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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56、晉江獨家發表
第56章
  接下來的幾日,比武形式都比較複雜,紀輕舟作爲一個完全不懂軍/事的人,實在是看不太下去,所以他便沒怎麽跟着湊熱鬧。
  小皇帝見紀輕舟不去湊熱鬧,自己自然也就不願去了。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整日不是待在營帳裏吃吃吃,就是讓董棟帶着他們到處捉兔子。小皇帝如今對兔子的執念不太深了,每次董棟将兔子捉了來,他逗着兔子玩一會兒就放了。
  “這幾日比武,哪個營勝得多?”紀輕舟朝董棟問道。
  董棟一邊留意着别讓兔子跑了,一邊答道:“京郊大營。”
  紀輕舟想了想,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秦铮他父親這支部/隊被裁撤的風險應該不大了。李湛原本便打算朝西峰營開/刀,隻不知這一繫列的比武到底是不是他提前安排的。
  “京郊大營是不是真的比西峰營實力強很多?”紀輕舟問道。
  董棟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兩營這次其實都派了最得力的将士過來比武,但京郊大營裏,有王爺的人。”
  紀輕舟聞言恍然,暗道果然有貓膩。
  “西峰營一直落敗的話,難道不會察覺其中的問題嗎?”紀輕舟問道。
  董棟看向紀輕舟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紀輕舟頓時便明白了。
  李湛這是打算明目張膽的給京郊大營放水,然後想借此激怒西峰營?
  隻不知西峰營的人被激怒之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紀輕舟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兩日李湛給他和小皇帝安排的護衛比平時多了許多,這一發現更加印證了紀輕舟的猜測。
  李湛應該是怕出現意外,所以才會安排人保護他們,如此沒有後顧之憂,李湛才好放開手腳。
  當日午後,小皇帝在外頭玩兒累了,說想回去睡覺。
  紀輕舟領着他回到紮營的地方,遠遠便聽到李湛的帳子裏傳來了争吵聲。
  那争吵聲穿過營帳傳到了外頭,吸引了許多來往的人駐足偷聽。
  衆人見到小皇帝過來忙行禮退開,但裏頭的争吵聲卻沒停。
  紀輕舟依稀能聽出來,裏頭那說話之人是西峰營的主帥肖騰雲。肖騰雲朝李湛說着什麽,那語氣聽上去十分激動,但李湛并沒什麽回應,這讓肖騰雲聽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語地發洩情緒。
  “王爺沒事吧?”紀輕舟轉頭看向董棟。“紀小公子放心,肖騰雲不敢對王爺怎麽樣。”董棟忙道。
  他話音一落,秦铮和祁景姮從遠處走了過來。
  祁景姮過來朝紀輕舟和小皇帝打招呼,秦铮則徑直進了李湛的營帳。
  随後,紀輕舟聽到了秦铮斥責肖騰雲的聲音。
  再然後便是肖騰雲罵了秦铮幾句“靠爹吃飯”之類的話,然後憤然出了營帳。
  紀輕舟和小皇帝站在營帳側邊,肖騰雲出來的時候情緒太激動,甚至都沒看到他們。
  “那個人好兇啊!”小皇帝躲在紀輕舟身後道。
  紀輕舟看着肖騰雲的背影冷笑一聲道:“秋後的螞蚱都會蹦的比較歡。”
  但也不會蹦踧太久了。
  當日,肖騰雲去找李湛争吵一事便在營地裏傳開了。
  就連小山和果子都聽到了不少流言……
  “我聽他們說,好像是因爲西峰營在比武中輸得比較慘,西峰營主帥不服,才去找王爺理論的。”小山朝紀輕舟道:“因爲大家都說,這次比武落了下風的一方極有可能被裁撤。”
  紀輕舟聞言沉吟片刻,開口道:“他們怎麽說王爺的?”
