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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人設都是反派[快穿]》64、校園萬人迷火葬場21
("每次人設都是反派[快穿]");

馳野的眼神變了變。

林訴在偷偷觀察馳野,

看到他眼神出現的迷茫,心中一喜,臉上卻更加無辜。

“就是趙頌學長,

他打算用這個要挾桑九池。”

馳野的呼吸開始加重,

他的臉頰不自覺泛紅。十指緊緊扣在手心裡,指尖都泛了白,“趙頌為什麼要要挾桑九池,

他們兩個根本沒什麼交集。”

“誰說沒交集的。”林訴膽子小,

隻敢往前走了兩步,“趙頌學長之前追求過桑九池學長,

你不知道嗎?”

馳野眼中閃過怒意。

他怎麼會不知道?他當然知道。

如果有心調查,他什麼查不出來?

不只有周若清,趙頌、李連、王柏,

都曾經刻意接近過桑九池。

只是最後桑九池被周若清那個混蛋騙了。

追求?

那叫追求嗎?

追求是一個人對有好感的人才會作出的行動,

他們只是在玩而已!

那麼好的桑學長,

他生怕磕著踫著,

將他捧在手心裡的桑學長,竟然被這群人玩弄侮辱。

林訴愣了愣,又往後退了兩步。

不知道馳野怎麼回事,他剛才竟然在馳野眼中看到了殺意。

林訴︰【媚藥真的起作用了嗎?為什麼我看他沒那個意思?】

系統︰【怎麼沒那個意思,

你沒看到他已經臉頰泛紅,雙眼朦朧了嗎?再等等,

藥效徹底起效有時間限制。最多再等幾分鐘,

你稍微誘惑他一下試試。】

林訴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假裝無意地拉了拉領口。

蜜蠟一樣的肌膚又若隱若現,馳野卻好像沒看見,他眼楮死死盯著林訴,

眼神凶狠,好像在看一個仇人。

林訴手頓在那兒,又僵硬地放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到馳野的聲音。

那聲音像零下二十攝氏度的冰錐,一道一道刮在他骨頭上,刮地他如墜冰窖。

馳野說︰“你怎麼知道他有視頻,你見過嗎?”

林訴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他一想到藥效馬上就能發作,馳野現在只是個紙老虎而已,就給自己壯了壯膽,“我那天有事情找趙頌學長,不小心看到的。視頻我看過,裡面真的是桑九池學長,你要看看嗎?”

還有視頻?

這群垃圾。

馳野的眼神又冷了幾分,“要看。”

終於找到個完美的借口可以接近馳野,林訴臉上一喜,拿起手機打開視頻蹦蹦跳跳拿給馳野。

林訴是有私心的。

他知道馳野喜歡桑九池,也知道他現在離著理智崩潰只差那麼一點點。

而這一點點,需要一個刺激。

既然自己刺激不了他,那看到他喜歡的人臉上的動情表情,他肯定會失控。

林訴拿出手機,打開了趙頌傳給自己的那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用島國的一段動作片加工的,用的是ai換臉,其他人的都打了馬賽克,隻把中間桑九池的臉清晰地露了出來。

因為是ai換臉,桑九池的五官完美繼承了裡面那個小受的表情,要多騷有多騷。

看到這麼亂搞的桑九池,馳野絕對不會喜歡再喜歡他了。

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林訴將手機遞給了馳野。

隨著手機視頻的點開,聲音也從手裡裡面跟著傳了出來。

甜膩、瘋狂、混亂。

陽台外面,寒風刺骨。

周若清卻好像感受不到寒風,他現在一雙手僵硬地捧著手機,腦海裡全是剛才林訴的話。

耳朵裡是手機傳來的聲音,他不是小孩子,一聽就知道是什麼聲音。

這種熟透了的聲音,真的是桑九池發出來的嗎?

