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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流亡》第119章 問題
科考總需要準備多個儀器記錄過程,微型攝像頭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倒不是什麼以防萬一,而是有時候沒留心,培養皿或者機器出什麼差錯,然後人眼還沒注意到。

所以逃出斯卡蒂站的兩個研究員身上也有。

正式拆卸雪地車的車門,是附近兩個科考站的人趕到之後一起見證的。

車上很乾淨,沒有什麼過於慘烈的畫面,一男一女兩個人坐在駕駛座上,裹著吸水保暖的毯子,身體勒著安全帶,後來車前蓋遭受重擊之後又有氣囊彈出將人裹住,所以屍體很完整,沒有遭受任何破壞。

其中一個人仰躺在座椅上,一個趴伏著方向盤,只有臉上殘留著驚恐與痛苦混雜的扭曲表情,一眼就能看出,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很自然的,大家首先猜測這是次聲波武器。

然後這個猜測就被否定了,次聲波的波長很長,哪怕在南極大陸這麼個荒蕪的地方,也絕對能傳到附近的科考站了,既然什麼都沒發現,那就不是次聲波武器。

然後就是查看屍體上的微型攝像頭。

還沒看,陸笛就知道答案了。

那個精神體就藏在雪地車裡,逃出來的幸存者不管怎麼用通訊器呼救都沒用,攝像頭更是拍不出他們的死亡過程了。

果然這兩個攝像頭的儲存記錄被提取出來之後,只有一些在斯卡蒂站內部的零星鏡頭——得虧了這是地球聯邦科考站,這裡的人基本上也都是通情達理的科學家,否則要看別國科考站內部機密,根本沒有那麼容易。

大家很默契地只看了今天的記錄,跳過正常片段,來到了出事時間。

隨著視頻裡的人喊著儀器失靈,圖像也出現了模糊、跳幀的現象。

雖然圖像斷斷續續,鏡頭因為掛在人的身上總是搖晃,但是理清事情的結果並不難——問題就出在對冰下湖鑽孔的工作區,明明已經停止工作,孔洞暫時堵上了,還是從底下出現了冰層開裂現象,緊接著大量積水伴隨著壓力對外噴湧。

“這股力量……”

俄羅斯站與美利堅站的人表情都變了。

那可是三千多米厚的冰層,縱然有壓力的效果,但是最初導致冰層開裂的誘因不能小看啊!

“絕對不止是冰湖生物,還有別的東西!”

眾人異口同聲,毫不猶豫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如果冰湖生物有這樣強大的力量,沃斯托克湖上方的冰層也不會厚達三千多米,這是一道地球現有生物絕對無法逾越的堅固屏障,哪怕有鑽孔的冰洞作為通道,想要擠上來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兩個研究員一路在前面跑,加上莫名的干擾,拍到的圖像糊得嚇人,最後乾脆什麼都沒有了。

反倒是多倫教授攜帶的攝像頭,從某個角度的水下拍到了直角鸚鵡螺的全貌。

圖像定格在這個遠古生物身上,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

好半天才有人喘了口氣,打破了死寂。

——襲擊者的真面目並沒有解開大家心裡的謎題,相反,更多的疑問冒了出來。

“為什麼他們都是一副絕不可能的表情,好像看到了貓吃筍,狗捕獵狼一樣?”陸笛不懂就問。

其他科考站的人一來,陸笛就躲回了金屬球,跟晏龍一起偽裝無人機攝像頭。

陸笛滿腹疑問但是礙於當時的情況,硬生生地挨到回到車上才問。

“這隻直角鸚鵡螺體長雖然有七米左右,但大部分都是硬殼,體型較為細長,按照生物的捕食標準,人類並不在它的食譜上,這種遠古生物不管是內髒的消化能力,還是大腦與神經系統,都沒有現代的軟體動物進化得那麼發達……它應該捕獵容易撕碎的,方便進食的個頭較小的生物。”

人,真的大了一點。

直殼鸚鵡螺的觸須也不像現代的魷魚親戚那樣長有倒鉤,可以切割獵物,觸須更沒有進化出復雜的神經系統,能吸收獵物的血液與碎肉。

它就是直接地撕、送進嘴裡吞。

這也是科考站的遇難者是被撞傷、丟出去摔傷,或者纏住之後溺死的原因。

“就算湖水淹了科考站,其實也不適宜這種遠古生物活動。”

冰下湖的水噴上來之後,壓力發生改變,大量氧氣與別的氣體釋放出來,這些水的成分都變了。

縱然直殼鸚鵡螺體型巨大,生命力頑強,一時半刻死不掉,但是海水魚會躥到淡水裡撕咬不是自己獵物的存在,拚命搞破壞嗎?

這可真是拚命了,折騰自己的小命搞破壞。

“可是之前的恐龍……”

“那不一樣,不管是商都地鐵站的雙 龍,還是襲擊船隻的大眼魚龍,都是實驗室培養出來的。它們已經跟遠古種有細微區別了,如果不能適應現在的空氣與海水,它們都出不了實驗室……可是這隻直角鸚鵡螺呢,它確實來自冰下湖,那是一個跟現代海洋完全不同的環境。”

晏龍給陸笛大概講了一下,冰下湖的環境更類似古生代,恐龍是中生代的生物,大家彼此都隔了好幾億年,誰跟誰都沒打過照面,不僅如此,誰都沒見過誰生存的環境,甚至可能覺得對方生活在外星。

就算按照代溝來算,直角鸚鵡螺生活的奧陶紀,地球上發生了第一次生物大滅絕,後面是泥盆紀大滅絕、二疊紀大滅絕,而恐龍的滅亡是第四次,又稱三疊紀大滅絕。

不止大陸形狀、空氣成分、海水成分,反正哪哪都不一樣。

雖說是同一顆地球,但重啟了四遍。

“恐龍與我們只不過隔了一次生物大滅絕,直角鸚鵡螺就不一樣了……”

直角鸚鵡螺生活的奧陶紀海水,跟現代的海水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加上冰封這麼多年,環境劇變,就算時空穿越到奧陶紀抓一隻直角鸚鵡螺丟進冰下湖都未必能適應存活,何況是通過生物復原出來的試驗生物。

如果能做到,這技術足夠改造其他生物,搞星際殖民了。

地球聯邦做不到,美利堅做不到,其他國家也做不到,德爾塔就能做到了嗎?

