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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人設都是反派[快穿]》139、教皇12
桑九池和赫爾一戰成名。

又是王子跪地道歉,又是王子挖眼睛的,可把一種教徒嚇壞了。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就算是教廷中爾虞我詐,大家面上也都是和和善善,端的那叫一個偽善。

可桑九池剛收的赫爾不這麼幹,一言不合就挖人眼睛,一瞪眼就把人嚇到想哭。

這誰敢惹?

別說去惹,大家恨不得多得遠遠的才好。

本來還打算暗暗給桑九池下絆子的人立刻慫了。

還下什麼絆子啊,那個被挖眼睛的就是他們的下場好嗎。

桑九池有那個凶神惡煞的赫爾保護,他們的後台瑪利亞和賈斯汀紅衣大主教卻連實權都沒了。

他們是想不開嗎?

他們不怕軟柿子,可他們怕瘋子啊。

原本教皇憂心的事情就那麼輕鬆地解決了,甚至連那些隔三差五的暗殺也全都消失。

一時間,教廷上下分外安寧。

桑九池新官上任,也一點都不含糊,本著“能者居,不能撤”的原則,短短兩天的時間就把教廷上下換了一次血。

敢發牢騷嗎?

不敢。

敢報復嗎?

更不敢。

他雖然撤下來了不少人,但在教廷中引起的不滿並不多。

桑九池換下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教廷瘤。身為瑪利亞和賈斯汀的親信,他們身居要職卻不幹人事兒,早就惹得一眾教徒不滿。

可教徒們無權無勢,只能忍氣吞聲。

本以為這種煎熬的日子會伴隨往後餘生,桑九池卻將那些不是人的東西全都撤了。

這不就得勁了嗎?!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一人落馬,人仰馬翻。

瑪利亞和賈斯汀的瘤們被桑九池拔除地一干二淨時,瑪利亞和賈斯汀的親信們終於明白,瑪利亞和賈斯汀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的時代已經悄然落幕,桑九池大主教的世代已經轟然拉開序幕。

事情還沒有結束。

瑪利亞和賈斯汀的親信被拔除之後,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下一步就輪到了他們兩個。

就在瑪利亞和賈斯汀因為自己的親信被拔除扼腕之餘又無能為力時,桑九池直接以在聖堡進行修養更有利於康復為由,將他們兩個驅逐出了神殿。

他們想反抗,卻驚恐地發現他們早就沒有了反抗的資本。

在他們蟄伏暗中觀察,任由桑九池拔除他們的勢力時,他們沒有動作。

現在他們想動作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沒有了動作的資本。

自己的手腳都被對方卸地一干二淨,他們只剩下孤家寡人。

瑪利亞和賈斯汀離開的那天,天上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們坐在屬於自己的馬車上,身上只跟著幾個在旁邊服侍的隨從,身後空空盪蕩,零零散散來了幾個送行的人。

