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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內總管後懷了攝政王的崽》78、晉江獨家發表
【十三歲和十八歲——少年】

過去的這幾年,紀澤一邊在宮塾裡讀書,閑暇的時候便總喜歡跟著李叢。

少年人的精力總是比較大,再加上紀澤性情本就跳脫,所以他對很多事情都很感興趣。李叢並不避諱讓他接觸朝堂的事情,再加上如今李叢信任的很多心腹都是曾經英輝閣的人,所以紀澤在他身邊也不會顯得突兀。

這情形日子短了倒也沒什麼妨礙,可日子一長便難免會傳出些風言風語。

尤其是紀澤是少年人性情,有時候說話做事不愛拘著自己,便難免說出些落入話柄的事情。

日子一久,朝臣們對紀澤過多參與朝政的事情便表現出了些不滿,他們這份不滿倒不全是忌諱,更多的其實是不滿於李叢對紀澤的縱容。畢竟紀澤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偏偏伶牙俐齒,不少年紀很大的朝臣,都吃過他的虧。

這事兒……多少有些落人臉面。

李叢心思細膩,對此早有覺察,卻一直沒有理會。

直到有一日,有朝臣在禦書房議事的時候,當著李叢的面說了紀澤的不是。

“我朝並非沒有先例,紀澤勉強也算是王爺的獨子,與陛下親厚些,那是人之常情。”一個老臣開口道,“只是他性子太跳脫了些,於政事本就知之甚少,若陛下真打算留他在身邊參政,總該讓他多學學,免得年少無知口出狂言,擾亂了陛下的英明決策。”

李叢聽慣了這些老臣的話,很會抓重點。

他別的都沒放在心上,唯獨對那句“勉強算是王爺獨子”有些不滿。

“勉強算是皇叔的獨子?”李叢聞言皺了皺眉道︰“也是,紀澤並未跟皇叔的姓,當年皇叔也是思慮周全,沒打算讓他襲爵。可如今想來,朕能有今日多虧了皇叔那十年來的不辭辛勞,否則莫說是朕,就是整個大渝朝堂只怕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

至於李湛這“思慮周全”究竟指的是什麼,李叢不用明言,對方也該知道。

說到底還不是怕這幫人沒事又瞎猜忌,無端為叔佷二人惹來煩惱,這才索性沒有多此一舉。

或許李湛私心裡這麼做,不僅是出於這一層考慮,更多的是因著紀輕舟的緣故。

可在外人看來,能想到的卻只有前者,換句話說,李湛此舉都是被朝臣逼的。

李叢如今提起這茬,多少有些不滿的意思。

誰都知道他和李湛是一條心……

那人忙道︰“王爺對大渝朝鞠躬盡瘁,對陛下護持有加,臣等也都記著呢。”

“既然如此,朕總不能不知回報。”李叢想了想開口道︰“晚些時候朕便著人擬旨,該給紀澤封個名正言順的爵位了。”

對方聞言大驚,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他明明是來告紀澤的狀,怎麼話題一轉,倒是給對方掙來了一個爵位?

李叢說一不二,當日便著人擬了旨,著封紀澤為“福親王”,取福澤綿長之意。

次日早朝,李叢便讓人公布了冊封詔書,滿朝文武都被嚇了一跳。

這紀澤才十三歲,連成親的年紀都沒到,直接封親王著實有些誇張了。

“陛下,這有些逾製了!”

“紀澤並非正統皇家之人,怎可擔親王頭餃?”

“陛下請三思。”

……

眾臣你一言我一語,顯然都對李叢這決定頗為不贊同。

可李叢卻打定了主意似的,壓根沒打算收回成命,於是當日聖旨便送到了王府。

李湛和紀輕舟都知道李叢的脾氣,當即也沒多說什麼。

這孩子自幼看著溫潤,實則執拗的很,他打定的主意,不會輕易更改的。

再說,如今眾人早已知道紀澤是李湛的兒子,哪怕他不姓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既然如此,倒也沒必要一輩子都避諱著,朝臣們願意說三道四,那就讓他們說吧。