趙頌合成視頻的事情隻跟林訴說過,李連當時在場,也順便聽到了。

周若清這段時間和他們沒什麼聯系,並不知道趙頌做的是假視頻。

他聽了林訴的話,再加上視頻裡的聲音傳出來。

那一刻,他去的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崩塌。

他有些心疼桑九池,那時候他已經是病到極點才會這樣。可很快地,心疼變成了埋怨。

原來桑九池早就不乾淨了嗎?

那他憑什麼要求自己也是乾乾淨淨的?

這不是雙標嗎?

他是犯了錯,可桑九池也不是清白的!他們兩個半斤八兩,桑九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自己?

他也不是潔白無瑕的皎月,頂多是染上淤泥的蓮花。

還裝清高,他一個孤兒,自己能喜歡上他已經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為什麼他不知道珍惜?

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對他那麼好那麼上心?

雖然嘴上不上,但周若清心中已經對桑九池失望了幾分。

寒風凜冽,他凍的搓了搓手,繼續聽著牆角。

宿舍裡面,馳野拿著林訴的手機觀看這段視頻。

一股洶湧的怒火隨著視頻裡人物的出現開始從心底升起。

這根本不是桑九池。

桑九池比這個假裝高/潮的臉動人太多了。

他的桑九池,動情時會忍不住紅了眼眶,會抽噎著鼻子說不要。他的眼尾會染上迷人的粉色,他的眼神會帶著失神的悵然。

可這個視頻裡的人,簡直令人作嘔。

他被套上了桑九池的臉。

他根本不是桑九池。

他的桑學長比視頻裡的人要美上不知道多少倍,視頻裡這個身體,瘦瘦弱弱地,四肢比例差勁,就連學長最漂亮的蝴蝶骨和肩胛骨都沒有。

這也不是桑學長的身體。

這是一場嫁禍,一場惡意的陰謀。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群人已經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了嗎?

太毒了。

用這種最下三濫的手段來誣陷自己的學長,他們枉為人。

馳野只看了十幾秒就關上了視頻。

馳野閉上眼,壓下了洶湧澎湃的殺意。

他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擰斷林訴的腦袋,他雖然想,但他不能。

他還要和桑學長參加比賽,如果自己打了林訴,學校一定會處分他,他會給桑學長拖後腿。

在壓製怒意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心底還有其他變化,那是一種悸動,一種來源於本能的戰栗。

可現在怒意蓋過其他,他並沒有多想。

林訴見馳野閉上眼,以為他是接受不了現實。

心中高興,表情卻越發擔心,他試探著伸出一隻手去握住馳野的手腕,“你還好吧,馳野?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

馳野驟然睜開眼,寬大有力的大手用力抓住林訴的手腕,“視頻是合成的,你們還能再毒一點嗎?你就那麼想要全國舞蹈大賽的參賽名額?你大學生涯還長,為什麼不能等明年?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桑學長?”

林訴還想反駁︰“不是我,是趙頌。”

馳野冷笑,“趙頌和你是一夥的,不光是趙頌,還有正在調查的王柏,還有李連和周若清,他們和你都是一夥的。他為什麼追求桑學長,為什麼要陷害桑學長。這些事情我早就查的一清二楚,還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林訴愣了兩秒,本來無辜的表情變了一下,聲音也跟著加重了幾分,“原來你知道了,是啊,我就是恨桑九池,看到他好我就不開心,我就是先讓他身敗名裂。”

馳野狠狠把林訴甩到一邊,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十根指頭被他攥到泛白,“畜牲!”

林訴晃了晃,扶著牆站好,“我為什麼不能恨他?同樣都是出身卑微,他憑什麼能過得那麼好?他憑什麼能得到最好的東西?他憑什麼能獲得那四個人的喜歡,能得到你的青睞。為什麼我就不行?我陷害他怎麼了?我只是想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如果沒有桑九池,那一切都該是我的。”

陽台外,周若清臉色發白。

桑九池是被陷害的。

他剛才竟然又一次冤枉了桑九池。

僅僅因為林訴不知真假的一句話,和見都沒見到的視頻,他就在心裡侮辱了桑九池那麼多。

他透過門縫看向屋裡的馳野,從始至終,馳野都是用一種淡然冷漠地態度面對林訴。

設身處地想,如果換成自己,真的還能那麼冷靜嗎?