曾經被眾星拱月的日子還歷歷在目,現在卻是一片寂寥。

瑪利亞嘆了口氣,讓人架著馬車緩緩離開。

賈斯汀眼中依舊流露出不甘,最終,也落魄離場。

幾天后,教廷收到了來自國王的最高權威任命權。

斯曼帝國接連受到阿爾法帝國的進攻,斯曼帝國無力抵抗,不得已下向教廷求助,命令桑九池能幫助斯曼帝國抵抗阿爾法帝國的進攻。

教廷就算侍奉的是神明,神明沒有國界,可信徒有國籍。

平時教廷的確可也安身立命,但一旦帝國需要,他們也必須為國而戰。

如今國難當頭,在接到國王任命書的當天,桑九池就準備好行囊,帶著赫爾和一眾信徒前往了前線。

臨走之前,赫爾將一名信徒叫到身前跟他說了些什麼。

信徒立刻騎著馬離開,似乎是去執行什麼任務。

包括桑九池和赫然在內,這群人一共有一千多名,桑九池挑選的都是教廷裡擅長作戰的門徒。

他們走了三天三夜,才趕到了前線。

這一路上,赫爾並沒有松懈,一邊前進一邊用自己之前訓練騎士的法子對他們進行緊急訓練。不求他們的個人戰力有所提升,只是為了增加他們的配合度和粘合力。

赫爾在訓練的時候發現,這些門徒雖然沒有經過正軌的訓練,但他們決心和粘合力竟然一點都不比騎士團差。

沒有鐵一樣的紀律,光明神這個他們心目中的共同信仰卻讓他們出奇的勇敢。

到了第三天,桑九池和赫爾終於來到了軍營。

“你就是帝國派來的新任元帥?”少將拿過桑九池遞過來的認命信,滿臉的震驚和憤怒。

他們在這裡已經負隅抵抗了近一個月,弟兄死傷無數卻無一逃兵。

他們這麼拼命,為的就是保護住自己的國家,就算這裡只剩下最後一座城池,他們也要保護到最後。

他們這麼拼命,等待著援軍的到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毫無作戰經驗、只知道吃齋念佛的教徒。

科林少將鄙夷地看著面前過分俊美的瘦弱男人,就算他是紅衣大主教又怎麼樣?這裡是殘酷的戰場,不是傳教士的廣場,就算是教皇來了,他也不好使!

帝國是瘋了嗎,竟然派這麼一幫人來。他們是來幫自己和兄弟們念經打氣還是來超度的?!

荒唐,太荒唐了。

帝國怎麼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他們瘋了嗎?

這就好比病人吃藥,病人需要的是能夠對症下藥的強力藥丸,可大夫卻拉了個樂師來,說只要聽個歌就行。

帝國這是破罐子破摔,徹底放棄他們了嗎?

還是說,面前這位紅衣大主教得罪了國王或者哪位王子,被對方報復性扔到了這裡,讓他們在這裡送死?

不管是哪個理由,科林都看清楚了坐在權利高座位上的那人的意思。

他們已經徹底放棄了這裡。

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從科林的內心涌出,他扭頭看向外面蒼茫的大地。狂風卷起了風沙,寂寥肆虐。

就在不久前,這裡才剛剛進行了一場戰爭,他的兄弟們死了很多,最終險勝敵軍,迫使敵軍後撤三十里。

戰鬥結束之後,他帶著人去給兄弟們收屍,有的屍體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看不清臉,為他們立碑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寫什麼。

有的則是和敵人糾纏在一起同歸於盡,他們就抱得那樣緊緊的,為了將他們分開,他甚至掰斷了同胞的手指。

士兵們不屈地戰鬥著,等來的卻是帝國的放棄。

他們沒有放棄帝國,他們沒有放棄這座城池,他們更沒有放棄自己,可帝國卻放棄了他們,將他們像棄子一樣徹底拋棄。

那一刻,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寂寥在心底盤旋。

他看下桑九池的目光裡不再帶有敵意,而是同樣的可悲。

他要怪這個紅衣大主教嗎?

他也是受到了帝王的命令,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受害者。

科林嘆了口氣,絕望道:“我們被帝國拋棄了,這座城池很快就會成為阿爾法帝國的囊中之物。”

“你們被送到這裡,是得罪了帝王還是哪位王子大臣?”

桑九池:“我們讓伊諾王子當中跪下道歉,算是得罪吧?”

科林倒抽了一口氣,“難怪。”

讓王子當中跪下,他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句牛逼。

桑九池並不在意科林眼中的絕望,而是問了一句:“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

科林對桑九池生出同病相憐的共通感後就沒有那麼排斥桑九池了,聽到桑九池的問題,他認真回答:“最初這裡有五十萬人,後來經過了一個月的戰爭,五十萬人已經變成了二十萬人。”

身邊每天都有戰友死去,士兵們從最初的悲痛到了後面的害怕,最後到了現在的麻木。

誰也不知道是明天先到來還是死亡更快一些。

在不斷的恐懼和掙扎中,科林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死亡讓他們麻木,馬上就要讓他們變成一具具行屍走肉。

