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貴妃聽說忠順伯府的事後,怎麽說忠順伯府也是大皇子一派的,無論如何,她都得做做樣子,幫忙求求情,哪怕這忠順伯府往後怕是沒用了。
景徽帝閉著眼睛享受著美人的揉捏,“忠順伯府不易,朕就易了?朕的國庫都被掏空了。”
昭貴妃:……所以陛下是想借此抄家填補國庫吧。
“陛下說得對,忠順伯府為國出力也是應當的。”昭貴妃趕緊順著說。
景徽帝握住她放在肩上的手捏了捏,“還是貴妃善解人意,忠順伯府近幾年行事猖狂了些。”
昭貴妃嘴角冷勾,還不是怕攸寧公主找上門,乾脆直接抄家打發了她。
這時,門外小太監稟報劉正回來了。
景徽帝讓人進來。
劉正帶著張嬤嬤進來,看到站在陛下身後的昭貴妃,怔了下,趕緊低頭,“陛下,奴才回來了。”
昭貴妃看到跟在劉正身後進來的人,臉色微變,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景徽帝睜開眼,看到劉正身後站著的張嬤嬤,眼皮子就是一跳。
皇后去後,張嬤嬤是跟在小四身邊吧?後來被攸寧換過去,如今是跟在攸寧身邊?
“攸寧又出什麽事了?”他本能這麽想,該不會又跟越國人對上了吧?
“回陛下,公主無事。奴才有重大的事要稟。”說著,劉正特地看了昭貴妃一眼,“是關於皇后娘娘的死,以及皇后娘娘的身世的。”
啪!
昭貴妃手裡剛拿起的小茶壺應聲落地,花容失色。
景徽帝懷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你說什麽?皇后的死?還有皇后的身世?”
“是,此事張嬤嬤最為清楚,陛下可讓張嬤嬤來說。”
張嬤嬤得到恩準,冷冷看了昭貴妃一眼,將在忠順府裡發生的一切,以及當日皇后生產時忠順伯府老夫人身上帶了活血的藥物導致皇后血崩身亡的事,一五一十道來,語氣慷慨激昂。
“還請陛下為娘娘做主!”張嬤嬤說完,狠狠磕了個響頭。
景徽帝好久沒回過神來,他還記得當日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皇后已經是彌留之際,哪怕屋裡已經特地清理過,還是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原來,那是人為的嗎?
皇后知道,但最後還是舍不得拉整個娘家給她陪葬,所以半點也沒跟他透露,隻讓他答應將女兒嫁給沈無咎,將四皇子托給張嬤嬤照顧。
“陛下……”劉正輕聲喊。
景徽帝回魂,勃然大怒,“好一出偷梁換柱!昭貴妃,你可知罪!”
這是把他這個皇帝當猴耍呢!
昭貴妃惶然跪地,“陛下,此事臣妾不知情啊。”
“你當朕耳朵聾了?身世的真相還是你自個說給老忠順伯夫婦知道的,好一個不知情!朕還當你感恩忠順伯府的養育之恩才沒跟皇后爭,你這不是不爭,一爭就要人命!”
“那是老夫人胡亂攀咬的,若臣妾當真同皇后換了身份,按理說皇后才是臣妾母親的親女兒,怎會皇后不知道,反倒叫臣妾知情。”
張嬤嬤抬頭看過去,“三姑娘換孩子為的就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又怎會叫人知道?怕是貴妃無意中得知真相,暗中將人給害了吧?”
昭貴妃像是被說中了般,怒喝,“放肆!本宮也是你可以隨意誣蔑的!”
張嬤嬤沒跟昭貴妃掰扯,她以額貼地,“陛下,公主就是讓奴婢前來說一下事情真相,公主說希望陛下能秉公處理,如若陛下還姑息罪人,作為女兒,公主會親自出手為皇后娘娘報仇。”
景徽帝咬牙,“攸寧這是在威脅朕?”
張嬤嬤低頭,“公主不敢。”
“朕看她敢得很!”景徽帝氣呼呼的,忽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這麽大的事攸寧為何自己不來?”
張嬤嬤看向劉正,劉正聰明地低著頭不說話。
張嬤嬤隻好說,“公主覺得陛下說得對,扔駙馬一個人在莊子上不好,所以趕著去買糖葫蘆回去哄駙馬。”
景徽帝聽了氣得不行。不想她鬧出事進宮是一回事,給駙馬買糖葫蘆比進宮見他還重要,這就要不得了。偏偏,把駙馬一個人扔莊子不對這話還是他說的,氣都沒法氣!
劉正趕忙把手裡的帳冊呈上去,“陛下,這是這些年忠順伯府孝敬昭貴妃與大皇子的帳本。”
第40章 晉江首發
昭貴妃整個人癱軟在地, 好一個忠順伯府,居然還留了這麽一個後手!
景徽帝看著上面一筆筆帳目,怒不可遏, “這忠順伯府都要比朕有錢了!一個光祿寺三品寺卿,食邑六百戶的爵位,居然能攢這麽大的家底!大皇子也挺會花啊?”
昭貴妃忙跪起來, “陛下,那些皆是用在臣妾身上居多, 大皇子並不知情。”
“用你身上?你的意思是, 朕還養不起自個的女人, 需要大臣出錢養嗎?”
“陛下,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臣妾……”
景徽帝看著徹底亂了方寸的昭貴妃,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沒了以往在他面前的溫柔解意。
過去覺得昭貴妃有多善解人意,多麽知心,如今真面目一揭,景徽帝覺得自己錯付了。
景徽帝陰著臉, “傳大皇子、老忠順伯、忠順伯, 以及忠順伯府的老夫人!”
很快, 人都到齊了。
景徽帝將手裡的帳冊朝大皇子砸過去, “你花的錢比朕這個皇帝還多啊, 要不要朕給你退位讓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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