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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全息]》50、空想之城(三)
自從陳添等人進入遊戲後,玩家們便一直關注著這支隊伍的積分情況,討論區甚至為此專門開了一個樓。

誰都想知道他們最終能拿多少積分,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次黑馬奇跡,力壓各大公會,勇奪第一。可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沒看到這支隊伍的名字出現在排行榜上,甜酒販賣和silver的名字,就以另外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起初,是因為那潮水般的骷髏鼠,無數玩家深受其害。“逆子”之聲遍地,整個討論區都為此振奮。

有人是幸災樂禍。

有人是說明明silver和橘子汽水都在,還有另兩個隊友,怎麼鍋都是甜酒販賣的?

後來,是因為“花園小屋事件”。

陳添和殷綏賺了20金幣就瀟灑地走了,殊不知另外兩隊玩家並沒有離開。他們完全學到了甜酒販賣雁過拔毛的精髓,尋思著他們再怎麼拚,也拚不到排行榜前列,那不如留下來,守著那盒子和鑰匙,賺點過路費。

不用問,這鍋還是甜酒販賣的。

百忙之中抽空刷一刷討論區的陳添,發出了“為什麼會這樣”的痛心之語。明明事情是他跟silver一起做的,為什麼最後鍋都是他的?

這不科學,也不人道。

彼時sweetshadow剛以178分的成績沖上排行榜,居19位。那排行榜隻顯示前20的排名,也就是說,sweetshadow現在還算是吊車尾的。

而距離他們進入空想之城,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在這兩個小時裡,陳添這邊和橘子汽水那邊各有所得,排行榜前十的隊伍也有所變動。排名第一的還是粉紅象,但已經不是最早的那個開荒小隊。

除此之外,其他公會的人也上來了。而在這大公會的隊伍裡,還夾雜著一個由solo玩家組成的小隊——nightmare。

“你們都看到了嗎?”橘子汽水在隊內語音頻道裡喊話,“nightmare,現在排20的那個,最強黑馬!”

說完,橘子汽水又覺得這個稱呼現在有點不太對了,便改口道︰“之前的那個最強黑馬!”

陳添有印象,nightmare就是那個玩家的名字,在國王遊戲剛開始之前,討論區都說他是最強黑馬,一身神裝,實力強勁。

可國王遊戲開始後,nightmare卻神隱了,一直到森林集會都沒有出現。

陳添不由問︰“他怎麼現在才出現?”

橘子汽水︰“不清楚,這人也是一匹獨狼,加過的好友不多,問不到。而且他的隊友好像都是臨時湊在一塊兒的,互相根本不認識。”

程錦宏︰“臨時湊的野隊也能排到20?跟我們就差3分,這麼猛的嗎?”

赫舍爾︰“暴力流?”

“沒錯。”橘子汽水肯定說道︰“我們黑鑽的玩家在空想之城踫見他們了,隊員之間沒什麼配合,純粹的暴力破解。nightmare隻管打,根本不管隊友怎麼樣,那剩下的四個隊友裡,有三個平平無奇,倒是有個吟遊詩人,好像有點特別。”

程錦宏好奇,“怎麼個特別法?”

橘子汽水︰“死亡搖滾。”

程錦宏︰“有多死亡?”

橘子汽水︰“原地升天。”

赫舍爾︰“不錯。”

“什麼不錯,噯,我都被你們帶偏了。”橘子汽水忍不住地想吐槽,“你們就都不急嗎?nightmare跟我們就差三分,輸給大公會就算了,輸給他那不是很丟臉嗎?最強黑馬的名頭現在可是你們的!”

“你沒發現嗎?不論我們做什麼,最後都是甜酒販賣背鍋。”赫舍爾冷靜發言。

陳添忍不了了,“說好的隊友情呢?”

