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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養玫瑰》第68章 番外08領帶。
裴時瑾垂眸瞧著手機裡的內容, 怔了一秒,無聲輕笑。

一個每次試圖撩人被折騰後都羞得不行的姑娘,一次次地在死邊緣反復試探。

又乖又可愛。

偏偏在被他折騰時, 聲線軟軟地喊他“哥哥”, 骨子裡是藏不住的清純嫵媚。

讓他屢屢為她失控。

眼,又想死了麼?

裴時瑾黑眸沉了分,修長的手指劃過屏幕,略微停頓, 言簡意賅地回復兩個字。

[等著。]

爾後,反手扣住了手機。

他這麼個不同尋常的反應,令與會的一票高管們看傻了眼。

大boss很少會在會議期看手機, 更別說乎算是寵溺的態度回復對方。

一票高管面面相覷猜測對方身份的同時,誰也不敢吭聲。

顏甦不清楚她家裴三哥哥午的會議多麼重要。

經由曹蕊的一通洗腦,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當個“絕世妖妃”去勾引裴三哥哥。

讓他只能看著自己一個人。

低頭瞧了眼裹在大衣裡的旗袍, 顏甦臉一熱, 忙不迭地拉緊大衣領口。

甦辭給她定製的條旗袍中,她今天挑了最『性』感的一條。

為了給裴三哥哥驚喜, 她都沒透『露』過這條旗袍的事情。

揪緊大衣領口, 顏甦習慣『性』地把緋紅的臉埋在其中。

心頭『亂』糟糟地『亂』想一氣。

該不會等裴三哥哥見了,沒有驚喜只有驚嚇吧?

顏甦記得早上跟曹蕊通話時, 曹蕊還嘲笑她來著。

那會兒她剛換了旗袍, 迫不及待跟曹蕊著視頻分享一成。

曹蕊看了她的旗袍,嘖了聲,“沒想到我家寶貝兒穿旗袍竟能這麼欲!!!靠!!看得姐姐都有點遭不住!”

她紅著臉沒好氣地瞪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

“這哪兒誇張了!!不信我截圖你自個兒瞧瞧!”

說完,還真的給她截了張圖。

她收到後瞧了一眼,有點蒙圈。

旗袍這種衣服本來容易凸顯女人味兒, 她挑的這條還格外顯身材。

以往都沒仔細瞧過自己,這會兒以旁觀的身份一看。

天吶!!

原來她穿旗袍……竟然是這樣的嗎?!

隻一瞬,她突然有點想打退堂鼓了。

咬了咬殷紅的唇瓣,她哭喪著一張臉,有些畏手畏腳。

真、真要穿成這樣去見裴三哥哥嗎?

曹蕊在手機那頭笑得賊兮兮,“寶貝你該不會想當縮頭烏龜吧?”

“……”

“前天還嚷嚷著要把你大魔王哥哥『迷』死的是哪個慫包?”

她的語氣有些心虛︰“……其實我可以換條別的款式。”

“換什麼?你身上這件旗袍絕壁是那種男人都遭不住的類型。”曹蕊翻了個白眼,吐槽她的慫包本質,“是盤扣多了點,不太好脫——”

聽到“不好脫”,她乎是瞬爆紅了臉,咬著牙打斷不正經的好閨蜜,“誰、誰要脫了!”

曹蕊︰“??”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我只是讓裴三哥哥看看我也是可以有另一面……”

而不是總被他當成朋友。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

那晚的那個維密超模真的有點刺激到她了!

身材怎麼可以那麼好!!

她畫條漫時都想象不出的好身材,現實裡竟然真的有!

並且,她彎腰跟裴三哥哥說話時,旗袍裡明顯是遮不住的瀲灩春光。

害得她瘋狂腦補!

以往腦補裴三哥哥跟大美女,她還有種磕cp的快樂!

可現在,當這個男人屬她時。

這種快樂毫無疑問演變成了檸檬酸!

啊!

好挫敗!

想到這兒,她垂頭喪氣道︰“我不想總被當一個朋友。”

“但我絕對沒有勾、勾引人的意思——”

曹蕊敷衍了事打斷她,“行行行,我家寶貝最清純最正經,根本不是為了勾引人行不?”

