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攸寧也沒料到在這裡除了看到不可能出現的人體實驗外, 還涉及沈家。
她知道沈無咎心急, 也不廢話, 直接用上精神力逼供。
“說!為什麽要沈家後代?”
福王滿心滿腦都是實驗, 楚攸寧問的又不是與他思想相悖的話, 自然沒什麽抵抗就受了精神暗示。
“因為我做出的唯一一個成功的實驗品就是沈家人。後來我又按照同樣的方法, 同樣的數據去嘗試, 全都失敗了。所以我才懷疑,問題就出在沈家人身上,沈家人適合做改造啊!”福王越說越瘋狂, 認為自己掌控了成功的關鍵。
沈無咎如遭雷擊,目眥欲裂,“哪個沈家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是皇帝給我送來的人,沒想到就實驗成功了,要不是懷疑到成功與他的基因有關,我也不會問他的來歷,知道他是慶國沈家人。”
“人是什麽時候送來的?”
沈無咎問是這麽問,但他心裡已經懷疑那人是三哥了。
二哥的屍骨已經尋到,三哥當年死的時候,是重傷倒在地上的近衛親眼看到三哥被一劍貫穿胸口,一掌拍下懸崖的,後來他帶著人往下找的時候只找到被野獸撕碎的殘骸,以及掉落在地上的玉佩和荷包,荷包裡還裝著和三嫂的結發。
三哥又剛好是被越國人派人暗殺的,說不定那時候就是故意留近衛一命,好讓他們確定三哥已經死了,以至於這麽多年,他一點也沒查到越國身上。
福王搖頭,“記不清了是什麽時候了。”
沈無咎焦急地求助楚攸寧。
楚攸寧還是第一個看到沈無咎用祈求的眼神看她。
她也想幫忙,可是,這老頭腦子裡只有實驗,說記不清就記不清,她也不能鑽進他的記憶裡去查找答案。
“你別急,只要人還活著,不管是二哥還是三哥,都是好事。”楚攸寧安慰。
沈無咎紅著眼眶點頭,他看到實驗台上人不人獸不獸的人,不敢想象他三哥被折磨成什麽樣了。
想到什麽,沈無咎扔開福王,匆匆往偏殿去找。
既然成功了,那人就一定在這裡。只要看到人,他就知道是二哥還是三哥了。
楚攸寧看他著急的樣子,她剛才已經用精神力看掃遍整個地宮,除了白老鼠、兔子,豺狼虎豹,還有一個關在鐵籠裡等著被當實驗品的人外,再無其他。
那個成功的實驗品並不在這裡。這個地宮目前除了偏殿的野獸和一個用來做實驗的普通人,也就他們三個活口。
“人呢?現在在哪?”楚攸寧同樣拎起福王。
“跑掉了,是我大意了,沒注意到他對麻藥已經產生抗體,也開始學會思考,被他逃掉了。”福王后悔自己太大意,那可是他實驗那麽多年才成功的一個,說不定以後的實驗還用得上他,而且對麻藥產生抗體,這又是一個新的研究方向。
楚攸寧沒想到越國老皇帝讓竭盡全力找的人,就是找這一個。
“除了這一個,還有其他沈家人嗎?”楚攸寧想起沈無咎的二哥和三哥,一個屍骨無存,一個失蹤,興許都被搞來了這裡。
福王仔細想了想,搖頭,“我隻記住成功的那一個,沒成功的那麽多,全都交給皇帝的人處理掉了,我怎麽可能記住。”
也就是說,逃出去的那一個不管是三哥還是二哥,結果都注定隻活下來一個,另一個就算被擄來做實驗,沒成功也就意味著死亡。
楚攸寧扔開福王,上前查看實驗台上的人,剛才這人死前臉上浮現的黑線有幾分像喪屍,又不像。
她又看向眼前這個穿著身披白大褂的老頭,白大褂還是用白布做成的,可能是為了省時間打理,他的頭髮剪得很短,用發帶綁在後面,臉上不光戴了麻布做的口罩,還戴了副厚實的眼鏡。
可能是因為創造條件的不足,眼鏡比不上她在末世見過的輕便。在末世雖然擁有異能後,視力也得到進化,但是霸王花隊裡還有不少戴眼鏡的,因為戴習慣了。
這人自身裝備齊全,看樣子應該是需要什麽就創造什麽,也難怪對於辣椒,番茄,火鍋這些都沒發展起來,對於滿心滿腦只有實驗的人,哪有什麽心思去普及辣椒和番茄的真正作用。
在末世她見過不少研究所的博士一心搞研究,明明有更好的夥食專供他們吃,但是他們為了省時間只服用營養液,如果不是人體需要睡眠,他們都恨不得不眠不休。
楚攸寧又抬頭看頂上的玻璃天窗,這是為了保證光線充足,再看看四周的燈盞,整個地宮亮如白晝。
如果說這個福王四十多年前就穿過來了,算他搞這些器皿設備個十年,開始做實驗也有幾十年了,這幾十年得有多少人被他用來做實驗。
慶幸的是,他還沒搞出發電機,儀器設備也不足,所以這福王搞了幾十年都沒成功。
她依稀記得霸王花媽媽們說過,人類的劫難來自於一個實驗室,而那個實驗室實驗的東西來自一座古墓。
看這老頭也活不了多久了,照這裡的設備不足,再給他十年二十年都未必弄得出來,以他對人體實驗這項目的瘋狂程度,最後極有可能會讓人把隕石跟他埋一塊,還會把自己當實驗品含恨而終。
等千年後的世界有人發現他的墓,發現這塊陪葬的隕石,以及,經過上千年的變化,老頭的屍骨發生了變異,形成了病毒,有人拿這些進行秘密研究,弄出了可怕的喪屍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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