若是此前李湛或許會有些忌諱,可如今李叢已經十八歲了,早已是個成熟的帝王,再加上李湛也已經甚少參與政事,旁人議論歸議論,總不至於翻出什麼浪來。

當日午後,紀澤領了旨意特意去宮裡謝恩。

他到了禦書房之外,卻聽裡頭 當一聲,傳來了瓷盞被掃落的聲音。

隨後,他隱約聽到了李叢的怒斥之聲……

緊接著一個小內侍出來,急匆匆地道︰“快去宣太醫,陛下手被瓷盞割破了。”

紀澤聞言面上一急,下意識便想進去看看,卻忍住了。

“誰在裡頭?”紀澤朝門口的內侍問道。

“戶部的劉尚書。”小內侍開口道。

紀澤聞言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

次日晌午,劉尚書的獨子便因為和紀澤打架掛了彩。

紀澤剛封了王,劉尚書在朝中的地位也不算低,所以打架的事情必然不可能太輕易了結,最終還是鬧到了李叢面前。李叢這幾日本就心情不好,一見紀澤臉上還掛了彩,心緒越發煩亂。

“誰先動的手?因為什麼?”李叢沉聲問道。

“我先動的手,看那姓劉的小子不順眼!”紀澤趾高氣揚地道。

他此話一出,劉尚書和他那個同樣掛了彩的兒子,面色頓時都有些精彩。

李叢面色就更差了,他本想著紀澤還算聰明伶俐,為自己辯駁一番總歸不至於吃虧吧?沒想到這小子直接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李叢想幫他都無從下手。

“你們倆既然都受了傷,誰都不算吃虧。”李叢瞥了紀澤一眼道︰“但紀澤動手在先,責任自然更大些,便罰你閉門思過三日,想想自己錯在哪兒了。”

“我沒錯。”紀澤嘴硬道。

“你……”李叢萬萬料不到他竟會頂嘴,當即面色就變了。

“我是福親王,他不過是一個尚書之子,他與我打架憑什麼受罰的是我?”紀澤問道。

“紀澤!”李叢擰眉瞥了他一眼,強忍著怒氣道︰“來人,將紀澤帶入英輝閣關起來,沒有朕的允許不許給他吃的,朕倒要看看他嘴硬到什麼時候。”

