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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54、晉江獨家發表
("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

小皇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外頭搭營住,
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片的草原,所以很是興奮。他拉著紀輕舟和李湛在外頭溜達了好一會兒都不捨得?回去,後來還是李湛怕紀輕舟勞累,
將小皇帝往身上一抱,三人這才往回走。

“你回去可以再歇半個時辰,晚上用膳的時候本王著人過來叫你。”李湛親自將紀輕舟送到了營帳外頭,
叮囑道:“你不用去那麼早,
他們那幫武人規矩多,見了面多半還要寒暄許久,你去早了也是等著。”

紀輕舟聞言忙點了點頭。

小皇帝很?想進去紀輕舟的帳子裡看看,卻被李湛抱走了。

紀輕舟立在帳子門口朝小皇帝揮了揮手,
轉身要進去的時候瞥了一眼帳子角上掛著的藥包。他假裝若無其事地四處看了看,待確認沒有人留意到自己,
便快步走過去將那藥包摘了下來。

帳子裡,
小山和果子剛整理完東西,一見他回來忙迎上去。

“幸虧來之前王爺特意吩咐咱們帶了被褥過來,這軍中的被褥可真夠硬的。”小山朝他道:“不過這會兒都換上了咱們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應該不會那麼不習慣,
只是這帳子裡到底比不得?屋裡那麼方便,
什麼都沒有。”

紀輕舟苦笑道:“哪有那麼嬌氣,
你們太小題大做了。”

“不是我們小題大做,
是王爺吩咐的。”小山忙笑?道。

這時紀輕舟走到桌邊,
將手裡的藥包打開?,
而後把裡頭的藥都倒在了桌子上。

“果子,你去請唐大夫過來,盡量不要讓人瞧見。”紀輕舟朝果子道。

果子聞言一溜小跑地去了,小山看了一眼那藥包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有人掛到帳子角上的,
不過我看外頭的營帳幾乎都有。”紀輕舟翻了翻那藥材,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將手裡裝藥的袋子遞給小山道:“你去隨便裝點什麼東西,再掛回右手邊那個帳子角上,注意別讓人瞧見。”

小山聞言接過那藥包,從唐恕給他們準備的驅蟲藥材裡拿了一些,將那要藥包裝滿,而後出了帳子,將那藥包重新掛了回去。

“沒人瞧見吧?”紀輕舟問道。

“沒有。”小山忙道。

片刻後,果子帶著唐恕來了。

紀輕舟朝他指了指桌上的藥材,問道:“唐大夫,勞煩你看一看,這些藥材裡可有什麼不妥的東西沒有?”

“看著倒是很正常,都是些尋常的驅蟲藥材。”唐恕湊上去伸手將藥材扒拉開?,而後又一一拿起來聞了聞。

紀輕舟有些緊張地看著他,片刻後唐恕道:“藥材倒是沒什麼異樣,不過這裡頭加了一種香料,我一時之間也拿不准是什麼作用。”

“給我聞一下。”紀輕舟開?口道。

唐恕雖拿不准那香料的作用,卻大概能判斷那香料對紀輕舟沒什麼太大的害處,所以便拿給他聞了聞。紀輕舟聞過之後卻有些迷惑,那香味和小皇帝帶著的香包那味道並不一樣。

“果子,你再去遠處的帳子上偷偷取一個藥包過來,注意別讓人瞧見。”紀輕舟道。

果子聞言便去了,不一會兒取了一個藥包過來。

唐恕打開?那藥包一聞,便道:“這個里頭沒有那味香料。”

他話音一落,帳內的幾人面色都有些驚訝,只有紀輕舟這個帳子外頭的藥包被人加了料,那用意實在是很難讓人放心,眾人幾乎不約而同地都想到了一處。

“這藥會讓人落胎?”紀輕舟問道。

“不像。”唐恕開?口道:“不過既然被人加了料,總歸要小心些。我先?拿回去琢磨琢磨,你們自己也留意一些,這種時候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眾人聞言忙點頭。

待唐恕走後,紀輕舟又走到帳子外看了看那掛藥包的地方。為了達到驅蟲的目的,那藥包都是掛在了帳子的通風口處,若是藥包裡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帳子裡的人應該很容易中招。

不過那藥包也不算太大,帳子裡的空氣又是流通的,也不知那藥的作用能有多大?

