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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他想開了》86 想做鹹魚第86天
江倦:?

王爺居然嫌他煩。

究竟是誰搖醒他的?

江倦還覺得薛放離煩呢, 他簡直是倒打一耙。

反正奏折也留下了,王爺失去了用處,江倦就不理他了, 開始百無聊賴地聽他們講話,隻是實在太無聊, 沒聽多久, 江倦就開始神遊天外了。

這一日, 幾乎大半天, 江倦都被摁在書房, 被迫旁聽。

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最後一張奏折也終於被處理妥當, 顧雲之幾人無意逗留, 便向薛放離告退,薛放離卻是道:「稍等。」

「揚州的折子, 再看看吧。」

意思是要重新商討了。

揚州的折子,事關重大, 江倦聽見,總算支棱起來了,他懶趴趴地在薛放離懷裡歪了一天, 骨頭都要軟掉了, 便趁機活動一番,薛放離見狀, 淡淡地說:「說這個, 你倒是有精神了。」

江倦理直氣壯, 「這是我想聽的,當然有精神了。」

薛放離瞥他一眼,抓住江倦的手, 扣入指間,這才開口道:「江南的地勢與天氣本就易發大水,往年沒出什麼紕漏,隻是運氣好。」

顧雲之:「殿下您的意思是……?」

薛放離:「撥款治理。」

好好治理一番,倒也不是不行,畢竟南方一帶,確實隱患頗多,但問題在於該如何治理,又該派誰去治理,顧雲之嘆息道:「往年倒是有一個常九山,隻是自他辭官以後,朝中治水之材青黃不接,再無人可攬下這一樁差事。」

薛放離口吻平淡:「朝中無人,那便廣發招募,能者任之。」

這可不就巧了嗎,前不久才碰見一個,江倦猶豫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好像可以。」

「他精通水利,平日也喜歡動手做一些東西,都可以用來防治水患,連我……」

江倦一本正經地胡扯道:「連我外祖父都誇他是治水奇才,可他就是考不中進士,所以一直沒能入朝為官,更不得重用。」

拉出白雪朝,純粹是江倦知道他這位外祖父威信有多高,他說這人可以用,顧相不一定相信,但是他外祖父說可以用,顧相興許就會放心許多。

果不其然,顧雲之一聽連白雪朝都贊不絕口,當即來了興趣,忙不迭詢問:「是何人?治水才能竟連白先生也青睞有加。」

江倦回答:「謝白鹿。他叫謝白鹿,是禦馬場的一位馬夫。」

「謝白鹿……」

顧雲之念了幾遍這個名字,「明日卑職便與人一同去禦馬場尋他。」

此人若是可用,江南一帶,想必也能消停一陣子了。

在小說中,顧雲之本就是治水奇才,顧相親自去尋他,應當還有確認一番的意思,不過這些江倦倒是不擔心,他隻是說:「顧相,要是他能用,他也有可能不願意南下……」

江倦記得,主角受與安平侯為了請他南下治水,可是三顧茅廬的,江倦為了保命,懶惰如他,也隻好多跑幾趟了,「他若是不願意,我和王爺可以上門請他。」

顧雲之一愣,又笑道:「好,待卑職明日去看看。」

至此,萬事俱備,隻欠謝白鹿了,江倦真是鬆了一口氣,顧雲之幾人也告退了。

外麵,天色已晚。

「本以為殿下還需要一番磨煉,不想……竟是頗有主意與見地。」

顧雲之笑了笑,今日他從旁協助,本以為這位殿下第一次處理政務,要慢慢上手,不想無論是用人亦或是決策,他都頗是得心應手。

蘇斐月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他啊,隻有不想,沒有不能。」

顧雲之頗是贊同,隨即又道:「太子妃也是。」

「心思純善,掛記民生,他如此賢良,日後想必定是殿下的一大助力。」

賢良的太子妃,現在很心虛。

他騙得了顧雲之,卻糊弄不了薛放離,畢竟那一日見到謝白鹿,薛放離也在場。

人一走光,書房就靜了下來,江倦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薛放離問自己,他隻好自己打破沉默,「王爺,你怎麼不問我啊?」

「有什麼好問的。」薛放離不鹹不淡地說。

本來以為他要問,江倦還挺忐忑的,現在他不問,江倦又有點不大樂意了,「你怎麼回事啊,一點好奇心也沒有嗎?」

薛放離:「本王不是你。」

停頓片刻,薛放離又掀起眼簾,「本王每一日都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非要與你追究,也追究不過來。」