  “他們說王爺似乎朝肖騰雲提了一個建議,說肖騰雲若是不服,可以與京郊大營的人重新比過,哪怕是讓他單挑秦主帥也可以。”小山道:“不過據說肖騰雲聽了這話,被噎得夠嗆……”
  事實擺在那裏,兩營比一次都輸那麽慘,再比隻會輸第二次。
  而且肖騰雲明知道自己不敵秦學起,自然不會去找不痛快。
  李湛這話輕描淡寫地就戳到了對方的痛處,也難怪肖騰雲那麽激動!
  “輕舟,你覺得王爺會力主裁撤哪一營?”小山朝紀輕舟問道。
  如今營裏都在讨論這件事情,他們私下說一說倒也不必避諱什麽。
  紀輕舟開口道:“兩營的職責都是守衛京城,既然衆臣都覺得兩營可以去一留一,那就說明他們在作用上,并沒有共同存在的必要。可是當年先帝爲什麽要在京城周圍設置兩個職分同樣的大營呢?”
  小山想了想,開口道:“是爲了互相牽製?”
  紀輕舟笑了笑道:“既然是爲了牽製,那如今爲何要裁撤一營?”
  “我知道了!”果子忙道:“是不是兩營各裁撤一半比較好?這樣既可以裁去冗兵,又可以讓兩營繼續牽製。”
  紀輕舟聞言隻笑了笑,卻未置可否,這畢竟隻是他的猜測,至於李湛有沒有别的安排,他尚拿不準。但他很想知道接下來這步棋,李湛會怎麽走。
  當日午後,李湛便召集了同來的吏部和兵部的人。
  先前肖騰雲來鬧過一場的事情,衆臣都知道了,這會兒便有人紛紛谏言,那意思李湛不必太顧忌他。肖騰雲此舉實在無狀,哪有比武輸了卻來找王爺讨說法的道理,怎麽不問問自己爲什麽會輸給京郊大營?
  “比武諸位也見過了,有什麽看法不妨直說。”李湛開口道。
  “王爺,西峰營這些年仗着先帝親封的恩寵,不思進取,實在令人惋惜。”一個兵部的大臣開口道:“既然如今諸位都主張要裁撤兵員,下官覺得不如就從西峰營着手吧。”
  李湛聞言目光微沉不置可否,目光又看向其他人。
  “臣亦覺得裁撤西峰營更爲合适。”
  “是啊,京郊大營從主帥到将士都更爲勇武……”
  衆人紛紛開口,竟是都主張裁撤西峰營。
  但李湛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麽說,倒也未必是因爲西峰營有多差,而是在他們眼裏裁撤哪個營沒什麽差别。但既然西峰營表現欠佳,主帥還頂撞了李湛,那麽借勢順水推舟,還可以讨他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呢?
  這些大臣雖然在關鍵的事情上頗有堅持,可這種事情上反倒不會太糾結。
  “西峰營畢竟是先帝親自提拔起來的,就此裁撤難免令人惋惜。”李湛開口道:“不過是一次比武,也說明不了太大的問題。況且肖騰雲雖然出言不遜,但忠君爲國的心意總是錯不了的,本王倒不至於因爲這個爲難他。”
  衆臣聞言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攝政王竟然如此大度。
  “那王爺的意思呢?”有人問道。
  “兩營都做精簡,但隻裁不撤,諸位覺得如何?”李湛問道。
  衆臣聞言連連點頭,都道此法确實可行。
  這樣兩營繼續互相牽製,也省的一家獨大反倒容易生了别的心思。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就是可丁可卯,見李湛有了章程,自然也不會再糾纏不休。
  “此事先由兵部的人議論個章程出來,待事情落定之後本王再朝兩營公布。”李湛開口道:“此前諸位切記保密,免得兩營人心動蕩,生了事端。”
  衆人聞言忙應是,此事就此便算是有了定論。