赫舍爾︰“我只是一個誤入的精靈。”

“你這樣不行啊。”程錦宏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勸慰他,“來都來了,大家有緣相聚在一起,不求情比金堅,但求快樂同行,是不是?玩遊戲最重要的就是要開心嘛,你跟甜甜在一塊的時候不開心嗎?你們還一起薅遊戲公司的羊毛呢,我知道的,你只是不敢表達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你剛才還救了我,說明你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你還長得那麼好看,獨一無二的精靈玩家G,身為你的隊友我感到很榮幸,也很感動……”

又來了。

赫舍爾有一瞬間想穿越回去掐死那個救下驚鴻的自己,偏偏這時候陳添又接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

程錦宏越說越起勁,“善良的你,值得這樣的饋贈。”

陳添︰“願真善美常伴你左右。”

赫舍爾兩眼一翻,掐死那個救下驚鴻的自己已經不足以挽回局面了,他應該掐死當初跟甜酒販賣合作薅羊毛的自己。

他也曾試過眼淚攻擊,試圖“感化”驚鴻,但是沒用。這招對甜酒販賣都有用,但這個奶媽驚鴻,看到他哭就立刻給他刷了一個回血大招,並關切地問他︰“傷到哪兒了?怎麼還哭了呢?別怕,我奶你。”

赫舍爾立刻擦乾眼淚,化身鋼鐵戰士。

這廂程錦宏都快把赫舍爾說自閉了,那廂陳添卻在幸災樂禍。程錦宏就是這樣的,五講四美好青年,當初就靠這一張嘴硬生生給陳添洗腦,然後把他帶回家,做相親相愛一家人。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人間還有程錦宏,救苦救難活菩薩。

橘子汽水覺得這個隊伍有毒,每個人都有毒,跟他們在一起竟顯得自己無比正常。聽他們插科打諢了半天,話題才回到正軌。

程錦宏︰“為了偉大的目標進發吧!勇奪第一!”

陳添︰“發財致富!”

程錦宏︰“甜甜沖呀!”

陳添︰“沖呀!”

“別沖了。”殷綏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往後拉,恰好避過斜裡射來的一支冷箭。陳添一看那箭化作光點在前方炸開,霍然回頭,就見黑殺出現在斜側方一座二層樓那麼高的小鐘樓上,大搖大擺,避也不避。

“你搞偷襲!”陳添控訴他。

“我光明正大,是你在開小差。”黑殺雙手抱臂,下巴微抬,不像是個冷面刺客,倒像是個張狂的土匪頭子。

他站在鐘樓裡,而一向跟他形影不離的無雙則出現在鐘樓頂上,姿態輕松地蹲在那兒,右手卻背在身後,是隨時都能拔刀攻擊的姿勢。

此時他們不在一個棋盤格裡,但兩個棋盤格是相通的。黑殺話音未落,silver的鎖鏈長刀便已劃破長空,化作一道寒芒來到他的面前。

黑殺側身避過,“砰!”長刀扎入鐘樓的牆體,扎出深深裂痕。黑殺看了一眼,不正經地調侃道︰“silver哥哥這麼快就生氣了?”

“呸,silver還叫我哥呢,你這個弟弟、弟中弟!silver,打他!”陳添仗著不是自己出手,格外囂張。而其他棋盤格裡的玩家聞訊趕來,看到對峙的是這幾位,眼楮都亮了。

“打起來打起來!”

“黑殺這是要來一雪前恥嗎?”

“嗷嗷嗷嗷我激動了!”

……

“我可打不過他。”黑殺承認得倒是大方,他一邊躲避著silver的攻擊,一邊重重地在鐘樓裡掛著的青銅古鐘上用力轟了一拳。

“鐺——”鐘聲震耳,驚起飛鳥一片。那是純白的骨鳥,從枝葉猶如鋼刺般的黑樹上飛起,發出“嘎嘎”的怪叫聲。

它們盤旋一周,又飛速俯沖。如同墜落的隕石,又似紛飛的流彈,“嘎嘎”叫著對玩家發起了沖擊。

“呀嗚!”撲稜蛾子“啵”的一聲在空中現身,一對小翅膀護在胸前,又飛速張開,彈出【元素護盾】,擋在陳添頭頂。四周的玩家們亦四散逃竄開,或找尋掩體躲避,或用出防禦魔法。

鐘樓上,silver已一刀劈向黑殺頭頂。黑殺用手臂上的金屬護臂擋住,抬頭,便聽silver問︰“你在給誰報信?”

黑殺笑笑,“剛才路上踫見了nightmare。”

silver挑眉,“你認識他?”

