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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58、晉江獨家發表
第58章
  這是……胎動了?
  李湛聞言愣怔了好半晌,待他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便陷入了某種半是激動半是無措的情緒當中。
  但紀輕舟顯然還沒做好準備與他當面探讨這樣的問題,隻朝他說了此事之後便徑直朝前走去。
  “隻動了一下嗎?疼不疼?”李湛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疼。”紀輕舟悶聲道。
  紀輕舟越走越快,李湛抱着小皇帝跟在他後頭,又道:“沒想到……他長得這麽快……感覺也沒多久,竟然已經會動了嗎?”
  紀輕舟心道我也沒生過孩子,也不知道這個月份動了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實際上,他甚至都有點不大确定,方才那陣胎動是不是他自己的錯覺。
  “也有可能不是他動的……”紀輕舟有些不确定的道。
  “還是找唐恕來看一眼吧。”李湛道,不等紀輕舟表態,他便轉身朝董棟吩咐了幾句。
  紀輕舟原本還有些别扭,不想驚動唐恕,免得對方來了又要問東問西的讓他尴尬,可他轉念一想生孩子這種事情他實在是沒什麽經驗,還是要謹慎一些比較好,免得出什麽岔子。
  “四個多月了,胎動很正常,慢慢你就習慣了。”唐恕過來之後給紀輕舟診了脈,又道:“肚子給我摸一下看看。”
  紀輕舟一怔,當即面上有些發紅,唐恕卻見怪不怪,伸手在紀輕舟小腹上輕輕按了一下。
  李湛在一旁看着這一幕,那神情十分複雜,想說什麽卻忍住了。
  唐恕的手在紀輕舟小腹上輕輕一觸便拿開,又道:“你身材較爲瘦削,肚子如今還不太顯,但是往後應該很快就會顯出來了。”
  “啊?那怎麽辦?”紀輕舟脫口而出問道。
  “什麽怎麽辦?”唐恕道:“誰生孩子都是要大肚子的,你不會以爲孩子這麽憑空就能生出來吧?”
  紀輕舟:……
  他當然知道要大肚子,隻是突然得知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略有些慌。
  “你可别因爲不好意思就拿布巾裹着肚子,那樣很危險。”唐恕開口道。
  “我知道。”紀輕舟一臉心虛地道。
  唐恕又道:“開始胎動以後,孩子會長得越來越快,你沒事兒可以隔着肚子和他說說話,将來孩子出生以後會比較聰明。”
  “真的假的?”紀輕舟問道。
  “當然是真的。”唐恕一本正經地道。

  紀輕舟從前沒關注過這一方面的訊息,倒是聽說過胎教,但他并不知道胎教的原理。
  實際上,唐恕這話本意隻是想讓紀輕舟通過這種方式,慢慢正視自己有孕一事。因爲他發覺時至今日,紀輕舟對此事依舊顯得有些别扭,顯然心底尚未完全接受。
  “王爺,往後你得空也可以和孩子多親近親近。”唐恕又朝李湛道:“否則等孩子生出來,隻和紀小公子親近不與你親近那就麻煩了。”
  李湛看了紀輕舟一眼,問道:“那該……如何親近?”
  “沒事兒多和孩子說說話,多與紀小公子親近親近,這應該不用在下多說吧?”唐恕挑眉笑了笑,又道:“這會兒胎兒已經很穩了,可以适當地那個什麽一下,隻要注意節製,動作不要太激烈便可。”
  紀輕舟:……
  李湛:……
  唐恕說的這番話指得是什麽,紀輕舟和李湛自然都明白。
  也正是因爲明白,所以那氛圍才顯得有些尴尬……
  “我們……”紀輕舟開口想解釋。
  李湛卻搶先道:“多謝唐大夫提醒,本王會小心一些的。”
  紀輕舟:……
  李湛這話說的這麽奇怪,難道不會讓人誤會得更厲害嗎?