他是他們的首領,來之前他曾經信誓旦旦地答應會帶他們打個漂亮的勝仗,還會帶他們榮耀回歸後加官進爵。

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空想罷了。

阿爾法帝國的鐵騎兵猶如神兵降臨,輕鬆就將他徹底擊垮。

所有的自信和豪言壯語在戰馬的嘶鳴聲和馬蹄的踐踏下,像個夢幻泡影的笑話,一觸即碎。

科林內心其實也是恐懼的,但為了不打消自己士兵的戰意,更為了那些犧牲的同胞,他依舊裝出從容不破的樣子,告訴他們援軍馬上就到。

當自己的士兵看到面前這樣的援軍,他們該怎麼想?

桑九池表情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你的二十萬大軍裡有多少騎兵和戰馬?”

科林:“只有一千騎兵和八百戰馬。”

他們主打的陸戰部隊,五十萬人裡大部分都是步兵,很少有騎兵。

“雖然有八百戰馬,但現在馬草有限,戰馬們都吃不飽。和阿爾法帝國膘肥體壯的戰馬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桑九池想用騎兵對抗騎兵?

這個他不是沒想過,但對方的騎兵數量足足有兩萬。他們不僅訓練有素,還有多種陣型變化。自己的步兵在他們的騎兵眼裡簡直就是小孩子。

用步兵對抗不行,那騎兵呢?

用騎兵更是笑話,對方的戰馬訓練有素,各個高大膘肥,可他們的戰馬雖不能說骨瘦如柴,但它們的力氣和敵軍的戰馬比差太遠了。

跑,跑不過對方。

硬剛,剛不過對方。

桑九池:“我們軍營的糧草和食物供給可還充足?”

科林嘆了口氣,“現在好幾個地方在打仗,帝國根本顧不上我們,再加上糧草在運送過程中被層層扒皮,到了我們手裡已經所剩無幾。”

桑九池,“敵方呢?”

科林:“阿爾法帝國是一路攻打過來的,他們一路打來,路上已經搜集了不少補給,目前來說對方的糧草供給十分充足。”

桑九池:“你們的騎兵裡有沒有身手特別矯健靈活的?”

科林認真想了想,“有。”

桑九池:“把他們全都找出來,讓他們先挑選自己最趁手的戰馬。”

科林終於確定桑九池不是在開玩笑,他從剛才開始問自己這些問題,就是在做戰略部署。

在國王的任命書裡,的確任命了桑九池擔任本次戰鬥的元帥,命令他們一切聽從桑九池的安排。

但桑九池一個對戰爭和戰術一竅不通的教廷中人,給他們做出來的部署很可能是災難性的。

說是要聽他的,可難道他讓他們自殺,他們也要乖乖地去送死嗎?

軍令在外,有所受有所不受。

科林直接拒絕了桑九池的要求,“這些人加起來總共也才只有四百多人,四百人能做什麼?”

“主教閣下,你或許在你的教廷中有著聰明的智慧,可這裡是戰場。我知道你現在是元帥,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憑著自己的一腔幻想隨便下命令,置士兵的姓名於不顧。”

“我拒絕你的要求,我不會為你把他們帶來,請原諒我的無理,但我這是在對他們負責。”

桑九池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拒絕而生氣,他指了指身邊的赫爾:“你認識他嗎?”

科林皺著眉認真打量了一下赫爾,搖頭道:“不認識。”

桑九池:“他曾經是帝國皇家騎士團的團長,他深居簡出,你沒有見過他的長相,對於他的名字應該有所耳聞,他叫赫爾。”

科林倏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這才再次用雙眸認真凝視著站在桑九池身後的高挑男人。

金色長髮、高大身影,的確很像那個人的背影。赫爾是個很傳奇的人物,他十分擅長訓練騎兵,從他手裡訓練出來的騎兵訓練有素,以一敵百,一度是騎兵界的傳說。

可他不是伊諾王子最青睞的皇家騎士團團長嗎?怎麼會穿著一身祭司袍站在桑九池的身後。

科林忽然想起了剛才桑九池介紹赫爾的時候用了兩個字“曾經”。

曾經是皇家騎士團團長,那現在呢?信了光明神變成了一名教廷的信徒?