紀輕舟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節骨眼,會是誰在背後搞鬼呢?

難道是恆郡王還有沒被除盡的釘子?

若真是如此,對方也太陰魂不散了吧!

難道恆郡王這前半生啥也不干,盡顧著到處埋釘子了?

晚宴的時候,李湛雖然朝紀輕舟說了讓他晚點去,但他心中也有些好奇,想提前去瞧瞧熱鬧,所以早早就到了。

露天的晚宴擺在一處平坦寬闊的草地上,中間架著幾堆篝火,兩側擺滿了長桌。

紀輕舟過去的時候,晚宴尚未正式開始,兩營的士兵正在輪流表演把式為眾人助興。

“怎麼來的這麼早?”李湛拉著紀輕舟做到自己身邊,紀輕舟卻覺得?自己坐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李湛看出了他的顧忌
,開?口道:“放心吧,軍中之人沒那麼多規矩。況且他們大多數人也不認識你,多半以為你是我的門客。開?席之後你只管吃喝便是,不用理會別人。”

紀輕舟聞言這才稍稍放心,挨著小皇帝坐下了。

小皇帝湊到他懷裡倚著,不時湊到他耳邊朝他說悄悄話。

紀輕舟今日穿著這文士袍,坐在一眾武人之中顯得格外特別。況且他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本就十分出眾,哪怕在座有許多年輕的武官,其中不乏相貌堂堂之輩,可與紀輕舟一比卻都落了下風。

李湛坐在一旁,目光便時不時轉頭朝一旁看,對場上的情形反倒毫不關心了。

紀輕舟趁著這會兒工夫四處看了看,知道坐在兩側首席的兩個中年武將,多半就是兩營的主帥。其中一個看起來長得很?英武,那五官與秦錚略有些相似,應該就是秦錚的父親京郊守備大營的主帥秦學起。

而另一位此時正與周圍的人寒暄,那樣子看起來頗為圓滑,想必他就是西峰營的主帥肖騰云了。李湛這一次想要對付的人便是肖騰雲,只不過紀輕舟很?好奇,李湛會通過什麼法子下手。

難道直接在宴席上發難?

這似乎有些粗暴……

比武的時候找人暗殺?

好像也不大合適……

“哇,紀公公你看!”小皇帝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便見有人抬著幾隻剛烤好的全羊過來了。

今日的羊都是現宰的,肉質十分新鮮,隔著很?遠便能聞道烤肉的香味。

眾人都餓了一下午,這會兒紛紛被烤肉吸引了目光。

小皇帝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搓著小手看起來十分期待,紀輕舟被他感染了,也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李湛目光一直落在身邊這一大一小兩人身上,無奈烤全羊上場了,宴席要開?始,他必須得在開席前說點什麼熱熱場,否則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先動。

李湛無奈,只得收回目光,很?敷衍地說了幾句話,算是開宴前的寒暄。

他話音一落便有人將羊肉分好一一端到了各個桌上。

“送到咱們這裡的所有東西,本王都吩咐了人特意盯著呢,不必擔心。”李湛低聲在紀輕舟耳邊道。

李湛朝他說話時湊得?太近,溫熱地氣息噴在紀輕舟頸間,惹得紀輕舟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不過李湛這話他卻是明白了,意思是讓他放心該吃吃,該喝喝,不要有心理?負擔。

其實紀輕舟倒沒覺得?太緊張,但他能感覺到李湛一直沒有放鬆。

想想也是,李湛雖然重活一世知道所有的劇本,可這一次有太多事情都改變了,就連他這個大反派都成了“正經人”還懷了李湛的孩子,可想而知李湛內心的衝擊得有多大。

而這每一個變數對李湛來說,都讓他不得?不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提防和應對。

一旦棋差一著,就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紀輕舟忍不住感嘆道,還是配角好。

當主角可太難了!