江倦:「……」

可惡。

「何況……」薛放離問他,「就算本王問你,你會老實交代?」

當然不會,江倦不吭聲了,他生硬地轉移話題,「王爺,以後你每一日都要這麼忙嗎?」

薛放離看他一眼,「不一定。」

江倦「哦」了一聲,他還坐在薛放離懷中,真的是坐累了,江倦拿回自己的手,扶著他要站起來,結果還沒完全站起身,忽然被環住腰又拖了回來。

「王爺,你做什麼啊。」

江倦看不見,這一瞬間的拖拽,把他嚇了一跳,還好最後是又重新被拉入懷抱,坐在王爺腿上,而不是摔了一跤。

薛放離緩緩地問:「還記不記得來之前,答應了本王什麼?」

江倦眨眨眼睛,「啊?答應了什麼?」

薛放離扣住他的下頜,「本王說……今晚教你點新鮮的玩法。」

江倦好奇地問他:「什麼新鮮的玩法?」

薛放離揚了揚唇,「你不問玩什麼?」

答應的時候,江倦沒有多想,隻一心為自己澄清,現在聽見他這樣問,江倦就思索了一下。

「玩我嗎?」

江倦輕聲問。他並不討厭跟王爺親熱,甚至還很喜歡挨親,隻要王爺不那麼用力地揉他腰,江倦就對他說:「給你玩。不過你要輕一點,雖然我不會被折斷,但是我好怕疼。」

他說得坦然,可是太坦然了,神色也無辜極了,讓人心癢不已。

喉結動了一下,薛放離「嗯」了一聲,他漫不經心地吩咐道:「都出去。」

書房內的仆從全然屏退,江倦攀上薛放離的脖頸,仰起頭來,等他親吻自己。

少年的唇瓣,薛放離早已揉弄許久,柔軟而又濕潤,此時此刻,他指腹揉出的水紅褪去,又成了一片淡色,比起這個顏色,他更喜歡看少年滿麵籠著玫瑰似的穠麗。

可以逗成這樣、可以親成這樣,也可以……

欺負成這樣。

這個吻,初時溫柔不已,溫柔到江倦還可以分心,很是記仇地問他:「王爺,我嘴裡沒有貓毛吧?」

到了後來,滾燙的氣息交纏,江倦的後頸被按住,唇舌一再侵略,他被親得幾乎要化在男人懷中,隻能黏黏糊糊地輕哼。

江倦真的很沒有出息。被親昏過一次,就有第二次,昏昏沉沉間,他的衣帶被拉開,腿也被捏住。

這一雙腿,骨肉勻稱,不多的一點軟肉,觸感鬆軟如雪。

手上用力,指尖微微下陷,江倦被親得什麼也不知道,隻能輕輕喘氣——上一個夜晚,他也是如此,被親得七葷八素,讓人占盡了便宜,結果卻一點記性也不長。

直到那隻手不老實起來。

江倦「啊」了一聲,下意識夾住這隻手,他微微側過頭,勉強清醒了一點,不想再親了,可薛放離卻根本不放過他,追過來吻住他。

「我不……」

反應再遲鈍的獵物,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危險,可為時未晚,薛放離懲罰似的輕咬他一口,空閒的那隻手緊緊按住江倦的後腦勺,讓他退無可退,迫使他承受這侵略性極強的吻。

沒一會兒,江倦就又被親懵了,那隻被夾住的手,也重獲自由,開始在他身上作惡。

……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放離低下頭,嗓音靡靡,「喜不喜歡這個玩法?」

江倦慢吞吞地搖頭,他頭發散落好幾綹,濕漉漉地貼在脖頸上,睫毛也是一片潮濕,要哭不哭地說:「……不喜歡。」

「親了這麼久,你這張嘴,怎麼就是親不軟?」

薛放離慢條斯理地擦拭雙手,「坐這麼遠做什麼?」

江倦幾乎坐在他的膝蓋上,薛放離伸手要把人往後攬,江倦卻不停搖頭,還慌張地推他,「我不往後坐,你、你……」

「什麼?」

「……好硌。」

清理手指的動作一頓,薛放離要笑不笑地看著江倦,「本王暫時不碰你,怕什麼?」

江倦控訴道:「剛才是鬼碰的嗎?」

薛放離:「你不是想做王妃嗎?」

他嗓音悠悠然,「本王隻是在教你如何做王妃——現在應當是太子妃了。」

江倦不想理人,他坐得遠,不肯往後去,薛放離便俯身抱過來,他的下頜抵住江倦的肩,嗅著少年身上淡淡的藥草清香,薛放離又慢條斯理道:「還差得遠。」

「過幾日,本王再教你一些更有意思的玩法。」

江倦:」……「

玩什麼玩,他才不給王爺玩了。

以後隻許親不許再玩他了!

吃一塹長一智,江倦再不上當了,他抱怨道:「什麼更有意思,你就是想欺負我,你休想再騙到我。」

薛放離不以為意,隻是懶洋洋地開口道:「下一次,不要再夾本王的手了,你又夾不住,多此一舉。」

「總歸是親一下,你就軟成了一灘水。」

他語氣好似遺憾,神色卻饜足不已,「沒出息。」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卷,也許是一種魚類生物,無刺,肉質白膩,喜歡挨親,且親一口就迷糊,可以趁機一口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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