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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UP學神天天演我》第37章 磁場這樣一想,他也步入那道無形的磁……
電腦一關, 謝瀾把本子翻回面繼續寫的辯論稿。

機在一邊震動,是竇晟的語音通話。謝瀾剛要接起來,通話被取消了, 竇晟改發一條消息過來。

-rjjsd︰哪學的這麼多成語?

謝瀾回復道︰日常積累。

-rjjsd︰扯。

-rjjsd︰豆愣住.jpg

謝瀾看著那個豆豆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包, 忍不住挑了挑唇。

其實說日常積累也沒錯, 這些都是從竇晟粉絲那邊看到的。只要一聊起夜神, 這個成語出鏡率就非常高, 就隨手查了背下來。

其實發揮也不算好,粉絲們還寫過詩、填過詞, 在背著竇晟偷偷罵娘的路上行之甚遠, 可惜沒記住那些。

機一震,竇晟發了一條過來。

-rjjsd︰震驚豆一整年。

謝瀾笑得直接把機掉在了桌上, 空空的教室裡 當一聲。

這事在網站上傳得很快, 下午上課前謝瀾搜了搜,已經有錄屏出來了。私信爆炸, 有夜神的粉絲來罵, 但更多的是他本來的粉絲過來發一串捶地大笑。

愛吃飯的mr.x奔跑在八卦第一線,也發來賀電。

-剛啊兄弟。

-秀的我頭皮發麻。

-你跟豆到底麼關系啊,表兄弟?好朋友?同學?商業夥伴?

-我可是你第一個關注的up, 真的不回復我一下嗎……

謝瀾瞟了眼正抱著習題走上講台的化學老師,隨手敷衍了一個字︰嗯。

mr.x︰……

下午竇晟沒再提這事,周三下午都是他平時不怎麼聽的課, 化學、生物和英語,但破天荒聽得格外認真, 還記了筆記,謝瀾想跟說兩句話都不好意思打擾。

但謝瀾能感覺到,竇晟心情不錯。

竇晟心情好的時候小動作比平時多點, 晃著那雙好看的爪子,一捏捏卷子,一扯扯窗簾,再一乾脆自己掰自己,來一出手指瑜伽。

最後一節下課,車子明他們都去吃小飯桌了,謝瀾拿著準備的辯論稿獨自去實驗樓。

辯論社第一次活動只有一小時,之短信通知上寫本次活動主要是為了破冰,應該不太艱難。

但謝瀾一進教室,立刻懵了。

屋裡只有八個人,男女對半開,圍著一個長條桌,有人坐凳子,有人坐桌,桌上擺著可樂和鹵雞爪。

鹵雞爪?

詭異的香味彌漫在房間裡,謝瀾敲門的僵在半空中。

“有人來了!”一個扎高馬尾的女生彈起來,“歡迎新成員!!”

謝瀾有點麻,“請問這是辯論社嗎?”


“是的!”女生立刻自我介紹,“我是英中辯論社社長融欣欣,這些都是我們辯論社的資深社員,你是謝瀾吧?”

謝瀾沉默片刻,忽然產生一不太好的預感,“是我,你怎麼知道?”

融欣欣笑著說,“今年只有你一個新人呀。”

謝瀾︰“??”

她身邊一個男生啃著雞爪補充,“應該說,今年竟然有一個新人耶。”

謝瀾︰“……”

原來所謂的破冰,是指謝瀾單方面向已有的八個社員破冰。

僵硬地做完兩句話自我介紹,這群人放下雞爪給熱烈鼓掌了十秒鐘。

融欣欣眉開眼笑道︰“其實我們都知道你,數理a謝瀾麼,現在高二還有誰沒聽說過你。好家夥,我收到報名表的時候愣了好久,你還真的來啊。”

謝瀾聞言沉默,『摸』著兜裡的辯論稿,有一點憂傷。

猶豫片刻還是問道︰“我們只有這個人嗎,日常活動就是邊吃邊聊?”

“也不能說只有這個人吧。”融欣欣坐在桌上晃著腳,“今年招新確實不太順利,我們打算過兩天再來一輪,爭取再拉七個,湊齊四隊,到時候就能組織兩輪次的比賽了。”

謝瀾松了口氣,但融欣欣立刻道︰“當然啦,最好能直接拉十五個,這樣我們八個就可以原地退休。”

謝瀾︰“?”

