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屈南,陳雙就想象到他昨晚直播的樣子,就又想笑了。
嘿嘿,嘿嘿,他都不知道泰迪熊工作人員和神風小摩托都是自己,自己可以隨便逗他玩兒。這麼一想,陳雙忽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沒登陸直播軟件,還有一朵免費的小玫瑰可以領。
領完玫瑰就能往花魁屈南身上扔,一邊扔一邊喊看看腹肌。
“你傻笑什麼呢?”陶文昌看到徒弟滿臉春風。
“啊?沒什麼,沒什麼,訓練去。”陳雙說,又多看了屈南幾眼,心裡的快樂急速膨脹,誰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看過他腹肌,還有褲帶。陶文昌瞥一眼,看著陳雙的笑容,就知道他一定想了些不可名狀的事。
“走了。”不行,得趕緊帶自己徒弟走,只要不讓屈南沾到他,茶味就有可能飄不過來,陶文昌摟著陳雙的肩膀向前進,力圖將他帶遠,就不相信了,自己徒弟還能自投羅網?
必不能夠,茶王又沒給徒弟下迷魂藥,又沒在徒弟身邊插眼。攬著陳雙,陶文昌使勁兒地聞了聞︰“你今天香水格外濃啊,噴的什麼?”
“沒噴啊,沒噴。”陳雙搖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早上多噴兩下,但是陶文昌問,他又不想說,“師父,為什麼我不能去屈南的宿舍啊?咱們體院的宿舍是不是特漂亮?樓裡有咖啡廳?”
“當然不能去,男生宿舍有什麼可看的。”陶文昌拉響警報,“你幹嘛對他宿舍感興趣?”
“因為……我沒住過宿舍啊,好奇。”陳雙想了想,“我覺得他宿舍一定很好看,像米奇妙妙屋。”
去你大爺的米奇妙妙屋,屈南那屋絕對是大鳥轉轉轉酒吧,你去了就屁股開花,陶文昌剛要說話,聽見有人手機響。
兜裡響了,陳雙嚇得一激靈,還以為是四水出什麼事,結果來電人是莫生。
“我去接個電話。”陳雙跑出師父的懷抱,到旁邊去接,“喂,怎麼了?”
“打電話關心你一下,沒有人能夠拒絕我。”莫生和他開著玩笑,剛醒,還在宿舍床上,“幹什麼呢?”
同一張床上,孫洋洋湊到電話旁邊打招呼︰“老大!我好想你啊!”
“洋洋?你怎麼又和莫生一起睡了?”陳雙皺皺眉,“我在學校呢,早上有訓練,練完我再送四水回二十三中。”
“四水也帶出來了?”莫生一下坐起來,“你把他放哪兒了?”
“東校門有個麥當勞,他不惹事。我練完就送他,也不耽誤他上課。”陳雙快速地說,“你怎麼這麼早給我打電話啊?”
“沒什麼事。就是我和洋洋怕你不習慣大學環境,打算以後每周去看你一次,順便監督你……男朋友。”莫生說。
“什麼?”陳雙完全沒想到,“你們……每周都來?”
“嗯,就這麼決定了,通知你。行了,先掛了,你好好訓練,我們去上課。”莫生打了個哈欠,將通話結束。手機這一邊,陳雙愣在原地,原以為好兄弟來一次就行了。
誰知道他倆以後每周來一次。
那自己找屈南當假男友的事,不就很容易露餡兒嗎?這怎麼辦?陳雙慌了手腳,這消息來得太意外,根本沒有預判到。
想著,陳雙的眼神就不自覺地開始搜索他的花魁。只見一大群體院男生裡,那個看起來最乾淨最無害的,正朝著自己這邊看。
陶文昌也朝著陳雙那邊看,只見自己徒弟飛一般沖自己沖過來,怕風吹開劉海兒似的,還用手捂著額頭。就在陶文昌以為陳雙終於開竅知道世上只有師父好的時候,他開盲盒開出來的傻缺徒弟和他擦肩而過。
跑向了他身後的茶王。
“屈南,你得幫我!”陳雙越過昌哥,“完了完了,這回我慘了……”
“你別急,慢慢說,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一定幫你。”屈南剛把外套披上,一陣清新的檸檬氣息又環繞過來。
陶文昌也跟過來,豎起一隻耳朵聽著。gay達啟動。
聞到這個氣味,陳雙心裡舒服多了,很清新,能掃淨一切煩惱。“剛才莫生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幹什麼呢,我就說我訓練呢,他就說他以後帶著洋洋每周都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每周都要來,可是他們再來,我那個謊話就露餡兒了……怎麼辦啊?”
