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們都要瘋。

“這是什麼味道？我要受不！”

“天哪， 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味道，賴歌瘋嗎？屏蔽屏蔽！”

“這會是水果？我不相信！”

很多人都受不榴蓮的氣味，尤其那味道還被賴歌放大和加重。

這一刻給賴歌砸臭雞蛋、爛磚、潑冷水等等的人別多。

可惜賴歌經不是當初的賴歌， 無論是老賴歌的經驗，還是段厲的指導，都告訴他， 那些負面打賞並不是不可破解，這些手段就相當於攻擊，而他只要把這些負面打賞當做玩家的攻擊一一化解就可。

另外， 負面打賞可用雙倍遊戲星幣抵消。

比如，有人花50星幣砸一塊磚，可用100星幣抵消這個副作用。

一開始賴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他負面打賞。

有人砸臭雞蛋，擋住。

有人潑冷水， 擋住。

有人扔磚，擋住。

當然， 想要擋住這些攻擊，並不是毫無代價，就跟戰鬥一樣，需要消耗能量、體力和精力。

所別看賴歌站在那裡跟沒事人一樣， 實際上他一直在和觀眾們扔過來的負面打賞搏鬥。

有人討厭榴蓮，也有人別喜歡，並勇敢地去試吃榴蓮果肉。

“好吃！濃香甘甜，口味細膩， 口感獨！”有人一吃就喜歡。

喜歡的人也願意給賴歌打賞。

賴歌如果不是屏蔽打賞的聲音，此時就會聽到持續不斷的金錢撞擊聲。

這場遊戲，實時觀看的觀眾人數經破五十億這個大，正在向六十億『逼』近。

這麼多人觀看， 有那麼多人注賴歌，不管是負面打賞還是正面打賞，賴歌的遊戲星幣都在瘋狂上漲。

賴歌顯然輕視榴蓮氣味的威力，應付那些沒完沒的負面打賞都應付累。

但他舍不得花雙倍遊戲星幣去抵消副作用，就一直硬扛。

不過還好，觀眾的負面攻擊只是集中在一時，等榴蓮氣味散開，負面打賞就基沒。

賴歌看眼自己的消耗數值和收獲的遊戲星幣，那酸爽感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他的精力值竟然降到47%，其他各項數值也都消耗頗大，就算他大戰一場，拿到大筆獎賞吧。

賴歌拿出兩顆補充精力的葡萄吃，吃一根香蕉補充體力……吃榴蓮更補，但他在不敢輕易動用這個水果之王，就算吃，他要躲進空間悄悄吃，決不能讓氣味泄『露』出去。

“賴歌，讓我出來。”刀哥在蒲桃空間裡面喊。

賴歌感覺周圍沒什麼殺氣，這才把刀哥放出。

刀哥一出來就給賴歌一個大眼，“我很強。”

賴歌好聲好氣地說︰“是的，很強，我當時只是太緊張。”

刀哥嘴唇抿得緊緊的，但眼角眉梢都能看出被人心疼愛的小得意。

唉，刀哥嘆息，身體變小，似乎心理狀態也變小呢，真沒辦法。

賴歌看著這樣的刀哥，忍不住『摸』『摸』他的。

刀哥指指那棵樹︰“我想收它。”

賴歌︰“有把握？”

刀哥眼珠骨碌碌地轉︰“多給我幾顆異能化榴蓮，要加強口味和氣味的。”

賴歌失笑，一口答應，“不過這棵樹需要大量能量，能提供給它？”

刀哥示意賴歌進蒲桃空間，兩人在空間裡說悄悄話。

“說的異能是吞噬？”賴歌驚詫。

“對。”刀哥抱臂，腳丫子點地，自得的不行︰“大概是受到那棵樹的刺激，它想把我吸乾，我當時就想反過來把它吸乾，托的福，我的吞噬異能起步應該比那棵樹厲害，它被我咬住，能量大量流失，就被我嚇跑。”

賴歌擔心︰“這個異能是必須接觸對方才能吸收對方的能量，還是必須咬住？”

“只要接觸就可。我之前經拿那兩個人渣試過。”刀哥坦言。

賴歌皺眉︰“必須要實際接觸嗎？那麼在遠程上不就會很吃虧？”

刀哥聳肩︰“在只是初期，我應該也可遠程，放心，我比會訓練自己。”

賴歌聞言這才放心，“同樣的問題，那棵樹也需要大量能量，也需要，要怎麼喂養它和……控制它？”

