆哥和kk哥完全可以填補我們三個人存在的不足。”賀映很認真地分析。

乍一聽很有道理，也挑不出問題來，仔仔細細想想，又都是漏洞。

可偏偏話從這人嘴裡說出來，格外具有說服力。

“既然老說贏了，那我們就贏了。”穆澤語心態最好，握了握拳，像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

展雨星也被逗笑了︰“既然你這麼說，我們必須得努力了。”

“說的很有道理，為了老的薄臉皮，要是輸了，他豈不是丟死人了？”穆澤語這會兒倒是機靈，瞬間get到了展雨星的話外音。

一旁的文侃羲哈哈大笑，武許也滿面笑容，意外的開心。

展雨星不吱聲了，他可沒說這話，是穆澤語講出來的，與他無關。

賀映捏住展雨星放在腿上的手，輕輕揉著他圓鼓鼓的指腹把玩，嘴上卻說著極為冷酷的話︰“輸了的話，穆哥把遊戲帳號貢獻出來吧，我記得你前幾天剛買了一個限定皮膚。”

穆澤語︰……

仿佛被扼住了命運的喉嚨，穆澤語不敢再亂說話，只能屈服於老的威逼下。

“反正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在正式比賽前，大家可以稍微了解一下avalon的歌，我推測他們第一首參賽歌應該跟我們一樣，直接拿出出道歌。”顏海秋留下一些自己的建議。

“好。”眾人一起應聲。

“當然，雖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別人到底怎麼樣畢竟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重點，還是要專注自身，實力能打比什麼都重要。”顏海秋又叮囑了一句，便讓他們各自回了房間。

展雨星洗漱之後，趴在床上用手機找avalon的歌。

正如顏海秋所說，他們的歌的確只有所屬經紀公司明啟傳媒開發的音樂平台“啟明星音樂”上才有，而且除了出道歌和一輯，全部都是要收費的。

展雨星下載好app，注冊了一個帳戶後，先把免費的幾首歌聽了一遍。

聽完之後，展雨星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直觀想法是歌確實很好聽，旋律和唱腔都在線，但並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不過同名出道歌《avalon》確實非常厲害，到現在他腦海裡都能記住副歌部分的旋律，而且歌詞簡單，雖然重復部分多，但很有記憶點。

“咚咚”兩聲，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展雨星看了看時間，猜測這個點會過來的也只有賀映了。走過去打開門，果不其然是對方。

賀映剛洗過澡，頭髮還沒乾，像是隻粗糙地擦了幾下就過來的。

“頭髮還沒吹呢。”展雨星微微昂著頭看他。

“哥幫我吹？”賀映靠上去。

展雨星生怕被人看到，趕緊把門關好，帶著他進了房間。

“你在放什麼歌？”賀映一進屋，就聽到了一陣陣的歌聲，聽調子屬於hiphop，還有一點異域風情的感覺。

“avalon的出道歌。”展雨星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拿出了吹風機。

“雨星哥很喜歡？”賀映抬眸。

“馬馬虎虎，不是我愛聽的風格。”展雨星實話實說，“不過單就歌曲來說，確實還不錯。”

“旋律上確實不錯。”賀映附和，“不過光聽起來，怎麼感覺一直一個八度內重復？”

“嗯，這種歌很少。歌詞也是，最多的重復了有七次。”展雨星點點頭，伴隨著吹風機不算大的嗡嗡聲繼續跟他閑聊。

“記憶點確實是有的，不過歌詞裡用了很多《亞瑟王與圓桌騎士》中的信息點，對普通人來說要理解歌詞有難度，果然是針對性的冷門歌曲。”賀映隨便聽了幾句，捕捉到幾個神話中的詞匯後，頓覺頭疼。

展雨星點點頭︰“其實他們如果照普通歌曲來做，傳唱度或許會很好。我剛剛還查了一下明啟傳媒其他歌手出的歌，只要是那個‘莫德雷德’寫的歌，都榜上有名。”