  唐恕走後,帳内的氛圍變得愈發微妙。
  紀輕舟幫熟睡的小皇帝掖了掖被子,面上一直帶着隐隐的紅意。
  李湛走到他旁邊坐下,紀輕舟以爲他要做什麽,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李湛見他這幅表情,心中一動,開口道:“唐大夫說了,要本王與……孩子多親近親近。”
  李湛話到嘴邊将“與你多親近親近”改成了“與孩子多親近親近”,紀輕舟聞言稍松了口氣,悶聲道:“你……要不然給他讀一段經義?”
  紀輕舟記得現代社會的胎教似乎有一些是給孩子聽音樂,也有一些是給孩子講故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李湛要是給孩子唱唱歌或者讀讀經義,紀輕舟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接受的。
  雖然那畫面想象起來有些尴尬……
  但唐恕既然說了對孩子好,他覺得自己也可以将就一下。
  “好,都聽你的。”李湛開口道。
  雖然他想的親近方式遠不止於此,但凡事都要有個過程,不如就從給孩子讀書開始吧。
  於是,當晚李湛盤腿坐在紀輕舟旁邊,給紀輕舟肚子裏的孩子讀了小半個時辰的經義。
  最後紀輕舟在李湛低沉好聽的讀書聲中睡得十分踏實,睡在床榻最裏側的小皇帝則做了一宿的夢,夢到他的皇叔追着他要他背經義,還在他耳邊親身示範……一大早小皇帝起來之後,腦子裏還停留着昨晚夢裏聽到的經義内容。
  西峰營和肖騰雲的事情很快有了臨時結論,因爲暫時還沒有定罪,所以李湛并沒有派人去頂替肖騰雲的位置,而是親自在西峰營挑了幾個曾經跟過前主帥的人,讓他們暫時代管西峰營。
  在紀輕舟看來,李湛是看到過很多人的将來的,他可以很輕易挑出值得栽培和信任的人。再加上李湛在識人用人上很有一套自己的手段,所以他看似隻是挑出幾個人代管西峰營,實際上卻是用這種方式将西峰營牢牢握在了手裏。
  兩日後,祁景川的傷勢稍稍穩定了一些,李湛便吩咐人啓程回京了。
  “此前祁景川一直以公主的身份示人,這次回去要如何朝衆人交代受傷的人是祁景川而不是公主呢?”回京的路上,紀輕舟忍不住朝李湛問道。
  “不需要交代這件事情。”李湛開口道:“到時候隻說公主傷重被送回粱國養傷了便可,反正那晚他受傷的時候,很多人都在場,這個做不得假。”
  李湛原本打算給肖騰雲安一個“謀害梁國王子”的罪名,但後來被祁景川提醒之後,發覺“謀害梁國公主”的罪名似乎分量也差不多,而且不需要再費心去解釋祁景川身份的轉變。
  到時候直接讓祁景川在朝堂上以梁國王子的身份質問“公主”受傷一事便可。
  “他傷得那麽重,屆時能恢複嗎?”紀輕舟有些擔心地道。
  “問題不大,他自己心裏有數,如果不行不會硬撐的。”李湛道。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暗道祁景川這人對自己也挺狠的,一個大男人竟然能僞裝成公主還毫無破綻,就連與秦铮朝夕相處那麽久都愣是沒露餡。
  “王爺一開始就知道祁景川的身份吧?”紀輕舟問道。
  “嗯。”李湛開口道。
  “他爲何要以公主的面目示人呢?”紀輕舟不解道。
  “本王沒有問過他。”李湛開口道:“你若是好奇,我可以替你問問。”
  紀輕舟:……
  人和人的好奇心,竟然會相差這麽大的嗎?
  但紀輕舟再怎麽好奇,也不可能讓李湛去幫他打聽八卦啊,於是忙道:“這就算了……說不定這隻是人家的一個小愛好呢,若是貿然去問,未免有些不禮貌。”
  李湛聞言挑了挑眉,開口道:“我猜秦铮大概會知道一些,你若是覺得去問他不妥,倒是可以問問秦铮。”
  “我這幾日過去看祁景川的時候,發現秦铮對他的態度有些怪怪的。”紀輕舟道:“我原以爲祁景川會爲了救秦铮受傷,他們交情應該挺不錯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那麽回事了。”
  李湛聞言看了紀輕舟一眼,問道:“爲什麽會這麽覺得?”
