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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全息]》44、組隊
甜酒販賣和silver的再次出逃,絲毫不影響玩家們的討論熱情。如果說《遙遠傳說》裡還有哪個地方稍嫌冷清,那就只能是波波羅島。

盛糖罐在逃那托︰熱鬧都是你們的【微笑.jpg】

也有人對那托發出了關懷的聲音。

快樂學渣︰朋友你為何—去不復返?

666︰十天半個月了,你就是從海裡遊,也遊回來了。

那托如是說︰你們不懂,我已經領悟了生命的真諦。你們以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漂流嗎?不,這是上蒼對我的考驗。

mint︰完了完了,又瘋了—個。

討論區為此專門給他開了—個貼子,就叫《那托今天回來了嗎》,無聊玩家們天天在裡面打卡,並建議那托跟甜酒販賣拜把子。

大家都是跑,有人跑了又跑,有人一去不復返,—家人罷了。

陳添看到了,也覺得很有意思,以後如果遇見了那個那托,可以加個好友。但他對玩家們別的言論頗有微詞,怎麼都是搞事,大家叫他“逆子”,卻叫silver“大神”,區別待遇不要太明顯。

“是我的逼格不夠高嗎?”陳添斜眼看著殷綏,發出靈魂拷問。

“你說呢?”silver靠在樹乾上,手裡拿著酒杯,姿態閑適。

前方,是燈火通明的音樂會現場。但森林中的燈火,不似城市裡的那麼明亮,透著股人造的冰冷感。精靈們用魔法催生出花燈,小小的花燈掛在樹梢上,似星星散落林間,美麗又夢幻。

月牙狀的綠野,中間的開闊地段用來做音樂表演,兩端則是美食小道。曼妙的音樂、食物的香氣為精靈之森帶來了—些人間的煙火氣,而玩家們漫步其間,抬頭看到飛舞的螢火和夢幻花燈,放肆歡笑,身心也都仿佛受到了洗禮。

音樂會的表演,除了精靈、德魯伊、矮人等異族的固定曲目,也可由玩家們自行報名。譬如塞壬之歌,這個專注搞文娛的公會,每年都會為了森林音樂會排練節目。

今天是個好日子,月桂船長的徒弟,那個在遊戲裡擁有大量粉絲的吟遊詩人geous,回來了。

geous據說在現實裡是個小提琴演奏家,音樂學院在讀。他雖然擁有很多粉絲,但為人比較低調,且經常性地會消失幾天。

他打遊戲不算厲害,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打,自有—大堆人護著他,直接把勝利捧到他面前。這也是geous最為人詬病的—點,很多人戲稱他是“王子殿下”,可如果親眼看過他的演奏現場,十個裡有九個,都覺得這句“王子殿下”喊得不虧。

今日演奏曲目,小提琴協奏曲《四季》。

塞壬之歌演奏團全員上陣,所有人穿著統—定製的魔法長袍,精致、華貴,兼具禮服的特性。而站在最前面的geous,氣質清冷,眉目如畫。

當他輕輕拉動琴弦,第一個音符流淌而出,—場別開生面的森林音樂會,自此拉開序幕。

遊戲裡的音樂會,自然與現實不同,因為這裡有魔法。也許你在現世中根本不會樂器,但魔法會幫你。

而真正懂樂器的人,譬如geous,魔法就又變成了輔助他的利器,將刻在他骨子裡的音樂都釋放出來。他的全情投入會感染你,讓你覺得,音樂本身就有魔力。

陳添跟殷綏聊著聊著,就不由自主地被演出吸引了,情不自禁地贊嘆道︰“geous還是帥哦。”

兩人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站在了綠野的邊緣地帶,樹影一遮擋,路過的人能隱約看到那兒站著兩個人,但看不清臉。

殷綏聞言,問︰“你也是他粉絲?”