  當夜,爲了慶祝比武正式結束,李湛着人擺了晚宴。

  雖然隻隔了幾日的工夫,晚宴上的人也都與剛來那一日差不多,可整個席間的氛圍卻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兩營的主帥這一次并未像頭一日那般寒暄問好,尤其肖騰雲自入席後臉上就陰雲密布,連帶着他手下的将領也都沉着臉,這導緻席間的氛圍一度十分尴尬。
  不過他們尴尬他們的,紀輕舟卻一直十分好奇,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小皇帝也被他感染了好奇心,一邊吃着紀輕舟喂給他的烤羊肉,一邊瞪着眼睛四處亂看。
  “陛下在找東西嗎?”紀輕舟打趣道。
  “他們是不是要打架?”小皇帝附在紀輕舟耳邊輕聲問道。
  紀輕舟沖他挑了挑眉,兩人對看一眼,各自心照不宣。
  小皇帝掩住笑意,繼續吃東西,四處亂看的目光也收斂了稍許。
  “秦統領,恭喜。”祁景姮舉杯朝對面席間的秦學起道:“這幾日目睹京郊大營的風采,實爲震撼。怪不得兄長從前朝我提起秦統領的時候總是多加贊賞,此次我親眼目睹才知兄長所言不虛。”
  秦學起朝祁景姮點了點頭,謙虛地道:“公主謬贊了,不過是仰仗陛下和王爺的擡愛,略施拳腳而已,實在當不起公主和王子殿下的賞識。”
  他這話本是謙虛,可聽在一旁的西峰營衆人耳中,便有些刺耳了。
  什麽叫略施拳腳?合着你略施拳腳就把我們赢了,那我們成了什麽?
  廢物點心?
  西峰營在座的将士,有人沉不住氣,飲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一放,旁若無人地冷哼了一聲。
  祁景姮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什麽,待與秦學起寒暄完之後,朝肖騰雲道:“肖統領不必氣餒,我觀西峰營将士各個都表現不俗,此次不過是一次尋常比武,算不得什麽挫折。況且你們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勝敗乃兵家常事……”
  “呵……”肖騰雲冷笑一聲,開口道:“公主殿下一介女流,竟懂兵家之事?”
  “略通,略通。”祁景姮道:“在肖統領面前不敢班門弄斧。”
  此事肖騰雲的一個副将開口道:“既然知道是班門弄斧,何故非要找不痛快?”
  “放肆。”肖騰雲朝那副将呵斥道。
  那副将忙朝祁景姮拱了拱手,不情願地道了句“得罪”。
  肖騰雲卻收起了一臉冷意,轉而笑道:“是在下出言不遜了,公主雖是一介女流,但日日與秦家的二公子厮混,想來秦二公子懂得不少軍中之事,沒少與公主說起,公主懂一些倒也不奇怪。”
  肖騰雲本就氣悶,如今喝了酒更是酒意上頭,被祁景姮這麽一刺激,竟當衆對祁景姮出言不遜。在場的文臣向來重禮,聽聞此言紛紛面色不善,有人甚至想要當場就出言提醒了。
  但秦铮卻比衆人都快了一步,冷聲朝肖騰雲道:“肖統領倒是個好男兒,在擂台上輸了面子,下了擂台卻隻敢朝一個弱女子叫嚣,當真威武。”
  秦铮此言一出,京郊大營的人紛紛起哄喝彩。
  肖騰雲頓時面色通紅,心中怒氣更甚。
  “是我冒犯了,望公主殿下恕罪。”肖騰雲不情不願地朝祁景姮告了個罪,轉而朝秦學起道:“今日倒是該恭喜秦兄,不僅比武赢了彩頭,如今秦家的二公子也攀上了高枝,想來不久就要嫁到梁國做驸馬爺了吧?”
  秦铮聞言大怒,呵斥道:“肖騰雲,你莫要再胡言亂語!”