“紀公公,我想嚐一嘗皇叔的酒。”小皇帝突然開口道。

紀輕舟聞言一怔,正打算開?口拒絕,李湛卻將自己的酒杯遞了過來。

小皇帝一臉興奮伸手就要去接,紀輕舟卻一把攔住他道:“陛下……酒是給大人喝的,小孩子喝了酒會長不高。”

小皇帝皺眉看著他片刻,又抬頭去看李湛。

紀輕舟也看向李湛,朝他使了個眼色。

“嗯,他說得沒錯。”李湛將酒杯一收,自己仰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

小皇帝見狀頗有些失落,癟了癟嘴看向紀輕舟。

紀輕舟知道,小孩子對沒有嘗試過的所有東西都會抱有好奇心。他正想著該怎麼朝小皇帝解釋小孩子不能喝酒這件事,便見隔壁桌上的秦錚一手拉著祁景姮的手腕,正要給對方唱首歌。

“我會唱你們梁國的……嗝……童謠!”秦錚面頰上帶著醉酒後的紅意,眼神有些迷離地道:“當年你哥……你哥來京城的時候教過我……我還記得怎麼唱……”

他說罷就要起身,那架勢竟是打算當眾獻唱。

紀輕舟見狀嚇了一跳,暗道秦學起還在場呢,他這麼當眾耍酒瘋回頭肯定要被老爹教訓。

好在祁景姮力氣大,一手壓在秦錚肩膀上,將人牢牢按回了椅子上。

“陛下看到了嗎?喝了酒之後人就會這樣……胡言亂語,還有可能當眾出醜。”紀輕舟低聲朝小皇帝道。

小皇帝自幼身邊都是有規矩的人,沒見過人醉酒,今日倒是漲了見識,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錚。便見秦錚一臉醉態拉著祁景姮的衣袖不放,嘴裡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倒是祁景姮一臉鎮定,一個女子應付一個醉漢竟絲毫不見慌亂。

而秦錚一個大男人,被她按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竟毫無反抗的餘地。

“他會哭嗎?”小皇帝好奇地問道。

“應該……”紀輕舟轉頭看了秦錚一眼,開?口道:“應該不至於吧。”

他話音剛落,便見秦錚不知想到了什麼,雙目一紅竟拉著祁景姮的衣袖掩著面……那架勢似乎還真像是哭了。

紀輕舟:……

小皇帝:……

李湛坐得?離秦錚也不遠,他實?在不希望看到秦錚當著兩營將帥的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便朝董棟吩咐道:“帶他下去休息吧。”

董棟聞言忙走過去朝祁景姮說了幾句什麼,祁景姮聞言朝李湛和紀輕舟打了個招呼,便扶著秦錚走了。

“秦公子酒量這麼差嗎?”紀輕舟朝李湛問道。

“大概是觸景生情吧……”李湛道,但他沒說秦錚觸的哪個景生的哪個情。

片刻後,李湛又朝紀輕舟道:“今日這宴會上擺的除了從京城酒坊運過來的酒,還有一部分是附近的農戶家裡自釀的。他們釀了酒都要路遠迢迢運到京城去賣,本王從前喝過一次,知道那酒的味道還行,這次便讓人過去買了一些。”

“所以是這酒的勁兒太大了?”紀輕舟問道。

“秦錚大概是兩種酒一起喝的,沒掌握好量所以才醉了。”李湛道。

紀輕舟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秦錚那人平日里雖然賤嗖嗖的,可他素來愛惜自己的形象,明日醒來若是知道自己今晚如此失態,估計也沒臉見人了。

“你要不要抿一小口嚐嚐?”李湛親自斟了一杯酒遞給紀輕舟。

紀輕舟一臉驚訝地看向他,心道你這人也太不講究了吧,給小孩子喝酒也就罷了,還給有孕的人喝?不過他轉念一想,只這一小杯應該也沒什麼事兒,況且李湛親自斟了酒給他,不喝也不合適啊。

念及此,紀輕舟便接過了李湛手裡的酒杯,等到他喝的時候才發覺,裡頭竟然只有一滴。那滴酒沾到舌頭也只勉強嘗出了點味道,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咂摸,那味兒就散了。

紀輕舟:……

這叫一小口?這只有半滴吧?