“莫德雷德？”

“就是顏姐說的那個詞曲天才，本名叫莫德。”展雨星笑了笑，“是不是很巧？”

賀映後仰起頭看他，發現他在笑，頓時垮下臉︰“雨星哥，聊別的男人時，不要笑得這麼開心。”

展雨星被他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子打斷思緒，支支吾吾道︰“你、你給我好好坐著不要亂動！吹頭髮呢！”

“我吃醋了。”賀映見第一輪攻擊沒有效果，開始了第二輪的直球攻擊。

展雨星紅著臉垂眸，不吱聲。

賀映比他高十公分，平時都是他仰著頭看對方，此時因為賀映是坐著的，他可以垂頭看著這個人。視角不同，卻還是很帥。

賀映見他不說話，軟骨頭似的往後靠著他的腰腹，然後說︰“雨星哥，男朋友吃醋了，要親一下才能好。”

帥是真的帥，撒起嬌來也是真要命。

指間的頭髮絲已經基本幹了，展雨星默默關掉吹風機，扔到一邊的桌子上，然後傾身就著眼下的姿勢輕輕吻了他一下。

賀映哪是容易滿足的人，對於展雨星，他覺得自己的需求簡直是無限的。

腳上微微借力，椅子原地轉了一圈，賀映變成了和展雨星面對面的姿勢，然後他一把壓下對方的腰，把人帶進了懷中。

“哥再親一下。”賀映鼻尖輕輕抵著他的，曖昧地磨蹭。

展雨星垂下眼，正要湊過去吻他，下唇就被咬住了。

賀映咬著磨了好一會兒，直到展雨星唇上那塊紅起來，他才撬開對方的牙關闖了進去。

他這次吻得比以往要磨人得多，一下下的，舌尖勾著對方，仿佛在勾引，在等待獵物自己上鉤。

展雨星輕輕哼了聲，被勾的上癮了，主動索取。

賀映這才反客為主，壓著他的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氣喘籲籲分開時，展雨星的嘴角被咬的地方紅紅的，上面還有一圈牙印，疼倒是不疼，只是殘留的感覺明顯，一時半會兒恐怕消不下去。

“重不重？”展雨星還坐在賀映腿上。

“不重，抱著正好。”賀映把人抱得更緊了，“明天魏懷哥會來，我請他幫了點忙。”

“什麼?”展雨星靠在他肩頭問。

“秘密，明天他到了你就知道了。”賀映神秘一笑。

展雨星知道，他不說那就是真的不說︰“明晚就錄製了吧？”

“對。”賀映認真分析，“遇上其他嘉賓沒什麼問題，如果遇上avalon，兩邊贏面都有，就看誰發揮的更好了。而且第一任擂主的決定純靠投票，只能靠實力吸引普通觀眾和評委的目光。”

“緊張……”展雨星長這麼大，就沒上台表演過，以前錄錄綜藝，就算街頭唱歌場面也不大，一旦站上比賽的舞台，就多了一種正式感，下意識會讓他緊張起來。

“不要緊張，五個人，就算真的有什麼，也有我們幫你兜著。”賀映安慰他。

“那不一樣，總有不能兜著的情況，我還是得自己站起來。”展雨星暗暗下定決心。

賀映被他這“站起來”的說法逗笑了，悶聲笑了會兒，給他鼓勁︰“沒錯，雨星哥要自己站起來。”

展雨星聽到他笑，羞恥的不行，報復似的張口咬住他的耳朵。

賀映愛死他這種類似撒嬌的小舉動了，抱著他任由他放肆。

兩個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賀映才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間。

十四號早上，魏懷乘飛機到達了夕市，趕在午飯前和windfall會合了。

“魏懷哥好久不見。”賀映與他還是習慣性地隔空擊掌打招呼。

“好久不見。”魏懷笑笑，突然注意到什麼，疑惑地問，“你耳朵怎麼了？”

