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裴三哥哥有有聽到她女神的那句“愛你”,顏甦至今不得而知。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事拖了太久,要一瞬間解決, 的確不現實。
顏甦從裴老太太口中得知, 當初她女神懷孕時,跟裴安和的關系就一度瀕臨崩潰。
一個是絕對的事業腦,純理『性』的成熟霸總,一個則是喜歡風花雪月, 天馬行空的小姑娘。
以往最吸引彼此的東西,在眼成了抹殺感情的工具。
壓垮她女神的導火索,是裴安和跟一小畫家的緋聞。
一個酒會。
喝醉了酒, 大約是那個小畫家抱了一,唇膏蹭到了襯衫領口。
裴安和注到,或者說醉得不清, 根本什麼識。
回去後就引爆了火山。
懷孕的女人本就『性』子多變, 跟這樣的大人物結婚後,又時時刻刻要保持著豪太太的尊貴與面。
漸漸的, 甦辭已經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甦辭, 還是只是裴太太。
她了姓名。
不會再有人用艷羨的目光看著她,喊她偶像, 喊她女神。
她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叫做“裴太太”的符號。
大抵是長久的壓抑, 無時無刻曝光在鎂光燈的無奈,以及頻繁的爭吵。
耗盡了兩人之間熱烈的愛。
這枚唇印成了壓垮兩人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後來呢?女神……”老太太一個眼刀殺過來,顏甦小臉一熱,小小聲改了口,“是說媽、媽她真的帶著裴三哥哥『自殺』嗎?”
雖然領了證,到底辦婚禮, 喊甦辭“媽媽”還是有些不自在。
別說,裴三哥哥都不喊“媽媽”的。
話說回來,裴三哥哥好像喊安和集團那位大家長,貌似隻稱呼“董事長”。
這個關系還挺……尷尬的。
顏甦到們領證後,跟回倫敦勢必要遭到裴家的反對。
奇怪的是,短暫的一次見面,從裴安和到裴三哥哥的那兩位同父異母的哥哥,對她竟然挺友好。
話不多,也過問們的事情。
家宴結束後,裴安和只是問了句,“什麼時候辦婚禮?”
問完,額外跟的特助吩咐道︰“安和集團繼承人的婚禮自然要隆重,需要配合的你鼎力配合。”說到這,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能委屈了顏小姐。”
顏甦一早就聽過安和集團董事長的威名,著會是一個頂恐怖的人物,這麼一頓飯來,到外界口中“不近人情”的裴董。
瞧上去如此的溫文爾雅。
裴三哥哥身上的某種氣質,跟她女神的明艷張揚完全不同,倒是分像這位裴董。
顏甦突然就明白了,諸如她女神這樣頂級優秀的人物,為什麼會喜歡這位曾經有過兩位太太的裴先生。
老太太幽幽嘆氣,“是啊,小甦辭不明白,大概覺得什麼可留戀的,縱了火。”
顏甦怎舌,“那裴三哥哥……”
“天底所有的母親,有誰真不愛自個的寶貝。”老太太說,“小甦辭病的那麼厲害,識不清醒時,也忘記把可憐的小裴三放進了『潮』濕的衛生間。”
“所幸家裡的保姆發現及時,平時小甦辭總做一些出格的事,那個人『性』的子再怎麼不是東西,小甦辭是唯一愛著的女人,捧手心裡生怕化了。”
“約莫是知道她情緒不穩定,又不肯放手讓她離裴家,怕她出事,家裡配備的人員很齊全。”
“們母子都什麼事。”
“不過自此以後,小甦辭就送到了療養院。怕她住的不舒坦,那個不肖子特地給她建了座莊園,依照她喜歡的樣子。”
“可惜——”老太太欲言又止。
顏甦歪著一顆小腦袋,聽得津津有味,“可惜什麼呢?”
