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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生》第142章 藍色跑車這個借口,不,這個解釋會不……
之遊魂三天請了假, 比賽一周請了假,現在『奶』『奶』病了, 祝微星又脫不開身還要請假。學校那邊好說,咖啡館的兼職,祝微星卻覺對不起程老板,於是趁著『奶』『奶』午睡的間隙,他去了故人坊當面道歉。

程老板聽後卻揮著手表示無所謂︰“過兩天準備給店面搞個簡裝,本來就想讓你們都放個短假。你來的正好,過來看看, 這舞台我想再擴一下,把觀眾席拉得遠一些,免得台下人老時時刻刻盯著你,好不好?對了,牆壁也要粉刷粉刷,這些照片一會兒都取下來。你不用不好意思, 安心陪著你『奶』『奶』。錢夠不夠用?要不要再預支點工資?”

程老板對自己那過於殷勤周到的態度祝微星不可能感覺不到, 感謝之余, 他心裡明白這是看在賀鈴蘭的份上才這樣照顧他。

隨著祝微星記憶越來越多的恢復,他對這位圓頭圓腦的程老板也算有了點過去的印象, 對方和樓明是同齡人,作為大嫂的親戚, 十幾歲的年節也常來樓家串門,似乎是讀了大學以後就漸漸不再見人了。

祝微星婉拒了程老板的好意,轉頭看了眼那些牆上已經被取了幾幅的舞台藝術照,猶豫了下,問︰“怎麼會想到給樂隊起那樣一個名字?”

程老板一聽樂了起來︰“你知道們樂隊啊?”

又道︰“啊,是不是薑來告訴你的?那小子還真是我們最賣力的推廣大使。”

祝微星權當默認。

程老板道︰“們樂團的貝斯手起的, 不知道他是看了什麼電影或小說,鬼鬼怪怪,圖騰崇拜,就搞了這個名字,現在想想有點非主流小眾,但當時真覺得挺酷。”

祝微星呢喃︰“貝斯手……”

薑來崇拜儺舞社的貝斯手,他這個富家小少爺明明有極好的鋼琴水平卻選擇了u藝這樣的三流院校就讀,且還選修流行音樂……那個貝斯手的身份是誰,祝微星都不用動腦就已昭然若揭。

程老板見他一直盯著牆上的照片出神,察覺出他對這樂團的關心,笑著從一邊書架裡翻了幾冊書和碟片。

丟了一盤給祝微星說︰“感興趣就拿去聽聽,當初做了不少,擺著也是積灰。”

祝微星接過一看,竟然是儺舞社發售的唯一一張專輯。封面是一張青面獠牙略顯猙獰的鬼面,而那專輯名,用的是同名主打歌,名為——《篝火》。

整張唱片的風格特別混搭,超現實主義夾雜著鬼魅的民族圖騰,一半現實照,一半手繪風,潑灑的底『色』明艷刺目,充滿詭炫的光怪陸離感。

程老板道︰“當年我是想好好搞一搞的,mv和裝幀找個專業設計借個場地也沒多少錢,反正是玩,沒必要摳摳索索,結果另幾個沒願意,說要弄就全自己來,所以從場景到道具都是我們自己掏的東西,你別說,還挺像模像樣,這個『逼』勉強算裝下來了。”

話剛落卻見祝微星手裡的專輯“砰”得砸落在地,眼前人面皮都一下微白。

程老板一怔,忙問祝微星是不是不舒服,得到對方恍惚搖頭,才撿起專輯玩笑道︰“不會是被這風格嚇到了吧?啊呀,是有點那魑魅魍魎的傾向,網上也不少罵的,你不適應也正常。”

祝微星卻一把抓過那專輯,翻到最後幾頁,指著角落一張略模糊的照片問︰“這車……這輛藍『色』的車是誰的?”

程老板有些意外余他的著急︰“們團員的啊。”

祝微星囁嚅︰“murcielago……”

程老板驚訝︰“喲,你識貨哦,型號ip670,已停產,這超跑當年全球也就限量三百台,這是唯一一輛改裝的星空藍,別的地方見不到這顏『色』。”

祝微星呆呆看著他︰“車……呢?”

程老板嘆氣︰“撞掉了。”

祝微星︰“怎麼撞的?”

他的刨根問底讓程老板略奇怪,但還是道︰“不知道,車主當時昏『迷』,醒來後精神也不好,怕刺激他,們就沒怎麼去問這事。”

祝微星對著那專輯愣了良久才輕道︰“車主……是你們團的貝斯手嗎?”

程老板︰“對啊。”

……

從77號一路走回中心醫院,祝微星神『色』還有點茫然。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一點一點,將他從上至下從裡到外淋個通透,他卻像感知不到一樣,任水漬沿留海滴答,都想不起抬手去擦。

從聽聞張鳴鳴那番話時,祝微星就一直在想薑翼和那場葬禮的關系。

他給薑翼找了很多借口,比如,是剛巧,是意外,是他和樂團裡的誰認識,是他和殯儀館的誰相識,但他在現場待了兩個小時,且是繆斕在場的情況下,隻他們兩位當事人。唯一的解釋是,薑翼和骨灰壇裡的兩個人熟識。

可要論熟識,廷芝熟識,大嫂熟識,哪怕是程老板,面上都該比薑翼熟識。

為什麼是他呢?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向來聰慧的祝微星這一次卻無論如都想不通。而現在,他好像終於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如果……燕瑾涼欠了薑翼一條命,那薑翼出在葬禮現場,這個借口,不,這個解釋會不會就顯得合理很多?