“貓……”

賀映話還沒說完，展雨星匆匆從他後面擠上來打了招呼︰“魏懷老師。”

魏懷本來還覺得納悶，在看到賀映臉上得意的笑容時，再結合三個月前錄製《藝人觀察日記》時的所見，突然想通了。

“展老師好久不見。”魏懷笑著同展雨星打招呼。

“魏老師吃午飯了嗎？我們正準備去，您也一起來吧？”展雨星發出邀請。

“好。”魏懷一邊應聲，一邊跟了上去。

windfall午飯吃得早，坐到酒店餐廳時，其他嘉賓都還沒到。有些話不方便在飯桌上問，所以魏懷並沒有問賀映什麼。

不過單看吃飯時，展雨星與賀映的互動，再結合一桌子上其他人的反應，推測這兩個人恐怕早就在自己人小範圍內公開過了。

“說起來，賀映你突然讓我把魏懷老師請來，到底是加了什麼驚喜進去？”顏海秋吃飽後放下筷子。

“不影響舞台，而且只要魏老師配合得好，我絕對沒問題。”賀映笑著開玩笑。

“那必須賀老師有默契，才能行。”魏懷不甘示弱。

兩個人互相懟了一番，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看你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看樣子沒什麼問題。”顏海秋也不做無用的擔心了，“不管驚喜是什麼，今晚就麻煩魏懷老師多多照拂了。”

話音剛落，餐廳門口又是幾人有說有笑地推門進來。

眾人看過去，正好和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對上視線。

對方微微點了下頭，與身後的同伴坐到了遠處的空桌子邊。

avalon是自己來的，沒有經紀人的陪同，剛剛與他們打招呼的那是avalon的隊長，也是以“貝狄威爾”代指自己的人，叫狄靖，同時還是與展雨星定位相同的主唱。

還有一個染了一頭酒紅發的是“蘭斯洛特”，主舞王至。而剩下那個看著有些陰沉的，就是和武許同等定位的莫德。

avalon的歌發布平台固定，平時接的活動也不多，但據顏海秋所說，他們舞台經驗並不少，而且可能是不深入娛樂圈的關系，甚少與經紀公司外的藝人來往，大多以公司內部為主。

武許最不愛和這種人打交道，動了動腿，問︰“要不我們走吧？”

“好。”顏海秋點頭允了，客客氣氣走過去跟avalon打了聲招呼，便帶著隊員們先一步走出了餐廳。

進了電梯之後，沒有了外人，魏懷才說︰“我聽說，他們經紀公司的培養方式還蠻特殊的。”

“什麼意思？”穆澤語很是好奇。

“簡單點說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的留在自己手裡用，寧可不讓他們打出知名度。”魏懷做了個簡單的解釋。

“可是這樣……對他們公司發展也沒好處吧？”

“經營模式不一樣，明啟傳媒不是光靠藝人發家的，它隻算是一個旁支子公司，掛靠了母公司。”文侃羲稍微了解一點，“他們的母公司是主做日化品的。”

“而且明啟傳媒的現任董事是母公司董事的親兒子，這公司就是那人開著玩的。藝人每個月都有基本工資，跟我們這種拿分紅酬勞的不同，不愁吃穿，還有個便宜工作賺點外快。”

“……好羨慕。”穆澤語發出了感慨。

“羨慕什麼？要不穆哥你把宿舍的住宿費付給我？好歹我也算花陽傳媒的半個當家。”賀映不客氣地伸出手來。

“……當我沒說。”穆澤語垮下臉，乖乖認慫，“我們也挺好的，住不花錢，吃會報銷，賺的全憑本事，有能力就賺得多。比他們那種有挑戰性，也比他們有成就感。”