他不知道視頻的內容到底是怎麼樣的,可既然林訴敢拿出來,那視頻就算是假的也一定足夠以假亂真。

可馳野沒有任何懷疑,他堅信那不是桑九池。

恍恍惚惚中,周若清似乎知道了為什麼桑九池不要自己,卻選擇了馳野。

換成他,他也會選一個無論如何都相信自己、站在自己身邊的人,而不是動不動就懷疑自己的人。

胸口有些酸澀,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活該。

他口口聲聲說愛著桑九池,可卻從未尊重過他。他將桑九池看成藝術品,看成高級貨,卻從未真正將他當成需要尊重的人。

這就是自己所謂的愛嗎?

好廉價。

活該,自己真是活該。

如果,如果當初自己一開始就像馳野那樣尊重桑九池,愛護桑九池,桑九池是不是就不會離他而去了?

周若清以前做事情從來不會後悔,他知道世界上唯有後悔藥是不存在的。既然不存在,那後悔只是一種阻礙自己前進的無聊心態罷了。

可現在,當他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自己可能要真的永遠失去桑九池時,後悔不受控制地從內心湧現出來。

林訴一邊抱怨中,一邊在心裡怒罵︰【系統,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世界上最強的媚藥嗎?為什麼馳野還沒有發作?!你這個系統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滾蛋。】

系統被罵,也有些不樂意了,【媚藥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能說明馳野的意志力過於強大。越是這樣的人,將來的成就才會越高。他越是克制,一會兒藥效發作起來就會越洶湧。這個藥就算是得道的仙人都受不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應該到了臨界點了。你如果膽子夠大,現在直接霸王硬上弓,他絕對受不了。】

林訴心裡在打突突,【霸王硬上弓?怎麼霸王硬上弓?】

系統嘲笑他︰【你都老司機了,還用我教你嗎?直接脫衣服撲上去。他下周還要和桑九池參加市裡的比賽,一旦出現打人事件一定會被取消參賽資格。所以他不敢動你,別害怕。】

林訴認真想了想,還真是。

剛才馳野的眼神都已經可以吃人了,卻沒有動手,不就是不敢動手嗎?

到底是隻紙老虎。

林訴的膽子大了起來,他倚著牆遠遠望著馳野。

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轉,眼神也帶上了誘惑的滋味。

在馳野殺人的目光和周若清震驚的目光中,林訴開始脫衣服。

他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的扣子,一邊解一邊朝馳野走著,“我放過桑九池也不是不可以,你陪我一晚上,我就放過他,好不好?這對你沒什麼損失,別人想要我還不給,你不想要嗎?”

林訴走起路來身形婀娜,連聲音都婉轉悠揚起來。

馳野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林訴,眼底閃過厭惡,“滾開,我覺得你髒。對我沒什麼損失?怎麼可能沒什麼損失?我愛的人,最在意的就是另一半的忠誠。我不會打著‘為了桑九池’的幌子做出讓他難過的事情。”

“看來我們今天沒什麼好談的了”,馳野拉開宿舍門插銷,打開了門。

頓時,一股寒風毫無阻礙地湧入房間,直直灌進來林訴的衣服裡。

外面還是□□,隔著一米寬的走廊就是窗戶,窗戶不遠處還有實驗樓,這個點說不定還有學生在做實驗。

羞恥感頓時壓過欲望,林訴憤懣地穿好了衣服。

馳野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林訴,“林訴,我從來不恥用下作的手段去坑害別人。但有些人不配做人,桑九池是我的人,他不是沒人疼、沒人罩著。他的後台就是我,你們敢動桑九池,就是跟我馳野、跟整個馳家作對。別再招惹他,招惹他的下場你們承擔不起。你如果聰明,就讓趙頌趕緊把視頻刪掉,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地獄。”