她黑著臉握著手機,有點想掛電話了。

曹蕊大約怕她真生氣,好聲好氣地哄她,“我看這樣,我找朋友去幫你化個妝,畫的純一點,中和你這個旗袍的欲氣,行不?”

“誒?”

“我有朋友是造型師啊,專門給明星做造型的。她做的造型賊美,寶貝等著,我找她幫你。”

說是要聯系那個造型師朋友,顏甦沒想到她這個不靠譜的閨蜜效率頗高。

很快跟造型師聯系上了。

最近顏甦在家裡養病,閑出花來。

左右無事,乾脆研究起來做各種各樣的甜點,以及一些吃。

她做的甜點尚能入口,做菜方面實在沒有天賦。

前天興高采烈地做了條魚,差點給裴三哥哥吃到醫院去。

她自責的同時,再也不敢隨隨便便廚了。

倒是甜點,還挺滿意。

顏甦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如單純跑過去讓裴三哥哥瞧她穿旗袍的樣子,實在有些傻乎乎。

乾脆借著給他送甜點的機會。

一勞永逸。

……

回憶到這裡,顏甦瞥了眼擱放在茶上的保鮮盒。

保鮮盒裡裝了顆她中午做好的玫瑰酥,七分糖,不算甜。

知道裴時瑾以往習慣了甜的東。

雖說已經在克制,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兒很難完全改變。

顏甦不太想讓他吃那麼甜的東,幫他做糕點時,刻意減少了含糖量。

並把蔗糖換成了木糖醇。

口感當然不如蔗糖那麼綿甜,勝在健康。

心的是,每次她做了糕點,裴三哥哥總是給面子。

出差時,也帶著她親手做的水糖。

思及此,顏甦烏黑明媚的眼楮不由得彎了彎,唇角也漾了抹甜甜的笑意。

-

簡煩接到boss通知去樓接姑娘時。

遠遠瞧見他家boss捧在掌心裡寵的太太正乖巧地坐在一樓的卡座。

前台幫忙倒了汁,姑娘低頭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啜。

喝完,拿了濕紙巾擦了唇角,重戴上了黑『色』口罩。

以往見這姑娘,大都瞧著她穿著淺『色』衛衣。

一團,又萌又可愛。

這會兒,卻瞧見boss這位可可愛愛的太太穿著過膝長款連帽風衣。

戴了兜帽,口罩覆面,裹得嚴嚴實實。

整個瞧上去有點像中東阿拉伯風。

若說唯一的不同處,大約是姑娘破天荒地穿了高跟鞋。

簡煩詫異余,忙迎了上去,“裴——”

想喊“太太”,想到他們還沒公,簡煩非常上道地改了口,“顏姐這邊請。”

顏甦禮貌地跟他打了招呼,這問,“去哪兒?”

“裴總吩咐我將您帶過去。”

“裴三哥哥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沒親自來接她,想必是走不。

顏甦思忖著是不是應該改日再說。

簡煩︰“半時後有個會議。”

顏甦“啊”了聲,打起來退堂鼓,“那我還是回去好了——”

“這——”簡煩一臉為難,“裴總說讓帶您上去,要不您見見他?”

顏甦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竟然會給人帶來麻煩。

不想讓這位助哥哥為難,她點點頭應了。

說起來,她是第二次來安和集團雙子大樓。

上次生著病,被裴三哥哥抱著一路上了電梯,好在是專電梯,停車場直達。

沒被公司太多員工瞧見。

這次跟著簡煩,走的依舊是裴時瑾的專電梯。

總裁辦公室在頂樓,一路上行中,顏甦意識拉了拉風衣領口。

旁人不知,只有她自個兒知道,風衣裡頭別有洞天。

到地方,顏甦被安排到了裴時瑾的專屬休息室。

顏甦聽說,以前他在倫敦總時,忙起來時大多數時是住在公司的。

是以,當初國內的安和集團總建立時,也仿照了倫敦總的總裁辦格局,幫他留了休息室。

顏甦上次生病,是在他休息室裡睡了一午。

她對休息室還算熟悉,裡頭設施齊全,除了臥室客廳浴室,還設置了健身房。

想來裴三哥哥一副好身材,跟他平時極度自律絕對脫不乾系。

等簡煩出了門,顏甦長長松了口氣。

室內溫度高,有些悶熱。

顏甦摘了口罩透氣,等了一會兒,又解了大衣上頭的紐扣。

原以為裴時瑾會過來找她,等了片刻,沒等到他人。

來的依舊是簡煩,說是依照裴三哥哥的吩咐,帶她去辦公室。

顏甦︰“?”

