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除妖師的手段和名偵探答疑環節‧前篇（……？）雙更合一

……好的。

不用看喬溫都知道直播間彈幕一定再次炸鍋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而我，相信他的判斷。’——媽呀沒想到都1202年了我居然還能磕到太宰x亂步的c！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古人誠不欺我！！！”

“kdlkdl！謝謝亂步大人！”

“亂步貓貓！你在幹什麼呀亂步貓貓！請不要隨便撒糖，否則不保證我還能不能保持理智啊我警告你！”

“你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正主舞到自己臉上……微笑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疲憊jg”

“劇本組內部c！我可以！！！”

“……不不不磕c的先等等，我更好奇亂步到底怎麼預判到喬小二的行動的？這一點我從喬小二接到電話開始，一直疑惑到了現在……”

“剛剛亂步提到噠宰了吧？他說是噠宰認為喬小二能解開社長身上的‘共噬’——話說看現場這個偵探社和港黑對峙的狀況再加上醫院這個特殊環境，現在應該是社長和森老板中了普希金的‘共噬’的那個時間點吧？總之，亂步是相信噠宰的判斷，才會把喬小二叫過來的。也就是說……是噠宰將喬小二的情報透露給了亂步？”

“可噠宰自己也沒完全搞清楚喬小二是怎麼回事吧？他哪來的情報給亂步啊？？”

“天真，太天真了！亂步需要那麼具體的情報嗎？根本不需要啊！你們信不信噠宰就算只是個隻言片語，亂步都能推理出個五六七八來？”

“雖然但是，我也承認亂步的推理能力的確是牛的（能以普通人之身達成甚至能與某些超越者一較高下的‘超推理’成就，單憑這一點亂步就牛到家了），可是大家也不要過度魔幻化亂步的能力啊！他的推理是建立在一定的情報基礎之上的，缺少足夠的情報支撐，就算是亂步，也不該這麼輕易就隔空把喬小二看了個明明白白吧……”

“前面的朋友說得有道理。我也覺得亂步這個推理來得有點蹊蹺，除非是他還掌握了什麼我們不了解的情報……”

……

網友們的疑惑也正是喬溫的疑惑。

只不過看江戶川亂步的樣子，恐怕在解開福澤諭吉身上的“共噬”病毒之前，他都不會有心情為喬溫解惑了。

後者無奈地聳聳肩，也無視了身後端著無數機槍的黑手黨們，跟在江戶川亂步的身後走進了病房。

“中原大人，我們……”

有黑衣大漢沉不住氣，看著偵探社那群渾身帶著傷的人也開始有樣學樣，無視自己這邊對準他們的槍口，也轉身向著病房裡走去，不由急道。

中原中也揮了揮手，製止了部下未盡的言語。

“廣津先生，芥川，你們帶幾個人，跟我一起進去。”

橘發青年沉聲說道。

“如果偵探社不是在故弄玄虛，耍手段試圖拖住我們的行動的話……”

如果那個叫喬溫的除妖師真的能解開“共噬”的話……

廣津柳浪作為港口afia的老資歷成員，黑蜥蜴的百人長，不僅擁有相當出色的異能力，心性手腕也都不在話下。

聽出中原中也話中的未盡之意，他微微欠身，隨即點了幾個性格沉穩的黑蜥蜴成員，又帶上十人長芥川銀和立原道造，一行人在其他港口afia成員的目光護送下，跟在大步前行的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身後，不請自來地走進了走廊盡頭，屬於武裝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的病房。

病房裡，偵探社的眾人正團團圍在房間正中的一張病床邊。

床上躺著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福澤諭吉，這讓中原中也等人臉色緩和了不少——至少偵探社沒有真的立了個巨大的幌子，用拚死相搏的手段拖延時間，暗地裡將港口afia這次行動的唯一目標人物福澤諭吉偷偷轉移去其他地方。