嗯?有情況,gay達亮了,陶文昌看向茶王。雖然嫌疑人表現得十分淡定且目光純潔,但是這事絕對和茶王有關系。
“啊?每周都要來啊?”屈南也慌了,但鎮定得很快,“這怎麼辦……”
“是啊,這怎麼辦?”陳雙抓抓耳朵,自己已經夠麻煩人的,沒想到還要求助屈南,“那個,那個,你能不能繼續幫我啊?”
“幫?如果能幫你,我一定盡力,可是……”屈南皺皺眉,很無奈地笑出來,“我不知道怎麼幫,你需要我做什麼?”
只需要你離我徒弟遠一點兒,陶文昌好想翻白眼。
陳雙一邊跟著隊伍走,一邊搓手指。“需要……這事說出來可能太難為你了,我也知道挺過分……需要你繼續當我假男友,行、行嗎?”
屈南正要邁步的腿一停。
陳雙也停了,趕緊搖手。“不用真當,就假當,你別怕,我不佔你便宜,沒親密接觸!就在他們來看我的時候你假冒一下,他們一走你就自由了。”
屈南沒有說話,也沒有一下點頭或搖頭,氣氛在尷尬中凝結著,襯托出周圍的聲音格外吵鬧。
陶文昌,卻隻想捂住陳雙這把破嘴。
“這樣啊……”屈南終於說話了,抬起頭的時候,剛好對準了清晨的光,修長的手指撥了一下清爽的劉海兒,“也行,只是我真的沒經驗,上次差點兒被莫生拆穿。”
“真的啊?”陳雙驚訝地問,“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跳高的時候,莫生和我單獨談了談。好在我應付過去了。”屈南一笑,“只是他們再來……我怕我臨場發揮不好。”
臨場發揮?陶文昌嗅出一絲異樣,茶味來了。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不可以幫我適應?”屈南繼續說,“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很多下意識反應都不對。顧文寧以前肯定還會主動抱抱你,拉一下手,他習慣做這些,不像我,我只會看著你傻笑。”
“你傻笑?你傻嗎?”陶文昌反問,彎崽碼頭受過專業訓練,輕易不發問,除非忍不住,“陳雙,走,跟師父訓練去,師父牽你手手。”說著拉起陳雙的手,就要帶他走。
“昌哥你別這麼說,屈南人好好啊,他是為了幫我。”陳雙輕輕甩開陶文昌的手,又回到屈南面前,“沒事,你隨便假裝就行,再說……媽的,傻逼顧文寧以前也沒主動抱過我,也沒主動拉一下手……”
這下,陶文昌都聽見了屈南倒吸的那一口涼氣。
“抱歉,我……我不知道他是這種人,你那麼喜歡他,他應該珍惜的。”屈南的眼楮眨了眨,快速地眨,驚慌失措地尋找補救措施一樣,“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我演技太差了,除非你幫我適應適應。要是咱們能經常在一起磨合,或許我就能瞞住莫生和洋洋。”
洋洋?你和陳雙的好兄弟有那麼熟嗎?陶文昌現在確信,茶王一定是在陳雙身邊插了眼,否則莫生和孫洋洋不會每周來一次。
“好家夥,你這是要全方位沉浸式的假男友體驗啊?”陶文昌忍不住又說,“陳雙,跟我走,找男朋友你找我啊,只有我演人,還沒人能演我。”
可是他的手又一次被甩開了。
陶文昌恨鐵不成鋼地看過去,眼瞧著自己徒弟被茶味全方位沉浸式包圍。
“昌哥,這忙你幫不了,我怕雅姐誤會。”陳雙說,又看屈南,“那行,咱倆多在一起磨合磨合,現在……現在開始磨嗎?”
“可以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適應,努力表現,爭取讓你滿意。”屈南把手放在陳雙肩上捏了下,捏到了明顯的肩峰,“走吧,你當時怎麼和顧文寧在一起的,就可以怎麼對我。”
“這……不合適吧?”陳雙搖搖頭,已經走到了主訓練場,“而且我也沒怎麼對他,我不會。”
屈南這時又倒吸一口涼氣。
陶文昌眯起眼,最高警戒全面拉響,大招,大招來了,手把手教陳雙追自己,不會吧,屈南不會是這種大缺德吧?