黑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轟——”兩人各自後撤,分開的剎那,鐘樓轟然倒塌。倒塌的鐘樓裡,依稀有微光浮現,silver微微蹙眉,陳添那邊就聽到了扣分的提示音。

那鐘樓裡有亡靈!

倒塌的鐘樓雖然不能把沒有實體的亡靈壓死,但依舊被判定為傷害成立,瞬間倒扣1分。

不,不對。

不止一分。

陳添聽著那接連響起的扣分的聲音,臉色驟變——你們是在裡面開party嗎!

這還不算完,攻擊了亡靈,骷髏大軍就來尋仇了。身側的矮牆後、鐵刺般的樹上、閣樓的窗子裡、隱秘的灌木從中,驀地出現一雙雙紅色的眼楮。

那是靈魂之火燃燒的顏色。

骨鳥、骷髏鼠、骷髏貓、地獄犬、還有那成群結隊的骷髏兵,等等,紛紛投來了死亡凝視。那地獄犬動動鼻子,嗅到了生人的氣息,爪子不耐煩地刨著地,下一秒,全員出擊。

“跑!!!”無辜被卷入的玩家們,內心的mmp圍起來可以繞空想之城兩圈半。黑殺也想跑呢,被silver的鎖鏈纏住腳踝,毫不留情地拽了下來。

魔羊靚仔趁勢出擊,奔著黑殺的屁股而去。

一直在旁觀的無雙終於動了,影刃格擋住靚仔的角,鞋尖彈出刀刃,一個滑鏟攻其下盤。只是在刀刃即將踫到靚仔時,靚仔又憑空消失。

無雙看向陳添,陳添已經騎上了角馬。這匹叫做照夜玉獅子的老瘦角馬,以一個英勇跳躍沖破骷髏兵的圍攻,而馬背上的陳添高舉法杖,用出了法杖鐫刻技能【無敵小火球】。

這是他第一次用,正要試驗一下技能的效果。

嗚呼,風來。

嘩啦,雨落。

法杖所指之處,下起了一場半徑十米的“流星雨”。嬰兒拳頭大小的火流星,以比骨鳥更迅猛的姿態,砸向骷髏大軍。

陳添看得眼前一亮,但他還沒忘記自己的隊友。撲稜蛾子在明面上牽製,而骷髏貝貝則借著骷髏大軍的掩護潛行到黑殺身側,背刺一刀。

無雙再能防,也防不住這麼隱蔽的攻擊。黑殺還是被刺中了,而他面前的對手,是silver。單人對戰,尚且不能分心,更何況他還多了一個輔助?

可這既然不是一個人的戰場,局勢就總是瞬息萬變的。

一道銀光乍現,仿佛鋒利的刀刃在黑夜上劃開的一道口子,勢如破竹地襲向silver。silver眉頭一跳,倏然轉身應對,卻還是被那巨大的沖擊力撞得後退兩步。

抬頭,凝眸,對面站了一個身穿黑色輕甲的騎士。一頭銀發,像極了白騎士家族的傳人,但那身黑色帶魔紋的盔甲暴露了他的職業。

天譴騎士,騎士職業的分支,攻擊力比一般的騎士要強得多,但有一個最大的弊端——不能接受牧師職業的加血,必須自己喝藥。

“nightmare。”陳添低聲念出這個名字。討論區說他一身神裝,確實不假,那盔甲、那把劍,看著就不是凡品。很強,非常強。

silver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只是動了動脖子,說一聲︰“來。”

nightmare就是沖著silver來的,silver越沒什麼反應,他的戰意就越高昂。他錯過了國王遊戲,錯過了懸崖之橋,等他回來,天都變了。

什麼甜酒販賣,什麼叛逃逆子,他只看到了silver王者歸來。

騎士悍勇,天譴騎士,更加悍不畏死。nightmare簡直把這個精神發揮到了極致,打法頗有點瘋狂意味,連招雖然不如silver流暢,也談不上什麼最佳搭配,但就是快、狠,如同疾風驟雨,壓根不給你反應的機會。

