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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被主角渣過的人一見鐘情》第67章 命定之人(9)
身後的嘈雜聲並沒有阻止簾沉和湖黎的腳步, 他們甚至都沒有回過頭去看一眼造成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只是坐在宮殿內的其他賓客看著匡珩,微微皺眉。

任由誰在欣賞一幅美景的時候被他人破壞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而匡珩如今就成了這個破壞美景的人。

往日裡大家跟匡珩也有所接觸, 對方雖然才能了得,但也十分有君子風範,這般行事根本不像是他做得出來的。

可今日匡珩不知道怎麼了, 不僅是在還未踏入宮殿時大煞風景, 就連走進來時也沒有多給簾沉的面子。

他身上的衣服是跟簾沉一樣的隆重,很明顯是特意裝扮過的。

只不過慶康國是簾沉的主場, 而對方又是湖黎的命定之人, 就算隆重一點也沒有什麼妨礙, 但是匡珩一不是慶康國的人, 二又不是湖黎的命定之人, 只是一個客人而已,很是沒有必要穿得這麼隆重。

不僅如此,在走進來以後,眾人又見他緩步朝著簾沉和湖黎而去。

此時慶康國的國王還沒有來,宮宴也尚未真正開始,因此大家想要隨意走動一下都是可以的。

也有一些想要去跟簾沉與湖黎說話的,其真實目的當然是為了近距離一堵這集福運於一身的人的容顏。

只是大祭司身上的氣場太足, 那副寡淡的神情只需輕輕向你一瞧, 縱然心裡是有再多的想法,你也升不出來了。

誰也沒想到匡珩竟然是第一個主動走向前的人。

那領土面積第二小國家的祭司屈演就坐在不遠處, 他一把蒲扇遮面, 目光在簾沉和湖黎以及匡珩三人身上流連,滿是興味。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匡珩說了兩句話, 一句話是跟簾沉說的,另一句話則是跟湖黎說的。

兩句話的語調都大不相同,前者是微微嘲諷以及鄙夷,後者則是關心和溫情。

這一回看向湖黎的時候,匡珩根本沒有掩飾自己對對方的感情,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對湖黎的心意。

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所以看到的人並不多,這為數不多的人裡面,就包含了一直看熱鬧的屈演。

他掩在蒲扇後面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後拿起置於面前的酒杯,輕輕飲了一口。

有趣,真是有趣。

沒想到匡珩竟然對湖黎抱有這種心思,就是不知道往日那般謹小慎微的人怎麼今日敢這樣對上簾沉。

不說這是在慶康國的地盤,便是在匡珩本地上的宮宴,以往就算他有何不滿,恐怕也不會這樣直接跟簾沉對上。

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他人未知的隱情?

屈演想著,那隻攏在寬大衣袖之下的手立即就推算了起來,隻無論是簾沉,還是匡珩,亦或者是湖黎,他都沒有辦法算出什麼情形來。

不僅沒有算出什麼,反而還費了他一番大力氣。

屈演掐著的手指微顫,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汗水。

想不到這三人命格如此特別,雖然他的能力比不上別的大祭司,但基本的推演能力還是有的,如今卻是分毫沒有得出。

屈演想了想,十分乾脆的松開了自己掐著的手。

既算不出,那就直接看熱鬧好了。

他從懷裡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帕子上面還繡了十分紅艷的花紋,而後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又若無其事地朝簾沉那邊望去。

當匡珩對著兩人打完招呼後,湖黎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他一點也沒有聽出來對方話中的柔情,也沒有看出對方眼中的情意。

亦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不在乎匡珩這個人的,所以不管他說了什麼,他又是什麼神情,都跟他無關。

因此湖黎只是這樣看了對方一眼,很快又收回去了。

“好久不見。”

簾沉坐在位置上,輕輕抬了抬眼,沒有其他任何動作。

這本身就已經代表了一種高傲和無視。

“匡兄如今身在慶康國,便是心中對我有什麼不滿,也該收斂一點。”

簾沉不僅沒有給匡珩面子,反而還將他的面子盡數扯下,直白的將對方的表現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但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宮殿當中,卻是擲地有聲。

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簾沉的話,同時也將目光向匡珩投去。那些剛才偶然間看到匡珩對湖黎情意的人心中更是嗤笑不已。

在場這麼多人當中,除了匡珩以外,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比對方所在的國家強盛,自然,也不大看得上對方。

大祭司和國家的實力是相輔相成的,就算匡珩一人能力高強又如何。

如今匡珩所在王國之內頻發爭端的事情其余幾國也都盡有耳聞,他們看不上對方的一點還跟這件事有關——不忙著將國內的事情處理好,反而忙著參加什麼宮殿,摻和進這些情情愛愛裡面。

這樣的大祭司是為人所不齒的。

“大祭司果真好本事,既能看出我對你有所不滿,何妨再多看看我是因何對你心生不滿。”

這簡直就是正面相對了。

其余諸人的目光驚奇不定的在兩人身上巡視,又想起剛才匡珩說的話,心中暗自嘀咕,簾沉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才引得對方連基本的體面都不顧了,竟要在這大殿之上,在眾人面前撕破臉皮。

“你算何人,也配我正眼相看?”