而見港黑的人推門進來，傷痕累累的偵探社眾人也只是略微戒備地外撤了幾步，下意識用自己的身體在港黑眾人與病床上的福澤諭吉之間構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壘，在這之上更加嚴格的防範手段，卻是再沒有了的。

中原中也在偵探社眾人所能接受的，距離福澤諭吉病床最近的地方停下腳步。

然後就聽見那個叫喬溫的年輕人正對江戶川亂步說

“……原來如此，藏在內髒裡的病毒型微小異能生物嗎？真是歹毒的手段呀……”

無視了紛紛刷屏的“裝！你再裝！”的彈幕，喬溫維持著對福澤諭吉身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無辜模樣，裝模作樣思索了兩秒，接著，在病房中所有人關注的目光中，胸有成竹地點了頭

“我能解開。”

“什麼？”

“真的嗎？！”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了不可置信和驚喜交加的神色來。

“當然。”喬溫說著，脆聲打了個響指，指尖憑空出現了一張庫洛牌。

他笑吟吟、仿佛這件事對自己而言，完全不算什麼難事似的自信滿滿地回答

“我從來不在性命攸關的事情上口出妄言。”

邊說，他邊用眼神詢問身旁的江戶川亂步‘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嗎？’

江戶川亂步點了點頭，眉宇間也帶上了幾分期待。

喬溫於是將手中的庫洛牌向前一拋，同時口中召喚道

“泡！”

庫洛牌應聲在半空中變化形態，取代了卡牌的樣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面容稚嫩可愛、人身魚尾，擁有著一頭仿佛由水色泡泡堆疊而成的濃密柔軟長發，如同一條小美人魚般、夢幻而美麗的小小少女。

小小的少女在所有人的矚目中睜開眼楮，擺動著身下的魚尾，靈活地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先是對將她召喚出來的喬溫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湊到他身邊撒嬌地伸出雙手要抱抱。

在被喬溫帶著滿臉溺愛笑容地滿足了這個要求以後，小姑娘乖巧地順從著喬溫輕推的力量，飄飛到了病床上的福澤諭吉身旁。

她仔細地觀察了福澤諭吉一會兒，臉上甜美可人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她轉回腦袋，對喬溫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接著，便見小小的少女伏低身體，對著福澤諭吉——

“呼————”

——大大地吹了口氣。

無數泡泡從少女那張小小的嘴巴裡噴吐而出，眨眼之間，便將福澤諭吉整個人都給覆蓋住了。

人身魚尾的小少女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松懈的神色。

她一臉嚴肅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氣中轉了個小小的圈……

隨即，眾人就見那堆將福澤諭吉整個埋在其中的泡泡，開始如同某種清潔設備進行工作時一般，上下左右、裡裡外外（？？），高速旋轉，或者說，“清洗”了起來……

眾人？？？？？

“……我是失血過多都開始眼花了嗎？”

國木田獨步摘下已經破碎掉了一半的眼鏡，用力擦了擦完好無損的那一半，又使勁眨了兩下眼楮，一臉懷疑人生。

“——啊！就說感覺有點眼熟，這不是像我之前見過的洗車機一樣嘛~”

宮澤賢治握拳叩掌，一臉恍然大悟。

眾人…………

拜托，就算是想到了也請不要說出來啊！

不然既視感不是更加強烈了嗎！！

喬溫看著所有人都是一臉空白的樣子——就連江戶川亂步這位名偵探，這會兒也是一樣的呆若木雞，心下不由大爽。

——就算明知江戶川亂步的“威脅”並不帶什麼惡意，只是如同絕境之中抓住一線希望，顧不得手段是否過於強硬惡劣，總要先把喬溫人請到現場再說。

但是被威脅總是讓人愉快不起來的。

尤其他當時是真的受到了驚嚇！

喬溫倒沒想報復什麼，只不過，能看到名偵探先生這副難得一見、目瞪口呆的呆萌模樣，還同步將這個畫面直播給了不少多少億個網友……

喬溫個人感覺，也算暫時值回了票價。

他強忍住笑意，開口為眾人解說

“這是我的夥伴之一，泡。她擁有能夠清潔世間一切‘汙穢’的力量。”

