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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無鄉》31 實習(二十一)
“你記得,如果你覺得力不從心,就立刻喊我,知道嗎。”許暮洲拉著嚴岑絮絮叨叨地低聲囑咐︰“我馬上就出來救你。”

嚴岑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試圖“英雄救美”過,覺得十分新奇,面前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現在倒是拍著胸脯保證得乾脆利落,絲毫看不出之前被鬼嚇到懷疑人生的模樣。

許暮洲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很托大,但他也是沒辦法。嚴岑死活不要他防身的那隻手電,非說孫茜的行為模式不可控,要把那東西留給許暮洲防身。這安排聽似乎合情合理。但問題在於,嚴岑的計劃太過簡單粗暴了——由他將孫茜從辦公室引出來,然後許暮洲趁亂進去尋找線索。

這聽起來執行難度倒是很低,但武力值全開的孫茜可不是鬧著玩的,眨眼間就能扯碎一個成年男人,許暮洲沒法不擔心。

“當然,你也別跑得太遠。”許暮洲拽著嚴岑貓在樓梯口,眼楮緊緊的盯著辦公室的房門,但嘴也沒閑著。他伸手在走廊裡一劃拉,頭也不回地說︰“在辦公室門口溜達溜達就行了,你要是跑得太遠,我也來不及救你。”

嚴岑實在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麼,只能禮貌地回應一句︰“嗯。”

許暮洲頓了頓,又問道︰“從二樓這個孫茜s的武力值來看,你能撐幾分鐘啊?”

他說完,像是生怕自己的表述不嚴謹,又加了一句︰“……我是說,完全遊刃有余,沒有危險的那種。”

嚴岑剛預備好的答案被他又噎了回去,小狐狸語氣裡的擔心不像作假,嚴岑不願意敷衍他的好意,重新給出了個精確數字︰“七分鐘。”

“那行。”許暮洲說︰“我看不見鐘一會兒就發蒙,五分鐘的時候你隨便給我來個暗號,我加快點手腳。”

許暮洲等了半天沒等著回音,轉過頭一看,才發現嚴岑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他被嚴岑的目光盯得有點不自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乾咳一聲,板著臉作出一副唬人的架勢來︰“聽見了沒有。”

“行吧。”嚴岑配合著他過這個“英雄救美”的癮,無奈地說︰“聽見了。”

“好了。”許暮洲也覺得自己太絮叨了,他乾咳了一聲給自己壯膽,回手拍了拍嚴岑的肩膀︰“那你去吧。”

嚴岑嗯了一聲,剛起身想走,卻又想起了什麼。他腳步一頓,回過頭往樓梯下看了看,還是決定謹慎為上。

“你要小心。”嚴岑對許暮洲說︰“這座學校裡或許還有別人。”

許暮洲一怔。

這座學校裡本來就還有別的玩家,嚴岑會提醒他小心無可厚非……但他為什麼要著重提起一個“別人”。

“什麼別人?”許暮洲連忙問︰“你是說,除了孫茜,你我還有玩家,這裡還有別人?”

“我不清楚。”嚴岑說︰“那只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感覺……我們第二次進入二樓之前,我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觀察我們。”

嚴岑很少會給出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能讓他左搖右擺遊移不定,那就說明這件事本來可信度就不高。

本能的直覺令嚴岑想將這件事告訴許暮洲,但如果真要問出個一二三,恐怕嚴岑自己也說不出來。

許暮洲也明白這個,他順著嚴岑的眼神往樓下看了看,勉力扯出了一個笑︰“這地方太滲人了,還鬧鬼,有什麼沒什麼都說不定……沒事,我會小心的。”

嚴岑不像許暮洲那樣嘮叨起來沒個完,他點了點頭,微微彎著腰,放輕了腳步往辦公室去了。

孫茜哪怕短暫地被控制住,也依舊不好招惹。漆黑的走廊不知道讓孫茜又想起了什麼,在嚴岑打開門的那瞬間,她就已經從房間中沖了出來。

嚴岑跟她打了個照面,也不交鋒,轉身就往走廊的盡頭跑。

跟上次見面不同,孫茜的下半身子已經幾近透明,整個人飄飄蕩蕩地晃在半空,只是速度非但不減,看起來還更嚇人了些。她身上的血落在下來,像是被某種透明屏障擋住,在半空中蜿蜒而下,看起來別提多詭異。

許暮洲就藏在樓梯口的位置,嚴岑如果往相反的走廊跑,孫茜勢必會發現許暮洲的蹤跡。但這一側走廊對於追擊戰來說又實在太短了,嚴岑不過跑出去三四步的距離,就感覺孫茜已經從他背後貼了上來。