會不會?

祝微星腳下輕絆,險些摔倒,扶了扶把手,才發現自己走到了頭。

他忘了要坐電梯,竟沿著中心醫院的安全通道一路往上走,不知不覺竟快爬到了頂樓。

回過神來時,祝微星想返身,卻忽然頓步,抬頭望向那道被鎖上的小鐵門。

眼前依稀閃現幾幅熟悉的畫面。

他從檢查室要回病房,忽然發現走廊口的小門開了一道。他難得好奇,走了兩步過去,竟見到一台輪椅堪堪停在台階邊,一個男生垂著腦袋坐在上面,稍不留意,往一傾,他就能摔下樓去。

樓明雖不愛管閑事,但這場景著實危險,便想著小心後退,去找護士來處理。

他走路無聲,誰知卻仍被輪椅上的人察覺,對方當先側頭,涼涼地朝他看來。

背影高大寬厚,轉過來的臉卻格外年輕,也就十四五歲,幾乎還是一個孩子。

樓明似認出對方就是前幾日搬到隔壁病房住的病友,步伐頓了下。

他又才看清,那孩子的嘴裡竟叼了一根煙,好在沒點,但姿態老成,眼神都透著一股看破世俗的無神,與他稚氣的模樣顯出詭異的反差。

不過在和樓明對上的瞬間,那孩子的瞳孔像微微亮了下,又很快寂滅。

樓明聽見他問︰“為什麼?”

樓明沒懂︰“什麼?”

孩子的頭上還綁著厚厚的繃帶,腳上也打著石膏,坐得像有些痛苦,半歪著身體。

少年問︰“為什麼出錢救?們都算不上認識吧?只是陌生人而已。”

不知是樓明的錯覺,還是他像是心內有著怨氣,將後一句話咬得格外重。

對於樓家給中心醫院某些特定對象注資幫扶的事,樓明並沒有公開透『露』過,也不知道這小孩從哪裡聽來的消息,並且能精準的認識自己,也是有點本事。

樓明面無表情︰“不為什麼。你可以當是中了一張彩票。”

少年冷笑︰“你怎麼知道想治?也許你出錢了也不會感謝你。”

樓明無所謂︰“博彩公司也不需要彩民的感謝。你要是想放棄,就把名額讓出來,下午就可以搬出去,換別人進來。”

這話說得少年眉『毛』都豎了起來,像怒了︰“你這人有沒有點同情心,這樣對一個病人和小孩講話,要被你氣到了,從這裡滑下去怎麼辦?”

樓明一愣,他自小接觸的都是斯文人,哪怕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都要臉要皮愛維持一副虛假和平,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當他面不知好賴惡人先告狀的熊孩子。

樓明認真的好奇︰“你是……青春期嗎?”

少年一下直起身,暴躁道︰“你放屁!”他用那打著石膏的腳沒個輕重的蹬地,輪椅都被蹬得又朝台階處滑了幾厘米。

樓明到底是顧惜小孩『性』命,默默閉了嘴,但表情也沒多惋惜同情,搖搖頭竟像要離去。

又被身後不講理的臭小孩喚住︰“等等!”

樓明本可以不理,但他想了想,還是配合地看向了對方。

少年問︰“你真的覺得,這樣的廢人,治好了以後,人生還會有意義嗎?”

樓明想起初見對方時他的家屬和那位徐醫生的對話,這孩子以前似乎是練體育的,但自此之後怕是夢想破碎,不復從前。

樓明反問︰“為什麼沒有意義?每個人人生的不同階段,都有活下去的不同意義,中途放棄,是很可惜的行為。”

少年咬著嘴裡煙,一臉吊兒郎當的不以為意︰“你說的容易,可你根本不知道經歷過什麼……”

那一刻,他的眼裡又浮現出方才一閃而過的灰淡死寂,仿佛已閱過生死存亡,嘗盡人生百態,那種倦意遠遠超脫他外在的青澀皮囊,像一個耄耋老人般腐朽頹靡。

樓明心口莫名一揪,微微斂神,還是選擇冷漠道︰“別人本來就沒有必要知道,你自己知道就夠了。”

少年一愣,又嗤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卻覺身下輪椅忽然微動,竟是站在遠處的人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後,握住車把扶手,將少年慢慢扯離了台階邊緣。

少年皺眉,本想掙動,卻聽身後人一邊推著他往病房走,一邊輕輕地說︰“眼前的人生沒有意義有什麼關系,很多人也沒有,不都活得挺好。即便有意義的人,個個也都五花八門,說明這東西外面多得是,你那麼驕傲,那麼自認了不起,憑什麼人家能有,你就找不到了?也可以隨便先找一個用起來,哪天不順心,再換就是了,總會有個合意的。”

樓明難得說那麼長一段話,那少年一開始還仔細的聽,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重新躁鬱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當換手機啊?那麼隨便!”拿這種騙三歲小孩的弱智話來搪塞他。

行到病房前,樓明松開手,忽然勾起嘴角,『露』了一個極淺的笑,一臉霜雪立時化了一半,愈顯清麗俊雅。

他說︰“不是假話,就是這樣一個個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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