面對刀哥，賴歌說得很直。

刀哥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沒好氣地道︰“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麼反人類，我要是收服它，自然不會讓它再吃人，它要是真饞血肉，我就給它喂活的豬牛羊雞鴨。而且它也不是每天吃，按照它十九年才搞鬼一次就可看出它的進食頻率。”

賴歌恍然，“也是啊，每次封鎖期的失蹤人數都在一百到一百二十之間，去除一些被鎮子上的人渣殺死的人，這棵樹的食量應該在一百人左右。一個人換算一豬，十九年喂一百豬，一年十，似乎也不算多。但隨著它成長，它食量增大怎麼辦？”

刀哥鄙視地道︰“沒聽那家夥說這樹是太空獸嗎？就那點肉食根無法補足它的能量，我看它就是嘴饞。它原就生活在太空中，我可帶著它去別的星球捕獵，或讓它捕獵其他星空怪獸。這也應該是太空獸原的食譜。”

“最重要的是，這棵樹的能力並不是吃人，而是控制時間與空間，想想看，如果我有這樣的幫手，後的遊戲，我還怕個鳥！就算踫到上輩子老賴歌的最後一場遊戲，我也不怕。”

賴歌眼中閃出光，一把握住刀哥的手︰“放心，無論如我都一定會幫收服這棵樹。”

刀哥哼唧一聲，“如果是來收服，應該更容易。但『性』子還是太軟，就適合養養鬼爪兒、小蜥和小薯條這樣單純的小朋友，這棵樹經被這個鎮子的人養壞，根子就歪，需要大力掰正和魔鬼調-教。我的能力是吞噬，再給我一些它喜歡吃的水果，鞭子和糖一起下，就不信不能讓它聽話。”

刀哥其實還有一點沒有告訴賴歌，樹經習慣吃人，如果是賴歌，肯定不會讓樹隨便吃，但他就不一樣，遇到人渣和敵人，就讓樹隨便吃。

兩人商談好要怎麼收服這棵樹，從空間裡出來。

小蜥蜴和鬼爪藤都經回到賴歌身上，它們警惕地觀察周圍。

小薯條更是隱形飛到高空，掃描周圍。

路拉裡躲得很隱秘，但一樣逃不過小薯條的眼楮。

賴歌收到小薯條的提醒，示意暫時不用管那個偷窺者。

樹經把附近所有掉落的榴蓮都吃完，意猶未盡地它把鬼爪藤和小蜥蜴不吃的兩個玩家屍體也給吸收掉。

說來也奇怪，一般到它想要進食的時候，很難吃飽。這才吃掉兩個人和一個榴蓮而，按理說它應該還是很饑餓才對，可那榴蓮裡包含讓它吃驚的龐大能量，它吃完竟然都不怎麼餓，就是嘴饞。

樹看到刀哥。

樹凝固，第一個念就是逃跑。

就是這個小男孩，它記得！

這是它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能傷害它的生物，它被咬得好疼，最可怕的是對方咬住它的時候，它的能量跟著飛快流失，它來都經長到三米多，被這個小男孩咬幾口，它就縮回到兩米不到，太坑！

樹正要拔腿跑，就再次聞到那股濃烈的果香。

啊，好想吃~

樹痛苦地盯著小男孩抱著的大榴蓮，口水嘩嘩地流。

成熟的榴蓮裂開口子，裡面的果肉微微散出誘樹的香氣。

賴歌給的這顆沒敢加大氣味濃度，就怕觀眾反應過度。

刀哥歪看著樹，伸出手，“想吃嗎？”

樹不由自主地點，樹冠沙沙地響。

刀哥一步步向樹靠近。

樹一步步後退。

賴歌看著這一幕，想笑。

樹突然伸出十來條樹根，襲向刀哥。

刀哥伸手就去抓樹根。

其他樹根一起纏向那顆榴蓮。

刀哥冷笑︰“真是要吃不要命，寧可費一根樹根，也要搶到榴蓮是吧？賴歌，不要過來！”

賴歌就沒動。

刀哥單手抱著榴蓮和那棵樹打成一團。

賴歌聽到一道木愣愣的聲音︰“那個……是的，給我，我放走。”

賴歌失笑，看來這棵樹很清楚那榴蓮是誰拿出來的。

賴歌︰“如果願意跟隨刀哥，成為他的契約夥伴，就是正在和打架的小男孩，後我就提供水果給吃，不止這種，還有其他很多。”