  若單單是開秦铮的玩笑,他自然是不會介意的,可祁景姮畢竟是一國公主,被肖騰雲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如此奚落,秦铮氣得當即便要動手。
  “是肖某胡言亂語,還是秦二公子心虛了?”肖騰雲一開始還有些顧忌,如今酒勁兒上來了,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這幾日軍中流言四起,再加上連日來的比武西峰營一直落敗,肖騰雲作爲主帥心態早就崩了。下午剛和李湛起了言語上的沖突,他走後李湛就召集了吏部和兵部的人,據說衆人商議了好久,想來肯定是讨論裁撤西峰營之事。
  肖騰雲此刻心中笃定,李湛已經決定要裁撤西峰營,所以有了幾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如今被祁景姮和秦铮這麽一刺激,再加上酒勁兒壯膽,肖騰雲的所有的情緒和不滿瞬間湧上心頭。
  “哦……肖某差點忘了,秦二公子數年前似乎和梁國的王子也有過一段吧?”肖騰雲話音一落,席間頓時傳來嘈雜的議論聲,随後他又道:“怎麽,秦二公子有一個做主帥的父親還不夠,就非要抱着梁國的王室不放了?昔年勾搭王子不成,如今又打起了公主的主意……”
  “肖騰雲!”秦铮徹底怒了,起身就要動手。
  祁景姮卻伸手在秦铮肩膀上一按,好整以暇地朝肖騰雲道:“怎麽,肖統領嫉妒了?”
  “我……”肖騰雲沒想到祁景姮來了這麽一句,當即被她噎住了。
  祁景姮又道:“不過我們梁國人向來挑剔的很,不是什麽人都能入眼的,隻怕要辜負肖統領的心意了。”
  “你……簡直不知廉恥!”肖騰雲怒道。
  “肖統領倒是很知廉恥,輸了比武在先,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在後。”祁景姮道。
  祁景姮這番話說的從容坦然,絲毫沒有被冒犯後的不滿,反倒是肖騰雲被她一頓搶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怒氣更是無處發洩了。
  場面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李湛當即大手一揮,開口道:“陛下和本王都累了,今日便到此爲止吧。”
  衆人聞言忙紛紛應是,見李湛竟也沒有追究肖騰雲禦前失儀,當即暗道王爺果真寬厚。
  實際上,李湛在朝臣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有些令他們捉摸不定。
  他們有時候會覺得攝政王有些過於強勢,但每當他們這麽想的時候,李湛又總是會做出一些出乎他們預料之外的決定,這些決定又會讓朝臣覺得攝政王還是挺寬和的。
  於是在這種反複的搖擺之中,朝臣們對李湛的認知一直處在某種微妙的中間點上。
後來紀輕舟才意識到,李湛最可怕的地方便在於令人捉摸不透。
  因爲他活過了一世,對每個朝臣的心思都了如指掌,所以太懂得該如何拿捏這些人了……
  宴席散了之後,李湛帶着紀輕舟和小皇帝朝營帳的方向走。
  然而此時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騷動……
  李湛下意識将紀輕舟和小皇帝護在身後,他周圍的護衛也警覺地做出了防衛的姿態。随後便有侍衛匆匆過來朝李湛低語了幾句,李湛面色瞬間變了。
  與此同時,紀輕舟便看到秦铮被京郊大營的人護在中間正朝營帳的方向奔去,而秦铮懷裏抱着一個人,透過夜色隐約能看出似乎是祁景姮。
  因爲祁景姮是這大營裏唯一跟過來的女子,那衣服太容易辨認了。
  “怎麽回事?”紀輕舟忙問道。
  “似乎是西峰營的人襲擊了公主。”董棟開口道。
  李湛眸色漸深,開口朝董棟道:“傳本王的旨意,将涉事的所有人以及……所有可疑之人都扣押起來,等着本王親自審問。”
  董棟聞言似乎想說什麽,李湛卻又道:“照本王的話去辦。”
  “是。”董棟聞言剛要走,李湛又道:“将肖騰雲帶到本王的營帳裏。”
  董棟聞言點了點頭,帶着人便去了。
  李湛又看向紀輕舟,開口道:“你帶着陛下先回去,外頭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我可以去看看公主的傷勢嗎?”紀輕舟問道。
  “也好,把唐恕叫過去看看。”李湛說罷伸手一隻手在紀輕舟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握了一下,又道:“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紀輕舟聞言點了點頭,每次李湛朝他說這話的時候,他都覺得很踏實。
  因爲李湛從來沒有食言過,無論在哪一件事情上,李湛似乎都可以轉危爲安。
  紀輕舟先一步找人去請了唐恕,讓唐恕去看看公主的傷勢。
  待他領着小皇帝到了太醫院的營帳外頭時,唐恕已經到了。
  秦铮立在門外,身上沾着血迹,面色十分蒼白。
  紀輕舟擔心小皇帝看到血害怕,但小皇帝卻示意他不必擔心,十分懂事地拉着他的手站在一旁。
  “怎麽回事?”紀輕舟開口問道。
  “西峰營的人要朝我動手,被我教訓了……對方惱羞成怒,待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偷襲我。”秦铮開口道:“公主……公主爲了救我,被刺傷了。”
  紀輕舟聞言一怔,神情有些凝重。
  那場面他大概能想象地出來,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公主竟會不顧安危去救秦铮。這裏頭似乎隐約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隻是一時之間,紀輕舟尚未來得及理清思緒。
  此時帳子裏的幾個太醫紛紛出來,秦铮忙上前問道:“如何了?”
