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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他想開了》第117章 想做鹹魚第117天
事實證明,做人真的不好。

江倦人還在發懵,薛放離已經吻了過來,鑑於他說的話,江倦難得不肯再給他親,不停地用手推他,可卻沒有推動分毫。

“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動手…”

江倦試圖掙扎,薛放離笑了一聲,輕而易舉地捉住江倦的雙手,按在上方,他悠悠然地問:“有什麼好說的?”

江倦故作鎮定地回答:“什麼都可以說。我昏迷的那幾日,你除了拜佛塔,還做過其他的事情嗎?”

他努力岔開話題的樣子真的很狼狽,薛放離瞥了江倦一眼,卻是用空閒的那一隻手,摘去了他的髮冠。

烏發散落,堆疊在少年的脖頸間,他茫然又無辜地陷在軟榻之上,氣息格外清甜。

薛放離抬起江倦的下頜,到底吻了過來。

這次不同以往,畢竟危險在即,江倦用力抿著嘴,生怕自己被親得昏了頭,可他抿得再緊,薛放離也有辦法撬開他的唇齒。

唇舌掠過江倦柔軟的唇瓣,潮濕而又炙熱,接著是一陣碰觸,是情人間的廝磨,溫柔到了極致,甚至有點癢。

江倦下意識舔了一下。

也就是這麼一下,讓薛放離侵入其中。

江倦:“…”

可惡。

後悔也無濟於事,江倦的雙手被按住,下顎也被輕輕抬起,他被迫接受唇舌在口腔內的攻勢,也被迫接受屬於薛放離的侵占。

沒過一會兒,江倦的眼神就變得濕軟。

可薛卻不再吻他了,並坐了起來。

桎梏被鬆開,江倦的雙手重歸自由,他不也再被摁著接受那不知饜足的索取,可江倦卻不行了。

“我還要親。”

江倦很喜歡親吻,對他而言,這是表達喜歡最好的方式,親起來也很快樂。

薛放離卻拒絕了,他氣定神閒道:“不是想知道你昏迷那幾日,我做了什麼事情嗎?”

江倦:“…”

“我改主意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了。”

“我想告訴你。”

這個壞東西,就是故意的。

江倦很絕望。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想了一下,江倦跨坐到他懷裡,仰起頭問薛放離:“你真的不要親我了嗎?”

說著,江倦舔了一下嘴唇。

他的唇色很淡,所以只要一親吻,就會紅得很明顯。 方才被親了很久,現下江倦的唇色一片紅軟,甚至透著幾分濕意,好似沾著晨露的玫瑰花瓣,隱約透露著馥鬱的氣息。

少年的唇瓣,有多甜,薛放離再清楚不過。

他垂目看著,卻是不搭腔,江倦只好主動湊上來,學著薛放離方才的樣子,在他唇上反覆磨蹭。

薛放離仍是沒什麼反應。

努力了好一會兒,江倦累了,他覺得薛放離真的很不是人,是他偏要親的,結果還親一半就撂下他,用心十分險惡。

可是再險惡,現在也是江倦在索吻。

看了薛放離好半天,江倦低下頭,抓來薛放離的一隻手,他擺弄著對方的手指,屈服了,“只要你給我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但是……要是太痛的話,就不弄了。”

江倦不放心地添了一句。

話是他說的,可江倦也是真的害羞,說完他也不敢抬起頭,睫毛輕輕垂落,心口卻在砰砰亂跳。

等了好一會兒,薛放離都沒有開口,江倦奇怪地抬起頭,卻正撞入他沉黑的眼中,裡面湧動的慾念,幾乎要嚇到了江倦。

「你……」

心跳漏掉一拍,江倦又有點後悔了,可在這同時,他的腰被人緊緊掐住,薛放離低下頭,問他:“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都這樣了還要問一遍,江倦不樂意回答,就嗆他:“你話這麼多,是不是不行?”

這種時候還敢拱火,薛放離似笑非笑地覷,嗓音喑啞,“我究竟行不行,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下一刻,江倦被重新按倒了軟榻上,薛放離也再一次向他吻來。

恍惚中,衣帶被拉開,衣衫更是散落一地。

……

這一日,薛放離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究竟行不行。

江倦也是才知道,往日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欺負得很慘了,可比起今日來,只是不過如此的地步,薛放離真的欺負起人來,江倦只能趴在他懷裡,嗚咽 著咬住他的肩。

這一日,江倦也哭了很久。

他本來就怕疼得很,何況也是真的疼,江倦幾乎要崩潰了,他哭到眼角和唇色都紅得驚人,就連攥住薄被的手指,指尖也紅得厲害。

最後,江倦含著淚,哽咽著對薛放離說:“你就是想疼死我。”

本來說不跟薛放離過了,只是江倦先發制人,後來被折騰狠了,江倦真的不太想跟薛放離過了。

待一切結束,薛放離再把江倦抱起來,江倦都形成了條件反射,他嚇得睫毛一顫,渾身都寫滿了抗拒,“你走開。”

薛放離垂下眼,“怕什麼?”

他居然還有臉問,江倦抿了抿唇,側過頭來,不太想搭理他,薛放離笑了一下,語氣幾近揶揄地問道:“是怕我又抱著你——” “不許說。”

江倦慌忙摀住他的唇,幾乎惱羞成怒。

薛放離低低地笑,他墨髮披散,唇色鮮紅,在這濃墨重彩的顏色之下,膚色就顯得極度蒼白,可他的眉眼之間,卻再沒有絲毫的病氣,只有無盡的愉悅與 饜足。

他倒是鶴足了,江倦卻蔫了。

畢竟營業過度。

“只是抱你去沐浴,你在亂想什麼?”

