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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流亡》第19章 日常
陸雲的行李只有一個箱子,還有某個非常扎眼的毛絨熊。

毛絨熊有一米高,陸笛隨意地往肩膀上一扛,就這樣出了門。

這一路回頭率極高。

饒是見慣了搬家的小區保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到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越野車緩緩開到小區門口,下來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麻利地給陸笛開了車門。

保安驚異地伸著頭張望,可惜沒有更多的信息給他八卦,車很快就開走了。

且說陸笛第二次上這輛車,熟門熟路的給毛絨熊找了一個合適的座位,還順手給系了安全帶,轉頭也給自己系上。

袁仲夏︰“……”

幽靈狀態與使用實體就是不一樣。

副駕駛座的晏龍示意隊友好好開車,別再看後座的毛絨熊了。

“這隻熊,是陸雲的東西?”

袁仲夏剛剛拎過行李箱,十公斤不到。

這座城市的漂泊一族都是這樣,今天房東說不租了,隔天拎著箱子就能走人,沒什麼需要收拾的東西,個人物品少得可憐。

仿佛是蒲公英,只有夠輕,才能走得更遠。

“嗯?是啊。”陸笛瞄了一眼毛絨熊,隨口說,“陸雲有抱著玩具熊睡覺的習慣。”

來到商都之後,大家也決定買一隻熊,照樣放在床上。

可惜大部分人格沒有這種習慣。

而且出租屋的床小,每天睡醒這隻熊不是在腦袋底下,就是地板上。

還有一次吧,整隻熊橫著杠在腰後面,睡姿不對,起床之後腰酸背痛,氣得那天起床的人格把昨天睡前最後一班崗的那個人格痛罵了一頓,差點遲到。

這種吵架,可不是兩個人格的矛盾那麼簡單。

陸雲的十七個副人格,有的沒有主見,有的蠻不講理,有的人格與有另外幾個人格的關系好,集體排斥另外幾個人格。那些抱團的內部也有問題,表面很好,實際上感情塑料。

不誇張地說,人格內部的鄙視鏈都有好幾條,搞理財的人格看不起打工的人格,打工的人格看不起負責承受痛苦的人格,負責承受痛苦的人格又看不起包括陸笛在內的所有人格,因為她才是對“主體”貢獻最大的副人格。

鹹魚陸笛︰“……”

懶得睜眼。

你們十六個人快要有三十個群了,這還是在大家同住一個身體,**沒有保障的情況下。這要是所有人都像他與胡琴蔣竽那樣能離開身體,還不馬上來個一百八十集的勾心鬥角狗血劇?

假如人人都像他那樣有破壞力,可以干擾其他人格的腦電波,這得書寫新時代的東周列國志了!小國互毆,合縱連橫,鬥智鬥勇彼此吞並,最後剩下戰國七雄,由並不想s秦國的陸笛統一神州。

但是——

統一有個毛用?

沒了這十六個沙雕同伴,誰去打工,誰做家務,誰幫陸雲洗澡上廁所?

算了,人一多,就有矛盾,多正常!

像陸笛就不喜歡蔣竽,經常給他臉色看。

坐到車上的陸笛拍了拍行李箱,問︰“要不要檢查一下?”

“不用了,司機剛才用手持的小安檢掃描儀試過了。”晏龍說。

行李箱裡肯定有不適合看的物品,比如內衣。

不用問,收拾行李這活,肯定也不是陸笛乾的。

收拾完了,人格們再把陸笛推出來,應付這場他們完全沒有準備的“搬家”,畢竟是要去一個完全陌生、也許還不能隨便走動的地方。

陸笛盯著袁仲夏,剛才他根本沒發現那個所謂的小型安檢掃描儀。

軍方的高科技這麼多?

“渡船任務完成,全體撤退。”袁仲夏把耳機調了個頻道,對著埋伏小區外面的接應人員下令。

陸笛若有所思,這個任務代號有點意思,引渡嗎?

“怎麼不叫‘破除封建迷信’或者‘解密都市怪談’?”

“……任務代號,當然越簡潔越好。”袁仲夏繃著臉,目視前方認真開車。

陸笛看了看路,發現車往城外走,他也不急,先拿出手機,然後對車上另外兩個人打個招呼。

“我先睡半小時,處理一下私人事務。”

袁仲夏一愣,沒明白。

結果往後視鏡一看,“陸雲”尷尬地對他們笑。

好吧,換人格了。

胡琴打開聊天軟件,向房東表示要退租。

房東很快發了一條語言過來,大意是合同到期還有兩個月,現在走隻退押金不退房租。

蔣竽立刻冒了出來。

他脫離了身體,顯現在旁邊的座位上。

“太過分了,就不該告訴他,轉手搞個短租,好歹能收回一點錢,今年股票形式不好,我有多難你知道嗎?”