  “說不上來,他們兩個人待在一起連話都不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紀輕舟問道。
  李湛淡淡一笑,開口道:“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方式千奇百怪,單看語言和行爲往往都是不可信的。所以你要想判斷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意,不能看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那要如何判斷?”紀輕舟問道。
  “看他的眼睛。”李湛道。
  紀輕舟聞言下意識看向李湛,猝不及防對上了李湛灼熱的目光,饒是他尚不知曉李湛對自己的心意,那一瞬間心跳也不由快了幾拍。
  “王爺的意思是……祁景川和秦公子……”紀輕舟平複了片刻心神,開口道:“雖然他們連話都不說,但實際上交情卻比我以爲的要深?”
  李湛見他還在糾結祁景川和秦铮,無奈一笑道:“應該是吧。”
  紀輕舟從李湛那笑容裏看到了一絲自己不太懂的情緒,但他尚未來得及深究,李湛便收斂了笑意。
  在他們回京後的第二日,祁景川便以梁國王子的身份出現了早朝之上。
  祁景川一襲梁國人的裝束,站在早朝之上看着頗爲引人注目。隻是他重傷未愈,面上看着沒什麽血色,但他開口說話時卻中氣十足絲毫沒有孱弱之氣,很有一國王子該有的氣勢。
  先前梁國公主遇刺一事,李湛并未刻意着人隐瞞,所以他們回京之時此事便在朝中傳開了。一國公主在大渝遇刺,且傷得很重,這種事情一旦處置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但祁景川作爲梁國的王子,親自在早朝之上朝李湛要說法,這還是有些超乎了朝臣們的預料。因爲他們此前并沒有得到祁景川來大渝的消息,今日驟然見到對方,都頗爲驚訝。
  “我此番來大渝京城,原是想着親自接妹妹回朝,沒想到人剛到京城就聽聞了她遇刺的消息。”祁景川道:“若非信任王爺,當初我父皇也不會同意妹妹随使團來京城。如今她受了那麽重的傷,我這個做哥哥的總要給她讨個說法,免得事情不清不楚傷了兩國和氣。”
  李湛開口道:“你放心,此事就算你不追究,本王也不會姑息。”
  他說罷有人将肖騰雲以及西峰營的幾個将士帶了上來。
  不等李湛吩咐,董棟便上前幾步将他們這幾日在西峰營“查證”的結果朝衆臣一一說了。
  朝臣所知道的結果就是,李湛的人查到了肖騰雲帳中的密信,證實了肖騰雲與狄國來往的事情,而此次的刺殺便是肖騰雲意圖勾結狄國通過刺殺梁國公主挑撥大渝和梁國的關繫。
  衆臣聞言紛紛大驚,萬萬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一次刺殺竟牽扯出了西峰營勾結狄國的事情……
  “敢問王爺,人證物證可俱全?”池州開口問道。
  “有密信和肖統領手下的口供。”董棟開口道。
  “密信是誰所寫,如何傳遞,信上字迹可勘驗過,如何證實密信是肖統領所私藏而非他人嫁禍?”池州又開口道。
  董棟聞言道:“不曾。”
  “若是這些細節不曾查實,依律不能如此草率就給肖統領定罪。”池州又道。
  李湛點了點頭,開口道:“依着你的意思該如何?”