林訴的臉色變了變,表情突然變得驚恐。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他在門內馳野在門外,他看到馳野拿出手機,打開了相冊。

馳野開始在他面前慢慢翻動著相冊,一張接一張。

有兩個人的、有三個人的。

全都是光溜溜,沒穿衣服的。

最近的一張是他和李連的。

馳野一邊翻著,一邊繼續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是沒有手段對付你們,只是我不恥。這個可不是合成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如果讓我知道你到你們再有什麼動作,我不介意讓這些照片滿天飛。你不是想要尊嚴、想要出人頭地嗎?那就夾好尾巴做人。”

這些照片是他幾天前找偵探拍攝的,就在他來找林訴的前幾分鐘,偵探恰好把照片發給了他。

他知道林訴找自己絕對不簡單,他也不會毫無準備地就來見林訴。

只是他沒想到,趙頌身為一個高素質家庭出來的孩子,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馳野關上門,隔絕了林訴和自己。

他冷冰冰的視線又看了一會兒林訴的房門,這才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桑九池宿舍的位置。

剛才一直喊著怒意,他強迫自己忽視了心底的某些異狀。

可現在怒氣散去,有些東西就開始如雨後春筍般鑽了出來。

不徐不緩,卻強勢地攻佔了他的意識。

身體開始有些發軟,馳野強撐著靠窗的牆壁,手指扣在陽台上。

他大喘著粗氣,眼神有些恍惚,就連眼前的場景都開始疊影模糊。

在模糊朦朧的視線裡,他似乎看到了桑九池。

眼楮用力眨了眨,轉眼之間,本來還在遠處的桑九池就來到了自己面前。

那人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表情淡然,眼底卻泛著些水光。

馳野心中微動,嘴巴張開,喃喃道︰“學長,學長。”

馳野一聲一聲地叫著,面前的桑九池因為他的聲音,表情開始慢慢變化。

本來平淡的臉頰開始染上淡淡的春情和粉色,桑九池就算是情動的時候,都像天上的雲,沒有那種泥濘髒汙的感覺,而是輕飄飄地、帶著若有似無的香味。

馳野癡迷地望著面露羞澀的桑九池,伸手想去撫摸對方的臉。

他大概知道自己現在看到的幻覺,他不知道林訴用了什麼妖術,但他好像中招了。

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他還是大意了。

這東西應該是那種風月場所提供的助興藥,當他走進林訴房間沒多久,察覺到身體異狀時就發現了。不過那時候擔心桑九池的事情,他強撐著沒有離開。

原來藥效竟然這麼霸道嗎?他真是高估自己了。

以為毅力可以戰勝欲望,以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只是從林訴房間離開而已,他就已經這樣了。

恍惚間,面前的桑九池搖身一變,身上的衣服已經斜斜掛著,眼角帶著淚水,嘴角也有別的東西。

他張開嘴,踮著腳張開雙臂要來親吻自己。

馳野腦子一震,用力擁抱面前的桑九池,卻撲了個空。

馳野苦笑一聲,頹然地從牆壁滑落,癱軟地坐在牆腳。

現在這種情況,往回走是不可能了,只能慢慢等余韻過去。他抬頭看了眼掛了鎖的桑九池房間,心裡竟然有些慶幸。

還好桑九池不在這裡。

如果讓桑九池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模樣,讓他怎麼解釋?

說自己剛從林訴房間出來?說自己是因為林訴才變成這樣?