簾沉的下一句話比上一句聽起來更加清淡。

這一回他連目光都沒有放到匡珩身上了,而是低了低頭,將湖黎剛剛拿在手裡的酒杯又放了回去,“這酒性烈,你不能喝。”

同樣是截然不同的語氣,但說話的人不同,聽到的人反應也不同。

湖黎雖然很好奇那酒的味道,可聽了簾沉說的話後,也並沒有再去端,“等回家以後我可以喝嗎?”

“想喝的話我讓人給你調配一款適合你的酒,到時候可以少喝一點。”

“那我們一起喝。”

“好。”

兩人之間的細聲談話簡直把站在他們面前的匡珩忽略了個徹底,他們二人你儂我儂,卻是站著的人看不下去了。

不過匡珩還剩下一點理智,他今天來並不是為了跟簾沉置氣,而是為了跟湖黎說出真相。

他之前會離開慶康國,是看到了小廝送過來的第三封信。

匡珩覺得就連上天都在幫他,他正出於兩難的境地中,慶康國宴會的邀約就發到了他的手上。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當即就趕回了本國,這幾天下來,他連一個時辰的好覺都沒有睡過,總算將本國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才又日夜兼程的往慶康國趕。

在匡珩心中,簾沉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對湖黎千般好萬般好的,但是他根本就沒有把湖黎當做過一個平等的人,他分明就是在用這種方式圈養著對方。

不過是一杯酒而已,對方想要喝也必須得征求簾沉的同意。

“大祭司果然好本事,只希望你今晚能一直這樣風光下去。”

匡珩這句話說的意味不明到了極點,而後他便一甩袖袍,轉身往自己應該坐下的位置去了。

不過場面當中因為兩人剛才你來我往而的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當匡珩坐下朝左右兩邊的人打招呼時,大家都並不怎麼熱情,有些乾脆就當沒看到。

也是,在慶康國的宮宴中得罪了簾沉,其他人再明目張膽的跟匡珩交好,那豈不是也等於間接跟簾沉叫板。

盡管他們心裡也未必對簾沉服氣,但還是有腦子的。

“那個人真奇怪,好好地跑到我們這裡打什麼招呼。”

湖黎靠在簾沉身邊,揪著對方寬寬大大的袖袍說道。

他對匡珩的印象一點都不好,之前幾次三番的出現在他跟簾沉面前,是不是不安好心都不一定,這一次又當眾暗示簾沉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湖黎一向是看不得有誰對簾沉不好的,匡珩簡直就是在他的死線上瘋狂跳動。

“等宴會過後,阿黎就看不到他了。”

“我現在就不想看到他。”

“那就不要看他。”簾沉將對方的手抓住,一抹微涼的感覺傳來,“阿黎只需看我一個人便好。”

其實宮宴過後,各國的賓客都要在慶康國至少再停留一日才會回去,這是約定俗成的一個禮節。

屈演看著簾沉的口型,知道了對方的話。

他的蒲扇此刻正抵在下巴處,眼中的興味更盎然了一點。

簾沉既然知道匡珩並不會馬上回國,又為什麼會跟湖黎說,宮宴過後就看不到對方了呢?

五國鼎立的局面早就在大陸之初形成了,至今都沒有人打破這種平衡。

他可是有點期待那個第一個打破平衡的人。

至於他們國家能不能在這種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幸免於難,對此屈演還是十分有把握的,到時候就是大魚吃小魚的時刻,小魚想要活下去,勢必是要依附大魚的。

可有的時候,被依附的那隻大魚難免會心生大意。正所謂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他們未必就不能做那隻擊毀千裡之堤的螞蟻,不是嗎?

在簾沉到來以後,眾人並沒有等多久,國王也就來了。

不過對方在來的時候,又極為恭敬的對著簾沉打了一聲招呼,一番表現當中,將大祭司超然的地位淋灕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越是那種實力強勁的國家,對待大祭司的態度就越恭敬。

“想必各位都知道本次宴會究竟是為了什麼人舉辦的,承蒙上天庇佑,讓我國大祭司找回了湖黎。”

國王坐在上首,毫不謙虛的將簾沉大肆鼓吹了一遍,同時不著痕跡的誇了一下他的未來伴侶。

“其實這一次邀請諸位前來,不僅是想讓大家共沾喜氣,還是因為我國大祭司的婚期已定,屆時諸位如有時間,還請務必前來參加。”

國王的話一句比一句氣人。

湖黎只在慶康國,就算其他國家的人來了,也根本沾不到什麼喜氣,可能只會越看越生氣,想著這樣的好運怎麼就輪不到他們國家呢?