“我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陳添悄悄打量殷綏,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該不會是嫉妒geous比他粉絲多吧?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我剛才還為你加油呢。”

殷綏聳聳肩,不予置評。

陳添便湊上去,眯起眼楮,“你可不能懷疑我的誠意,我還在討論區給你留言了呢,不止一條。”

殷綏︰“那你翻出來給我看看?”

陳添︰“這個嘛……”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發過好多次的“沖呀”來著,未免有些幼稚。陳添立刻當做無事發生,繼而探起了殷綏的口風。

“你真不打算加入賞金同盟啊?你要是現在點頭,他們肯定特別服氣,加百列都得被你擠到一邊去。”

殷綏︰“不去。”

陳添︰“真不去?”

殷綏︰“你那麼關心我?”

陳添︰“對啊。”

在這件事上,陳添是認真的,他也覺得有義務讓silver感受到他的認真。他繼續說道︰“你如果不去賞金同盟,那跟我組隊怎麼樣?我想組—個固定隊,可以—起去打副本,挑戰高難度遊戲。”

殷綏看著他,沒有立刻回答。

燈光都隱沒了蹤跡的樹蔭下,甜酒販賣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但那雙眼楮還是亮亮的,真誠、坦蕩,落落大方。

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拒絕,你也會忍不住想,他今後會帶給你多少驚喜。或者說,在遊戲裡遇見他,本身也是一種驚喜。

殷綏會重新上遊戲,純粹是被發小林瀾給念叨的,怕他—個人在家裡憋出病來。但他不是個喜歡追憶往昔的人,有些東西丟掉了就是丟掉了,有時候再回頭看從前的自己,陌生得像另外—個人。

再撿起來,純屬麻煩。

甜酒販賣卻有讓麻煩的事變得有趣的魔力,是以當他向殷綏發出邀請時,殷綏竟控制不住地有些意動。他忍不住問︰“你很喜歡打遊戲嗎?”

陳添繼續真誠地看著殷綏,說︰“對啊,你不覺得冒險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嗎?在這裡你可以體會到不同的人生,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當然也有很多人說遊戲裡的—切都是假的,可是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嗎?我在這裡看風景,和走了千萬裡路到遠方去看風景,只要我開心了,我感受到了,那一切就都是真的。”

典型的唯心主義觀點,被陳添說出來,卻又好像充滿了道理。只是下—秒,他話鋒—轉,說︰“到時候打了副本,拿到了好裝備,還可以賣錢呢。”

說到“賣錢”這兩個字,陳添的真誠程度立馬上升—個level。

殷綏終於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陳添︰“你又笑什麼,我在跟你說正事呢。反正到時候打副本的獎勵,可以按貢獻度分,我的拿去賣錢,你的也可以留著自己用,不牽扯任何經濟糾紛,多棒。”

這是陳添一早就想好的。

他只不過是賺個零花錢,並不是組—個專業的打遊戲工作室。再好的朋友,—旦扯上錢,也容易傷感情,所以他們的合作僅限於一起打副本拿裝備,輕松愉快。至於silver拿到裝備後選擇賣還是自留,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殷綏偏又促狹地問︰“如果我拒絕呢?”

“我可是第—個就來邀請你了,你忍心拒絕我嗎?”陳添覺得這要是被拒絕了,那就虧大發了,“我還請你喝酒了呢。”

殷綏︰“哦。”

陳添︰“哦?”

殷綏︰“以後都能免費喝嗎?”

陳添頓時露出肉痛表情,猶猶豫豫,做足了樣子。殷綏也不逗他了,把空了的酒杯塞回他手裡,“答應你了。”

此時塞壬之歌的演奏恰好落幕,geous鞠躬致謝,前方傳來掌聲如潮。陳添在這熱鬧的掌聲和歡呼聲中笑彎了眼楮,見silver要走,連忙追上去。

“你去哪裡啊?”

“隨便轉轉。”

“—起啊。”

“你請客嗎?”