越解釋越亂。

馳野腳下用力,手臂扶著牆。

他用盡力氣嘗試著再次站起來,但試了幾次,最後都是踉蹌地倒在地上。

他現在全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

腦子裡想的全是桑九池,清冷的桑九池、跳舞的桑九池、情動的桑九池、主動擁抱他的桑九池。

明明滿眼都是桑九池,可他內心卻又帶著極大的空虛。

眼前的桑九池都是假的,再多也是假的。面前的桑九池越多,他越想見到、擁抱真正的桑九池。

他想離開這裡,最起碼離開桑九池的房間。

他想躲得遠遠地等待藥效過去,決不能讓桑九池看到現在這樣的自己。

他中了藥,就來到桑九池這裡。桑學長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看輕了他,把他當成舒緩藥物的工具?桑學長一定會很難過的,他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對自己失望透頂。

那是他珍愛的桑學長,他怎麼能讓他難過。

他更不願意桑學長對他失望。

馳野用僅剩的理智狠狠瞪著自己的雙腿,手毫不留情地捶打在雙腿上。

動啊。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倒是快點動起來!

這是他無比珍視的舞蹈雙腿,現在卻不要命地捶打著它。

可這條腿就像灌了鉛,怎麼也抬不起來。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馳野幾乎絕望地倚靠在牆壁上。

桑學長會看到自己的,桑學長會失望,會討厭自己的。

“馳野?”胡思亂想的功夫,一道朦朧混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馳野仰起頭,再次看到了無比清晰又帶著虛幻的桑學長。

呵,這次的幻覺連聲音都能聽到了嗎?

林訴的藥真猛。

面前的桑學長表情十分擔心,他俯視著馳野,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你怎麼了?發燒了?能站起來嗎?”

帶著涼意的觸感出現在額頭上,馳野愣了兩秒,又哭笑了一聲。

剛才還觸摸不到,現在連觸感都可以腦補出來了嗎?

知道是幻覺,馳野沒有說話,只是貪婪地看著這個桑九池。

這次的幻覺太真實了,真實到就想桑學長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他想擁抱面前的桑九池,手輕輕抬起,頓在半空中又緩緩放下。

他很喜歡這個桑九池學長,如果擁抱這個幻象,他下一秒就會消失吧?他不想這個幻象消失,沒有見到真正的桑九池,還不讓他看著自己的幻象一解相思嗎?!

“能站起來嗎?我扶你進我房間休息。”面前的幻象又開口說話。

馳野只是用目光貪婪地追逐描繪這個幻象桑九池的一眉一目,如果是換作平時,他絕對不敢這麼大膽地看著桑九池。他隻敢在桑九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看他,將他的所有印在眼裡心裡。

可現在眼前的是幻象啊。

他為什麼不能大膽地看他?

他就是要肆無忌憚地看他,他還要狂妄地把他抱在懷裡。

馳野癡迷地抬起手,隔空描繪著桑九池的眉眼,一邊描繪一邊帶著哭腔地委屈道︰“學長,我喜歡你,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一直關切看著他的幻象桑九池微微一頓。

聽到馳野的話竟然臉紅著展顏一笑,一雙修長溫軟的手撫摸上了馳野的臉頰,“嗯,我知道。”

馳野更委屈了,“你知道那你能不能不要隻把我當解藥?我不想隻當你的解藥,我想但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好不好?”

面前的桑九池噗嗤笑了一聲,“被人下了藥?瞧你這個德行,怎麼還要哭上了。明明該哭的人是我才對,哪次你不是讓我哭了才罷休?”

馳野抿唇,有些不樂意地抓住幻象桑九池的手,“你不許笑,我現在很嚴肅。到底好不好?”

桑九池另一隻手拍了拍馳野的頭髮,“嗯,很嚴肅,我也很嚴肅。你想我說‘好’還是‘不好’?”

幻影桑九池的手從馳野額頭上拿下來,穿過他的手臂環住他的上身。

馳野突然感覺自己頹軟的身體被一股力道提起來,緊接著整個身體就結實地靠在了幻影桑九池身上。

而這次,桑九池沒有消失,不僅每消失,身體還特別具象化,又結實……又軟。

馳野眼楮驀然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身旁的男人,“你你你,你是真的?”