科林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這怎麼可能,赫爾可是出了名的忠心護主,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自己的主人,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赫爾。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赫爾是伊諾王子刻意安排進來幫助他們的。

這個想法只在腦海里想了兩秒就很快被自己推翻。

伊諾王子如果真的要幫助自己,又怎麼會只讓赫爾自己來。他應該帶著他的皇家騎士團來才對。

科林這一個月來一直在抵抗敵軍的進攻,根本不知道遠在皇城的注和八卦。

桑九池:“現在,他是我的專屬騎士,不是宮廷也不是教廷,而是我桑九池一個人。”

科林心中萬分驚詫,抬頭看了眼赫爾,就發現剛才還十分疏離冷漠地站在那裡的赫爾,表情竟然忽然變得十分自豪和驕傲。

科林:“???”

因為桑九池說他是自己一個人,所以才驕傲?

桑九池:“我有一個想法,我要以最快的速度以最短的時間組建一支世界上最靈活的騎兵游擊隊。”

“這支游擊隊由赫爾擔任隊長,他們的任務不是和敵人正面衝鋒,而是為了擾亂敵人。”

“科林,這場戰爭,我已經看到了最後的結局。我們將會完勝,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阿爾法帝國騎兵最大的漏洞。從今天開始,他們的騎兵不再是他們的驕傲,而是會變成他們的屈辱。”

“科林,把機靈的騎兵都找出來,交給赫爾。我要他現在就開始訓練,三天后就要能夠投入使用!”

科林為桑九池準備了些堅果,桑九池從桌子上隨手拿了兩個核桃在手裡把玩,邊玩邊道:“戰事在外,軍令有所受有所不受。你靠著毅力在這裡堅守,我深感佩服。在你看來我或許只是一個不諳戰場之道的門外漢,但先別急著拒絕,聽完我後面的計策,你再想想要不要聽我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桑九池將自己的計策娓娓道來。

科林認真聽著,慢慢的,他的延伸從質疑變成了震驚,又從震驚變成了驚嘆,最後變成了認可。

“你說的真的可以完成嗎?”科林還是有些猶豫。

桑九池:“別人不一定能夠完成,但如果是赫爾,他一定沒問題。我相信他,亦如我相信我自己。”

科林咬咬牙,“好,那就先試一試。”

桑九池:“拿出糧草先集中喂養騎兵挑出來的四百匹快馬,告訴他們挑選的唯一條件就是夠快,而不是耐力。”

桑九池頓了頓,回頭看向赫爾:“這件事情你來負責。”

赫爾聽話地像只小狗:“當然了,我的主教閣下,願意為您效勞,只要是您的心願,我一定為您達成。”

科林又陸陸續續抱著懷疑的態度和桑九池聊了很久,終於,他被桑九池嚴謹靈活的思維折服。

但桑九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紙上談兵,沒有付諸於實踐的戰爭。

以他多年的作戰經驗,桑九池提出的計謀十分有可行性。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可行,還要通過現實中的戰爭來確認。

和桑九池聊了這麼多,他才發現原來桑九池並不是他以為的門外漢。

他雖然是紅衣大主教,但對軍事有十分敏感的把握。

最開始因為桑九池到來而產生的絕望感逐漸消失,他猶豫了一會兒,將任命書重新還給桑九池。

“主教個閣下,我該怎麼向大家介紹你?”