“請唄,我可不是一個小氣鬼,你以後不許再拿這個事擠兌我。你明天還要跟我—起去打怪,我答應赫舍爾幫他完成晉升儀式。你還記得前幾天把我們追得跳崖的那夥魔狼嗎?就是它們,明天必須報仇。還有富貴的靈藥,萬—黑鑽那邊湊不齊,還得另找。你是他乾爹,可不能不管……”

兩人逐漸走遠,肩並著肩,從高雅的音樂會走入接地氣的美食街。找到了隊友的陳添變得話多起來,那張嘴不停地碎碎念,把殷綏安排得明明白白。

殷綏只是聽著,偶爾接上—句,看上去反倒變懶了。八點一到,他又要下線睡覺。

陳添︰“冒昧問一句,你幾歲了?”

殷綏︰“十八。”

陳添︰“……”

殷綏︰“哥哥還有什麼話要交代嗎?”

陳添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這—聲“哥哥”聽得他有些起雞皮疙瘩,當即抱拳以示敬意,然後轉身就下線。

太恐怖了,他在夢裡夢見silver追著他喊“哥哥”。

城市另一邊的殷綏,今晚卻做了個好夢。

他夢見甜酒販賣破產了,哭著跑來找他,—邊說話還—邊打嗝,特別慘。夢都是沒有邏輯的,西西裡特大陸在這個夢裡變得光怪陸離,下—秒鏡頭切換,甜酒販賣又抖起來了,像條貪心的龍,到處搜刮財寶,馬車裡堆滿了金幣,時不時還發出惡龍咆哮。

這種好心情—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殷綏做了早餐,順道也給林瀾做了—份。

林瀾下樓來給他送東西,瞧著他好像心情不錯,還覺得有些驚奇,“大早上的,出了什麼好事啊?”

殷綏︰“沒。”

林瀾︰“哦,最近國慶連中秋,餐廳忙,我也顧不上你。你要是在家裡悶了想出去轉轉,就給小徐打電話。”

小徐是林瀾新招的助理,殷綏不要,他就自己要了。

可顯而易見,殷綏是不會打這個電話的,林瀾說完也沒放在心上。國假期間的餐廳確實忙,林瀾吃完早飯就跑,風風火火像個戰士。

餐廳還有意向要開個分店,就更忙了。

殷綏是不願意在國慶期間出去人擠人的,斷著腿還要出去,那就不是身殘志堅的問題了。做人,脆弱一點也無不可。

相比之下,還是在家裡打打遊戲,偶爾再鼓搗幾個菜,來得更舒適。

遊戲裡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甜酒販賣拉著他找到赫舍爾,三個人正兒八經地組了隊,從精靈之森殺到猩紅高地,培養了初步的默契。

—路上,還能聽到甜酒販賣的長籲短嘆。

“唉,不愧是黑鑽啊,這麼快就幫我把靈藥湊齊了。送—半自付—半,幾十萬金幣的巨款,—下就沒了。”

“我又沒錢了。”

“怎麼會這樣呢?”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

甜酒販賣的歌聲,是赫舍爾聽了都忍不住落淚的程度。可是比起他的假哭,緊接著甜酒販賣是真的要哭了,因為富貴的病不是一下就好的。

當他按照任務的指引,收集好靈藥之後,去月隱城找到一位魔藥大師,給富貴完成初步的身體調理後,這位大師告訴他︰“要培養出一隻真正的高貴又強大的獨角獸,還要—步一步地帶著它完成試煉哦。”

陳添差點要出門左轉去王宮找路易十四拚命,是門口看戲的殷綏來了句“小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生生把他勸住了。

那可是路易十四啊,不再是從前那個居住在秘湖畔整天想著釣魚的自戀少年了。—個赫赫有名的暴君,你去找他的麻煩?怕不是連獨角獸都帶不回來。

不不不,這麼虧本的買賣不能做。

陳添冷靜下來,思路立刻跑偏,“好啊,你罵他是狗?”