桑九池笑而不語,只是推開門把他送到了自己床上。

關上門,拉好窗簾,桑九池走到馳野蹲下了身。

馳野還在渾渾噩噩中,周圍的場景已經寒風刺骨的走廊變成了溫暖的宿舍。

他又沒有桑九池宿舍的鑰匙,如果不是桑九池本人,他又怎麼會進來!

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剛才的桑九池是真的,那他就是真是傻逼。

他剛才把桑學長當成幻覺,好像說了很多話……多到讓他羞恥。

還那麼肆無忌憚地盯著學長,是誰給他的膽子?!

都怪林訴的怪藥。

看著桑九池彎腰要幫他脫鞋,馳野腿也不軟了,他以閃電般的速度縮回了自己的腳,顫顫巍巍道,“我,我自己來。”

桑九池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剛才的橫氣哪兒去了?”

馳野已經有點清醒了,雖然還有有點如在雲端的感覺,但桑九池的聲音已經可以清晰地傳入耳中。

馳野想起剛才的悶哼委屈勁,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都有了,“我那個……”

桑九池拖了把椅子坐到馳野面前,“被下藥了?”

馳野僵硬地點點頭。

明明不想讓桑九池學長發現的,但他還是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觀察著桑九池的表情和眼神,沒有從上面找到生氣或者反感才稍微松了松神經。

趁著馳野不注意,桑九池已經脫下了他的鞋子,“被誰下的?林訴?”

馳野身體僵硬,他最擔心的就是怕桑九池將自己和林訴混在一起。

可還是像一隻誠實的小學雞,認命地點了點頭,“嗯。”

他不想讓桑九池誤會,但更不想對桑九池撒謊。

之前善意的謊言除外。

桑九池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我的人也敢動?林訴他找死。”

嗯?!

沒有迎來該有的厭惡,反而聽到桑九池罵了林訴一句。

啊,這?

桑九池罵完之後又看向馳野,眼底的溫柔都要能掐出水來,“乖,你是好孩子,玩不過那種神經病也正常。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護好自己,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了?”

馳野混沌的腦子認真想了想,桑九池之前好像的確說過那麼一句。

當時他只是當成玩笑,並沒有在意。

男孩子保護自己什麼的……明明應該是桑學長才對,他一個一米九的大老爺們……

馳野縮了縮腳,不太敢直視桑九池。

桑九池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道,“沒有聽老師的話,是不是該罰?”

馳野抬頭。

罰?怎麼罰?

隨後,馳野眼楮睜的圓圓的,嘴巴都合不攏。

桑九池雙手撐著下擺,又輕輕向上撐開。

桑九池本來就是學舞蹈的,身材體型都是完美,再加上身體柔韌性很好,脫個衣服都像在跳舞。

以前馳野就覺得桑九池做什麼都好看,現在自己中了藥,桑九池再做這些,那簡直是十萬暴擊。

房間裡的空調功率很高,只不過一會兒,房間裡就升到了25c。

馳野靠在床鋪另一邊的牆壁上,眼楮直勾勾看著渾身冒著粉紅氣息的桑九池。

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剛才林訴在自己面前搞小動作的時候,他恨不得把他塞進垃圾桶裡。

可現在桑九池在自己面前這樣,他隻想把他塞進被窩底下。

在他眼裡,桑九池的周圍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光芒,身後還有大團大團的桃花花瓣盛開。

他不知道這是藥物所帶來的幻覺導致還是因為自己的愛情濾鏡。

他只知道,這樣的桑九池,真的好美。

馳野吞了口唾沫,腰部順勢支愣起來。

桑九池眼神輕蔑,淡淡掃了一眼。

馳野狠狠瞪了腰部一眼。

沒出息,不要臉。

桑九池只是看了一眼又重新收回了視線,“想要?”

想要?

要什麼?!

還能要什麼?!

馳野臉嗡地紅炸,他下意識想點頭,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因為藥性的原因,今天的自己比往常更加瘋狂。

桑九池見馳野不點頭也不搖頭,並不說話,而是重新坐會了椅子上,和馳野面對面坐著,一切都一覽無余。

馳野腦子裡嗡嗡的。

上一次這樣是什麼時候來著?

