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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人格》第48章 緝凶他瘋了嗎?
池青其實沒有清面前這個人長什麼樣, 畢竟黑燈瞎火的,只能到對方的眼珠和隱約的面部輪廓線。

他之所以能準確地叫出對方的名字,是因為在剛那一刻, 他想起了一個細節——一個很微小的, 但當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你可能在想我是誰,我們見過,不, 準確來說, 是你單方面見過我。”

“一個月前, 我在安家app上找房, 的是天瑞135棟7樓那套,那天你臨時有事讓你同事帶,說到這裡你應該想起來了,”池青坐起來,趁著對方受驚怔愣的片刻間隙準確接過他手裡那把刀,他拿著泛銀光的管制刀具, 一瞬間兩個人仿佛角『色』調換一樣。要是警方這一刻破門而入,都要懷疑誰是想行凶的那個。

池青冷靜地繼續說︰“你那天其實來了,只是你正準備走過來的時候到了我身邊站著的人。”

季鳴銳在衣櫃裡一邊感慨“他兄弟是真的強, 刀都敢搶”,一邊想“站著他身邊的人是誰”。

他想著想著發現池青說的情形好像很熟悉……

“『操』,那不是我嗎?!”

當時池青身邊站著的人是季鳴銳。

時間回溯到那一天, 季鳴銳來查楊園的案, 一抬眼到街對面正在等中介的池青,

季鳴銳那一身警察製服就是在八百米開都特顯眼,警徽在陽光下閃著光,周志義急急忙忙從附近那家“安家”門店趕過來, 隔著半條街就到那身警服。

“喂?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個帶客戶,但我臨時有點事兒,你能不能……”

街道上行人行跡匆匆,他隻站著遙遙了兩眼,打完電話後轉身淹沒在人群裡。

“那天你應該就在那條街上遠遠地過我們,為了避免跟警方有過多的接觸,”池青推出他那天的心理活動,“所以你沒有出現。”

與此同時,警方那邊的行動也有進展。

消失一整天的張姓中介電話終於開了機,據他所說自己是回了一趟鄉下老家,地方偏遠,手機一直沒信號,排除姓張的之後,符合條件但沒能聯系上的中介就只剩下一個。

“電話還是打不通,”薑宇說,“我剛剛他住的地方走訪,發現他這個人很奇怪,和鄰居之間關系並不好,他們那個小區是個老校區,隔音非常差,鄰居又是老人家,睡眠質量不好,那位老人家說常常聽見他半夜出門。”

甦曉蘭覺得他們不能再拖下了︰“這個姓周的不對勁,我們直接他家。”

周志義的家在六樓,他和陌生人合租,合租對象是一名早出晚歸的公司小職員,兩個人關系沒熟到那個地步,也不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小職員開了門就讓他們進來了︰“他現在人不在家。”

甦曉蘭問︰“他經常這個點出門嗎?”

小職員想了想︰“好像是,但我也不確,我平時睡得比較早。”

甦曉蘭走到周志義房門前。

小職員︰“沒鑰匙,他出習慣鎖門,你們如有事找他要不明天再——”

“砰——!”

甦曉蘭一個踢腿,筆直的長腿掃出,硬生生把門踹開了。

……再來吧。

小職員把最後兩個字默默咽了下。

周志義的房間裡沒幾樣東西,他起來有強迫癥,喜歡把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書桌收拾得很乾淨,上面擺著幾本書,床也鋪得很是平整。光房間,只會覺得普通。

這就是一個普通男人的房間。

甦曉蘭目光從這些東西上略過,想開衣櫃,發現衣櫃也上了鎖,銅黃『色』的鎖掛在把手上,將兩個開關把手鎖在一起。

可是誰沒事會給衣櫃上鎖?

是往衣櫃裡藏黃金還是怎麼的?

甦曉蘭這次“發功”之前提前打了聲招呼︰“你們讓讓。”

她抄起手邊比較耐砸的物件,砸在鎖上,沒幾下,鎖被砸開了。

小職員心說這位警可真是勇猛……

然而拉開衣櫃門,所有人都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會是一面鑰匙牆,半面牆的衣櫃板上釘了一排排釘,每個釘都隻釘進一半,『露』出來的另一半可以用來掛東西——琳瑯滿目的鑰匙串就掛在上頭。

這些鑰匙都很新,很明顯是新復刻的鑰匙。

每一串鑰匙都象征著一個人的家,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

甦曉蘭面對這一整面鑰匙牆背後發涼地想︰楊真真和薛梅家的鑰匙,是不是也在這裡。

另一邊,任琴臥室裡情況變得復雜起來,周志義見事態敗『露』,顧不上驚愕,他猛地撲過想奪回那把刀,池青躲開他之後單手將刀柄反了反,刀尖朝後,避免刀尖對著人。

周志義猛地撲了空,他雙手緊抓著床單,一把將床單掀起,試圖用床單來製造阻力,但池青還是搶一步在他之前下了床——周志義眼楮死死地盯著他,明顯起了殺意。

他不道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又為什麼穿了他。

事已至此,殺一個也是殺,他不介意多解決一個。

周志義這樣想著,見池青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他以疾如雷電的速度跳下床,然而就在腳掌堪堪接觸地面的時候,一隻手猶如鬼影般從床下伸了出來,他感覺到從床下伸出什麼東西掐住了他的腳踝!