  “下官以爲,該依着大渝的律例照章辦事,如此查出結果才好朝王子殿下交代。”池州道。
  池州雖是李湛的人,但他在朝中一直是敢說敢爲的性子,他會主動開口質疑這件事情,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況且朝臣們如今都有些懵,一時之間沒搞清楚狀況。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他們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甚至沒弄清李湛今日的意圖。
  在這種情形下,除了與肖騰雲有幾分交情的人,誰也不願先開口說話,都打算先看看事態的發展再做決定。
  唯一提出質疑的人,還是李湛的心腹池州。
  “王爺,下官覺得隻有密信和口供便定罪雖然不符合律例,但我朝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秦學起突然開口道:“既然先帝之時便有過這種先例,那說明此舉并沒有不妥。”
  秦學起一直駐守京郊,平日裏是不需要上朝的,今日是因爲事情牽扯到了西峰營,且是在兩營比武的時候發生的,所以他才會到場。
  “秦統領所指何事?我朝何時有過這樣的先例,竟不依着律例便可查證定罪?”池州開口問道。
  “當初西峰營的前主帥,不就是僅憑幾封密信和所謂的口谕被定了罪嗎?”秦學起道。
  他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驚。
  秦學起雖然隻提了西峰營的前主帥,但朝臣們卻不由想到了因那件事情被牽連的二殿下和紀家。那件事自發生至今,從未有人敢在明面上提及過,因爲牽扯到的人太過複雜,且已多半不在人世。
  他們萬萬想不到,今日此事竟會因爲肖騰雲這事被翻出來。
  “秦統領,您此言有些僭越了!”有人提醒道。
  “秦某所言有何不妥?”秦學起開口道:“既然大理寺這位池少卿要讨論律例,那咱們便讨論讨論律例。依着先帝時偵辦此案的先例,裁定如今西峰營主帥肖騰雲所犯之罪,本官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衆人聽他本意并非是爲了重提舊案,竟是爲了置肖騰雲於死地,當即都有些不悅。
  有人開口道:“秦統領作爲兩營主帥之一,在此案上應該避嫌。”
  “把話說清了,我自會避嫌。”秦學起道:“還是諸位覺得王爺查不清這案子?”
  衆臣沒料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誅心之語,當即有些憤憤。
  “肖統領……”李湛突然開口道:“大家都在爲你申辯,本王問你,對於這‘裏通外敵’的指控,你自己可認?
  肖騰雲方才一直面色冷淡的跪在那裏,聞言看了李湛一眼,開口道:“下官不認這密信中的内容,單憑幾份密信就定了下官的罪,下官不服……求王爺明鑒,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下官一個清白。”
  “不認?”秦學起冷笑道:“肖統領你莫非忘了當初自己是如何坐上這個位子的了嗎?”
  肖騰雲面色鐵青,憤憤看了秦學起一眼,開口道:“你若是覺得當年的事情不妥,大可叫王爺去查,但今日這指控便是殺了我,我也是不會認的。”
  紀輕舟立在一旁聽着秦學起與肖騰雲的對話,突然有一種感覺,兩人仿佛在一唱一和。随後他便意識到,肖騰雲應該是被李湛打點過了,因爲肖騰雲那語氣中雖然滿是憤懑和不甘,目光卻顯得很是平靜。
  因爲李湛此舉,已經将肖騰雲逼到了一個無法反抗的境地,他隻有兩條路可以選。
  要麽認了眼下裏通外敵的罪名,結果滿門株連,要麽配合李湛牽出此前的案子,認了他誣陷西峰營前主帥一事,結局雖然依舊難逃一死,但李湛會保全他的家小……

  否則,一旦李湛意識到讓他活着沒有價值,那麽他随時還可能多一個畏罪自殺的罪名。
  無論換成是誰,估計都會選第二條路吧……
  “好!”秦學起當即單膝一跪,朝李湛道:“既然肖統領自己都說了,單憑幾份密信就定罪難以令人信服,那下官懇求王爺着人徹查當年西峰營前主帥獲罪一事!”
  朝臣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萬萬想不到話題一波三折,最後會拐到這麽離譜的地方來。可眼下這局面雖離譜,卻也合乎情理。
  隻因當年拿密信狀告别人的人,今日成了被告之人。
  若循着先帝此前裁定那件案子的先例,此事根本不必再查,直接依據密信和口供定罪便是。否則……一旦詳查此事,便意味着否定了先帝在處理那件案子時的做法。
  “諸位覺得呢?”李湛開口問道。
  朝臣們垂着頭默不作聲,一時之間都不敢開口回答。
  “張尚書覺得呢?”李湛點名道。
  “老臣覺得……”張尚書心念急轉,在那電光火石間突然窺見了李湛的用意,便開口道:“國有國法,一切本該依着律例辦事。既然此兩件事情都存疑,何不……一起找人徹查?”