好像是桑九池第一次給他開小灶,讓他晚上去練舞室。

桑九池坐著,他站著。

他也是那麼一覽無余地面對桑九池。

那時候老害羞了。

現在也害羞。

馳野乾咳了兩聲,想移開視線,卻又不願意移開視線。

最後就變成了一雙眼楮死死盯著,眼楮瞪的紅彤彤的。

桑九池大馬金刀將腿撐在床邊,手指向下移動,隨意問道,“為什麼要去找林訴。”

事關桑九池的名聲,馳野將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桑九池,最後補充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汙蔑你的。”

桑九池卻好像並不在意,只是隨意嗯了一句,手指靈活地穿梭著。

馳野死死盯著桑九池的手,眼楮裡除了粉紅色再也沒有其他顏色。

馳野很難受,桑九池看起來也不怎麼好受。

桑九池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看向馳野的目光裡帶著水色澄澄。

許久,桑九池將自己的手拿上來,放在腰上。

他緩緩開口,語氣裡是化不開的春情,“馳野,你知道醫生最後跟我說了什麼嗎?”

馳野搖頭。

他不知道醫生跟他說了什麼,但是他知道桑九池說的懲罰是什麼了!

只能看不能踫,不就是懲罰嗎?!

對男人對殘酷的懲罰!

桑九池笑了一聲,“醫生跟我說,治療要由淺及深。最高程度的深,是負接觸。”

負接觸?

什麼啊?

馳野現在的腦子已經退化成幼稚園,他愣是沒反應過來。

大概過去了五秒,馳野才理會到桑九池口中的負接觸是什麼。

負……負接觸?!

他可以!

他完全可以!

桑九池舔去指尖的濡濕,“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就算我再想,也不能自私到隻為我自己考慮。所以我一直沒有跟你提這個請求。”

馳野看著嫣紅的嘴唇一動一動的,恨不得現在就親上去。

他強迫自己鎮定地看著桑九池,等著桑九池的下一步指示。

他可以,他真的可以。

桑九池又嘆了口氣,“而且我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治病歸治病,但絕對不會跟不互相愛慕的人上床。”

馳野頓時蔫了。

是啊,他喜歡桑九池學長,學長未必喜歡他。

他只是解藥。

桑九池看著馳野慫拉下腦袋,話鋒一轉,“我一直以為你還喜歡著你的那位小哥哥,但是今天我聽到了你無意間對我的表白,我好像聽清了,又好像沒聽清,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馳野定定望著桑九池,雖然這樣說很羞恥,但他還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全都告訴對方。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真的沒有必要再遮掩些什麼。

“學長,”馳野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開口,“我喜歡你。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這樣說很突兀,但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我之前說的小哥哥都是編的,他就是你。你仔細想想我對小哥哥的描述,難道和你不像嗎?”

桑九池嘴角含笑,眼底的水意更加濃重,“所以說我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到現在為止你唯一喜歡的人?你想和我交往嗎?”

馳野的頭點成了打地鼠機,“想。”

怎麼不想?做夢都想!

桑九池︰“可我之前有過交往對象,還有這個病。你會嫌棄我嗎?”

桑九池的眼楮深深地望著馳野,好像只要馳野說個“會”字,下一秒他就會立刻離開。

馳野霍地起身抓住桑九池的手,“不會,我不會嫌棄你。我只會心疼你,你明明是那麼完美要強的一個人,卻要無端遭遇這些。我隻嫌棄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現在你身邊,這樣我就可以保護你,讓你不用經受那些事情。”

桑九池將閑置的手搭在馳野的手上,“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你呢?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善變?剛分手接著喜歡上別人,喜新厭舊,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我只會覺的你很有眼光!”馳野出聲打斷桑九池的自貶,“見到我這麼優秀的人,你如果還能喜歡別人,才是真的沒眼光。”

桑九池的眼神在馳野臉上掃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腰上,“確實挺……優秀。”

馳野臉紅透了。

他知道,他知道桑九池在說什麼優秀!