“不過……這樣一個不爭不搶，全靠內部消化的公司，怎麼突然把藝人送來參加這種打歌類的節目？”展雨星覺得處處矛盾，“本來是限制了版權的，一旦參賽有了公開音源，他們還怎麼賺平台上的購買費？”

“……這就不知道了。”文侃羲也只是知道一些明啟傳媒的公司構成，至於其他的，他現在已經幾乎不接觸家族業務，所以並不了解。

賀映打破僵局︰“不管對方什麼來路，盡人事才是我們最先要做的。”

“也是，想那麼多沒什麼用。”展雨星把心中的顧慮抹去。

幾個人在各自的房門口分別，約好了休息一會兒後，下午兩點在節目組為他們騰出來的練習室中見面。

展雨星隻睡了不到半小時，便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著等身高的鏡子練舞。

快兩點時，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正好遇到了同樣從房間裡出來的賀映，兩個人正好結伴一起往酒店頂樓的練習室走。

兩個人剛乘上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之際，一隻手陡然伸進來，抵住了即將合上的電梯門。

隨著電梯門重新打開，外面站著的是把一頭紅發扎起來的avalon的王至。

“謝謝謝謝！”王至大咧咧沖進來，一看是賀映和展雨星，抬手打招呼，“喲，好巧！我是avalon的王至，跳舞那個。”

賀映很不爽，本來是完美的短暫的二人世界時間，突然被人打破了。

“你好。”展雨星微微頷首打招呼，“我是……”

“我知道，你叫展雨星，那個翻唱《白水謠》的。”王至看起來比穆澤語還要自來熟，“很牛啊，雖然我們隊長也唱過，不過沒你那麼厲害。”

這個“沒你那麼厲害”很模糊，可以理解為是在吹捧他，也可以理解為“你其實也沒那麼了不起”。

“你是賀映吧，我以前跟你在西街見過，不過你肯定不記得我了。”王至輕松地與賀映搭話。

賀映不甚在意地看了他一眼，西街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的確不可能都記住，但王至的話讓他感覺有一絲奇怪。

“我之前想拜陳益為師，不過陳老師不肯收我。”王至撓撓頭，“是在你來西街之前的事情了，後來我就放棄了popping，主學了krump。”

“……不太清楚，師父沒跟我說過。”賀映實話實說。

“陳益老師就這個性格，我已經習慣了。”王至笑了笑。

電梯裡陷入一陣沉默，眼見著紅色的數字跳到酒店頂層，電梯門再度打開。

王至一下子跳離了電梯，回頭與展雨星和賀映揮了揮手，朗聲道︰“那我們晚上在舞台上見吧，雖然今天不是pk，但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比拚一番。我覺得我現在很厲害，我的兩個隊友也很厲害，有信心贏過你們。”

對方或許沒有小瞧他們的意思，但這些話並不是那麼入耳。

只是，如果不回答，會顯得他們很小肚雞腸，賀映從不願吃這方面的虧，立刻開口︰“贏的肯定是我們。”

“贏的肯定是我們。”

展雨星說完，驚訝地側頭看著賀映，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

兩個人非常默契地幾乎在瞬間一起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賀映不滿的心情頓時被愉悅取代，嘴角勾起笑容。

王至怔住，片刻後，才“哈哈”笑了下︰“是嗎？那舞台上見分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次接吻後，賀映一個人在洗手間裡解決下半身的問題，腦海裡想的都是剛剛的展雨星。

而床上的展雨星把賀映的外套裹了裹，抱在懷裡，宛如小動物築巢，瞬間找到了歸屬感。

賀映解決完出來時，就看到蜷縮在那裡抱著自己衣服的展雨星，心下一動，直接撲了上去︰“雨星哥，再親親。”

——

tips︰

關於本章中出現的一些晦澀（？）詞語，大家感興趣可以搜一搜“凱爾特神話”詞條和“亞瑟王與圓桌騎士”詞條了解一下，我就不詳細貼出來啦~

還蠻有趣的故事，可以當作不錯的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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