解臨在床底等了那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床底高度有限,他將手腕撐在地面上,五指收攏,限制住對方行動之余還把人往回拉。

床下這是什麼東西!

周志義驚。

由於他剛跳下床的速度太快,所以現在踉蹌著往下摔的速度也很快,他摔下的那一刻臉沖床底緊貼地面,這清床底下居然悄無聲息地趴著一個人!

他不清這個人長什麼樣,但是見那人沒收回的手,手上戴了一枚銀『色』戒指,那人說話時帶著幾友好的笑意,像打招呼似的說︰“不好意思,希望沒嚇到你,我也等你很久了。”

周志義︰“……”

床下還藏著一個人這是周志義完完全全沒想過的。

他雙手撐在地面上,試圖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爬起來,但床底下的人豈會讓他如願。解臨拽著他的腳踝不放,將他整個人往床底下拖。周志義只能胡『亂』蹬腳,擺脫束縛後他雙手雙腳並用爬了起來,起來的同時想抓住點什麼東西好穩住自己的身體,手往前一模,還真讓他『摸』到一樣東西。

那是一扇衣櫃門。

衣櫃和臥室那張床間隔的距離只有不到兩步遠,他抓著衣櫃門,動作間意將其拉開——於是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衣櫃裡兩個蜷縮的黑『色』人影。

季鳴銳頭上頂著任琴掛在衣櫃裡的衣,由於衣櫃環境是封閉空間,又有衣服遮擋,他和任琴的影顯得更黑,活像半夜躲在衣櫃裡的鬼。

周志義瞳孔不受控制地瞪。

季鳴銳想著剛兩位都跟他打過招呼,自己可能也得打一個,於是出聲道︰“想不到吧,我們在衣櫃裡瞅你半天了。”

周志義︰“…………”

凌晨一點半,總局。

這個時間點本該是下班時間,就是平時在總局裡熬夜加班的人也正打算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一會兒,忽然一通緊急電話讓全局的人為之一振。

“怎麼回事?”有刑警問。

“武警官說人抓著了,”接電話的那名刑警說,“正往總局押,嫌犯姓周,是安家的中介,我們警晚上在走訪搜查的過程中也找到了可疑線索,他家的衣櫃裡有一整面牆都掛滿了鑰匙。”

總局恢復忙碌,所有人打起十萬的精神。

本來已經回了家的袁局也匆匆忙忙趕回來,他一邊穿套一邊推開總局門往裡走,走到審訊室的時候剛好整理完衣領。

半晌,他在審訊室門口沉默了好一會兒,著室內的景象問︰“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嫌犯是抓到了,可他為什麼是這個精神狀態?”

“……”

“他瘋了嗎?”

周志義在任琴家被床上的人,床底下忽然伸出來的手,還有衣櫃裡的人嚇得不輕。此刻坐在審訊室裡,整個人只能低頭喝水,管刑警要了一杯又一杯的水。

刑警沒忍住問他︰“你喝那麼多水幹什麼。”

周志義沉默著說︰“我有點害怕。”

刑警納悶︰你一個嫌犯,你是奔著入室殺人的,你害怕什麼?!

季鳴銳作為當事人之一,在袁局邊上站著。

面對袁局的問題,季鳴銳︰“……”

這一時間不太好說。

袁局又問一遍︰“問你呢,他怎麼了,回答。”

季鳴銳『摸』『摸』腦袋說︰“就,抓捕的時候用了一些……比較特的手段,可能嚇到他了。”

共同參與抓捕的另兩位這會兒正在休息室裡坐著。

池青發現解臨一直在盯著自己。

已經這個點,他又累又困,沒工夫理他,於是縮在休息室裡的沙發上打算闔眼睡一覺,然而就算閉上眼楮,某道目光依舊令人難以忽視。

池青睜開眼︰“你在什麼。”

解臨毫不避諱,視線仍舊落在他身上,從衣領到他『裸』『露』在面的一小節手腕,全都掃過一遍之後說︰“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你剛不是搶了刀嗎,”解臨說,“這回還算懂事,你把刀反著拿,還道要盡量避免誤傷對方。”

池青道他是在說之前雨裡他用傘尖指他的那次。

池青重新闔上眼之前明確告訴他是他想多了︰“我不是為了避免誤傷他。”

“刀跟傘不一樣,我怕打起來誤傷到我自己,至於周志義會不會被傷到,這不在我的考量範圍裡,”池青理智析問題,“刀是他帶的,我也不是故意傷人,如不小心劃到他,那算正當防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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