桑九池站起身,坐到床上。

手順著馳野緊致的手臂向上遊走,“那麼問題就解決了。既然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就不存在道德方面的問題。作為一名聽話的患者,我想,我應該認真聽從醫生的醫囑,這樣才有利於病情的康復。”

桑九池的指尖圓潤光滑,他手指所到之處,皆燃起一片燎原之火。

身體慢慢貼近馳野,桑九池的指尖已經滑到了馳野的嘴角。

柔軟的指尖輕輕描繪著馳野寬厚溫暖的嘴唇,桑九池的聲音甜膩中帶著蠱惑,“馳野,來幫我治病吧?”

馳野呆呆地望著漸漸靠近自己的桑九池,隻覺得呼吸越來越粗重,身體裡剛剛壓抑下去的躁動開始拚命地咆哮著。

凶獸在地上躁動地摩擦著前爪,仿佛下一秒就要脫匣而出。

桑九池給了馳野最大的權限,“過來。”

凶獸終於再也按捺不住。

……

周若清等了很久,確定馳野不會再進來才從陽台走進宿舍。手機錄製早就停了,他僵硬著身體從外面走進來,手指顫抖著關掉了陽台的門。

他已經在外面凍透了,房間內溫熱的暖風輕輕拂面,卷走了剛才的冷氣,讓他生理性地渾身戰栗了一下。

林訴像是傻了一樣頹然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從他臉上驚恐悵然的表情來看,剛才和馳野的交流中應該不會很愉快。

最後馳野出了房間,他看不到馳野手機裡的東西,但應該是足可以要挾林訴的把柄。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讓林訴嚇成這樣。對了,林訴本來就膽小,他之所以這麼猖狂,還不是被他們寵的?

他後知後覺,等過了兩秒才聞到空氣中甜膩的味道。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周若清突然痛苦地扶著床,眼中猩紅一片,隻想把眼前的林訴撲倒。

可他又因為蟲族信息素的原因陽痿著。

兩種物質在自己的體內博弈著,周若清痛苦的捂著頭,頹然地向後倚在牆上。

這就是馳野剛才一直在聞的味道嗎?剛才房門打開,味道應該還散了一些。他只是聞到一點就已經失控,馳野卻聞了那麼久,依舊能克制住自己。

這就是自己和馳野的差距嗎?

他在自我厭棄間,突然僵住了身體。

隔壁,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像小孩啼哭,又像狐狸哀鳴。

經歷了那麼多次,他太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隔壁,不就是桑九池的房間嗎?

他下意識將耳朵貼在牆上,想要聽到更多。

雄渾的男音和哭泣的另一個男音,是馳野和桑九池……

周若清聽了一會兒,聲音突然全都消失了,好像被屏蔽了一樣。

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周若清還是站起了身,忍著疼痛來到林訴面前。

周若清︰“你做的一切,都做了別人的嫁衣裳。你不是想要馳野嗎,你不是討厭桑九池嗎?馳野現在就是桑九池床上!這些你高興了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都怪你,要不是你在後面推一把,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在一起!”

周若清越說越來勁,“林訴,你這是什麼藥?我剛才也想明白了,我之前明明不喜歡你,就因為那天你來我家,我突然就忍不住。你當時是不是也對我下了藥?!不僅是我,還有老二老三老四,他們是不是都是被你下了藥?!”

“你口口聲聲說不知道選誰,你可真有種啊,林訴。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選誰!我們都是被你選上的!你還在我面前裝純裝無辜裝可憐!”

他用力抓住林訴的胳膊用力搖晃,眼神瘋狂,“要不是因為你,桑九池應該是我的!是我的!他是我的!”

周若清說著說著,突然咆哮了一聲,抱著自己眼楮紅彤彤地哭了起來,“他本來應該是我的啊……”

2("每次人設都是反派[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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