這跟簡單地克隆恐龍不一樣。

“……可是這個遠古生物明顯受到操縱,精神體沒法做到跨物種控制生物,除非它的腦部裝了芯片。”陸笛也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德爾塔捕獲了這隻遠古生物,想要給它裝上芯片,也是不可能辦到的,因為這玩意在外面根本活不了多久,德爾塔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它真的像理查德說的那樣,是一個始終潛藏在人類之中,盤算著怎麼製造罐頭,搞自己勢力的秘密組織嗎?”

陸笛覺得很不可思議。

首先攻擊南極科考站就是一個毫無道理的行動,如果說華夏桃源站發現了什麼秘密,招來了毀滅,斯卡蒂站又是什麼情況?

“我很在意……就是那種毫無掩飾的,對人類的惡意!不止是理查德的行為,還有這次來南極感覺到的方方面面……這讓我有不好的預感。”陸笛輕聲說。

晏龍金屬球滾動了半圈,湊到陸笛身邊。

也不說話,就是陪著他。

陸笛莫名地懂了晏龍的意思,他們對德爾塔的了解,確實太少了,情報不足,但這事也急不得。

急了,反而容易落入陷阱。

何中校沒有把話直白地說透,也是這個原則。

反正德爾塔與精神體的猜測,春節前後就透露給了地球聯邦,是那邊沒怎麼放在心上,各國也不相信。等他們自己人發現問題願意往這邊想,可比費盡唇舌來解釋強多了。

何中校不能帶著人一直停留在斯卡蒂站的廢墟,他的正經任務是去華夏桃源站,眼看其他站的人來了,又跟多倫教授這個幸存者關系很好的樣子,於是把人交給那邊,商議一番之後就驅車離開了。

當然臨走前,何中校暗示死在聯邦雪地車的人遭受了腦域攻擊,不管是不是次聲波武器,都讓大家一有不對就戴上保護頭盔,穿上可以抵禦次聲波共振的隔絕保護服。

換了在別的地方,想找這兩樣東西還挺難,可是在南極,手邊就能找出來。雖然是為了對抗惡劣天氣用的,不是正經的作戰裝備,但是也具備一點這方面的功能,應急足夠了。

眾人心事重重地一路顛簸,終於在三小時之後抵達了華夏桃源站。

南極的極晝時間還沒過去,所以盡管燕京時間現在已經是深夜十點鐘了,還是可以進行工作。

就是離開斯卡蒂站之後,擔心會遭遇襲擊,大家輪班休息也沒能休息好,加上時差的影響,十分疲憊。

陸笛倒是沒這個煩惱,馬上帶著兩個金屬球去廢墟裡探測了。

都是腳不沾地的存在,不怕破壞痕跡。

桃源站的規模還沒有斯卡蒂站一半大,常駐工作人員只有三個人,現在他們全部被埋在廢墟的冰層之下。

何中校沉重地對著廢墟行了一個禮,帶著大家默哀了三分鐘,就開始安排挖掘工作。

晏龍測量完廢墟的具體情況之後,申請重新啟動機械外骨骼,然後開啟正常工作模式,帶著陳岩與柳昌進行搜索工作。

一切都很順利,加上還有一個可以穿過雜物縫隙,從破開的堅冰裂縫進去查看情況的幽靈陸笛,沒多久就確定了屍體所在的位置,陸笛還帶著無人機攝像頭,拍下了科考站內部被膨脹的冰與直角鸚鵡螺破壞過的痕跡。

科考站被水浸泡,許多儀器基本報廢,僅剩一些有用的必須妥善保存,還要查看科考人員的日志,尋找蛛絲馬跡。

這就不是陸笛的工作了,他跟著陳岩兩人回到車上,進行輪換休息。

陸笛看了一陣晏龍在電腦終端上的工作,沒看懂,面對晏龍給自己準備好的打發時間——生物學課程與地理課程,陸笛決定還是出去吹吹風,醒醒腦子。

晏龍也不阻止他。

陸笛相當於一個危險預報器,有他的存在,大家不管工作還是睡覺都更放心。

陸笛隨著呼嘯的狂風,在“營地”與廢墟四周繞了一圈,忽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眺望遠處。

那感覺很淡,淡到幾乎沒有,但在一片空白的南極洲想要隱藏還是太難了。

“……在桃源科考站的正後方,很遠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座山?”陸笛沖回車上,對著晏龍問。

金屬球轉了半圈,沉聲回答︰“不是一座山,是南極橫斷山脈,其實距離這裡非常遠……你怎麼會問這個?”

陸笛嚴肅地說︰“橫斷山脈有火山嗎?”

“沒有,最近的火山在羅斯海的島嶼上。”

“那就奇怪了。”陸笛自言自語,他從風的共振裡面感覺到了那邊有溫度的紅色。

雖然遠,但是在這麼冷的地方,這點紅色可太顯眼了。

“等等,桃源站的日志……說最近一次探測,在冰下湖發現嗜熱細菌的比例增加,還通報了其他的科考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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