木愣愣的聲音沒有回答，顯然不願意。

段厲忽然出在賴歌身邊，“怎麼回事？”

賴歌笑著把樹出後的況說。

段厲竟然道︰“我也有收服這棵樹的打算，如果刀哥不行，就換我來。”

賴歌腦中一閃︰“是為那個遊戲？”

段厲點，黑霧籠罩兩人，他才說道︰“不止是那個遊戲，這棵樹可『操』控時間和空間，它能做的不僅僅是用能量給他人增加壽命，我需要它成為橋梁。”

“橋梁？”

“兩個平行空間之間的橋梁，不需要跨越時間，只要在同一時間線上構築一條通往另一個我和所在的空間，我們把那個賴歌的靈魂送回去。”

段厲一頓，“如果那個我真是我，他一定會想辦法復活賴歌，可時間不容易倒流，他在如果經事實真相，十成會跟遊戲主腦死磕。如果那個我也有我的能力和實力，遊戲主腦一定會很疼。到時不是遊戲主腦和那個我同歸於盡，就是遊戲主腦後退一步，想辦法把另外一個賴歌復活。但復活的賴歌肯定不是之前的那個靈魂，那個我一定不會滿意。”

賴歌按住心臟，他能感覺到有個靈魂在雀躍︰“謝謝。”

段厲︰“不用謝，為另一個賴歌，也是為另一個我。”

賴歌笑，他希望所有人都幸福。

“其實……”

“嗯？”

賴歌遲疑一下，還是說︰“其實這個遊戲主腦不一定就是壞角『色』，我感覺它似乎是一個環保主義者，它對人類只是沒有偏向，而是處在一個對眾生都很公平的立場。這個遊戲主要針對的是北鬥星盟對吧，會不會這是一種警醒和教育手段，想要讓北鬥星盟的智慧物種更加珍惜和重視環境？”

段厲散去黑霧，“說的這點，星盟也有人提到。但無論是懲罰還是教育，都要針對曾經犯錯的人，隨機選擇懲罰的不是主凶，很難讓人心服口服。相反遊戲中的廝殺、凶險、爾虞我詐，才是人們最樂於看到的。想讓人類反思他們的作為，這種鼓勵弱肉強食的遊戲直播方式並沒有多大用處。”

賴歌細思，無意識地呢喃︰“也許它也在學習中，它也想找到一個正確的指引方式，要吸引人、要能教育人，這種方式可不容易找到。”

段厲突然揮揮手。

薄薄的看不的黑霧籠罩住樹和刀哥。

想要逃跑的樹哭，它逃不掉，為什麼它的空間轉移能力被封鎖？

樹及時察覺到那股讓它恐懼的能量。

如果說刀哥讓它疼，那這股龐大的能量就讓它恐懼。

那個人出！

他來！

刀哥看樹跑不掉，單手把抱著的榴蓮拋給它，一把抱住它的樹身，威脅它︰“看到沒有，那個家夥很可怕，我也很討厭他，我們倆聯手，就有打敗他的機會。而且那家夥怕賴歌，賴歌怕我，跟我，不但可吃香喝辣，後也不用怕那家夥對動手。喜歡吃這個榴蓮吧，跟我，要多少有多少。賴歌是我哥，最疼我。”

木愣愣的聲音突然冒出︰“那我……跟他契約。”

刀哥陰笑︰“確定？賴歌可是經有三個契約夥伴，他還有我這個寶貝弟弟，更有那個獨佔欲爆棚的家夥盯著他，過去連小四都排不到，還會被所有人欺負死。真的確定要跟賴歌契約？”

刀哥口氣一轉︰“但跟我就不同，我可承諾，我只收一個夥伴。而且我沒有人，只有對我好的哥哥和家人，我可把我得到的好處也分給。看，跟我就是獨一個寶貝，其他人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對好。我還可把我吞噬的能量分給，讓不用辛苦獵食，我還可帶到處玩耍，如果有誰欺負，我就和一起打他，我們打不過，我就叫上我哥和那個混蛋一起出手。看，和我在一起，好處多到數不清，和我契約吧，不會後悔的，相信我！”

樹……動搖。

“賴歌！”刀哥回叫一聲︰“再給我幾個榴蓮。”

賴歌拋十個給他。

刀哥不用自己接，那棵樹全部接住。

“給我……”