他話音一落,當即便有人拖著紀澤下去了。

紀澤一臉不服,臨走前嘴裡還對著劉尚書和他兒子罵罵咧咧的。

劉尚書也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更沒想到李叢會當真去責罰紀澤。

今日之事,很快在朝堂中傳開了。

李叢前腳封了紀澤親王,後腳就把人關起來,還斷了吃食。

看這架勢,當真是動了怒。

眾人一琢磨,暗道陛下對這個堂弟的溺愛,倒也不像他們想象中那麼誇張。

那孩子心性頑劣,陛下性情穩重,相處久了,陛下對那孩子終究會生出不滿。說不定封王一事只是念著王爺的舊情,卻並不代表著帝王的恩寵。

念及此,眾臣對此前李叢冊封紀澤一事的不滿,便淡了許多。

三日後,李叢下朝後,去了一趟英輝閣。

如今李湛不在這裡辦公了,李叢卻一直讓人打理著,倒是沒荒廢了。

紀澤被關到了英輝閣的正殿之中,李叢到了英輝閣之後便直奔正殿。

正殿內門窗緊閉,屋內也沒點燈,光線略有些昏暗。

“人呢?”李叢進殿之後,朝身後跟著的小內侍問了一句。

“回陛下,似乎是在內殿呢。”小內侍道。

李叢聞言大步朝內殿走去,遠遠便看到紀澤蜷縮著身體躺在榻上。

紀澤如今已經十三歲,算是半大少年的身量了,再加上他一直在習武,所以並不像尋常少年人那般瘦削,反倒看起來很挺拔。

李叢走到塌邊坐下,伸手在紀澤身上推了一下。

紀澤原本側躺著身體,被他這麼一推,便像是脫了力一般,整個人“攤”到了榻上。

李叢見狀嚇了一跳,尤其紀澤雙目緊閉,看起來竟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架勢。

“澤兒!”李叢伸手搭向他的頸間,想試試他的脈搏。

這時紀澤終於動了,一把握住李叢手腕,猛地睜開了眼楮。

“你……”李叢半晌沒回過神來,著實被嚇到了。

紀澤見自己惡作劇成功,當即大笑著從榻上坐起來。

“你跟誰學得這些花招?朕冷汗都被你嚇出來了!”李叢道。

“皇兄命人絕了我的吃食,我可不得餓個半死嗎?”紀澤嘟囔道。

“朕不是讓人偷偷給你送過吃的嗎?”李叢道。

“是是是。”紀澤忙道︰“我就知道皇兄不舍得我挨餓。”

李叢嘆了口氣,沒什麼與他說笑的心思。

紀澤有些討好地湊過去,拉過李叢的手看了看。

“先前的傷可好了?”紀澤問道。

“劃了一道而已,沒什麼打緊。”李叢道。

紀澤聞言這才放心,他親昵地往李叢身上靠了靠,倚在對方身上,嘆了口氣道︰“皇兄你也真是的,何苦為了我受他們這份閑氣。這勞什子親王我還不稀罕呢,也就是他們當成什麼似的。”

“你不稀罕,朕卻想給你。”李叢道︰“旁的事朕都不在意,可他們說你不是皇叔名正言順的兒子,不就等於說你不是朕名正言順的弟弟嗎?”

紀澤失笑道︰“嘴長在他們身上,讓他們說去唄。”

“你也知道嘴長在他們身上,那為何要去和劉家那小子打架,還故意當著劉尚書的面拉著朕陪你唱戲?”李叢一臉無奈道︰“就那麼想讓朕責罰你不成?”

紀澤忙道︰“我是真看那小子不順眼,早就想動手了。”

“得了吧你。”李叢瞥了他一眼道︰“這回如你所願了,滿朝文武都知道你受了罰,這回倒是沒人再提給你封王的事情了。”

紀澤聞言頓時一臉笑意。

當日他鬧那一出,純粹是不想看李叢被那幫人追著煩,好在有了些作用,沒讓他白忙活。

李叢目光落在少年面上,見他前幾日掛的彩尚未完全恢復,不禁皺眉問道︰“還疼嗎?”

“姓劉那小子還沒本事傷我,這是我故意讓他得手的,不然到時候我臉上沒個傷,咱也理虧的。”紀澤眉飛色舞地道︰“不過我打他都是打在實處,想必他回去得疼好幾天,哈哈。”

李叢著人取了傷藥來,親自幫紀澤上了藥。

紀澤那傷本也不重,卻還是虛張聲勢地吱哇亂叫了半晌。

自那日後,紀澤在宮塾的行徑越發“頑劣”,經常惹得先生朝李叢告狀。

紀澤“頑劣”的名聲在外,再加上隔三差五就要被“李叢”教訓一番,日子久了朝臣們便不怎麼關注他了。當然朝臣們不關注他的最大原因,是自那之後紀澤很少再跟著李叢摻和朝堂的事情了。

一晃數月,入冬那日,紀澤去找了一趟李叢,朝他辭行。

“父王要帶著爹爹去南邊過冬,我會跟他們一起走。”紀澤道。

“是去江南嗎?”李叢問道。

“經過江南,可能還會繼續往南走吧。”紀澤笑道︰“他們說江南好像也會下雪,父王想找個不下雪的地方,最好是暖和一點的。等過完冬天,明年開春我們可能就回來了。”

李叢點了點頭,又道︰“真想跟你們一起去看看。”

“等你不用守在京城的時候,我再陪你去一趟便是。”紀澤道︰“這次到了那邊,我會給你寫信的,到時候拿著我的親王印信,讓他們快馬加鞭地給你送過來。”

李叢聞言笑了笑,開口道︰“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嗯。”紀澤朝他一笑,轉身便要走。

待他走出幾步,卻又聽見李叢開口叫住了他。

“皇兄?”紀澤開口問道。

李叢朝他揮了揮手道︰“路上當心,你的生辰禮朕給你備好,待你明年春天回來,一並給你。”