而普希金的異能力[瘟疫流行時的宴會]製造出的共噬病毒，從喬溫所在的玄學角度（？）理解，當然也能算作是“汙穢”的一種。

所以……

幾分鐘以後，當泡之牌打了個喬溫同款的小小響指，收回那些縈繞在福澤諭吉周身的泡泡的時候。

眾人都清楚地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福澤諭吉不僅全身上下都變得乾乾淨淨，就連那頭銀白色的長發也變得清爽柔順了幾分，更明顯的，是他臉上那始終微帶著一點痛苦和掙扎之色的神情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他身上一直懸浮著的那個，復雜而詭異的圓形圖陣。

“——病毒消失了？！”

與謝野晶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失禮了，立刻湊上前去檢查福澤諭吉的狀況。

而與此同時。

中原中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神色一變——

“紅葉大姐？”

中原中也飛快按下接聽建。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尾崎紅葉的聲音

“中也，你們真的將偵探社社長乾掉了？！就在剛剛，鷗外大人身上那個奇怪的圖案消失了！”

“……真的嗎？！”中原中也睜大了眼楮。

他原本以為即使偵探社社長這邊所中的異能病毒被解除，但因為並非是以告知他們有關病毒情報的幕後黑手所說的那種“其中一人死掉”的方式，如此一來，說不定會出現意料之外的狀況，或許森先生那邊的病毒會依然存在。

那麼到時候他們港口afia所能做的，也只有將喬溫“請”去港黑大樓，幫忙清除森先生身上的病毒了。

結果沒想到……

“……等等，中也！鷗外大人醒來了，我現在就將電話換給他。”

就在尾崎紅葉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病房裡，福澤諭吉也慢慢睜開了眼楮。

看著眼前無比陌生的環境，他聲音沙啞地開口

“這裡是……？”

“社長！”

“嗚哇社長您可算是醒了！”

“我們快要擔心死了！”

“多虧了亂步先生，否則我們就要與港口afia全面開戰了！”

……

大家七嘴八舌，都湊到福澤諭吉面前訴說著自己的擔心和此時此刻的喜悅。

另一邊，剛剛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簡單聽尾崎紅葉介紹了一下現狀，又在“銀狼閣下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我的部下們乾掉了？！”的震驚中，聽中原中也將這一邊的狀況緊急講述了一遍的森鷗外沉默地“…………”

這種格外復雜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聽說那位銀狼閣下並沒有死，甚至自己也可以算是借了對方的光也跟著被解除了體內的病毒，森鷗外心中一時百味陳雜，既有慶幸與放松，也有那麼一絲淡淡的遺憾和失落——啊，他當然沒有真的想要銀狼閣下死的意思。

只不過嘛……

恪br /

想想又不犯法，是吧？

再說就算是犯法的事情，他不是也沒少幹嘛……

不過，眼下對於身為港口afia首領的森鷗外而言，這些私人感情都不是最重要的。

甚至中原中也以為的，自家boss會最為在意的，那個有著神奇手段，甚至能夠化解這樣幾乎無解的異能力病毒的除妖師喬溫，也不是森鷗外此時此刻最在意的。

“中也君，能麻煩你將電話交給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閣下嗎？”

靠坐在床頭，身邊也重新出現了之前曾經一度消失的人形異能——金發蘿莉愛麗絲的身影，森鷗外微微笑著，可那雙仿佛被血色浸染的暗紅色眼眸之中，卻沒有任何一絲笑意。

“雖然之前發生了一點誤會和不愉快。”

他輕描淡寫地一口帶過剛剛幾乎演變成兩敗俱傷結局的那場武裝偵探社與港口afia之間的生死相搏。

“但是我想，有一件事上，福澤閣下——或者說偵探社的立場，與我們港口afia應該是一致的。”

森鷗外說著，眼中透出陰翳而冷銳的光

“無論製造了這起‘事故’，試圖讓武裝偵探社和港口afia互相爭鬥，拚個你死我活、最好是兩敗俱傷的到底是誰。”