“你如今有孕,不能飲酒。”李湛湊到他耳邊道:“等孩子生下來了,想喝再喝。”

紀輕舟原本根本也沒想喝酒,但李湛這操作著實?是驚到他了。

這要是碰上個有酒癮的,不得?讓他氣死……

“再嚐一口這個。”李湛又給他倒了一杯——確切的說是一滴,這次換了另一種酒。

紀輕舟很?配合的端過那一滴酒,照樣是只沾了沾舌頭就沒了……

不過他倒是也嘗出來了,兩種酒的味道不大一樣,估計農戶自釀的那種酒度數應該不低。想來秦錚便是先喝了那勁兒小的,後來有了醉意換了另一種酒,結果沒料到那酒的後勁兒那麼大!

紀輕舟念及此不由一怔,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低頭朝小皇帝問道:“陛下你身上那個香包呢?”

小皇帝伸手指了指自己腰上掛著的香包道:“在這兒呢。”

紀輕舟道:“我聞著陛下這香包好聞,想拿我這個和陛下換來聞聞可以嗎?”

小皇帝低頭看了一眼紀輕舟手裡拿著的香包,那與其說是香包還不如說是個小布袋,外表實在是太不講究了。不過小皇帝對紀輕舟向來不吝嗇,聞言幾乎沒有猶豫便點了點頭。

紀輕舟便將自己的香包給小皇帝系上,將對方的香包解了下來。

果子今晚一直跟著紀輕舟呢,紀輕舟便趁人不注意,將那香包塞到了果子手裡,而後朝他低聲吩咐了幾句。

果子一溜小跑離開了,沒一會兒又匆匆趕來回來,在紀輕舟耳邊低語了幾句。

紀輕舟面色一變,目光中不由閃過了一絲冷意。

他一開?始就覺得?此事沒這麼簡單,果然不出他所料!

“怎麼了?”李湛覺察到了紀輕舟的異樣開口問道。

“王爺……”紀輕舟一邊起身一邊朝李湛說話,他伸手打算去扶桌子的時候,李湛卻會錯了意,下意識抬頭往他手底一送,紀輕舟猝不及防就將自己的手送到了李湛手裡。

李湛幾乎毫不猶豫地便收緊了五指,將少年帶著涼意的手握在了掌中。

紀輕舟還沒來得及回過神,李湛便就著他的手扶著他站起了身。

儘管兩人交握的手被紀輕舟寬大地袍袖遮住了,可李湛心中還是不由猛跳了一下。他明知道握著少年的手該借勢自然地鬆開,以免讓人不自在,可他的手指卻還是忍不住微微用力,將少年握得更緊了些。

酒意暫時沖淡了李湛的理?智,那一刻他腦海中萌生了許多瘋狂的念頭,這些念頭無一不和眼前這人有關……

“王爺……”紀輕舟湊近李湛,朝他低聲說了句什麼。

李湛酒意上頭,又或者是心有旁騖,壓根沒有聽清。

隨後李湛便覺手心一空,少年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去。

紀輕舟將小皇帝交給李湛,自己則帶著果子走了。

李湛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紀輕舟離開的方向朝董棟問道:“出什麼事了?”

董棟一臉茫然,顯然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李湛努力回想方才紀輕舟在他耳邊說的話,奈何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最後他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起身朝紀輕舟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紀輕舟直接帶著果子回了營帳,唐恕已經等在那裡了。

桌上放著一個被打開?了的香包,那香包正是紀輕舟從小皇帝那裡要來的那個。

“這個香包除了陛下還有誰那裡有?”唐恕開?口問道。

他話音剛落,李湛便走了進來,而後將自己身上的那個香包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我找太醫看過,太醫說裡頭沒有什麼問題。”李湛一進來看到桌上的香包之時,便意識到了什麼,酒意散了大半,滿心亂七八糟的情緒也跟著散了大半。

紀輕舟驚訝地看了李湛一眼,沒想到李湛竟也找太醫看過香包。

怪不得?先?前小皇帝將香包給他的時候,中途被李湛截走了呢,原來是不放心。

唐恕道:“這香包裡的藥材是沒有問題的,可一旦和下午那藥包裡的藥材放到一起,問題就大了。”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張紙,上頭寫著幾味藥的名字。

那幾味藥並不常見,紀輕舟和李湛乍一看都不太認識。

唐恕道:“這幾味藥和香包裡的幾味藥融合在一起,輕則讓人胎像不穩,重則會滑胎。”

李湛聞言面色頓時一冷,目光中隱隱透出了殺意。

紀輕舟卻似乎並不意外,開?口問道:“那配藥的也是個高人嘍?”