紀澤聞言忙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李叢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淡淡一笑,那笑容裡不由染上了些許不舍。

他的寶貝弟弟長大了,該出去看看世界了。

【十五歲和二十歲——並肩】

紀澤這一走,原是打算第二年開春便回來。

沒想到卻一拖再拖,拖到了第二年開春,他都沒回來。

李叢收到的信,一封接著一封。

信中少年的語氣依舊像從前那般跳脫,倒是沒覺出生疏和成熟。

但李叢知道,如今的紀澤,說不定已經與他一般高了。

十三歲的少年,如今快十五了……

【……爹爹貪嘴,尤其愛食這裡的一種果子,恨不能日日吃個飽。可那果子雖美味,多食卻於身體有損,後來父王便不讓他吃了。昨日爹爹偷偷買了那果子,被父王發現了,父王大怒,便將我打了一頓……】

【我心中委屈,卻無人訴說……後來父王氣消,將爹爹買的果子給了我……他只怕爹爹吃多了對身體有損,卻不怕我吃多了生病……我今日思及朝臣們昔年的議論,說我不是父王親生的孩子,如今想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前些日子與師父去鎮上義診,方知百姓心中對你十分敬畏……我告訴他們我去過京城,他們都十分羨慕,托我下次若是見到你,代他們朝你磕幾個頭……師父說,你是個好皇帝,我覺得他說得對……】

【師父要去南邊遊歷,沿途給百姓們義診,我打算跟他一起去,暫時便回不去京城了……很掛念你,希望我不在京城,那幫人不會惹你生氣……下次若是生氣,別摔茶盞,仔細又劃傷了手……茶盞也很貴,摔碎了可惜……】

紀澤每次寄過來的信都是厚厚一遝,裡頭盡是些瑣碎的日常,可李叢卻很愛看。

有時候信中會夾帶一張畫過來,都是紀澤畫的,內容五花八門,畫技卻十分平庸。

通過紀澤的信,李叢知道這兩年的時間,他不止是在南方過冬,還去過很多地方遊歷。尤其是跟著唐恕離開之後,他一路上見聞頗廣,且經常與李叢分享。

後來,他寄過來的信中,偶爾還會夾著一片風幹了的草藥葉片。

李叢倒是跟著他認識了不少從前沒見過的草藥,其中有一些,就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沒見過。

這一年,紀澤十五歲,李叢二十歲。

這年秋天,南邊傳來了消息,說是有了疫癥。

因為離得遠,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半月之後了。

李叢拿著那文書,心中百味雜陳,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後來太醫們推斷,這次的疫癥,多半和十五年前京城那疫癥是同一種。

李叢對那疫癥十分熟悉,因為紀澤當時便染上過,且險些丟了性命……

李叢連夜與群臣商討了此事,次日便派了人前去協助當地官府,畢竟京城對這種事情比較有經驗,可能會幫上忙。然而京城的人剛派出去不到半月,估摸著還沒到地方呢,南邊的文書又接二連三地傳了過來。

文書的內容是,當地有神醫協助,控制住了疫癥,請朝廷不必擔心。

又過了些時日,京城派過去的人回來了,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地消息……

據說那神醫竟製出了預防疫癥的法子,且試過的人中,八成都沒有再染上疫癥。這次派到南邊的人,不僅帶回了這個消息,還將這法子一並帶了回來。

太醫院的人幾經琢磨,都對這法子嘖嘖稱奇。若非派去的人親眼所見,且當地官府的公文上呈報地清清楚楚,眾人多半都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但如今事實卻證明這法子極為有效。

經過太醫院的提議,李叢親自擬了一份聖旨,著當地官府送這位神醫入宮接受嘉獎。

太醫院的人更是摩拳擦掌,都想著能見到此人,與他探討一二……

畢竟做大夫能做到這個份兒上,整個大渝朝恐怕也沒第二個。

入冬後,那位傳說中的神醫終於被召進了宮。

李叢遠遠看著他,隻覺此人看著年紀不大,並非是他想象中的老者,竟像個少年人。

直到那少年在他面前恭敬一拜,而後抬頭看向他,李叢才認出對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闊別了兩年有余的紀澤。