一直在啃雞爪的那個男生幽幽嘆氣︰“準高三了啊,班主任施壓,我們也都沒太多精力了。”

融欣欣︰“所以謝瀾,之後招新可以多盯一盯高一的小孩,找齊十五人,你就是下一屆辯論社社長!”

謝瀾神『色』逐漸『迷』茫。

“吃雞爪嗎?”那個男生發出邀請。

謝瀾︰“……不了,謝謝。”

一小時的活動,面四十分鐘都在邊吃邊扯,直到桌上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融欣欣才拍拍要聽大家準備的材料。

那幾個人紛紛從屁股底下、外賣袋裡、垃圾桶旁邊翻出材料,開始激情分享。

已經深陷發懵狀態中的謝瀾懵了一次。

雞爪兄一腳踩著凳子,左手持稿,右手用雞爪指點江山,激情澎湃道︰“我們是反方,『性』別符號不應該存在。組織論點包括︰女士優先體現的到底是禮讓美德,還是社對女『性』力量薄弱的固有認知。給小男孩買玩具槍、女孩買布娃娃,到底是順應孩子的天『性』,還是在限制孩們愛好的自然表達。新人入職時女員工被問生育計劃,是否代表殘酷的職場『性』別歧視……”

融欣欣坐在桌上晃著腳聽,“一般般吧,最後一個你得想想怎麼往辯題上靠,太直白的『性』別歧視論點,有點偏題。”

雞爪兄點點頭,“我就隨便一寫,拋磚引玉。”

隨便一寫,就比謝瀾寫得好。

而後大家各顯神通,上引經據典,下結合實時,邊啃雞爪邊回味中國千百年來的文化禮教,讓人忍不住懷疑這個雞爪吃了能增長智力。

謝瀾捂著自己的辯論稿,獨自自閉。

明明給竇晟看過,竇晟說有很大進步的。

融欣欣終於還是注意到了︰“謝瀾同學,你是正方吧?你的論點是什麼?”

大家自然而然地看過來。

謝瀾沉默片刻後展開了那張紙,硬著頭皮道︰“我也準備了天,大概列了三個觀點。”

融欣欣︰“請講。”

謝瀾念道︰“第一,『性』別符號的存在幫助人們更好地建立對自己的認識,引導人們遵守規範。”

“打住!”一個男生困『惑』道︰“啥意思?”

雞爪兄幽幽道︰“不是想說,『性』別符號幫我知道我是男的,從而上廁所我要進左邊吧。”

融欣欣哈哈哈笑著打,“你能不能不要搞笑。”

謝瀾︰“……”

就是這個意思。

大概是他表情過於凝重,一屋人笑著笑著,笑容逐漸消失。

場面一度有些靈異。

謝瀾嘆氣,“第二,『性』別符號的存在幫助人們更好地辨識人,讓人們規劃社交尺度。”

融欣欣震撼道︰“這好像跟剛才那個是一個媽生的。”

“但是視角切換了。”雞爪兄放下雞爪,“不愧是拍視頻的,牛『逼』啊。”

屋裡沉默了秒,謝瀾心裡狂嘆氣,硬著頭皮把最後一個也念了,“第三,男女天生有別,強行抹去『性』別符號,本身是一『性』別不自信、對『性』別歧視存在的委婉承認。”

融欣欣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可以,這個一聽就可以。”

謝瀾面無表情,“哦。”

這個是竇晟最後看不下去了幫他寫的。

辯論賽四個位置,一辯開篇拋觀點,二辯三辯臨場辯論,四辯結案陳詞。

竇晟之說,謝瀾大概率被安排去一辯,工作量基本在賽,謝瀾也覺得一辯的臨場難度比較小,更適合。

然而融欣欣大致點了點大家的問題後對謝瀾說,“我發現你有一敢說的精神,不管觀點能不能站住腳,張嘴就敢說,其實你可以做一個英勇的二辯。”

謝瀾︰“啊?”