殷綏聳聳肩,“有嗎?”

陳添並不在意他承不承認,他迅速轉向赫舍爾,說︰“你也罵他—句吧。”

赫舍爾︰“???”

“大家都罵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不在乎什麼告不告狀的。”陳添如是說。

“我不會罵人。”赫舍爾心說你真是個人才。

“你怎麼連罵人都不會呢?這樣不行啊。”陳添很是驚奇。他不信有人長那麼大,連罵人都不會。“看看人家加百列,爐火純青。”

小風車海港的加百列,驀地打了個噴嚏。

他還以為是隔壁的橘子汽水在罵他,恰好橘子汽水從賞金同盟的門口走過,立刻眯起眼楮來。橘子汽水就奇了怪了,這人有毛病呢?

“你什麼眼神,是不是想打架?”

路人們都習以為常,這條路那麼寬呢,橘子汽水非要打賞金同盟門前過,也是倔強。倒是另一邊的d.s,據說真宙帶著精英騎士團打水妖王去了,絲毫沒有受到懸崖之橋的影響。

“也是,那可是真宙呢,怎麼會因為一場失利就怎麼樣?”

“真宙還是真宙啊,強。”

“據說這次d.s和粉紅象聯手了,就是為了那個《瑪格麗特沉船》的任務。”

“我倒是想看看那個水妖王和瑪格麗特公主之間到底有什麼故事……”

同樣的話,陳添三人也聽見了。陳添若有所思,說︰“柴可夫雞蛋悄悄跟我透露,他雖然沒有在精靈王庭看見南汀格爾,但是聽到了有關於她的—些傳言。”

赫舍爾︰“你說那位騎士小姐?她確實在精靈之森出現過。”

陳添︰“你有看見她?”

赫舍爾︰“沒,是資料片更新後,直接從其他精靈npc的嘴裡聽到的。她似乎見到了精靈王。”

陳添︰“精靈王哀彌夜,跟l應該是朋友。”

赫舍爾還稍顯疑惑,殷綏—下就明白了陳添的意思,“你是說,南汀格爾的去向還在路易十四的掌控之下?”

“唔……”陳添摸著下巴,“精靈王是哪一邊的,暫且還不明朗。不過劇情看來一直在推進,而且是多線並行,瑪格麗特和南汀格爾那邊各—條線,路易十四和反抗組織又分了陣營對立,愛麗絲呢?”

殷綏︰“也許還在路易十四身邊。”

陳添又想了會兒,便搖搖頭,把那些關於劇情的揣測都拋到腦後去。再多的揣測,等以後觸發了任務就會得到證實。

在此之前,中秋要到了。

“明天我不上遊戲啦,後天再見。”陳添愉快地跟兩位同伴打了招呼,便下線去。殷綏以為他是要跟親人團聚,便也沒說什麼。

中秋是個團圓的好日子,只是跟他沒什麼關系罷了。

另一邊,高高興興下了線的陳添,給林瀾發去一條信息。

酷拉斯基︰你好,我想確認一下之前定的中秋包廂。

林瀾︰還在還在,你放心,給你留著呢。

酷拉斯基︰謝謝林哥啦。

林瀾︰小意思,不客氣。

林瀾放下手機,心中也忍不住唏噓。在醫院見到陳添做護工的時候,他也從其他人的嘴裡聽到過有關於陳添家裡的事情。再聯想到殷綏,對陳添欣賞之余又多了幾分心疼。

說同情倒不至於,畢竟殷綏就最不愛看別人同情自己,但多照顧照顧小弟弟,還是順手的事。

就是可惜了那份助理的工作,林瀾是真覺得殷綏和陳添或許會相處得不錯,結果到手的鴨子飛了。

也不知該說沒緣分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林瀾︰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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