當然,那個傳說中的神醫並不是他,而是唐恕。

只是唐恕不願受拘束,且自認將半身醫術都傳給了紀澤,於是才讓紀澤替他入了宮。

當夜,京城便落了雪。

李叢與紀澤立在福安宮內的回廊下,看著外頭的雪簌簌落下,心中都感慨萬千。

“沒想到你兜兜轉轉,竟是做了個大夫。”李叢笑道,“而且還是跑來宮中做太醫。”

“我聽說太醫院的俸祿還不錯,這才心動的。”紀澤道。

少年已經十五歲了,如今身量幾乎快趕上李叢了。

李叢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開口道︰“結實倒還是結實的,沒瘦。”

紀澤聞言也伸手捏了捏李叢的胳膊,笑道︰“皇兄也沒瘦。”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而後又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外頭的雪。

“朕記得十五年前的中秋,你得了時疫,朕當時很害怕會失去你,所以跪在王府的院子裡朝天地神明祈求,讓他們保你無虞。朕說,你若是能平平安安,朕便做一個好皇帝。”李叢道。

這件事情,紀澤曾聽紀輕舟和李湛提起過不止一次。

他很驚訝,彼時的皇兄也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而已……

紀澤轉頭看向他,開口道︰“你做到了。”

“你為什麼願意回來?”李叢看向他問道。

紀澤看著他,很想說我不忍心丟下你一個人面對這茫茫的未來。

他們既是兄弟,便該並肩去面對前路,他怎麼忍心自己在外頭快活瀟灑,卻將他的皇兄一個人扔在這四方天地之中?但他想了想,卻沒將這話說出來。

片刻後,紀澤開口道︰“去歲我生辰的時候,師父問我可有什麼願望,我想了想,說希望大渝能風調雨順,這樣你就不必操太多的心了。師父笑我說,沒有濟世的本事,口氣卻不小。”

“你們救了很多人。”李叢道。

“可再厲害的大夫,也救不了天下蒼生。”紀澤道︰“這大渝朝,只有一個人有這樣的本事,那便是你。”

李叢看向紀澤,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紀澤又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皇兄想不想知道我的願望?”

李叢點了點頭,便見紀澤冒著雪走到了院中,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天地神明……”少年清朗地聲音在黑夜中響起,穿過冰涼的雪花,落在了李叢的耳中,“求你們助我,保皇兄一世無虞,平安康健。”他這願望實在是平平無奇,沒什麼新意,聽在李叢耳中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承諾。

紀澤這話意味著,將來他會留在宮裡,陪在李叢身邊。

如今雖還有親王的爵位,可他既然打算入太醫院做個太醫,那麼往後他陪在李叢身邊,便也不會有人再去猜忌什麼。一個太醫總不至於還能惹了朝臣們的忌諱……

李叢心中一暖,上前將紀澤從雪地上拉了起來。

紀澤看著他開口一笑,道︰“我的醫術可不及我師父,皇兄不會嫌棄吧?”

“朕倒是希望,用到你的時候少一些。”李叢道。

“這倒是,反正俸祿別少了我的就行。”紀澤道。

李叢聞言不由失笑,伸手握拳在少年肩頭輕輕錘了一下。

紀澤哈哈大笑,將方才在地上偷偷抓的雪一把塞進了李叢的領口。

“兔崽子!反了天了你……”李叢抓著他就要動手。

紀澤一邊跑一邊從地上又抓了個雪球,“膽大包天”地朝李叢扔了過去。

李叢很快放棄了抓他,也俯身從地上團了個雪球。

福安宮的宮人們聽到動靜跑過來看,便看到了這兄弟倆拿著雪球打成一團的樣子……

外頭天地遼闊,卻不及這四方天地裡的這點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麼麼噠~明天開始更新【秦錚和祁景川的番外】~原定的番外三【現代平行時空一家四口番外】放到最後再更,因為考慮到其他都是古代內容,只有一個現代放在中間有點違和,所以還是放最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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