“那就這麼定了。”融欣欣抬腕看一眼手表,“這個議題其實很老了,主要為了讓大家沉寂一假期的腦復甦一下,期中考試之的任務主要是招新,謝瀾同學負責,錘錘和爪哥配合下。等人招齊了,咱們六月份就開始拉起比賽,完成本學期的社團任務。”

謝瀾瞳孔地震︰“我負責?”

雞爪哥把最後一個雞爪放進外賣盒裡遞給,“辛苦了。不要有太大壓力,實在找不齊人就咱們個打一場表演賽,也能萌混過關。”

謝瀾︰“……”

踩著晚自習鈴回到教室,剛坐下,胡秀傑就抱著一摞卷子殺了進來。

“班長把門關一下。”她熟練地把卷子拆成四遝分給各組,“晚自習做一套理綜,按照考試要求,閉卷,不能說話。”

班裡一片哀嚎,即使是精英班,對突擊考試也苦大仇深。

謝瀾已經有點麻了,在受到辯論社沖擊後,已經沒有麼能讓更受震撼。

竇晟一邊收拾桌面,一邊小聲問,“辯論社怎麼樣?社長認可你麼?”

“算是認可吧。”謝瀾頓了頓,“她甚至想傳位於我。”


竇晟一下抬起頭,“??”

謝瀾只能嘆氣。

理綜卷頭標著“數理a”三個字,難度非常變態。

謝瀾做到自閉,好不容易把三科卷面常見的詞都認得差不多了,但這張卷所有大題的題乾都是三百字起,整張卷放眼一望全是方塊,密密麻麻跳舞,把跳得頭暈目眩。

終於捱到放學交卷,胡秀傑一走,班級炸了。

車子明回頭罵了句,“晚上吃那麼多,給我考餓了。”

王苟嘆氣,“我也餓了,做大城市的學生好難啊。”

竇晟把筆丟進空『蕩』『蕩』的書包,“要不去高烤狀元吧,數學分級還有人欠了頓飯。”

“今天晚上?”謝瀾一愣,“寢室沒有門禁嗎?”

“九點多寢室才關門,十點多才查寢。宿舍樓後頭有個地方能翻進去,我們還有兩小時。”戴佑從前邊過來,低聲道︰“我也考得有點煩,走吧。”

說走就走,一起跟來的還有劉一璿,是被竇晟拉上的。

高烤狀元店裡很小,但收拾得挺乾淨,車子明他們怕在室外吃被下班的老師抓,讓老板把屋裡唯二的兩張小桌拚一起,六男一女勉強坐下。

車子明罵罵咧咧地給於扉的傷腳讓了個地方,“你說你這大腳,佔多少地方?”

“鯡魚今天好配合,腳都這樣了竟然還跟我們來吃。”戴佑把打印的菜單一人塞了一張,“點吧,今天是我和車子明aa請客,你們別客。”

車子明吼,“也別太不客氣了!”

桌上人都在笑,就劉一璿一個女生,她坐在戴佑和於扉中間,邊笑邊翻著菜單。

王苟小聲問,“能點這個烤牛油麼?沒吃過。”

“點!給我的捧哏點上它三十串!”車子明喊。

王苟黑臉一紅,“謝謝,怪讓人幸福的。”

謝瀾沒忍住跟著大家一起樂了起來。

店小,桌椅板凳都小,大家的書包都扔在旁邊,一個摞一個,謝瀾的書包和竇晟的摞在一起,竇晟就坐旁邊。

點菜的事都交給別人,竇晟少見地沒玩手機,而是淡淡笑著看向門外。

放學的這一波還沒走完,學生,家長,絡繹不絕地在門簾外穿過。

“想什麼呢。”謝瀾用胳膊肘踫了踫他。

竇晟回神道︰“在想中午的事。”

低頭劃菜單的劉一璿抬頭說,“中午那個我也看到了,謝瀾好勇啊,原來還能這麼面對黑。”

謝瀾勾了勾唇,“你麼時候回來做視頻?”