老太太微微一笑,“再漂亮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座讓困著她靈魂的囚籠。”
這些天以來,顏甦略略懂了們一直說的“華麗的囚籠”是怎麼回事。
裴三哥哥辛苦的那兩年,也是因為曾經目睹了媽媽的悲劇,才不讓們之間重蹈覆轍吧。
那兩年,裴三哥哥一定過得特別辛苦。
顏甦心疼的同時,又覺得萬般甜蜜。
裴三哥哥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寵愛她,呵護她,她如果也能為做點事情就好了。
說要為做點事情,來去,她家裴三哥哥簡直就是天花板一樣的人物,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姑娘,能為做點什麼?
就算是她最自信最拿手的油畫,也未必比好多少。
這人實在太可怕了,東西賊快,在許多領域都優秀的一比。
上次在山頂看日出,聊聊幾筆,就解決了她畫面不夠生動的缺陷。
到這裡,顏甦懊惱地咬了咬紅唇。
小姑娘『性』子樂觀,隻小小憂鬱了一秒,很快又滿血復活。
她得很通透。
既然她女神跟裴三哥哥現在處於一種奇怪的僵局,不如就解這個心結好了。
-
冬日的午後,陽光穿過幾淨的落地窗,灑落在胡桃木地板。
從未使用過的廚房,最近忙碌的很。
空氣裡彌漫著濃鬱的『奶』香氣,混合著水蜜桃的清爽香甜,令人食指大動。
甦辭拿了一枚水蜜桃,手裡握了削皮刀,女人低垂眼眸,對著『色』澤艷麗的水蜜桃發呆,似乎在猶豫著從何手。
顏甦拎了一小框草莓進來時,就看到她家女神大人不熟練地在幫水蜜桃削皮。
鑒於她不穩定的精神狀態,顏甦放草莓,三步並作兩步地去奪了她手裡的削皮刀。
放削皮刀,她扯過甦辭的手,仔細檢查,殷紅的小嘴振振有詞,“還好還好,傷到。”
心裡卻︰她女神價值千金的手,千萬不能傷到。
“女——”識喊“女神”,觸及到甦辭沉靜的雙眼,顏甦張了張嘴,紅著臉改了口,“媽媽你吃水蜜桃嗎?”
自從上次喊了一次“媽媽”,她女神好像特別心,每次來看她,喊了“媽媽”,高冷的女神大人總會『露』出恬靜的笑。
隨後,看向每次“陪著”她來,都安安靜靜當個空氣的裴三哥哥。
她女神心裡一定很聽裴三哥哥叫一次媽媽吧。
顏甦悠悠喟嘆著,帶了一次『性』手套,拿了削皮刀,專心幫甦辭削水蜜桃。
雖說從小經常單獨留在家裡,其實她媽媽顏眉還挺寵她的,家務活一概做過。
這種削水果的事情,她還真不擅長。
好不容易削完,拿著不怎麼美觀的水蜜桃,顏甦遞給甦辭。
甦辭接,顏甦眨眨眼,一頭霧水,“媽媽你不吃嗎?這個是裴三哥哥特地找人帶的,超甜的。”
女人搭腔。
顏甦『摸』不透她的法,還再問,女人接過了水蜜桃,轉而拿了平板水果刀,徑自向琉璃台,認真地將水蜜桃切成丁。
顏甦︰“?”
切好丁,甦辭將水蜜桃丁放入了旁邊的透明玻璃容器裡。
顏甦小小疑『惑』片刻,懂了她的圖。
“您是幫給裴三哥哥做糯米滋嗎?”
她最近『迷』戀上了做甜點,為了陪甦辭打發時間,陸陸續續在這座莊園裡購置了不少做甜點用的機器。
說是『迷』戀做甜點。
顏甦心裡清楚,之所以這麼做。
最重要的原因是——
裴三哥哥是不怎麼吃死人的紅絲絨蛋糕了,放棄蛋糕的同時,她就當成一種緩解壓力的小甜餅,動不動就給她摁在各種地方和諧。
什麼優雅禁欲系,完全不存在。
偏偏她家裴三哥哥每次做那種事,都特喜歡勾引她主動。
沉『迷』男『色』的結果就是——
她每天都好累好疲憊。
反觀某人,弄完她,自個精神奕奕地就去公司了。
好氣!