“沒關系,我教你。”屈南輕輕地說,手從陳雙的肩上拿回來,“你想想,如果你要是想追顧文寧……”
“別提他,你就假設我追你。”陳雙打斷他。打斷之後,屈南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
“好,就假設……你追我,那你是不是得陪著我跑步去?”屈南看向主訓練場的跑道,“我現在是備賽期,所以早上的主要訓練是跑步,你好久沒訓練,算是復健,一開始的訓練強度也不用太大,所以……可不可以先陪我跑5000米?順便給我講講你和莫生是怎麼認識的。”
“走啊,你跑裡圈,我跑外圈,我還能保護你。”陳雙扭過身,“昌哥,我和他去那邊磨練演技,沉浸式體驗,你記得幫我簽下到。”
“喂,你給我回來……”陶文昌再一次叫回失敗,眼睜睜看著自己徒弟一手捂著劉海兒、一手提著褲帶,跑在了屈南的右側。
恨鐵不成鋼啊,不行,自己遲早有一天要當面掀了茶王的假象,陶文昌憤然轉身,去找總教練黃俊簽到。
5000米慢跑對陳雙不算什麼,基本上就是個運動員起步標配,只是他心裡不踏實,總想著趕緊回去找弟弟。放在麥當勞不放心,帶他來學校這麼多人的地方,更不放心。
等跑完步,自己和莫生的事也給屈南講完了,當然也省略了莫生陪自己打架的事,因為大部分打架原因都是四水。
“怎麼樣,你沉浸出感覺了嗎?”陳雙在最外圈停下。
“還行,我挺慢熱的,中午要是能一起吃飯,肯定有些感覺。”屈南往左邊看看,“接下來……你去拿幾張墊子,我扶著你的腰,幫你墊著臀部,咱們練習一下背躬?”
“也行……不過我練不了太久。”陳雙心裡全是弟弟,飛快跑向左側的軟墊區。
看陳雙跑遠,屈南拿出手機來,搜索著什麼。這時,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陶文昌的腦袋靠過來,和他一起專注地看著手機屏幕。
“幹什麼?”屈南問,也沒有遮擋手機,“偷看?”
“我看看你是不是買作案工具呢,什麼小皮鞭小手銬什麼的。”陶文昌說,看過屏幕才放心,“寵物學校?你搜這個幹什麼?”
“等我比賽結束,就把東食街那條狗帶走。”屈南低下頭繼續搜索,“它孤單太久了,不太會交朋友,我得幫它適應新環境。”
“交朋友?你遛狗的時候就能帶它認識新朋友了啊。”陶文昌更看不懂他了,“不過你這假男友的服務也太差了吧,讓陳雙去拿墊子,你也不怕他和別人打起來?”
屈南卻搖搖頭︰“遛狗時候我帶它認識的朋友不算,它在寵物學校靠自己的方式交朋友才是正確的。陳雙……他總要習慣自己的大學生身份,再說未必會打起來。”
“哼。”陶文昌一笑,“我看你是巴不得他打起來。”
軟墊區的墊子很多,陳雙摸摸這塊兒,坐坐那塊兒,用屁股挑選最軟的那一張。終於找到一張最蓬松柔軟的,陳雙雙手一抽將它的邊角拎起來,準備拽走。
“幹什麼呢?哪個隊的?幹嘛偷我墊子?”
忽然,陳雙屁股上被人輕輕一踹,踹得他噗一下跪在軟墊上。回頭一瞧,一個男生站在身後,表情冷冷的盯著他。
這麼一盯,激起了陳雙全身的刺頭應激反應,語氣也不怎麼好了。“拿墊子啊。”
“這墊子是我的,不是公用的。你哪個隊的?”那男生繼續問。
陳雙擰著眉頭瞪過去,想起了陶文昌的話。“我練三級跳的。”
“三級跳?”那男生靠近幾步,好奇地問,“我也練三級跳的,可是沒見過你啊……等等,你臉上是不是有東西?”
什麼?陳雙飛快地捂劉海兒,剛才太專注,沒顧得上藏胎記,又猛回頭,一下子被人看見了。不會吧?第一次參加早訓就這麼倒霉?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總覺得有一天,茶王會帶我徒弟回大鳥轉轉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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