俗稱,瘋子打法。

配合這瘋子打法的,是天譴騎士極高的單體攻擊力和絕佳的破防能力。只要你被他抓住一個破綻,只要你在這狂風驟雨前後退一步,就有可能被一波帶走。

可nightmare遇見的是silver,打法詭譎多變的silver在nightmare面前,忽然變成了一塊磐石。

亦或是牆。

撞不塌的南牆。

silver也是第一次踫到這麼瘋狂的打法,很激進,沒有給對手留後路的同時,也沒給自己留。這倒是激起了他的一點興致。

喜歡撞南牆的小朋友,可不是要打得頭破血流,才肯聽話?

silver,最喜歡做這種“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事情了。

“媽呀……”已經躲到遠處屋頂上的圍觀玩家,嘴巴遲遲合不攏。那兩個人都快打出殘影了,“砰!”一招下去,打得不止是對方,還有四周的骷髏大軍。

太瘋了,也太凶了,看著都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黑殺和無雙也退到了一旁,瞧那兩人的悠閑模樣,顯然一開始就不是為了來打架的,而是想看看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究竟能不能打敗silver。

甜酒販賣覺得不可,他的隊友是你們隨隨便便能打的嗎?問過他甜酒販賣的意見沒有?

“喂喂喂?你們到哪兒了?”陳添在隊內頻道緊急呼喚。

“已經找到製高點。”程錦宏說話的聲音還帶著氣喘,“我好像看見你們了,你們那兒動靜好大啊,聲音都傳到這邊來了!”

橘子汽水插話道︰“你們到底想幹嘛?”

陳添︰“能加上嗎?”

程錦宏︰“這麼遠肯定不能。”

陳添︰“那就老方法。”

橘子汽水急了,“噯,什麼老方法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赫舍爾︰“你好吵。”

橘子汽水︰“你就不好奇麼!”

赫舍爾︰“高貴的精靈隻關心自己。”

一旁的程錦宏,卻已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他是個光明牧師,最正統的那種,身穿白色法袍,不染一絲塵埃。

只見他取下脖子裡掛著的貝殼項鏈,雙手捧著,抵在眉心,聲音縹緲而空靈,念出一串咒語。

貝殼項鏈開始發光,與此同時,陳添的貝殼耳墜也開始發光。這其實是一件配套的裝備,就像是子母劍,搭配使用,效果翻倍。

而它最大的一個用處,就是【獻祭】。燃燒項鏈佩戴者50%的生命值,將他的三個選定技能暫時與耳墜的佩戴者共享。

陳添開始吟唱,智慧之杖發出純淨光芒,那是光明的力量。

黑殺和無雙一直留意著他的舉動,看到此情此景,眸中不由掠過一道異彩。這種光,一定是牧師的治療技能。

可甜酒販賣怎麼會?這是有職業壁壘的牧師專屬技能,一個召喚師絕不可能學會,而且他以前怎麼沒用過?

他們一時得不到答案,而陳添的治療術已經出手。大治療術【枯木逢春】,能瞬間把一個瀕死的騎士拉回50%的血量,用在天譴騎士身上,根據【天譴騎士與光明魔法相斥規則】,效果逆轉。

“怎麼回事?!”nightmare眼見一道聖光降落,精準無誤地打在自己身上。那柔和的聖光,卻像是索命的毒霧,瞬間將他的血量壓至10%以下。

他愕然抬頭,看到對面的silver似乎也有一絲驚訝,但隨即而來的是更猛烈的攻擊。大人的心理素質,就是比小朋友要高一點點。

silver也不用刀了,雙手抓住nightmare的盔甲,用一個最基礎的格鬥機,把他摜倒在地。“砰!”地上砸出一個大坑,看得圍觀者齊齊縮頭。

接下來的一幕,也可以簡稱為——虐菜。

nightmare直接被打懵了,那茫然的神情,讓眾人不禁為他掬了把同情淚。太慘了,怎麼能這樣?孩子也不容易,為什麼要這麼打他?

危難之際,nightmare的隊友終於趕到。那是一個吟遊詩人打扮的女玩家,她沖得最快,後面還跟著三個魔法師。

她來了,看到nightmare被打慘了。

於是她又走了。

“小女子打擾了,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陳甜甜︰最佳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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