“裴總是這樣吩咐的,您看您帶來的保鮮盒是帶過去還是放在這裡?”

顏甦沒回,只是反問︰“裴三哥哥不是還在會嗎?讓我現在過去?”

“是的。”

其實簡煩也納悶不已。

他家boss那個工狂的『性』子,平素公私分明的很。

現卻發出這樣的命令,他為屬當然不敢吭聲,只能執行。

顏甦不明所以地“嗷”了聲,抱著保鮮盒跟簡煩去了總裁辦。

這還是她頭一次來他辦公室。

辦公室風格簡潔,黑白『色』調,簡約而不失精致。

地毯卻是很柔和的『奶』咖『色』,中和了冷淡風,變得溫柔起來。

辦公桌放了兩台電腦,一台一機,另一台手提,皆著機。

顏甦探出腦袋,悄悄瞄了一眼。

沙發上坐了個人,有男有女,瞧人的穿搭及年齡,大約是集團的高管。

此刻,正跟裴三哥哥匯報工。

顏甦的視線從高管們身上一掃而過,落在居主位的男人。

他正端了杯咖啡,姿勢優雅地靠在旋轉座椅上。

室內了暖風,很溫暖。

男人沒穿外套,隻穿了件筆挺有型的白襯衫,搭配著煙灰『色』菱格羊絨馬甲。

襯衫領口依舊折了燕尾邊,奇怪的是並沒有佩戴鉑金針鏈。

而是中規中矩地打了深『色』領帶。

男人一頭黑發盡數攏在腦後,高挺的鼻梁是副金絲邊眼鏡,泛著淺淺的冷光,鋒芒畢『露』。

顏甦還是頭一次見他打領帶戴眼鏡的模樣。

與他那種矜貴的鉑金針鏈完全不同。

打了領帶戴了眼鏡後。

她清貴矜傲的裴三哥哥越發像一個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

大約是氣場過強悍,讓人不敢『逼』視。

一進門被不同尋常的美顏重重暴擊。

顏甦怔怔地望著他,恰巧對上男人沉靜如水的黑眸。

他在看她。

似乎在打量她不合時宜的高跟鞋。

男人一雙黑漆漆的眼楮裡融了抹興味。

顏甦心頭驀地一跳,雙腿發軟,耳根卻不自覺地紅了。

天吶!!!

她在幹什麼!

她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盯著裴三哥哥看得失了神!!

顏甦現在隻慶幸她捂得嚴實,沒人發現她的臉頰早已紅透。

匆匆瞥了一眼,她沒敢再看,心慌意『亂』地垂腦袋。

裴時瑾目不轉楮望著她,半晌,他放咖啡杯徑自從座椅起身。

顏甦聽到男人不徐不疾的腳步聲,越發顯得局促。

頭頂驀地一暖。

顏甦微微一怔,抬眸看他。

裴時瑾抬手『揉』了『揉』她戴著兜帽的發頂,指了指一旁空著的單人沙發,示意她坐過去。

口,嗓音溫柔又寵溺,“乖,坐那兒等著。”

顏甦萬萬沒想到他會當著一票人的面兒說出這個字眼。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沒動,暈乎乎地杵在那裡。

隨後,聽到他慢條斯理地吩咐身邊的秘。

等顏甦在單人沙發落座,被迫中斷的會議重始。

他們講得東實在專業,金融,股票,杠桿,匯率巴拉巴拉。

顏甦聽得眼皮直打架,乎要睡著。

冷不丁聽到有人輕輕喊她,“給您的汁。”

“誒?”

