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一跳,“公主, 這是越國戶部。”
楚攸寧齜牙一笑,“對啊,他們能炸咱們的國庫,咱當然要以牙還牙。”
“那準備車子是……”
“收點辛苦費再炸,別浪費了。”
眾人:……越國怕是一點也不想付您這辛苦費。
那是越國國庫啊,公主是不是想得有點美。
“公主,劫別人家的國庫跟劫自己家的不一樣。”陳子善趕忙說。
“那當然不一樣,前者更爽,後者就是左右口袋倒騰的事。”
似乎,有那麽一點點道理。
……
越國的大朝會剛開始沒多久,下面的朝臣在討論打下慶國後如何安排,上頭的老皇帝正在考慮要不要將慶國皇帝的身份公之於眾。
如今大半個月過去,他那兒子早就收到他的密信,卻遲遲沒有動靜,讓放了平陽郡王也置之不理,想來這次是要跟他頑抗到底了。
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打了一兩場勝仗,慶國就能重新凌駕越國之上了嗎?
“眾卿且停一停,朕有件事要宣布。”
老皇帝出聲,見大家都停下來了,正要往下說,宮門方向突然響起爆炸聲,大殿上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齊齊回頭望向殿門外。
細聽還能聽到兵戈碰撞的聲音,好似千軍踏來。
一禁軍衝進來,“陛下,信王帶兵折回造反!”
金鑾殿上的朝臣皆是不敢置信,這信王是腦子進水了嗎?陛下放兵權給幾位王爺,敏銳點的都知道這是一種試探。
太子暗喜,他都有些懷疑信王身邊的謀士有人叛變了,不然怎麽會選擇在這時候造反,當了一輩子的太子,他甚至期待信王此次造反最好能讓父皇元氣大傷。
越國老皇帝微眯著的老眼忽地睜開,眼裡是為帝半生的威壓和狠厲。
“好個信王,朕不過試一試還真試出來了!命火炮手準備,膽敢再進一步,直接炸了信王。”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他們是知道當今的狠辣的,卻沒想到對自己的親兒子半點猶豫都沒有,說炸就炸。
這人剛退下,又匆匆跑進來一人。
“陛下,義王世子率領京十三營驍騎衛前來平判。”
越國老皇帝聽完冷笑,“好一個平叛,平完應該是直登金鑾大殿了吧。”
“眾卿隨朕上宮城!”老皇帝穩步往外走。
兩方人馬由兩邊城門直入,在皇城外狹路相逢。
信王有些恍惚,昨夜離開郡王府後的自己怎麽跟著了魔似的,一回府就連下命令要逼宮,明明這會他應該在領兵征討慶國的路上,怎會變成逼宮呢?
信王看著對方帶兵的是自己的侄子,還是打著平叛的旗號,義王打的好主意,先讓十三營的安兵力來跟他打得兩敗俱傷,之後再帶兵趕到。
事已至此,只能一條道走到底,父皇從來就不是個仁慈的人,尤其如今是越老疑心病越重,對覬覦他皇位的能心慈手軟?
義王世子則是因為他父王臨行前讓他見機行事,信王一造反,右驍騎將軍來得太及時了,他以為是父王算準信王會造反,將計就計來著。
兩方兵馬馬上就衝殺起來,誰能先奪得宮牆上的火炮誰就勝出。
越國的京城突然大批兵馬進城,衝散原本喧嘩的街頭,整座城徹底亂了,尖叫不絕於耳。
豫王是幾個王爺裡唯一一個隻管尋歡作樂的,所以領兵打仗這種事並沒有他的份。
聽說信王帶兵折回造反,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隻覺得哪哪不對。
信王怎麽可能會這麽蠢在這當頭逼宮呢?就算逼宮也該是誠王逼宮才對啊,信王就不是能逼宮的料。
又聽義王也打著平叛的旗幟勾結京十三營的兵和信王打一塊了,豫王懷疑自己醒了的方式不對。
他想了想倒回榻上,摟著被子裡的溫香軟玉繼續睡,反正誰贏他都礙不了他們什麽事,不至於敢打進豫王府來。
*
老皇帝站在宮牆上,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方人馬,那些本該用在攻打慶國的火器被他們不要錢地炸,一個個都殺紅了眼。
爆炸聲不斷,老皇帝知道自己出聲對方也聽不到,便讓人點燃一口火炮,也沒有特地朝空放,而是對著底下的人,炮口對準哪裡就是哪裡,炸到誰算誰,由此可見他的心狠手辣。
轟隆一聲巨響,比火雷聲還要大聲的轟炸聲瞬間震住雙方人馬。火炮在地上炸出一個大坑,炸飛一大片人,宮門前的戰場瞬間變得安靜。
信王也被火炮的威力震出老遠,趴在地上,這一炸,也將他的腦子徹底炸醒了,抬頭看到宮牆上的老皇帝,哪怕臉色被硝煙薰黑也能看得出他的驚懼。
老皇帝正要開口,又有人快馬來報。
“報!陛下,李將軍率領五萬兵馬打著匡扶正統的名義正朝京城而來,並對天下發了檄文。”
老皇帝的臉色終於變了,他之所以不懼幾個兒子造反就是因為有李承器帶兵鎮壓,萬萬沒想到連李承器也叛變了。
“什麽匡扶正統!匡的哪門子正統!”老皇帝暴怒,臉上的青筋比褶子還明顯。
“李將軍所發的檄文上說,陛下是被當年的慶國公主狸貓換太子,非先帝親生,乃慶國皇室血脈,混淆越國皇室血脈多年,是該歸位於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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