血滴聲近在咫尺,陰風擦著嚴岑的頸側劃過,激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眼見著孫茜追上了嚴岑,許暮洲在後頭看得心驚膽戰。他將那隻救命的手電牢牢攥在手裡,努力抑製住開燈的沖動,等著嚴岑將孫茜的注意力徹底拉走。

嚴岑急剎一步,驟然回身,抬手攥住了孫茜的兩隻手腕,故技重施地順著孫茜前撲的力道帶著她退後幾步。

許暮洲瞅準了時機,也不等嚴岑喊他,就趕緊從台階上爬了起來,腳步不停地溜進了辦公室,轉頭鎖上了門。

嚴岑見他安全進屋,也不跟孫茜過多糾纏,他狠狠將孫茜順著來勢往身後一拽,在接觸的瞬間放開手,借著慣性從孫茜身邊擦了過去。

孫茜被他這種耍猴一樣的行為激怒了,她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滴血的指甲閃著不詳的黑色光芒,周身都騰起了一圈黑霧,與先前嚴岑在三樓校長室看到的黑影尤為相像。

嚴岑來不及細想,他腳步不停,直接往走廊另一頭跑去了。

他得將孫茜帶離許暮洲,越遠越好。

辦公室沒有標注安全屋,許暮洲這次更不敢貿然開燈,他一邊將熒光球從兜裡掏出來,一邊飛速地在屋中的幾張課桌上飛速翻找著,試圖找到有什麼身份信息之類的東西。

他從門口找到窗邊,才在辦公室角落裡找到孫茜的那張辦公桌。跟其他老師相比,孫茜的辦公桌顯然顯得有些過於簡潔了,甚至說成寒酸也不為過。

她桌上只有一個塑料板搭成的簡易書架,上面放了幾本別課教材書充門面。英語應該是沒有小學教材,所以是一遝釘起來的手寫筆記。孫茜的字寫得很秀麗,自編教材也寫得很規整,將每個單元分開,生詞生句都有,絲毫不遜於專業的教材,看起來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許暮洲時間不多,他匆匆翻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就將其先扔在了一邊。

這次跟之前的情況都不一樣,他能坐在這裡尋找線索,是因為有嚴岑在外面撐著孫茜。許暮洲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時限雖然是七分鐘,但哪怕他早出去一秒,外面的危險都會少一分。

許暮洲沒有時間將所有的東西都翻找一遍,他閉上眼楮深深地吐了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跳徹底穩定下來。

冷靜,他在心裡想,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最多的線索,靠一心二用是不可能的。

許暮洲摸到座位上坐好,試圖將自己代入到孫茜的角色裡。

王志剛的事是醜聞,孫茜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往外說,所以桌上和放作業的大抽屜裡一定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教學材料外,沒有私人物品。

許暮洲一邊想,一邊彎下腰,在手臂所能夠得到的範圍內摸索著。老式辦公桌的抽屜很多,除了桌面下的長條抽屜,左右兩邊還各有三張小抽屜。靠近過道那側的許暮洲沒考慮,他一個個拉開左邊靠牆的抽屜,只在最下面那張抽屜中找到了一張泛黃的舊報紙。

許暮洲草草掃了一眼報紙上的信息,那是一張當地的晨報,頭條信息是當地的某家企業獲得了省級榮譽,冗長的褒義詞一個接一個的往上懟,許暮洲只看了兩眼就失去了興趣,將其隨手扔在了一旁。

許暮洲不死心地略微擴大了搜索範圍,片刻後忽而一頓——他在靠近牆邊的暖氣縫裡摸到了一隻巴掌大的鐵盒。

這隻鐵盒也不知道孫茜是怎麼塞進去的,許暮洲費了點力氣才將其連扣帶拽地拿了出來。那鐵盒保存的很好,也沒有生銹,只是盒蓋被壓出了凹痕,總體來看無傷大雅。

盒上扣著一隻小巧的金屬鎖頭,許暮洲將其放在桌上,心裡有些沉。

——他直覺這就應該是關鍵的答案了。

繡球花的項墜重新發起燙來,許暮洲將其拿出來放在光下,發現那繡球花上剩下的那半一直活動的黑色粘液並沒有褪去,而是飛速地流淌起來,像是要極力掙脫繡球花上衍生出的桎梏。

許暮洲沒去管那隻好像要造反的項墜,他撥弄了一下那隻鎖頭,從兜裡拿出了一把小巧的銀色鑰匙。

嚴岑在一樓時,曾經從孫茜身上拿到一把鑰匙,這把鑰匙明顯比門鎖鑰匙小好幾個號,許暮洲剛剛拿到時還曾經思考過究竟是開什麼用的——現在他不用猶豫了。

他將那枚鑰匙按進鎖芯中,兩枚金屬嚴絲合縫地扣在了一起,許暮洲手腕緩緩用力,輕輕向右一擰。

 噠——

鎖開了。

鐵盒裡面是另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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