為了讓轉移一點注力,她迫始習各種甜點的製作方法。
雖然……
最後的結果是她跟甜點一塊吃掉。
到這,顏甦一張小臉紅得像是八月的柿子。
女人輕輕地“嗯”了聲。
顏甦很少見她主動做什麼,大多數時候,她都很安靜地畫畫,偶爾會要求她講故事。
難得口一回,顏甦高興壞了。
今天她們要做的是蜜桃糯米滋,顏甦跟著甜點師了好久,才get到真諦。
蜜桃切丁,皮煮了水。
她鼓勵甦辭多動手,“糯米粉206g哦。”
甦辭用計量秤精準稱了,遞給她。
“玉米澱粉60g。”
“細砂糖80g。”
“玉米油18g。”
甦辭一一照做,她初初恢復,動作很慢,顏甦也不急,耐心地等著她。
“面呢,要把這些倒入鍋中,小火慢慢地抄成團。”怕她燙到,顏甦忙說,“這個步驟來做,媽媽幫忙將炒好的捏成團用保鮮膜包好放入冰箱裡,好不好?”
甦辭點點頭。
裴時瑾從挪威出差回來,出了機場就直奔這裡。
來時還是晴空萬裡,車子進庭院後,密布的烏雲爬上來。
不多時,雪花簌簌而落。
最近一直在雪,甦辭喜歡雪天,莊園裡一直讓傭人清理積雪,這會起了大雪,很快積雪又覆蓋了一層皚白。
司機率先了車,去拿傘,卻見boss像往常一樣等待,反而徑自了車,了車。
司機忙叫住,“裴總,您的傘——”
“不用。”
知道boss著急見心尖上的小姑娘,司機重新合上傘,笑著搖搖頭。
一顆蜜桃糯米滋還做好,就聽到外頭有動靜,是照顧甦辭的女傭喊了聲,“裴先生好。”
“嗯。”
“夫人和小太太正在廚房給您做甜點。”
顏甦正給糯米滋包果醬的手頓了。
裴三哥哥回來了?
不是說明早才會回來的麼?
裴時瑾循聲來到廚房時,的小太太正從『操』作台探出一顆小腦袋。
可可愛愛的小朋友身上套了件櫻花粉圍裙,長發扎了丸子頭,因為專注於製作甜點,嬌俏的小臉上沾染了些許糯米粉。
瞧見的瞬間,小朋友臉上滿驚愕。
另一個女人則正努力地捏著糯米團。
裴時瑾微微一怔,視線從小姑娘身上短暫停留,落在甦辭身上。
大概是到指不沾陽春水的某個傲嬌女人,會跟著的小朋友一塊做這種事。
“裴三……哥哥?”
小朋友臉上的驚愕轉化為驚喜,放手裡的糯米滋,像隻快樂的小鳥一般,飛撲過來,“天吶!!!不是在做夢吧?”
軟玉溫香抱滿懷。
裴時瑾扣緊小姑娘的細腰,忍不住在她頭頂親了親,輕笑打趣,“很外?”
“超外的!”顏甦在頸間處蹭了蹭,“以為明天才能見到你。”
親密無間的距離,很容易嗅到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顏甦愣了,旋即皺起了小臉,“裴三哥哥你又抽……唔……”
低頭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
蜻蜓點水般的吻。
一觸即分。
男人清越帶著啞的聲音在她唇上響起,“太太了,忍住提前就飛回來。”
“你不心?”
顏甦一個猝不及防的吻鎮住了。
冷不丁瞧見自家女神帶著老母親憐愛與欣慰的眼神。
她這才識到她竟然昏了頭的在人媽媽面前跟裴三哥哥親親!!!