桑九池:“大戰當前,最忌軍心渙散。先不用介紹我是剛來的元帥,連你見到這封任命書都絕望了,更何況是那些士兵。你就說我們是來為死去的士兵超度亡魂的教徒。”

“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將我介紹給大家。在那之前,我會躲在後面,依舊由你出面進行全軍調度。”

科林愣了愣,詫異地看向桑九池,“你就不怕我搶了軍功。”

試問哪個來到戰場的人不想闖出點東西,在這個以命相搏的地方,很多大將恨不得將手下的功勞全都包攬在自己身上。

可桑九池卻願意屈居後方。

他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功績,只在乎這場戰爭的輸贏。

桑九池:“不怕,我並不在乎這點軍功。”

他想要的可不是小小的軍功這麼簡單,他胃口可太大了。

科林注視著桑九池的眼睛,他的眼睛乾乾淨淨,不像撒謊。

“好,聽你的,你的辦法就試試看。”科林又認真思忖了片刻,終於松了口,“我現在就把那些身形靈活的騎兵叫到校場上。”

赫爾打斷他,“等下,我要全部的騎兵都去。我的手下,我需要親自挑選,戰馬也是。”

科爾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辦,諸位先稍事休息。”

他指了指不遠處立於最中間的帳篷,“您如果不嫌棄,可以住進我的營帳裡,我搬到別的空營帳裡去。這裡是戰場,住宿環境肯定不會跟教廷中相比,但我的營帳已經是全軍營中最寬闊舒適的一間了。”

帳篷並不大,也和其他帳篷沒什麼區別。唯一的不同是帳篷兩邊多了兩個守衛。

在這個帳篷的旁邊,則是士兵和其他指揮官的帳篷,士兵們一般是十個人睡一個大帳篷。而在這些帳篷中間,每隔幾個帳篷,就會出現一兩個明顯已經荒廢的帳篷。

軍隊中的帳篷都是按照人頭來的,這些荒廢的帳篷中,曾經也住滿了人。只是在戰場開始的那天,他們再也沒有從戰場上回來。

桑九池謝絕了科林的好意,“不用了,你還是住在你的主軍營裡。現在你依舊是軍隊的最高統帥,我住進去只會惹人非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都帶了帳篷,這裡你熟悉,你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我們就住在那裡就行。”

“好,”科林對這種事都不是很講究,“我來安排,我現在就找人帶祭司們去紮營。”

他說著在路上攔下一個士兵,“找右翼指揮長,告訴他把所有的騎兵和戰馬全都帶到校場,十分鐘後我要見到所有人。”

士兵領了命令,趕緊一個箭步衝出去。

接著,科林又將負責後勤的指揮官找來,讓他帶著些士兵把幫助祭司們去紮營。

大約六七分鐘後,一隊人浩浩蕩蕩來到了校場。

他們手裡一人牽著一頭戰馬,只有最後面的二三百人手裡空盪蕩的。

為首的是一名青年人,目光如炬,身形看起來十分矯健。

一進入校場他就指揮士兵按照隊列站好,顯然他就是剛才科林口中的右翼指揮官,騎兵的首領。

他的組織力很快,騎兵和戰馬進去後沒多久就在裡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整頓好隊伍後,這位年輕的長官小跑著來到了科林面前,並腿收肩挺胸,打了個標準的敬禮,“報告少將,騎兵準備就緒!請指示!”

青年如炬的目光中閃爍著興奮,好像下一秒就要殺出去衝鋒陷陣。

他們這一千多個騎兵都快養的發霉了,因為人數稀少無法上陣殺敵,他們日常的工作就變成了騎著馬在四周巡視。

雖然這個工作十分重要,但他們也想和兄弟們上陣殺敵!

這還是科林少將第一次把他們像今天這樣特別召集過來,要知道,他們日常都快成了這支部隊的編外人員。就連科林少將檢閱士兵的時候都很少叫上他們。

看到青年躍躍欲試的小眼神,科林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只是站著就存在感頗強的赫爾,“沙曼,這是赫爾——額,先生。”

他本來想說赫爾騎士,可一想他已經卸任皇家騎士,變成了桑九池的專屬祭司,也不知道怎麼介紹,就變成了“先生”。

青年名叫沙曼,今年只有20歲,別看他年紀小,他已經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是個出色且老練的戰士。

沙曼聽到科林的聲音猛然一愣,驚訝地看向赫爾,“哪個赫爾?”