瞌睡蟲瞬被消滅,顏甦眨眨眼,秘在她桌角放了杯鮮榨汁。

『色』澤鮮艷漂亮,泛著她熟悉的顏『色』。

顏甦知道,這裡頭約莫是加了胡蘿卜。

好氣!

她又不是一隻兔子!

做什麼每次都要給她加胡蘿卜!

她其實愛喝碳酸飲料。

快樂肥宅水誰能不愛呢?

可自從結婚,她那些不健康的生活習慣都被他ko掉了。

薯片,炸雞,可樂,冰淇淋離她越來越遠。

她有時候都懷疑,她不是多了個老公,而是多了個爸爸。

好吧。

她爸爸沒這麼管過她。

顏甦盯著鮮榨汁,雙手抱頭戴了上痛苦面具。

裴時瑾會,分神地睨了眼沙發上的姑娘。

瞧她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表情,大約是喝膩了這種加了料的汁。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修長的手指劃手機屏幕,打個字,發送。

顏甦沒始喝汁,收到了一條微信。

from︰斯文敗類的裴三哥哥。

[寶貝乖,喝掉有獎勵,嗯?]

顏甦紅著臉暗自腹誹︰什麼有獎勵!!明明是懲罰!!

說是給她畫,結畫著畫著,給她摁在畫室裡。

一個個吻代替畫筆,在她身上畫。

說來說去,都拜這些汁所賜。

她因為一場風寒的緣故,身子骨弱。

裴三哥哥找了一堆營養師幫她調理,了中『藥』,苦得要命。

知道她不喜歡,他便換成了加了殊『藥』劑的汁來提升口感。

這些『藥』劑還來自dr的自主研發。

頭一次喝這種加了料的汁,那個奇葩的口感簡直讓她鬱悶到了極點。

結,哄著她喝汁的男人一派斯文地提議,“乖乖喝了,給你一個提條件的機會,要不要?”

自從上次參賽了給他畫的那副油畫後,她便上了癮。

可惜,裴三哥哥實在氣,隻此一次,再也不肯給她畫。

聽他這麼說,她眼楮一亮,立馬有了主意。

摟著男人的脖頸,她軟軟跟他撒嬌,“我喝了汁,那你答應我讓我給你畫——”

“畫什麼?”他的表情格外平靜,語氣卻充滿戲謔,“又要給我畫活春宮?”

“……”

他抬手去解襯衫,嗓音喑啞,“嗯?沒看夠?”

她瞬紅了臉,忙不迭捉住他的手指,“不是不是,我沒想畫那種不正經的東。”

“確定?”

她重重點頭,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我沒有。”

他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隨手打手機,從相冊裡翻出她前天號發的那張條漫。

一本正經地念給她聽,“甦丫對著眼前的男人命令道︰‘脫’。”

“!!!”

社死的後便是,被勾引得莫名其妙跟他荒唐一夜。

回想到這塊,姑娘頂著一張無辜爆紅的臉,氣哼哼地給他回復︰[你騙人!]

裴時瑾散漫微笑,不徐不疾地回了︰[我騙人?我騙裴太太什麼了?]

朋友︰[貓貓抓狂jpg.]

一旁的簡煩瞧著boss跟姑娘當著一票高管的面兒公然“調情”,不忍直視地扶額。

所幸這個會議不長。

會議結束後,高管們陸陸續續出了辦公室。

簡煩帶上辦公室的門時,人群裡不知誰說了句,“今兒的那個姑娘是裴總的太太吧?”

“應該是。”

“不是說沒感情嗎?這哪像沒感情的樣子!都寵到天上去了!”

“所以裴總天天戴著鑽戒並不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是真喜歡他那位太太吧。”

……

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人時,顏甦沒由來地始心慌。

偷偷地瞥他一眼,見她家裴三哥哥放咖啡杯,單手合了手提電腦。

爾後,邁長腿朝她走來。

顏甦緊張兮兮地握緊還沒喝一口的汁,烏黑澄淨的眼楮很輕地眨了,沒敢看他。

裴時瑾雙手撐在姑娘面前的大理石茶,居高臨俯視著她。

漆黑深邃的眼楮細細打量著他的朋友,裴時瑾忽然笑了,輕聲問她︰“穿成這樣不熱麼?”