“他都不應該，也一定不能，從這場紛爭之中全身而退。”

中原中也聞言同樣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滿是戾氣與殺意的，鋒芒畢露的笑容——

“是！謹遵您的命令，boss。”

他向著對面已經漸漸恢復秩序的武裝偵探社眾人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偵探社的社長先生，我們boss想要與您通話。”

這段時間裡同樣也從自家社員們那裡聽說了事情的簡單經過，福澤諭吉剛剛安撫好大家的情緒，又重點表揚了帶來這一切轉機的名偵探大人，在江戶川亂步得意的大笑聲中，他聽到了中原中也轉達的來自森鷗外的通話邀請。

福澤諭吉抿起嘴唇，收斂住臉上原本微帶的笑意。

“啊。”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先生冷淡地點了點頭，“我正好……也想要與森醫生說幾句話。”

……

……

因為福澤諭吉要與森鷗外進行通話的關系，同時也因為經過與謝野晶子的一番仔細檢查，得出了福澤諭吉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健康的結論，偵探社的眾人與中原中也率領的港口afia成員們一起，退出了福澤諭吉的病房。

鑒於雙方的敵對關系暫時宣告解除，中原中也出了病房以後，就對盡職盡責守在門外的港黑成員們下達了來自首領的命令——

“所有人立即返回總部，等待首領的下一步指令！”

聽身為堅定首領派的幹部中原中也親口說明了首領已經醒來的事實，黑手黨成員們不約而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們沒有任何疑議，按照中原中也的命令，迅速而有序地如潮水般從醫院各處退去。

很快，原本還被密密麻麻的港口afia特別行動部隊幾乎全部佔據的醫院走廊，就恢復了原本的寬敞空蕩。

只有中原中也還帶著黑蜥蜴的幾名高層人員等在病房門口，等待著從福澤諭吉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機，以及森鷗外的下一步指示。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偵探社眾人一直繃得緊緊的神經，才終於有余裕放松下來。

精神上一旦開始松緩，□□上原本被忽略的疼痛和不適感就如同延遲許久後突然集中起來一起爆發一般，突兀地支配了全部的感覺神經。

包括國木田獨步這個平時最注重自己形象禮儀的代理社長在內，所有人都癱倒在了旁邊的等候椅中，一副魂魄離體的瀕死慘樣……

見狀，武裝偵探社的專屬醫生與謝野晶子露出了十分興奮（？）的笑容。

“哎呀，看我發現了什麼好東西？”

她輕笑著，手上卻力氣一點也不輕，直接拖起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社員——

“這麼嚴重的傷勢……真虧你們能撐到現在。辛苦了，大家。現在嘛……”

“是醫生的時間了！”

“哇——！！！不要啊——！！！與謝野醫生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啊啊——！！！！”

不幸被與謝野晶子第一個捕獲住的獵物，啊不，是病人，悲慘少年中島敦同學瘋狂飆著淚花，努力將手伸向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同伴們

“國木田先生！亂步先生！賢治先生！谷崎先生！鏡花醬！社長！！”

“誰都好，救救我！救救我啊嗚嗚嗚嗚嗚——！！”

淒慘的悲鳴聲伴隨著房門的關合，消失在了另一端走廊盡頭。

現場一時之間陷入了某種尷尬而詭異的沉默。

最終打破沉默的，竟然是芥川龍之介充滿鄙夷的發言

“……哼，人虎！這樣也算是太宰先生認可的人嗎！簡直太遜了！遜到在下忍不住想要發笑！”

——如果忽略他微微發抖的手，和眼楮裡藏不住的驚惶，說不定他的這番諷刺還能更有點說服力。

喬溫不知道芥川龍之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現——按理說他應該不會知道與謝野晶子的治療手段才是。

