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牧英繼續念:“你這個偽裝成小兔子的大、大盜?你在我心裡放火打劫,劫走了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腎……”
啊這啊這……
“所以沉哥是在用‘心肝脾肺腎’湊字數嗎?”
牧英繼續:“快點把我的心還給我。對不起,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衙役幹什麽?”
朋友們一臉複雜:“鸚哥,你別念了,我們的頭好疼。”
不愧是你,沉哥。
這時候,謝沉才發現他們,連忙把紙收起來了。
“怎麽樣?我寫了兩個晚上的,比考試還認真。”
朋友們尷尬地笑了笑:“還……還行吧。”
他們一邊這樣說著,一邊迅速遠離。
沉哥必不可能是他們之中最早擁有老婆的那個人,他們覺得,沉哥應該是他們之中,最遲有老婆的人。
小心點,不要被沉哥奇怪的腦回路感染了,以後連老婆都找不到。
*
宋皎的小成年,和謝沉的小成年,辦得一樣隆重。
謝老當家親自操辦,又給他送了好些東西,讓文武百官一同來賀。
晚宴過半,謝沉便朝底下的朋友們使了個眼色。
朋友們立即會意,都說坐不住了,要出去走走。
謝老當家看見他們走了,還問謝沉和宋皎:“他們都出去玩兒了,你們兩個要不要出去?”
謝沉搶先回答:“我和卯卯等一下再去。”
謝老當家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笑了一下,就隨他去了:“行行行。”
過了一會兒,牧英回來了,朝謝沉點了點頭,謝沉便拉著宋皎要走了:“爺爺,我和卯卯出去玩。”
“行,等會兒放煙花,你們兩個記得回來看。”
“知道了,爺爺拜拜。”宋皎隻來得及回頭說了一句話,就被謝沉拉走了。
謝沉拉著宋皎從後殿離開,直接去了宮道。
宋皎疑惑道:“去哪裡?他們人呢?”
謝沉走在前面,緊張地直在衣袖上擦手,牽著宋皎的那隻手也越握越緊。
宋皎試著把自己的手往回縮:“沉哥?”
謝沉卻不曾松開,反倒還握得更緊了。
謝沉拉著他,越走越黑,越走越沒有人。
宋皎忽然有些慌張,謝沉當然不會把他帶到沒人的地方去賣掉,那是什麽事情?
是什麽事情要摸黑、悄悄地,避著人做?
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宋皎不太敢想。
因為——
系統就在他的衣袖裡。
家長!
“卯卯,謝沉今天怎麽回事?他要帶你去哪裡?”
黑暗中,一隻小小的波斯貓從宋皎的衣袖裡鑽出來。
宋皎試著定下心神:“沒、沒什麽,我們出來玩……”
他和系統還沒說完話,謝沉就停下了腳步,他一時沒刹住車,險些撞在謝沉的背上。
這裡是蘭台,就是他們一直念書的地方。
院試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謝沉現在帶他來這裡……
宋皎正想著事情,謝沉就轉過身,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在蘭台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椅子上還墊著軟墊,邊上放著茶水點心,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
謝沉按著他的肩膀,聲音因為緊張,變得有些低啞:“卯卯,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宋皎愣愣地點點頭:“……嗯。”
“在這裡等我。”
謝沉說完這話,就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他害怕宋皎等急了,就不等了。
最後一次,謝沉轉回頭,大步離開。
宋皎抱著系統坐在黑暗中,系統道:“他今天怎麽了?又捉弄你?”
“應該……”宋皎不確定道,“應該不會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耶,沉哥還會捉弄我嗎?”
“總不會是要給你一個生日驚喜吧?弄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宋皎面對著蘭台最大的建築,也就是他們之前讀書的地方。
那是個兩層高的木樓,一樓是念書的,二樓放著他們的書卷,還有習武用的東西。
可是在黑暗中,二樓傳出了一些聲音。
“……沉哥,你跳啊,你不是經常為了卯卯從二樓跳下來嘛?上次在樂坊,還有前幾天在天然居。”
“快,沉哥……”
宋皎蹙起眉頭,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原本漆黑的四周,全都亮起蠟燭來,燈火通明。
宋皎被忽如其來的燭光晃了一下眼睛,才抬起手擋了一下眼前,下一刻,謝沉就拽著一截正紅的綢緞,從二樓跳下來了。
和前兩次有些像,又和前兩次有些不像。
前兩回是謝沉氣壞了,一時間情緒激動,就直接從樓上跳下來了,這一回……
宋皎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情緒激動。
謝沉為赴宴,穿的還是禮服,左肩長蟒,右肩青鳥的那種極其正規的禮服,玉腰帶、紫金冠,在燭光的映照下,與平時混世魔王的模樣,分外不同。
就像是……
宋皎還沒想出來像什麽,系統的說話聲就把他喊回神了:“卯卯!卯卯!他在幹什麽?”
這時候,謝沉已經落了地,和朋友們設想的一模一樣,就像是天神下凡。
系統看著眼前的人,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張開自己的小短手:“卯卯,他想對你做什麽?卯卯,你快走,我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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