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將領,他比任何人更不想看到拿公主換和平這種事情發生。
可那又如何?祖父當年那一戰誰也不敢再輕易嘗試,夢裡昏君為一美人開戰,慶國大軍嚇得直接投降,京城駐軍倒是敢打,卻有人直接打開城門不戰而降。
楚攸寧懂了,就是打不過只能縮著的意思。
好歹她也是霸王花隊的隊長,每次任務考慮的是怎麽做對霸王花隊最有利。不過,這個幾乎不用她自己來想就是了。
所以要是景徽帝再慫一點,她今天真有可能會被交出去,就好比喪屍圍城要求基地交出某個人,基地為了存活毫不猶豫犧牲那個人一樣。
由此可見,她這個父皇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保住她有多難得。
原本她覺得一心想亡國的昏君,這國亡也就亡了,反正在原主記憶裡,越國打進來後有事的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換了個皇帝,百姓照樣種田,她只要護住自己的人,吃好喝好玩好就行,結果越國非得挑起她的戰鬥神經。
既然現在不能弄死,可也不能讓他好好離開慶國不是。
楚攸寧看向豫王,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凝起一絲精神力朝他攻擊過去。
豫王隻覺得渾身發涼,那種涼意鑽進四肢百骸,陰冷刺骨,不一會兒,他渾身一僵,嚇尿了。
“呀!什麽味道?”楚攸寧用手扇了扇風。
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然後神情各異。
這越國豫王身前濕的那一大片是失禁了吧?豫王居然被攸寧公主嚇到失禁了!
四公主臉色一僵,她即將要嫁的男人在大殿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失禁了,哪怕這個男人有多麽不堪都比不上這一幕來得叫人感到恥辱。
出了這事,誰還會記得她深明大義為了和平去和親,隻記得她嫁的人是個當殿失禁的王爺!
豫王正好今日穿有外衫,他將外衫扯過來蓋住尷尬的地方,神色陰鷙地瞪了楚攸寧一眼,“那是酒水!”
大家點頭,懂!都懂!
“哈哈,沒想到豫王這麽大的人了還把酒水玩到身上,果真是童心未泯。”景徽帝笑著打圓場,笑是真笑。
神他娘的童心未泯!
豫王冷著臉對景徽帝說,“本王不日就啟程返回越國,讓貴國公主準備一下吧。”
景徽帝心裡暗喜,面上假惺惺地挽留,“豫王不多玩幾日了?京城還是有許多好玩的地方的。”
玩是不可能玩的,他怕自己把命玩沒了。
連火雷都奈何不了這攸寧公主,說是祖宗顯靈,他原本不信,可方才那股嚇得他失禁的寒意讓他不由得有些相信。
再者,如果慶國真做出了能讓他們武器熄火的東西,他必須得盡快趕回去把這事上報。
豫王被扶下去了,遮遮掩掩離開的,整個人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過。
楚攸寧原本想讓豫王往後只要想碰女人都會硬不起來的,可是想想這不道德。四公主自個都樂意嫁了,她不能讓人守活寡,在末世願意在一起的兩個人哪個不是奔著生命大和諧去的。
不過,以後會不會因為有了陰影而時不時失禁,她就不知道了。
越國人走了,景徽帝也揮退了四公主,宴會還在繼續。
沒了越國人,這宴會反倒熱鬧起來了,都默契地慶祝他們慶國終於出了口惡氣。
“攸寧,你駙馬身上還帶著傷,你倆早些回去歇著吧。”景徽帝忽然出聲。
“父皇,你這是用完了就扔?我禁足禁得好好的被您叫來,現在連口吃的都不給就想把我打發走?”楚攸寧看向那些幾案上的美食,來都來了,不吃一頓再走總覺得很虧。
景徽帝一噎,什麽叫禁足禁得好好的,可真敢說。
“你不說朕都忘了,你回去後繼續禁足吧。”
楚攸寧眼睛一瞪,“不是說你禁我足是為了不讓越國人找我麻煩?現在麻煩照樣找上門來了,這足禁不禁還有什麽區別?”
眾臣齊刷刷看向景徽帝,一臉恍然大悟。原來禁足的目的在此,陛下對攸寧公主真是良苦用心。
他們默默將攸寧公主在陛下心裡的分量又往上提了提。
景徽帝:……
他就算是帝王也是要面子的!
“行了,看在你此次有功的份上,這禁足一事就算過了,往後你給朕安分點。”景徽帝本身就沒打算再讓她繼續禁足。
“那不然你真想以我去戶部要糧為由,禁我足?戶部明明有糧卻故意欠著糧餉不發,你怎麽不罰他們?還是你以為邊關戰士喝空氣就能打仗?”這說的好像她之前就有罪一樣,要不是打著能翻牆的主意,她才不乖乖接受禁足。
糧餉的事重提,大殿上大部分人都提起了心,尤其是戶部尚書聞錚。他懷疑將軍府是在氣惱聞家退親,想把他拉下戶部尚書的位子。
“父皇,攸寧和駙馬也辛苦奔波了那麽久,不如就添一個位子讓她和駙馬坐下吧。”安靜了一整晚的大皇子終於出聲。
“劉正,還不快去辦。”景徽帝惱羞成怒。
沈無咎始終在旁邊安靜如雞,在越國豫王這件事上委屈公主和他一樣憋屈了,就讓公主出出氣吧,反正這事在座的人都有責任。
劉正很快讓人收拾了越國人原來的位子,又擺上幾案,讓楚攸寧和沈無咎過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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