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看不慣的
【磕個屁!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磕的!】
【尼瑪有病,『蕩』漾你妹,腐女滾……】
當然,這兩條彈幕一出來,立即引起一波反彈,彈幕上滾動著各種問候,彈幕滾動太快的後果是——誰也看不清畫面內容了。
待一波對罵漸漸平息,終於能看清畫面時,人們只看到謝朝懶洋洋待在車上睡大覺,言楚已經進了酒店……
*****
“有人要跳樓了!”
“這麼高摔下來會摔得稀爛吧?”
“要跳樓的是什麼人?”
“聽說是個老太太,進城來見親家和女婿來著,沒想到得知自己唯一的女兒精神病被送進精神病療養院了,老太太沒了指望,不想活了……不過她提跟談判專家了個要求,要在兩個小時內見到女兒。否則她就跳樓。”
“她女兒我知道,是叫李苑吧。我剛剛聽說李苑瘋的很厲害,壓根不認人,稍給她點自由她就發瘋,幾個大漢都按不住她……”
言楚穿行在人群中,還沒跑到樓門處,就已經將大體經過聽得差不多了。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李苑的丈夫張隱搗的鬼,不過看來李老太太也不蠢,並沒有直接跳,還知道提要求……
那就還有轉圜的余地。
從那這些人的敘述中,言楚也沒聽到關於李苑在場的意思,李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不是早進去了嗎?為什麼不阻止?
她救母心切,肯定不會『亂』跑,現在她卻莫名失蹤了,難道被張隱的人提前發現,將她扣押在哪裡了?
楚子揚呢?以他那『性』子,如果是自由的,早該跳出去阻止了。但現在也不見影蹤,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還有,這裡好臭!
一個五星級酒店怎麼好端端臭成這樣?
言楚極力向樓頂看,隻影影綽綽地看到有幾個人,但看不出具體形貌。
酒店門口設置的有警戒線,有數名警察守在那裡,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靠近。
很多看熱鬧的人扯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想進入酒店上天台看熱鬧,都被警察攔在警戒線外。
言楚看了幾眼就知道硬踫硬進不去,他轉去了側門。
側門比較偏,只有一名警官把守。
言楚微微皺了皺眉,他從接近這幢樓時就聞到一種淡淡的酸腐味道,開始他以為是人太多的體味,也沒放在心上。
但來到這側門,明明沒幾個人了,但味道還不散,甚至又越來越濃的意思。
難道是從樓裡傳出來的?
言楚剛剛靠近側門,就被那守門的警官攔住︰“幹什麼的?現在不許進去!等警情解除再進!”
言楚信口扯了個慌︰“我是要跳樓老太太的表佷,我進去勸勸她……”
那警官嗤地一笑,不客氣地戳穿他︰“少胡說,這理由已經扯爛了,你前面有十個人扯了同樣理由想混進去,其中還有兩個主播……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肯學好,人家『自殺』有什麼好拍的。這也弄直播,簡直就是吃人血饅頭,為了獵奇流量,良心都不要了!”
言楚︰“……”
沒想到這變態遊戲中的npc還有這麼正的三觀!
看在對方三觀正的份上,言楚對這位警官沒下辣手,只是趁其不備,抬手將對方敲暈了。然後拖進樓梯後的陰影裡,脫下對方的警服套在自己身上。
等言楚從陰影裡走出來時,已經是英氣『逼』人的警官一枚。當然,他是戴了口罩的,在這人人戴口罩的疫情期間,他這一身倒也不顯山不『露』水的,沒人看出來。
酒店裝修很堂皇,皇宮似的,樓梯欄桿都是漢白玉雕花的。
言楚眉峰蹙得更緊,那酸腐的味道似乎更重了。
他找到直上頂樓的電梯進去,在18層那裡按了一下。
這個樓層數不怎麼吉利,如無意外,這樓層應該是雜物間的所在地,也不知道樓頂會不會有什麼boss反派的,他先掃『蕩』一下雜物間看看能不能找到歐氣爆棚發現什麼裝備,方便自保與打架。
言楚算的很準,這十八層果然是雜物樓層,樓道裡空『蕩』『蕩』的,沒有人在。
他進了一間雜物間,裡面轉了一圈都沒什麼發現,正要出去,忽聽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是來了兩個人,只不過腳步聲沉重,像是抬了什麼重物,更關鍵的是,那原本淡了的酸腐味忽然濃重起來,讓他有些惡心。
他悄悄將門打開一線向外看,看到兩名孔武有力的壯漢架著一個人正走向旁邊一個雜物間。
他眸光微動,一眼就認出了被架著的人正是楚子揚,他喝醉了似低著頭,軟成一灘泥。那兩個壯漢邊拖著楚子揚邊抱怨。
“靠,這小子哪來的?險些讓他沖上去壞了我們的事。”
“療養院的吧?聽說跟著李苑逃跑的還有三個人,這應該是其中一個。”
“幸好我們發現的早!先把他藏這裡吧,等完了事再把他弄出去。”
“其實不如殺了省事些。”
“不行,這些人都是療養院的財神爺,療養院指望這些人發財呢。等那邊來了人,還得還給那邊。”
“這小子說不定也是被什麼家人裡精神病的,瞧上去說話很有條理。”
“應該吧,我聽說這療養院裡的水深著呢,很多被自己家人出賣當成精神病送進去的,這院長就靠這個發財來著。”
“算了,算了,我們不用管這麼多,先把這小子丟這裡,再去找他同夥。聽說他還有兩個同夥呢!”
言楚︰“……”
言楚微眯了眼楮,那兩個人身上有黑氣散發出來,這黑氣絲絲縷縷的,有兩縷飄進了言楚所在的雜物間。
酸腐味撲鼻!那味道就像是什麼東西放酸了又臭了,讓言楚忍不住屏住呼吸。
楚子揚被那兩人扔進了隔壁的雜物間,然後那兩人把門一關走了。
言楚出來,進了隔壁間,從一堆床單被罩裡扒拉出楚子揚。
楚子揚居然是醒著的,這很出乎言楚的意料之外。
不過,楚子揚雖然醒著,但全身軟的像泥似的,壓根動不了。言楚把他扒拉出來的時候,他大睜著眼楮看著言楚,滿眼的驚喜,再然後他就哭了。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
唇翕動了兩下,啞聲說了一句︰“言哥,你總算來了!嗚嗚,我以為這次要折在這了。”他聲音很微弱很低,和耳語差不多。言楚也就勉強能聽清。
言楚沒空和他多說廢話,一口氣問出兩個問題︰“你怎麼搞成這樣的?李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