“倒未必。”唐恕開?口道:“不知道這個人是醫術不精還是怎麼回事,用的藥量略有些欠缺,依著我的判斷……就算是聞上個三五日,應該也只會胎像不穩而已。而有我在旁每日診脈,根本到不了那一步,我就能發覺胎像的異樣……”

這麼說來,用藥之人這醫術還真是有些尋常。

“董棟……”李湛冷聲朝帳外叫了一聲。

紀輕舟猜到李湛要做什麼,卻開口道:“王爺稍安勿躁,如今咱們尚且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後指使,貿然出手只怕會打草驚蛇。”

李湛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主意?”

紀輕舟朝他笑?了笑?,那笑意帶著幾分安撫,而後又朝唐恕道:“若是這藥包和香包咱們沒發覺,我這麼聞上一夜,明日會有什麼症狀?”

“胎動頻繁,睡不安枕。”唐恕開?口道。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道:“那今晚便讓陛下過來這個帳子裡睡吧,明日唐大夫去替我抓些藥,好讓人知道我胎動頻繁,睡不安枕。”

眾人聞言頓時便明白了,紀輕舟這是要引蛇出洞。

那人既然下了手,總不至於就此不冒頭了,只要他再有動作,便不愁揪不出來他。

“王爺,一會兒宴席結束,我去將陛下接過來吧。”紀輕舟道。

李湛點了點頭,而後又道:“本王讓人將他送過來吧。”

反正原本這帳子在名義?上就是給小皇帝住的,把他接過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旁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當晚,紀輕舟洗漱完之後,便有人將小皇帝送了回來。

只不過來送小皇帝的是李湛本人。

“王爺怎麼親自來了?”紀輕舟有些驚訝地道。

李湛開?口道:“本王思前想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一起過來了。”

紀輕舟一怔,半晌後才反應過來。

一起過來了……這意思是李湛也要睡在這個帳子裡?

李湛覺察到了紀輕舟的驚訝,忙道:“你放心,本王讓小山他們去別的地方睡,一會兒本王睡在屏風外頭。”

“這……不合適吧?”紀輕舟道。

李湛聞言看向紀輕舟,那神情帶著幾分期待。

便聞紀輕舟道:“要不,王爺睡這裡,我去屏風外頭睡吧。”

李湛聞言略有些失望,忙道:“沒什麼好爭的,你快睡吧。”

李湛說罷將小皇帝放在了紀輕舟的榻上,哪知他剛要鬆手的時候,小皇帝卻拉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皇叔,我聽說草原上有狼,我害怕。”小皇帝可憐巴巴地拉著李湛道:“你別去外頭睡,萬一狼來了你沒睡醒,狼進來咬我和紀公公怎麼辦呢?”

李湛:……

紀輕舟:……

“你陪我們一起睡吧,這個床也很?大的。”小皇帝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朝李湛道。

李湛本想安慰他,說外頭都有侍衛守著,很?安全的,但話到嘴邊卻止住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紀輕舟,那目光帶著幾分無奈和詢問。

紀輕舟尷尬地笑了笑?,開?口道:“王爺要是不介意……”

“本王不介意。”李湛說罷將靴子一脫,和衣躺在了榻邊。

小皇帝見狀高興的不得?了,湊過去在李湛臉上親了一下。

他原打算翻到另一邊再親一下紀輕舟,卻被李湛一把摟在懷裡,命令道:“不許鬧,老老實?實?睡覺。”

小皇帝被他箍在懷裡,只能伸著小腦袋朝紀輕舟撅了噘嘴,隔空做了個親親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明天繼續~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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