  張尚書此人做事一直很圓滑,當初老王爺找他推動李湛的婚事,沒想到最後是那麽個結果。如今老王爺也不在了,眼看李湛深得人心,将朝中六部盡數掌握……他知道李湛想做的事情,多半是沒人能攔的。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攝政王賣個乖。
  在朝爲官最怕的就是晚節不保,張尚書知道順應時勢的道理……
  “張尚書的意思是兩件事一起查?”李湛生怕朝臣沒聽清似的,又問了一遍。
  “是。”張尚書道:“老臣懇請王爺下令徹查當年西峰營主帥一案,以及梁國公主遇刺一案。”
  李湛目光看向其他人,又問了一遍,“諸位覺得呢?”
  衆臣見張尚書都這麽說了,便紛紛附和。
  若是換了平時,他們或許還可以私下商量一二。如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李湛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許多人都沒想明白這其中的關鍵,便被帶了節奏稀裏糊塗地表了態。·
  “那此事便由大理寺少卿池州協同刑部一起去辦吧。”李湛道。
  池州與刑部的人當即領了命,朝臣們都各懷心思,卻無人敢再提出異議。
  下朝後,去驿館的馬車上。
  祁景川面色蒼白,額頭上滲着冷汗。
  秦铮坐在祁景川身邊,伸手解開他的衣襟一看,便見對方雪白的裏衣透出了些許血迹。
  “你傷勢若是再惡化,可就不是我的人情了,回頭你找王爺賣慘去。”秦铮道。
  “我都這樣了,能不能别那麽兇巴巴的?”祁景川蒼白的面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朝秦铮道。
  秦铮瞥了他一眼,道:“我本來就不會伺候人,殿下若是覺得……”
  “好好好,我不說了……”祁景川忙道:“你這樣很好,兇巴巴的也很好。”
  祁景川面上白得沒有血色,一雙眼睛卻十分明亮,尤其看着秦铮之時,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與他易/容成祁景姮時那眼神截然不同。
  “還是不願同我說話?”祁景川說着便往秦铮身上靠,秦铮下意識往旁邊躲,祁景川扯動傷口,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低聲道:“太疼了,就借我靠一下……好不好……”
  他說着聲音漸漸弱下去,而後靠在秦铮身上,就此沒了聲息。
  秦铮在人醒着的時候,一直冷着臉不說話,如今見人沒了聲息,身上那僞裝出來的冷意頓時便散了大半。他擰着眉頭伸手将祁景川扶住,防止對方跌倒再扯到傷口,而後他目光落在祁景川浸滿了冷汗的額頭上,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用自己的衣袖幫對方擦了擦汗。
  祁景川蒼白的嘴角輕輕勾了勾,這才徹底失去了意識。
  英輝閣内。
  池州手裏拿着筆正在紙上記錄着什麽,紀輕舟立在一旁替他磨墨。
  李湛在另一邊與人議事,餘光卻一直留意着紀輕舟。
  一個朝臣正說到緊要的地方,卻見李湛眉頭一皺,目光轉向了别處,朝臣順着李湛的目光,看到原本正在磨墨的紀輕舟,隻見少年面上突然閃過了一絲不太自然的神色,一隻手扶在桌邊半晌沒動。
  “怎麽了?”池州停筆開口問道。
  “沒事。”紀輕舟搖了搖頭,耳根卻染上了一抹紅意。
  “王爺?”朝臣朝李湛提醒道。
  李湛輕咳一聲轉身朝董棟道:“跟紀輕舟說不必伺候了。”
  董棟聞言忙去朝紀輕舟低語了幾句,對方聞言看了李湛一眼,面上帶着一抹紅意退了出去。
  一旁的朝臣互相看了一眼,心道王爺到底還是顧忌着紀小公子,談到機要還是會避開對方。
  看來所謂的寵信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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