“……不熱。”

他彎了彎黑眸,語調散漫,“不是要給我看旗袍?”

“……”

她有點後悔了。

裴時瑾瞧姑娘一臉慫包樣,隔著茶,手指勾著姑娘的黑『色』口罩,輕輕一扯。

『露』出姑娘白淨清純的臉。

他的朋友化了妝,粉白的臉頰因為害羞早已染了抹緋『色』,唇『色』卻比以往更加艷麗。

應該是塗了唇膏。

裴時瑾眸『色』一沉,喉頭不自覺地滾動一。

他漫不經心蹭了蹭她柔軟的唇瓣,嗓音卻啞了分,“塗了唇膏?”

顏甦聞言,怯生生抬眸直視著他,糯糯反問,“好看嗎?”

不等他答,她孩兒心『性』地跟他分享,“蕊蕊說這種唇膏是玫瑰味道的,我塗得時候確實有聞到,還挺好聞!”

話落,卻發現眼前的男人漆黑的眼底融了抹玩味的淺笑。

她瞬噤聲。

見他低頭靠過來,手掌也在同時掌著她的兜帽壓過來,“玫瑰味兒?”

顏甦呼吸一緊,男人薄涼的唇已然壓來,嗓音啞得沒邊,“我嘗嘗。”

“嘗什——唔——”

未完的話被他吞沒在唇齒。

隔著大理石茶接吻,這個姿勢有點累人。

顏甦憋紅了一張俏臉,意識地向前一步,一雙手無處安放,隻好胡『亂』地扯住他領口的溫莎結。

裴時瑾沒在意自個兒的領帶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單純想要品嘗這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唇齒糾纏在一起,確實嘗到了玫瑰味兒。

混合著姑娘的甜蜜,一並吞咽去。

耳邊是朋友嗚咽地提醒,“……裴三哥哥……唔……”

又被吻住。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裴時瑾輕咬姑娘飽滿的的唇瓣。

單手扣著姑娘的細腰,稍稍施力,將她攔腰抱起。

顏甦沒想到她又一次被他像是抱一隻浣熊一樣單手抱著。

雙腿沒有著力點,便只能攀附在男人勁瘦的腰。

“吧嗒”,一隻高跟鞋脫落,砸在松軟的地毯。

她覺得自個兒快要掉來了,像隻剛學會爬樹的貓似的,本能地往上攀爬。

裴時瑾腳一頓,抬手扣緊她的細腰,啞聲警告,“別『亂』動。”

顏甦渾身一僵,不敢動了。

低頭一瞧,她徹底懵了。

這個姿勢實在太糟糕了。

令她沒由來地想起他們倆在一塊荒唐時的情景。

顏甦覺得好丟臉,一頭扎進他頸窩處,還不忘記聲辯駁,“我沒、沒『亂』……”

她實在說不出口。

裴時瑾看她一眼,輕笑逗她,“你沒什麼?沒『亂』動還是——”

薄唇貼近姑娘滾燙的耳垂,他一本正經口,“沒……我?”

中那個字眼被他講得繾綣又曖昧,顏甦羞得臉頰乎要滴血。

裴時瑾眉眼淺笑,沒再逗她,抱著姑娘給她放置在了辦公桌。

額頭抵著姑娘光潔的額際,裴時瑾摩挲著姑娘被親紅的唇瓣,保留一絲理智地問她,“病完全好了麼?”

顏甦被親得無法呼吸,大腦一片空白。

卻立馬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意識地應了聲,“嗯。”

他輕輕嗯了聲,又問︰“結束了?”

顏甦知道他問的是她的例假。

今天是她結束的第一天。

她的聲音越發低了,“……嗯。”

話音剛落,他又低頭纏吻上來。

因她身子弱,最近又一直生病,他沒敢真踫她。

好不容易熬到她大病痊愈,又踫上朋友的例假。

剛會時,第一眼瞧見她,他很想這麼做了。

想瞧瞧她風衣裡頭藏著怎樣的嬌艷。

想要她。

想把她『揉』進他的靈魂深處。

這會兒似乎沒了什麼顧忌。

他吻得又狠又重,像是餓久了的病人。

兜帽在親吻,垂墜。

裴時瑾注意到懷裡的朋友今天換了不一樣的髮型。

朋友一頭柔亮的黑發做了個很萌的公主切,留了空氣劉海。

這種純欲風的髮型極度考驗顏值。

而她向來漂亮得炫目。

渾然天成的純欲配合著這種髮型,簡直嫵媚到了極致。

裴時瑾失神一秒,勾著她的一縷黑發,啞聲問,“地為我做的?”

