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到這裡戛然而止。
會議室裡凌泉和紀灼挨著一塊坐,兩人一起把這段cg看完,看到兔抓進籠之後,屏幕就暗下去了。紀灼忍不住問︰“然後呢?然後就沒了?沒有我去救兔的颯爽英姿?”
合作的代表笑眯眯道︰“沒有哦,接下來劍術師會到冒險者公會的地牢附近蹲守,求助玩家,然後和玩家一起通過這單人副,把兔救出來。”
紀灼︰“你這劇情不行。”
那代表哈哈大笑︰“沒辦法啊,畢竟遊戲的主角還是玩家。”
這是紀灼和凌泉最近的新工作,做一叫《魔境》的網遊的代言人。其實一般遊戲很少找真人代言,二三次元就有壁,糊遊戲還好,大製作身就不需要靠明星來打響知名度。甚至很多遊戲玩家最討厭的就是娛樂圈那套,有些遊戲來運營得好好的,因為找了真人做代言人,反而遭到玩家抵製。
這版《魔境》是重置版的,其中一項重要更新內容就是超自由度的捏臉功能,為了突出這賣點,遊戲決定找真人明星合作——遊戲裡將出兩新的npc,npc的臉會由明星人親自來捏。
當然後期遊戲公司可能會對明星捏的臉進行一些修改。
也讓玩家看看所謂的自由度到底能到什麼程度。
因此要找什麼明星來作為合作對象,還很是讓遊戲公司考慮了一番。既然要出在遊戲裡當常駐npc,首先這倆人臉就要好看,而且不能只是普通程度的好看,而是大多數人都承認的那種好看。
再者就是要路人緣好,不會一官宣就引來一堆嘲。
最終遊戲公司那邊決定找了以前就合作過的凌泉和紀灼。
練習生時期,凌泉和紀灼一起為這公司拍過他旗下另一款手遊的宣傳片,當時那支宣傳片一經播出就上了熱搜,反響不可謂是不好。如今年過去,凌泉風頭還是正盛,紀灼漸漸轉了幕後,但偶爾出來活動還是很能引起話題,而且兩人風評都很好,網上吵得再凶也不會扯到他身上去。
最終遊戲宣布請他作為代言人的時候,不管是飯圈的粉絲還是玩家居然都達了驚人的一致︰他都很贊由紀灼和凌泉來做代言人。
紀灼和凌泉也欣然提供了自己的臉數據。
不過為了更好地融進遊戲畫風,還是稍稍有些改動。比如凌泉的角『色』是少年兔,眼楮捏得就要比實中更大一些,顯得年齡小一點,還多了些獸族的特征,紀灼的角『色』亦然。讓人一眼看過去,既能看出來這是他倆的臉,又不會太過違和。
而且遊戲說是有常駐npc,除了搞了下臉之外,其他內容也沒敷衍,還為他創作了專屬的劇情。
舊版的《魔境》職業都是隨意選的,職業任務也偏向於歷練。而新版的則加入了“大陸上沒有治療師”這一設定,玩家需到達一定等級,遇到灼泉的這兩npc,通關副之後能啟治療師職業——在遊戲劇情裡,凌泉的角『色』為了報答玩家的解救,將不外傳的治療術傾囊相授。
……
看完劇情cg,那合作代表又問兩人還有沒有別的意見。凌泉想了想,問︰“遊戲劇情裡這兩npc後來談戀愛了嗎?”
畢竟擦邊球是真的多,賣腐痕跡過於明顯。
這倒把那代表問住了。cg正式製作前,他是把企劃案給凌泉和紀灼看過的,當時兩人都沒對文案和劇有什麼意見。
在問這,代表怕他是對太多的擦邊球不滿……
結果那代表還在躊躇著,凌泉就說︰“我知道你這遊戲什麼角『色』什麼種族都能結婚的,如果你設定這兩npc是戀人關系,就大大地說吧,沒必要打擦邊球。”
代表一驚︰“這樣沒問題嗎?!”