臉上的紅霞驟然蔓延至耳根,在低頭要重新吻過來時,她忙用手心抵住薄涼的唇,一張小臉紅了個徹底,“不不不不不行——”
裴時瑾理解她顧忌著什麼,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太過分。
在小姑娘柔軟的掌心親了親,從善如流地放她,“你們忙,去洗澡。”
“噢。”
等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顏甦後知後覺地領悟到,她家裴三哥哥剛才的那句話。
回身抱住甦辭,小姑娘在她耳邊巧笑倩兮,“媽媽聽見了嗎?裴三哥哥剛剛說了你們,說了你們。”
甦辭的眼眶微微紅了紅,反手抱住像隻小貓似的小姑娘。
……
蜜桃糯米滋做好,顏甦帶著甦辭去外頭堆雪人。
裴時瑾遠遠瞧著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像兩個樂不思蜀的小孩在雪地裡撒歡,漆黑的眼底霧氣淺淺,隨即又覺得好笑。
“裴三哥哥,好像忘拿胡蘿卜了。”
小姑娘摘了手套,一臉無辜地看著,“去廚房拿胡蘿卜,你要幫好好照顧女神哦。”
裴時瑾錯愕一秒,看向一旁同樣愣住的甦辭。
半晌,才輕輕嗯了聲。
四目對間。
女人似乎縮瑟了,跟搭話,只是把注力放在了眼前的雪人身上。
雪人身上哪哪都缺,有胡蘿卜鼻子,也有紐扣點綴的眼楮。
她顯得局促又緊張。
裴時瑾默然地瞧了她一會,修長的指擱在領口的鉑金針鏈,遲疑一秒,抬手拆了鉑金針鏈,扯落上頭點綴的碎鑽。
邁長腿踱至她身後,漫不經心遞過去,“要不要?”
女人驚訝地望著。
她作聲,也不強求。
拿了碎鑽,傾身過去貼在了雪人的眼楮部位,隨後依舊是平靜的聲音,“這樣行麼?”
等了片刻,聽見女人喏喏地說,“……對、對不起。”
裴時瑾嗯了聲,不緊不慢地貼好另一隻眼楮。
雪越越大,天『色』漸漸暗了來,庭院裡了燈。
葳蕤燈火,甦辭細細打量著子。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從出生起就照顧過,給應有的母愛,甚至一度把拖地獄。
成年前的最後一次見。
是不厭其煩地給她講《小王子》,在那個秋千邊。
但她卻做了很過分的事。
爾後,就再也有了任何的記憶。
生命裡全是絢爛的光彩。
只有她一個人,活得自由肆,把災難都留給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對、對不起。”她喃喃重復著,因為生疏,口間依然有些酸澀。
偏頭看過來,漆黑深邃的眼楮深不可測,仔細瞧上去,隱隱有些溫柔的浮光緩緩流動。
視線從她身上淺淺掃過,裴時瑾輕笑了,“記得某個小傻瓜說過,對不起有好的詞匯代替,忘了麼?”
持久的沉默之後。
女人微酸的聲音在雪裡回『蕩』︰“……媽、媽媽愛你。”
……
頭一次留宿在莊園,一切都不太習慣。
泡了澡,渾身舒坦,瞥了眼一旁放著的屬於男人的襯衫,顏甦臉上一紅,火速將自己又埋在了浴缸裡。
特提醒了,讓幫忙借一件睡衣。
哪成,還真丟一件的襯衫給自己穿。
出差回來自帶行李很了不起嗎?