她輕輕點點頭,仰頭看他,“好看嗎?”

他輕笑了,吻在她唇角。

慢條斯理地廝磨著她殷紅的唇瓣,聲線越發沉了,“裴太太在勾引我?”

顏甦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動揚起明艷的臉跟他接吻。

親吻,察覺到他的手指擱在了自己的大衣領口,一副要解不解的模樣。

她微微一僵,聽他問,“這裡頭藏著什麼?”

事到臨頭她察覺到危險。

等等!!

裴三哥哥該不會想玩辦公室play吧???

來不及口阻止,她的大衣已經被男人扯了來。

黑『色』大衣輕飄飄地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顏甦猛然驚醒,暈乎乎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眼楮『色』澤極黑,深邃不見底。

視線落在她身上的淺藕荷『色』旗袍時,漆黑的眼底似乎氤氳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危險氣息。

令人莫名生畏。

這款旗袍不算短,叉卻不,走路時還好,坐來時隱隱有種逗誘感。

領口處一連三排盤扣。

叉的地方也是繁復的盤扣。

誠如曹蕊所言,頂好看,卻不好穿脫。

被他這麼欲的眼神瞧著,顏甦惴惴不安地縮瑟了,隻想逃走。

卻在一秒,聽到他啞到極致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旗袍也是地為我穿的?”

她想說是,這種情況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裴時瑾扣著姑娘的臉,扳過來,低頭咬她的唇,“慫包麼你?”

“敢穿不敢當?”

顏甦受不住他這種聲音跟自己說話。

她本能地往後挪了挪,想要逃離他的掌控。

後背突地踫到了他的手提電腦。

她脊背一僵,見他隨手推離了電腦。

辦公桌上的文件“嘩啦啦”地散落一地。

他扣著她的臉頰深吻。

顏甦精心塗抹的唇膏被吃得一乾二淨。

神思昏昧,顏甦察覺到他的手指踫上了她腿的盤扣。

漫不經心問,“這個怎麼解?”

顏甦︰“?”

不會吧!!

真、真要在這裡麼?

她爆紅著臉想提醒他一會兒的會議。

一刻,男人低俯去。

薄涼的唇瓣踫上了裙擺處的盤扣,像是在研究什麼高科技般。

低頭牙齒咬,端著一副斯文相,“嗯,學會了。”

……

辦公室的門關得好久了,簡煩卻不敢打擾。

會議始了十分鐘了,遠道而來的高管們早已等候在會議室。

秘催了次,簡煩看了看巋然不動的辦公室,心裡冒出一句︰紅顏禍水,誠不欺我。

擰了擰眉頭,簡煩輕嘆一聲,“告訴大家,會議推遲。”

秘︰“推遲到多久?”

簡煩嘴角一抽,“等裴總盡興的時候。”

秘︰“?”

嚶!

她不想當秒懂女孩兒!

……

玻璃幕牆外夜『色』『迷』離,車燈匯聚成一條火龍,似乎了薄雪。

她記得來時還艷陽高照,仿佛一瞬的事兒,到了夜晚。

室內很溫暖,玻璃幕牆卻依舊寒冷。

單向玻璃幕牆倒映著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姑娘皓白的手腕被領帶纏繞,無法動彈。

旗袍擺被堆了上去,領口的盤扣也跟著搖搖欲墜。

無法像往常一樣咬住手腕止住聲音。

姑娘紅著眼圈,聲地抽噎著,控訴著。

並沒被好心放過,反而越發重了。

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際,顏甦似乎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啞輕笑,“這麼敏/感?”

稍稍停頓,他扳過她的臉頰,低頭重重親吻她微顫的紅唇。

聲線被欲/念灼得沙啞異常。

“我太太然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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