一旁於扉也扭頭看向她,劉一璿有點不好意思地唉了一聲,“竇晟跟我說你那個音樂企劃了,我挺想去的。兩天有點鑽牛角尖,現在好多了,而且看完你中午直播,我覺得好像被黑也沒多大事。”

老板把烤好的第一盤送上來,烤牛油一大把。

車子明立刻抓了根給身邊人分,於扉接了兩串,一串自留,一串隨手遞給劉一璿。

“做up,這事太多了,別去理就好。”竇晟淡淡說著,忽然舒眉一笑,扭頭對謝瀾道︰“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有人非要替我出頭,嘖,挺沒辦法的。”

謝瀾剛接過一串牛油,瞟著,冷漠。

竇晟的腿輕輕踫了踫他,“罵起人來天賦異稟,惡魔,不愧是你。”

謝瀾冷冷收回視線,“公開宣布躺平,淡漠,不愧是你。”

“以後我在b站就有人罩了啊。”竇晟抻了個懶腰,側過身把兩條長腿舒展開,“孤苦伶仃的小up感動哭了。”

劉一璿忍不住說,“一百三十萬粉的小up,請您閉嘴。”

謝瀾聞言下意識挑了挑唇。

是了,竇晟已經一百三十萬粉了,最近期視頻和直播活動,都漲粉飛快。

謝瀾一點都不覺得是自己那兩首曲子給竇晟帶來了關注,當時直播只是心血來『潮』出鏡拉琴,這次人設視頻的存在感也不強,能留下關注竇晟的,都是真心喜歡竇晟視頻的人。

竇晟值得這些喜歡。

燒烤店的烤串類很多,大家照顧謝瀾,有一半點的不辣,謝瀾每一都嘗了一口。

第一次吃烤串,有點鹹,但很香。剔除個別內髒部位,別的都挺好吃,尤其是把皮烤脆的吐司塊,蘸小碟裡的煉『乳』,不知不覺就吃了一大把。

六七個人在一起各聊各的,王苟和戴佑在討論剛才物理最後的大題,劉一璿跟車子明吐槽之那夥黑,於扉喝了兩口酒,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茫然,坐在那神遊。

酒是“老村長”,是中國特有的那種白酒。高烤狀元今天沒有啤酒了,老板不太敢給學生喝太多白的,糾結了半天,就給每個人倒了小半杯,不要錢。

謝瀾把鼻子探到杯口聞了聞,已經能預感到這酒有多嗆。

竇晟兩口就把自己那小半杯喝了,對謝瀾說道︰“三十八度,你算了吧。”

謝瀾瞟一眼,“連你都行,我有麼不行的。”

說著不再猶豫,抬起杯子喝了一口。

辣,沖。所未有的刺激順著喉嚨滾下去,一半燒著食道,一半直沖腦殼。

憋了秒,還是背過頭去咳嗽了起來。

竇晟邊樂邊伸在他後背上順著,“我上次是懶得跟我媽喝,但你是真的酒量淺。”

車子明聞言湊過來︰“謝瀾還敢和趙阿姨喝?”

謝瀾一怔,“怎麼了?”

“趙阿姨海量啊。”車子明伸出個大拇哥,“竇晟這酒量就是他媽給練出來的,想當年——”

話沒說完,謝瀾敏銳地察覺到竇晟在桌底下踹了一腳。

而後車明話音一轉,嘆口氣,“算了算了,往事休得再提。”

“怎麼了?”謝瀾扭過頭看著竇晟。

竇晟淡笑著說,“沒什麼,有一陣天天陪我媽喝,喝傷了,導致我現在輕易不跟她喝酒。”

這話信息量好像有點大,但謝瀾有些分析不出背後的含義。

只是察覺出竇晟似乎有點出神,因為他都已經不咳嗽了,那只在他背後的卻沒停,還在一下一下輕輕地順著。

隔著薄薄一層t恤,竇晟指的存在感非常強,蔓延過整個脊背。

許久,竇晟終於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收回。

長吸一口氣,胳膊一抬,熟練地掛在了謝瀾肩上。

“幹什麼。”謝瀾無語。

竇晟嘆氣,低低的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見,“這個酒的度數好像還是有點超越我的能力,等要是回不去窩了,麻煩二貓把我領回去。”

“裝。”謝瀾呵了一聲,“你不是躺平大師嗎,不如在街上躺平吧。”