薛放離低頭去吻江倦的睫毛,江倦是真的被欺負狠了,也被過度疼愛,臉龐上還氤氳著水汽,顏色更是艷得驚心動魄,蔫得像是一片被揉皺了的 海棠花瓣。

“你說的,只是沐浴,不能做別的事情。”

江倦鄭重地強調了一遍,但他的聲音卻還帶著哭腔,沒有一點震懾力。

至於真的只是抱他去清理,有沒有做別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接下來的好幾個晚上,新後執意留在離王妃府上,就是不肯回皇宮。

新帝呢,只好獨自睡了好幾日。

這可苦了汪總管,每日都要過來好幾趟,再順便打探一番。

新後消氣了嗎?

新後肯回宮了嗎?

新帝還要獨守空房嗎?

五日後,江倦消了氣,終於要回宮了。

臨走之前,他先去探望了一下白雪朝,然後又特意去找華神醫道歉。

彼時,華神醫正在釣魚,見江倦來了,他連忙放下魚竿,要給江倦行禮,被江倦攔住了,“不用的。”

華神醫也沒有推辭,他順勢站起身,看了江倦一眼,了然地問道:“要回宮了?”

江倦點點頭,別別扭扭地說:“他在等我。”

“早日回去也好,”華神醫點了點頭,“日後可不能再裝病了,不吉利。”

既然他主動提起這回事,江倦便不好意思地說:“那一日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

「當時我太心急了,所以忘了讓人先傳報一聲,就直接踹開門,闖了進去。”

給自己道完歉,江倦也沒忘了薛放離,他向華神醫解釋:「他--陛下也是的。每回只要一碰見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就會裝作心疾發作 ,但是我不想做的事情太多了,發作得就有點頻繁…”

江倦越說越小聲,“他一直都很擔心我,所以一聽說你來了,就也立刻趕了過來,然後對你……不太禮貌。”

何止是不太禮貌。

薛放離都直接上手了。

江倦低下頭,很是心虛,畢竟華神醫是白雪朝的好友,還特意趕赴京城,結果他們卻鬧了這麼一出,真的很不好看。

“皇后放寬心,不必自責。”

聽完江倦的話,華神醫笑了笑,神色和藹道:「其實也怪草民。起初還不知曉陛下的身份,只覺得他不好相與,不想沾上麻煩,便說自己醫術不精,若 是非要草民來看,只能早日準備一副棺材了,陛下聽完這番話,當即勃然大怒。”

說到這裡,華神醫搖了搖頭,又安慰江倦道:“況且,陛下也與草民賠過不是了。”

他心滿意足地慨嘆道:“陛下不僅賞了草民不少名貴藥材,還送了草民不少好東西,夠草民倒騰一陣子了,草民巴不得他再拎我一次呢,皇后不必再掛記此事。”

江倦見華神醫是真的不太在意,這才放下心來,他向華神醫道別:“那……我走了?”

華神醫點頭,結果江倦沒走幾步,華神醫想起什麼,又把他叫住。

“稍等。”

江倦回過頭來,華神醫微笑道:“本來草民是不想來京城的,畢竟太遠了,何況這又是夏季,雨下得多,也忙得很。”

江倦不知道他說這個做什麼,愣了一下,他問華神醫:“那你怎麼會來京城?”

“因為您。”

華神醫對江倦拱手道:「每逢夏日,南方必定多雨,運氣好的時候,只有那麼零星幾座村莊被沖垮,運氣不好的時候,別說是村莊了,良田都得淹沒一大片 ,是以每每到了夏日,草民便會四處遊走,為村民治病。”

「今年南方雨較之往年,其實還多了不少,若非是皇后,南方可能許多地方都會受災,草民也絕對抽不開身來京城,此刻正在四處奔波。”

江倦沒聽懂,他疑惑地問:“啊?南方沒有受災,跟我什麼有什麼關係?”

華神醫讚許道:“皇后當真是慧眼識人,在禦馬場發現了謝大人,又一再舉薦他,這才有了謝大人南下治水。”

江倦一怔,反應過來了,他說的謝大人就是謝白鹿。

江倦:“我只是…只是碰巧?”

華神醫擺擺手,“皇后不必謙虛。您心系天下,深明大義,是我大興之福氣!”

江倦:“…”

這該怎麼解釋啊?

這根本沒辦法解釋啊?

江倦人都傻了。

華神醫繼續說:“所以白兄說是皇后需要草民,草民便立刻趕來了京城,希望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報答皇后。”

江倦眨眨眼睛,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原因,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麻煩你白跑一趟了。”

華神醫道:“不麻煩,人沒事就好。”

江倦再一次向他道了謝,這才離開王府。

府外,輦車已經等候多時,汪總管在外東張西望,見到江倦走出來,眼前一亮,慌忙過來扶他。

江倦搖搖頭,表示不用,自己踩了上去。

剛走入輦車,江倦就被拉入一個懷抱,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江倦瞟了他一眼,薛放離也垂下眼皮,“回去?”

江倦點頭。

他雖然消氣了,但見了薛放離,還是在努力扮演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可江倦根本沒冷幾秒,再一跟薛放離對視,他就忍不住笑起來。

江倦眼睛輕彎,柔軟的唇也彎了起來,他專注地看著薛放離,眼神亮晶晶的,“嗯,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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