但是，當他將疑惑的目光轉向江戶川亂步以後……

喬溫悟了。

偵探社留下來的所有人，所有人！

包括芥川龍之介最熟悉的前港黑成員泉鏡花在內。

所有人都臉色蒼白，驚魂甫定，既有“第一個不是我！好耶！”的慶幸，也有“下一個說不定就要輪到我了媽媽怎麼辦我還不想死但也不想被與謝野醫生‘治療’qaq”的惶恐。

他們眼中的恐懼是那麼真實，那麼毫無掩飾。

這讓在剛剛的那場殊死搏鬥中，都沒見偵探社的人露出過這種表情的港黑眾人，不知為什麼感到了某種感同身受（？）般的同情和……恐懼＝＝

同樣也受到了極大震撼的中原中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情緒，故意清請喉嚨一般輕咳一聲，強行打破了這詭異到極點的氛圍

“竟然真的消除了病毒……很能幹嘛，除妖師。”

他向這裡唯一一個不是偵探社成員的人——喬溫搭話。

同樣心有戚戚，但一想到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有被與謝野晶子使用異能治療的機會，於是立刻冷靜了下來的喬溫也很會讀空氣地微笑著回應

“哪裡。只是恰好擁有克制病毒的手段罷了。小小手腕，不值一提。”

說著，他順勢將話題拋給了身旁的江戶川亂步

“說起來，為什麼亂步先生會想到將我叫來呢？雖然您說是因為太宰先生認為我能夠解開這份異能病毒……”

可是太宰治又是哪裡來的這種信心？

明明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的那個時候，喬溫還沒有暴露出過自己的任何一種特殊能力啊？

江戶川亂步撇嘴。

“這還用解釋嗎？”

名偵探解決問題當然全靠超推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他也知道，喬溫就這麼被自己近乎威脅地叫過來，又插手了他本來不想插手的兩個橫濱最大異能者組織之間已經完全能夠用“生死相拚”來形容的重大糾紛，如果自己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算手裡握著足夠威脅對方的“把柄”，也實在太不像正義的夥伴了！

名偵探先生無奈切了一聲，伸手掏啊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折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紙條。

“就是因為這個啦！”

他說著，將紙條遞向喬溫。

喬溫滿心疑惑地接過紙條，巴衛這個時候也從他的口袋裡飛了出來，無視其他人一瞬間露出的充滿驚訝和好奇的眼神，和喬溫一起看向那張已經被他展開來的紙條。

只見上面十分隨意地寫著

給亂步先生。

如果遇到了十分棘手，就連亂步先生也無法立刻找出解決辦法的麻煩事，可以試著打這個電話——

xxx——xxxx——xxxx

對面的那位“除妖師”先生，或許能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哦？

——太宰。

落款後面還畫了個可可愛愛的小笑臉，像這樣→

喬溫…………

果然是你啊！太宰治！！

可是就算提醒江戶川亂步一旦發生“不可控且無法立即解決的麻煩”，可以找喬溫來幫忙的人是太宰治，但江戶川亂步拿出來威脅喬溫的，卻是紙條上沒寫……的……

……等等！

喬溫又仔細看了看那張紙條。

在紙條的另外一邊角落裡，他找到了又一行小字。

這行字明顯區別於太宰治的字體。

內容寫的是

新人，告訴這個號碼對面的“除妖師”，是亂步大人我說的，讓他“現在，立刻，馬上，趕到ooo綜合病院來！”

如果他不肯來的話，就告訴他，我要給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打電話了。

說完以後立刻掛斷電話，不許有一絲一毫的遲疑。

切記切記。

喬溫…………

什麼鬼啊光是看這行文字都感覺好火大啊你們劇本組到底怎麼回事！搞起事來一個比一個積極是吧？！

問題是你們搞事就搞事，為什麼要把我卷進來！

我只是個無辜路過的除妖師而已！

就不能無視我嗎二位！

“真的嗎？”

像是聽到了喬溫內心無聲的吶喊，江戶川亂步收起臉上原本無聊至極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看著喬溫

“我以為……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原來這麼無辜的嗎？

喬溫……

喬溫…………

喬溫………………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