“不要啊。”竇晟腦門抵住的肩,“二貓你的心好狠,不愧是惡魔。”

其實謝瀾也覺得有點暈,明明就喝了那一口,估計是度數高,喝的猛了,腦袋裡也逐漸有些混沌。

十點一過,劉一璿說得回去了,戴佑起身結帳,大家各回各家。

車子明回『奶』『奶』那邊,於扉原地打了個車,順便把劉一璿捎走,剩下四個剛好一個宿舍。

十點多,高三放學的高峰也過了,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平時熱鬧喧囂的一條街驟然寂靜下來。路燈都沒亮,靠著學校裡的一些燈光勉強能看清人臉。

謝瀾和們站在路邊一起陪於扉等車,不知何時起,竇晟沒再圈著了,反而是他暈暈乎乎地把胳膊搭在竇晟肩膀上,另一還扯著竇晟的胳膊。

就覺得腳底下有點飄,神智還算清醒,但得抓著點什麼才能站穩。

“你還好嗎。”竇晟笑著問,“我感覺你要掛在我身上了。”

謝瀾冷冷道︰“扯。”

竇晟撇嘴低笑,“我發現你學這些不正經的話學的可快了。”

謝瀾哼了聲,深吸一口氣,片刻後,有些遭不住地把腦門頂在了竇晟肩上。

怪不得竇晟喜歡這樣,真的很舒服。

但竇晟卻僵了僵,過一才笑著用那副低低的嗓音說,“還帶報復的。”

叫的車終於來了,戴佑和王苟把於扉扶上後排,劉一璿自己坐在副駕,跟大家說拜拜。

“回去發條消息。”竇晟說著看向於扉,“還有你,聽到沒。”

於扉不耐煩地嗯嗯了兩聲,把門一關,讓師傅掉頭。

謝瀾撐著暈乎乎的意識從竇晟肩上抬起頭,車剛好開了大燈,微微眯起眼,看著那輛車在夜『色』下掉頭離去。

大概是此刻,離竇晟太近了,稍微偏過頭,就能近距離看見那雙眼眸。

汽車開走時,拖著那道溫暖的光影,映在那雙黑眸中漸行漸遠,而後暗『色』一點點重新覆上,那雙眼眸在黑夜中寂靜卻又明亮如點漆。

好像每當這時候,就會在竇晟身上察覺出一寂寥。

也未必是多麼不開心的一情緒,只是一淡淡的感覺,仿佛上抓著的這個人已經從當下情境中抽離出來,鬧歸鬧,竇晟永遠都活在他自己周身包裹著的那道無形的磁場中。

暈乎乎中,謝瀾低頭看了看的肩膀。

現在真是掛在竇晟身上了,這樣一想,估計自己也步入那道無形的磁場了吧。

“你這個酒量簡直離譜。”

聽見竇晟帶著點嘆息的低語。

謝瀾人雖然暈,酷還是很酷,悶在他肩上哼了聲,“給你兩個幣,把我送回宿舍。”

竇晟樂得肩膀直顫,“你上次喝多也是這麼說的,這次漲價了,還要給點個贊。”

“給你兩個幣,贊就自動交了。”謝瀾無語,“我看你的b站帳號是偷的吧。”

竇晟笑得差點把摔下去。

謝瀾吐槽完一句就沒再有動靜了,有點累,左手勾著竇晟的肩膀,右手扯著的胳膊,從右後方把半張臉都埋在竇晟身上,真就是掛著。

戴佑和王苟走在前邊,兩個視學習為生命的家夥,相見恨晚,永遠在聊作業和考試。

竇晟走得比平時慢很多,輕輕籲了口氣,疏散若有若無的醉意。

挺長時間沒被趙文瑛女士拉著喝酒了,的水平好像下滑了,沒喝多少就有點上頭。

某隻掛在他身上的家夥,臉埋在他肩背交界處,輕輕蹭著。

人的肩胛骨上不知分布了多少根神經,隔著衣服,仿佛感受到了謝瀾的嘴唇,隨著走路磕磕絆絆,嘴唇在他的肩胛骨上若即若離。

像一隻軟綿綿的啄木鳥,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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