顏甦趴在浴缸邊緣咬著指尖,略略鬱悶。
其實這個莊園裡也不是完全有屬於她的衣服,她家女神是個cos控,生病以後,中二起來比她還可怕。
大抵是畫的人,都有一顆天馬行空的腦袋。
跟浴室連的是個超大的衣帽間,全是她女神給她準備的各種類型的小裙子。
其中,數量矚目的是洛麗塔小裙子。
各種顏『色』,各種款式,因有盡有。
起剛剛拿了胡蘿卜後,聽到這對傲嬌母子的對話,以及那句讓人幾欲流淚的“媽媽愛你”。
鬱悶的感覺一掃而空。
不愧是她最最最喜歡的裴三哥哥,即使自己這麼多年都在難過,卻依舊選擇了用最溫柔的方式去處理。
好愛。
好愛好愛。
心裡很清楚小別勝新婚之,今晚勢必是別睡覺了,大約會折騰的很慘。
然而到剛剛在雪地的一幕,對的心疼,愛,滿滿地充盈在心口處。
一定是非常克制與隱忍,以及不辜負她的“好”,才讓自己做出這種決定吧?
顏甦鼻頭酸酸的,有點哭。
好抱抱。
好疼疼。
明媚的眼楮彎了彎,用力吸了吸鼻尖,顏甦決定今晚給她家裴三哥哥一個大大的福利。
從浴缸裡出來,步入衣帽間,蔥白的指尖從一票的洛麗塔小裙子裡穿梭。
……
浴室打時,裴時瑾正倚在床頭著手提電腦處理遺留的公務。
小朋友刻製造出來的動靜打斷了的思路。
裴時瑾漫不經心抬眸,瞧見浴室口的小姑娘,難得愣了神。
的小太太洗了澡,穿拿過去的襯衫,眼,身上是套非常中二暗黑系的lolita小黑裙。
領口和袖子以蕾絲編織,裙擺高高蓬起,晶瑩修長的美腿又長又直,套了同『色』系蕾絲中筒襪。
長發扎了低低的雙馬尾,稍稍做了卷發設計,蓬松又乖巧。
小姑娘原本長就顯小,穿了這種可可愛愛的lo服,乍一瞧,真就像個小高中生。
大約知道的小朋友是因何穿成這樣。
裴時瑾“啪”地合上了手提電腦,黑漆漆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表情略顯玩味。
顏甦驟然合電腦的聲音嚇了一跳。
男人從床上起身,步履優雅地朝她來。
盡管做好了心理建設,用這種眼神盯著瞧,顏甦心頭的羞恥感爆棚。
識逃,腳步才邁,就捉住手腕不由分說地扯過來。
輕笑一聲,視線落在她領口處遮不住春/光的蕾絲邊。
慢條斯理口,“裴太太在賄賂?”
都這樣了,似乎也必要矯情。
顏甦爆紅著一張臉,索『性』眼楮一閉,頭一低。
伸出嫩白的小手,輕輕扯了扯的襯衫衣擺,甕聲甕氣回,“那、那裴先生接不接受賄賂?”
裴時瑾垂眸瞧著中二又可愛的小朋友,小姑娘嘴上說得像那麼回事,爆紅成柿子的小臉表明了一切。
一個中二可愛又善解人的小朋友。
讓愛到骨子裡的小太太。
總是在不經間,帶給光芒與外之喜。
此生能夠遇見她,何其有幸。
不幸的童年,跟她比似乎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扣著她的細腰,將她打橫抱起,給她摁在床上。
裴時瑾居高臨注視著她,修長的指落在小姑娘塗了唇釉的唇瓣,亮晶晶的,果凍一樣。
低頭在這水蜜桃味的果凍上輕咬一口,她的呼吸『亂』了,驟然睜了眼。
小朋友那雙烏黑水潤的眼楮總是太過澄淨,卻又一次次地染上與她清純氣質完全不符的淺欲,讓時時刻刻為她失控。
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捉住小姑娘細白的手指,扯過來擱放在襯衫領口的紐扣上。
盯著她怯生生的眼楮,漆黑的眼彎了彎,融了抹清淺勾人的笑。
口間,聲線喑啞如酒,“裴太太不試試?”
美顏暴擊之,令顏甦的心跳陡然漏跳一拍,“誒?”
帶著她的手指松了一顆紐扣。
問,語調帶著濃濃的勾引,“要幫脫麼?”
顏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