灼泉這一對一直是很火沒錯,遊戲寫文案的時候也有意蹭他cp熱度,所以做出了這樣的劇情……可是大家也都知道的,在萬物皆可炒cp,什麼人都有cp,再真也鮮少有真的cp,遊戲裡的npc再怎麼說也是拿他兩做原形,直接設定情侶,不合適。
除非……
那代表忽然明白了些什麼,情不自禁發出一聲驚呼。
這聲小小的驚呼實際上有些失禮,不過凌泉沒有在意,他只是笑了笑,又看向紀灼︰“沒問題吧?”
反過來輪到紀灼呆住了。
這樣算不算……公了?
凌泉拍了拍紀灼略顯呆滯的臉︰“你不說就當你同意了。”
大環境不好,過是兩人的事,兩人關起門來過就好,他也沒非要在光下行走。
可他總還是有點小私心,希望他在外人眼裡不僅僅只是一對和其他營業cp無異的配對。
嚴格來說,為以他為原形的遊戲角『色』編一段愛情故事,並不能算作出櫃。
再怎麼說也就是一故事而已,只要他沒直接說,總還是安全的。
可是故事怎麼編,肯定是經過他人授權同意的。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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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紀灼還是很興奮,大半是那假出櫃的原因。
不過他沒叨叨這件事,而是說起了遊戲劇情,說的還是劇情不好,說接下來應該就是劍術師大顯身手的時候,劍術師單槍匹馬闖到地牢,把冒險者公會的人全都打倒,再把兔就出來,兔劍術師的英姿折服,以身相許雲雲。
凌泉很無語,拿一吻堵住了紀灼喋喋不休的嘴︰“睡吧你。”
不過也就輕輕踫了踫。凌泉躺回自己的位置,紀灼還盯著他看。
凌泉︰“……你看什麼?”
紀灼問︰“就親一下?”
凌泉︰“不然?”
紀灼又眨了眨眼︰“兔一年四季都在發那什麼情期。”
凌泉︰“…………我又不是真的兔。”
說著凌泉翻過身,伸長了手按下床邊的關,把燈關了。
夜晚就這樣傾倒進這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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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有所思夜有所夢,閉上眼沒多久,紀灼感覺自己進入了早上看的那cg世界裡。
他一手持劍,另一手抱著剛搶回來的兔——沒錯,夢裡的他過五關斬六將,爆發了極大的能量,把抓走的兔救了回來。
然而兔昏昏沉沉,全身發燙,並沒有醒過來。
紀灼找了乾淨且安全的旅店做落腳點,剛把兔放回床上,就看見他又慢慢變回少年身形,依舊不著寸縷,蜷一團,白得反光的皮膚上還隱隱蒸著些粉『色』。紀灼臉一紅,找了給他蓋上。
估計是在牢裡受了什麼苦,生病了。
紀灼打算去弄點水來給凌泉降溫,要往外走時扯住了。
沒想到小兔生著病,氣還挺大。
紀灼無奈道︰“我不是要走,我就是想去打點水給你……你生病了。”
凌泉搖頭,他聲音有些啞︰“我不是生病……”
紀灼忽然福至心靈。
……
凌泉叫醒的時候,紀灼的意識還有些不分明,眼前的凌泉和夢裡那相交疊。
嗯?不是還紅著眼尾攀著他的脖說要懷孕了什麼的嗎,兔耳朵還一抖一抖的……怎麼這會兒又一臉冷酷無情地叫他起來工作了?
紀灼花了一點時清醒過來。
嘖。
該死的實。
他抓了抓頭髮,趁凌泉先進衛生洗漱的時候,拿起一旁的手機給助理發了條語音。
“幫我定一對兔耳朵和一兔尾巴,白『色』的,『毛』茸茸那種,越『逼』真越好……做什麼?你管那麼寬呢?”
(番外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