科林:“全帝國上下,還有哪個赫爾?”

沙曼本來就雀躍的眼神裡更加熾熱,他驚喜地望向赫爾,“赫爾騎士?!”

但很快,他眼中的熱情褪去,換成了質疑,“他不可能是赫爾騎士,赫爾騎士怎麼會穿著祭司袍,他不是最討厭教廷嗎?”

赫爾看了沙曼一眼,“如果你說的赫爾騎士是曾經伊諾王子身邊的那位皇家騎士團團長的話,的確是我。”

沙曼:“那你為什麼會穿上祭司袍子?”

赫爾:“因為我做了一個人生中最正確的決定,這個不是你現在該關心的,你現在該關心的是科林少將為什麼要叫你來。”

沙曼還在質疑中,但他還是知道主次,聽話地看向了科林。

科林輕咳一聲,“是這樣的,赫爾先生是來幫助我們的,他要建立一支騎兵游擊隊,所以要從你們當中挑選合適的隊員和戰馬。”

他頓了頓,看向沙曼,“所以從現在開始,騎兵的調配權由赫爾先生接受,他將和你共同擔任騎兵首領,沙曼。”

沙曼愣住。

他一直在等著科林委以重任,可沒想到科林頭一次這麼鄭重其事地召見他,竟然是為了瓜分他的騎兵。

如果對方是別人,沙曼早就跳起來了,可對方是他的偶像赫爾。

想發牢騷,可又有些無措。

赫爾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主動道:“就算是共同擔任騎兵首領,也有主次之分。不如我們兩個來比試一場,以輸贏定主次,你看怎麼樣?”

以實力證明自己,這是武將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沙曼視赫爾為偶像,也早就想試試他的能力。現在聽到他的提議,想也不想點頭,“好,怎麼比?!”

赫爾:“我是外來者,所以比試內容你來定。”

沙曼:“什麼都可以?”

赫爾:“什麼都可以。”

沙曼:“呵,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小瞧了我,我厲害著呢。我騎馬有一項絕活,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赫爾:“願聞其詳。”

沙曼:“我們就比馬上射靶,但不是簡單的射箭,而是三箭齊發。”

赫爾微微皺眉,“必須是三支箭?”

沙曼揚起頭,“當然了,怎麼樣,怕了吧?”

赫爾沉吟一秒,“那倒沒有,既然你說三□□就三支吧。”

比賽很快就拉開了帷幕,開始比賽前,沙曼又補充了一句,“赫爾前輩,剛才可是你說讓我選比賽內容的,如果我贏了你可不能說我勝之不武。”

赫爾正在拉弓測試力道,他舉起空弓,做了一個拉伸的動作,頓時颯爽盡現。

試了幾次,他將弓弦慢慢拉回去,淡淡開口,“不會,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沙曼看到赫爾測試弓箭的姿勢,忽然有些好奇,“赫爾前輩平時不用弓箭?”

赫爾:“我平時都是用長劍,十幾年前初學騎馬的時候學過弓箭,後來就沒有再用了。”

沙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對方是個射箭小白,那他要不要禮貌地讓一下?

“赫爾前輩,要不我讓你兩環?”

靶子上一共有十個環,高手過招只在分毫之間,讓兩個環已經是很大的限度。

赫爾卻搖搖頭,“不用,這樣我會勝之不武。”

沙曼:“??!”

呵,赫爾還真敢說!

既然赫爾自己都開口了,沙曼也不客氣,“那我先來!”