“給給都給，跟我吧，包不吃虧！”刀哥的口氣就跟騙人的渣男一模一樣。

樹︰“怎麼……契約？”

刀哥嘴巴咧開，“來來來，我教。”

賴歌不解地小聲對段厲說︰“那棵樹不談條件的嗎？”

段厲︰“它傻。”

傻子樹跟刀哥，這個石林小鎮也永久脫離十九年一次的封鎖輪回。

賴歌想和樹談判交換，讓它立刻解開石林小鎮的空間封鎖。

段厲一把抓住賴歌︰“不行，在還不能解開封鎖。”

賴歌不解︰“為什麼？”

段厲板著臉說︰“我的任務就是找出小鎮封鎖的秘密，並破解。一旦打開小鎮封鎖，我就會被遊戲排斥出去，一秒都不能多留。”

賴歌樂觀地道︰“可小鎮封鎖打開，我的任務也完成啊。”

段厲︰“先說說的任務內容是什麼。”

賴歌就把自己的任務內容說。

段厲和刀哥一起皺起眉。

刀哥︰“這任務內容有問題，它讓在六個月內保護小鎮居民，卻沒有說封鎖解除會怎樣。”

段厲更直接道︰“這是個陷阱題。為只要解除小鎮封鎖，就能完成這個任務，實際上就算小鎮封鎖解除，仍舊要在六個月內保證小鎮的居民存活率達到百分之六十上。”

賴歌︰“……”他也是想當然。不過就算他讓樹把小鎮封鎖打開，對他的任務也沒有多大影響，相反如果能和外界聯系上，他的任務說不定更容易完成，只是他要作為保護者被留六個月罷。

賴歌忽然眯起眼楮︰“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遊戲巴不得趕緊離開？”

段厲給他一個“知道就好”的眼。

賴歌沉思，“六個月，為什麼要地讓玩家們保護鎮民六個月？難道封鎖打開，這個鎮子的鎮民還會遇到其他危險？”

刀哥冷不丁道︰“我昏『迷』，沒有接到任主線任務。封鎖解除，我也不能離開，我得想法觸任務。”

賴歌眉深鎖，他總覺得有一條線隱約浮，可想要抓住它時，卻會抓空。

段厲︰“遊戲不會做多余的事，它既然搞出好幾個主線任務，必然有它的目的。暫時不要讓樹打開封鎖，封閉的環境有弊也有利，繼續封鎖，我們只需要考慮小鎮裡的玩家和居民。打開封鎖，我離開，們面對的就是整整一個星球甚至更多敵人。”

樹仰看看黑沉沉的天空，有古怪的能量波動。像是……它的同類？

要不要把這點告訴它的契約者呢？

樹想一會兒，覺得如果有機會脫離刀哥，再和同伴一起把那個能弄出好吃東西的人類一起弄走也挺好，就啥都沒說。

賴歌看樹盯著石林邊的那些人，為它仍舊不想放棄那些扔在石林邊沿的“祭品”，就想改用水果和它交換那些人，被刀哥叫停。

“這事交給我，別管。”刀哥瞪賴歌，“別它胃口喂大，我後還怎麼籠絡它？”

賴歌舉起雙手︰“行吧，樹的事我不管，全權交給。但那些人……”

“知道知道。去找的安婷女警，讓她過來接人。”刀哥揮手驅趕。

段厲和刀哥目光相對，刀哥冷哼一聲，但也明段厲的意思。

樹不是還想吃肉食嗎？

那些黑袍人和別趕來分享壽命的某幾個人，不是正好的飼料？還省得走法律程序，讓這些人渣有逃脫的可能。

反正石林每次封鎖期都要失蹤很多人，這次不過才失蹤四十多人，經算很少的。

賴歌去聯系安婷女警，刀哥讓樹去處理那些人渣，樹很高興這個任務，它在不餓，但它可把這些肉食都存儲起來，慢慢吸收。

段厲心臟忽然快速跳動幾下。

有古怪。段厲下意識抬看向天空，陰沉的天空什麼都看不，只是冷風更大一些。

賴歌的『性』格和三觀，當遊戲主線任務只出a和b時，他只會選擇a線。

而如果他不和賴歌匯合，也不會知道他的主任務是什麼。如他一直沒有找到賴歌，他是否會選擇先完成任務，然後到他們的訓練地等待賴歌出？

遊戲想讓他盡快離開，卻要把賴歌留上六個月，真的只是因為任務內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