蔣竽憤怒地指著手機。

這時房東又發來一條語音,要求在第三方的陪同下一起檢查房屋,確認無誤後再上交鑰匙。理由是陸雲住得時間太長,肯定有損耗,像是水龍頭、管道、牆壁之類的,需要扣除對應的押金。

“你看好了!他絕對會把衛生間那幾塊瓷磚的開裂變形算在我們頭上,他買的劣質裝修材料,南方又潮濕,不變形就怪了!”蔣竽氣憤地說,“三年了,我們從來沒拖欠過房租,他就這個態度。”

前排的晏龍想起調查的時候,發現陸雲名下有個股票帳號,還用手機購買白銀等小額理財操作。

因為原始本金不多,所以收益有限,不過大體上都在賺錢。這些錢除了繼續充當本金之外,有一半收益都打給了房東的帳號,填充房租缺口。

否則就憑書店員工的那份薪水,加上各類生活開銷,根本支付不了這個小區的房租,別看就差那麼百八十的,可是這裡房租一季度一繳,有時真的沒法一口氣拿出三個月的房租。

所以像陸雲的打工人,通常只能跟人合租,或者找更小更舊的房子。

陸雲的情況肯定不能跟人合租。

晏龍若有所思,難怪蔣竽在所有人格裡佔了一個重要位置,沒有他的話,陸雲的生活質量會差一截。

——看來蔣竽就是負責管理財產的人格了。

蔣竽情商不高,看著也不聰明,不過在金融這方面的嗅覺還不錯。短線操作十分麻溜,沒踩過大雷,也沒被那些收益豐厚的殺豬盤迷住眼。

晏龍不懂金融,不過沒關系,量子計算機結論都給貼好了。

蔣竽雖然一肚子氣,但

在胡琴“工作”的時候,也沒敢干擾胡琴,身影一閃又回到身體裡了。

於是晏龍又觀察胡琴,胡琴正與房東發語音。

聲音溫柔,條理清晰。

仿佛天生有一手打圓場的本事,更充分地利用了自身明自己確實有困難,要臨時趕回老家,鑰匙已經放在物業了。

效果也還不錯,房東的語氣好了不少,雖然還扣著兩個月的房租與房子押金,但是答應盡快去房子裡看看,如果本月底之前能租出去,房子也沒有任何問題的話,就只收一個月的房租為違約金,其他連同押金一起都退回來。

袁仲夏常年當兵,跟社會生活幾乎脫節,聽得津津有味。

晏龍就更不用說了。

“見笑了。”胡琴握著手機,苦笑,“雖然看起來有了不錯的結果,但是具體怎麼樣,還是要看房東的良心。”

良心這東西可不好說。

“沒事,活到老學到老。”袁仲夏笑著說。

他覺得胡琴比陸笛容易相處得多,隨即心生警惕,果然是人格有專攻。

晏龍神情淡淡的,並不插話。

胡琴察覺到空氣不太對,她連忙說︰“這些都是瑣碎雜事,你們根本不用學這種東西,你們跟陸笛一樣,需要面對的是更大的危險。如果沒有你們,大部分人就連煩惱這些小事的機會都沒有。

胡琴說得真心實意,叫人生不出脾氣。

“麻煩再等等,我還要辭個職。”胡琴知道這兩人真正想談話的對象是陸笛,不過瑣事太多,她得一步步來。

二十分鐘後。

陸笛打個哈欠,看了一眼手機,上面一個長達十來分鐘的已接電話。

陸笛不用看就知道是店長楊姐。

出院之後書店還沒恢復營業,員工就先辭了職,楊姐又一向照顧手下的員工,於情於理都要打電話問情況。

“嗯?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陸笛看了一眼袁仲夏。

十幾秒後,陸笛讀完了全部記憶,恍然。

原來是楊姐的 掠胂 傅畝V鋈謎飭餃順思丁br /

“……員工不露面要辭職,負責任的都要打電話問清楚,萬一員工遇害了呢?被綁架了呢?”

“商都的治安沒有那麼差吧?”袁仲夏嘀咕。

陸笛懶洋洋地說︰“你不知道,有很多綁架報不了案,比如父母把女兒帶回老家結婚。”

陸雲忽然說辭職,她的身份證戶籍又是偏僻的鄉鎮,三年都沒回老家探過親,楊姐不懷疑才怪。

怕陸雲身邊有人監視,她要聽一聽陸雲的言辭有沒有反常之處。

不過胡琴用的理由是商都危險,想去別的城市打工。

楊姐少不得叮囑一番,大概就是女性辭職再找工作能遇到多少種陷阱,詢問陸雲是不是有困難,千萬不要隨便在a上借貸等等。如果不是胡琴表現得很靠譜,這通電話十分鐘都打不住。

一樣是人情交際,辭職這事佔用的時間再長,也比退租房子輕松許多。

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看運氣,看遇到了什麼人。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我們普通人的煩惱,你們不懂。”陸笛抱著手臂說。

“你是普通人?”

晏龍轉過頭問。

陸笛第一次被這樣反問,他尋思著怎麼辯駁呢,沒想到晏龍又說︰

“沒關系,你很快就不是普通人了,努力啊。”

語氣平板,顯得最後三個字毫無誠意。

陸笛︰“……”

他覺得這人是在暗示自己做不了鹹魚。

,相聲搭子果然是錯覺,鬥智互懟才是日常畫風。w,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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