說著,他已經起身上馬。只見他大腿向後一掃,就已經瀟灑地輕鬆上馬。

在十幾米外的的校場上,已經離著三個間距並不相同的靶子。

每隔靶子上都畫好了環,在靶子前五米左右的距離畫了一條紅線,他們需要驅動起戰馬,騎到紅線位置後拉弓射箭,要三支箭同時射出。

這個比賽很考驗選手的全能能力,騎術、射術還有對環境的把控能力。

赫爾是騎士,他的武器是長劍,有的騎士的武器則是長/槍、長刀等。

騎士戰鬥時選用的武器大多是長距離可直接把控的武器,像沙曼這種用弓箭的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戰馬一直在移動中,他們需要在快速移動中攻擊敵人,這就意味著他們無法精準地瞄準對手。而弓箭恰恰需要進行瞄準攻擊,高速移動中射擊目標物的確可以出其不意,但這個騎馬攻擊確實犧牲了準確率來換的。

可能射擊三次才能命中一次。

而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如果不能一招制敵很有可能被對方反射。同時戰友和敵人混鬥在一起,弓箭很有可能會誤傷隊友。

久而久之,騎馬射箭就成了雞肋一般的存在,騎馬拉弓射箭很漂亮,也很有觀賞性,這個攻擊方式最後演變成了表演項目。

反倒是正兒八經的打仗,騎士們早已放棄了使用攻擊,而是選擇更有可操控性的其他武器。

沙曼這個技藝是從小就練習的,熟能生巧,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不需要用弓箭瞄準,而是簡單的目測就能達到鎖定目標。

弓箭的數量也從最開始一支變成了現在的三支,而且命中靶心的準確率達到80左右,已經是絕大多數騎士望塵莫及的成績。

比賽是以命中的總環術相加來得出這個選手最後的比分的,靶心是十分,九環是九分,以此類推。

分數高者勝利。

科林和桑九池同時擔任裁判,公平公正。

沙曼騎上馬後,立刻像變了一個人。

他下馬時看起來是個爽朗灑脫的青年,等一上了馬,目光立刻凜然起來,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只見他用力用腳一蹬馬肚,戰馬嘶鳴一聲後立刻奪路而出。

戰馬一路飛奔,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到黃線位置了卻沒有要減速的位置。

沙曼已經從身後的弓匣裡取出了三支箭搭在弓上,對準了三個靶子。

終於,戰馬快到紅線的位置時沙曼兩隻腳一夾馬肚子,馬兒有了瞬間的停頓。

沙曼立刻抓住了這瞬間的停頓,毫不遲疑地將拉地滿滿的弓箭射出。

三箭齊發,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下一秒,三支箭齊齊命中靶心。

沙曼拉住韁繩,傲然於紅線前面。看清楚自己三支都命中靶心之後,沙曼滿意地笑了。

他今天發揮地超常好,平時就算最好的時候也有一支箭會落在九環位置,今天卻超常發揮,三支全都落在了靶心。

這場比賽,他贏定了。

沙曼駕馭著戰馬緩緩走到赫爾面前,“赫爾前輩,承讓了。”

偶像!快看看我的成績,牛不牛逼!贏你贏得漂亮吧!

赫爾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彎腰撫摸了自己身下的黑馬鬃毛幾下。

這匹黑馬名叫閃電,是赫爾自己養的私馬,膘肥體健,馬兒的身體曲線也是優美的形狀,是個不管體型還是肌肉都是極品的戰馬。

赫爾自己有個馬場,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匹馬,不管是耐力、機動性還是勇敢度都是所有馬兒裡面最好的。

唯一的一個,以前不算缺點現在卻成了缺點的就是,這匹馬性子很烈,除了自己誰都不讓騎。

這就讓他想帶著桑九池共騎的念頭掐滅在了萌芽之中,他本來想換一匹溫順一點的馬,但他們這次來的是戰場。

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為了能保護桑九池周全,他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

而且他還想在桑九池面前表現一下呢,當然要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的比賽對手是沙曼,可赫爾只是給了沙曼一個眼神,剩下的全程目光都粘在桑九池面前。

桑九池感受到了赫爾的視線,隔著老遠回望向赫爾,張開嘴無聲地說了一句:加油!

赫爾心中微微一熱,低頭撫摸著身下的閃電,暗暗道:乖崽,桑九池在看著呢,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給我丟人。

似乎是聽到了赫爾的心裡話,馬兒低頭吐出一口氣,前腳急促地擦動著地面,已經是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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