  “公主不讓我等看傷,隻留了唐大夫。”太醫開口道。
  秦铮聞言皺了皺眉,暗道祁景姮一個女子,傷在了心口那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會願意讓這些太醫看傷。他當即十分着急,幾次想要進去卻又忍住了。
  “輕舟,你幫我進去看看好不好?”秦铮開口道。
  “我?”紀輕舟忙道:“我也是男子啊。”
  秦铮撓了撓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生氣……我是想着……你不是喝了藥嗎?不會對女人生出旁的心思,你去她應當是不會介意的吧?”
  紀輕舟聞言覺得秦铮這話也有些道理,他便将小皇帝交給秦铮,自己用手遮着眼睛進了營帳。
  “你進來沒用,換秦铮吧。”唐恕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得找個人幫忙,你力氣太小了,製不住他。”
  紀輕舟聞言隻得退了出來,朝秦铮攤了攤手。
  秦铮面色紅一陣白一陣,最後咬了咬牙提步進了營帳。
  “過來抱着他。”唐恕開口道。
  秦铮一怔,擡眼一看,便見祁景姮背對着他盤膝坐在榻上,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唐恕剪開了,露/出瘦削赤/裸的背脊,隻是那背脊比他想象中要更勁實一些,甚至還帶着好看地肌肉線條。
  “别看了,快點。”唐恕有些不耐煩地道。
  秦铮隻得橫着走過去,他跪在祁景姮背後,伸了伸手卻遲遲不敢落下。
  唐恕隻得拉着他的手往祁景姮身上一扣,秦铮被他拉得朝前一靠,整個人從背後貼緊了祁景姮,這時他才發覺了異樣。
  兩人離得近了,秦铮尚未來得及閉眼,目光便近距離落在了祁景姮的肩頸和鎖骨上,他的餘光甚至瞥見了祁景姮鼓起的喉結。
  從前祁景姮穿衣服都比較講究,脖頸經常都藏在衣領裏頭,秦铮沒事兒也不敢老盯着對方那裏看。如今猝不及防這一眼,幾乎被吓了一跳。
  與此同時,他發現了更多與他想象中不一樣的地方……
  “抱緊了,我得将箭頭挖出來,你别讓他動。”唐恕出言提醒道。
  秦铮聞言壓下心底的驚訝,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懷裏的人。
  唐恕手上使力。
  秦铮耳邊随即傳來一陣壓抑的痛呼聲,那聲音沒了往日的掩飾,聽起來音色比秦铮竟還要低沉一些。
  随後,唐恕将箭頭取出。

  秦铮隻覺得手臂一沉,懷中之人驟然脫力,腦袋則毫無防備地倚在了秦铮肩膀上。
  秦铮垂眸看去,在對方額角瞥見了易/容/面/具和皮膚相接之處露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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