不過想歸想,大家面上都是一派和氣,紛紛向著簾沉道賀。

“恭喜大祭司,來之前未曾聽到此消息,故而也沒有備下什麼賀禮。”

說話的人是一直沒有出場的,領土面積排行第三的國家。

他先是對著簾沉恭喜了一遍,而後才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來。哪怕口中說著沒有備下賀禮的話,但這拿出來的東西也已經是很有分量了。

是用珍貴玉石雕刻而成的一個小玩意,做工尤其精巧,不僅如此,還能觸手即溫。

仿佛是特意為著湖黎打造而成。

“多謝。”

簾沉也沒有推辭,他收下了這件禮物,然後將其給了湖黎。

有了一個開頭,其他人自然也就有樣學樣。

好歹也都是各國有名望的人,就算真的沒有準備什麼賀禮,身上帶的那些也都不是俗物。

在座的人熱鬧紛呈,只有匡珩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視線牢牢盯著簾沉那邊。

若不是國王的話,他根本就不知道簾沉婚期已定。

這種情況下,對方會跟什麼人成親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匡珩看著那邊不斷祝賀簾沉與湖黎的場景,使勁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情緒。

湖黎的命定之人是他,那雙乾淨的眼楮裡看著的人原本也應該是他。他才是理所應當要跟湖黎成親的那個人。

而簾沉,不過還是個卑鄙的竊賊,還是一個不珍惜自己得到的人的竊賊。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接受眾人的道賀,又有什麼資格能有擁有湖黎。

匡珩猛地閉上了眼楮,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站起身痛罵簾沉。忍住,要忍住,你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湖黎,只要你把真相告訴他就好了。

他之所以會在今天無所顧忌的跟簾沉正面相對,就是因為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帶走湖黎。只要帶走湖黎,那麼簾沉就不足為懼了。

匡珩在夢中清楚了未來的走向,知道各國的弱點在哪裡,他完全可以仿照夢裡自己的所作所為,將自己的國家壯大。但那個時候,簾沉卻不再如夢裡那般,擁有湖黎的福運,慶康國自然也就不能再跟他的國家相提並論。

“一會兒趁簾沉不注意的時候,去把這個紙條送給湖黎。”

所有人都在忙著道賀的時候,匡珩將一個卷得小小的紙條遞給了小廝,在對方耳邊如此吩咐道。

他的動作雖然小,但無奈屈演卻是一直關注著幾人的動靜,所以很快就看到了。

只是匡珩的動作很是隱蔽,講話的時候也不是對著他的,屈演並不能知道對方究竟說了些什麼,又要做什麼。

“今天這場宮宴來的不虧。”

他低笑了一聲,夾了一塊面前的菜肴放進嘴裡,味道十分不錯。

匡珩說的趁簾沉不注意的時候很快就來了。

席間的時候,簾沉作為大祭司,當然要站出來講兩句場面話,這個時候湖黎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的,他正集中注意力看著簾沉,突然手邊就砸過來了一卷紙條。

紙條非常小。

湖黎先前的那些書也不是白看的,他立馬就意識到這是有什麼人故意扔給他的。

不過——一般書上寫到這種情節,肯定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湖黎連猶豫都沒有,將紙條隨便塞在了袖子裡,準備等會出去的時候丟掉。

當然,在丟掉之前他要和簾沉一起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在宴會上公然給他扔紙條。

他心中的想法匡珩並不知道,對方只看到湖黎收下了自己的紙條,一直緊張的心也微微放松了一點。

匡珩不知道簾沉住在什麼地方,而在夢裡的時候,對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湖黎的命定之人,那麼他再去找湖黎,勢必不可能成功,更別說他剛才已經公然跟簾沉撕破了臉。

因此成敗只在今晚一舉。

匡珩在紙條上寫的是約湖黎一聚,讓對方等會隨便找個由頭出去。

在將紙條遞出去了後,匡珩自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為了不使別人懷疑,他盡量裝作平常的樣子,跟其他人一樣投入進了宴會當中。等到了約定好的時間後,匡珩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湖黎,對方正窩在簾沉的懷裡,看著大殿正中央的表演。

匡珩告訴自己,沒有關系,等到湖黎知道真相以後,就不會再如此依戀簾沉了。到時候,他會好好對待對方的。

本身他坐的位置也不是很靠前,所以在悄悄退出大殿後,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其他人也不是很在意。

只有屈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殿門口的方向,又朝湖黎看過去。

他剛才可是看得分明,對方從收下紙條後就沒有再打開來過,看那樣子,更像是已經忘了這回事。

好歹唱戲的人已經穿上了戲服,怎麼樣也得把這場戲唱下去,看客才能盡興。

因此屈演笑了笑,端著酒杯站起身,往湖黎那邊走去。

“方才人多,我還未祝賀大祭司之喜。”

屈演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蒲扇依舊在手中扇著,眼楮看的也是簾沉。只不過在兩人踫杯的時候,手腕不知怎麼抖了抖,一杯酒盡數澆在了湖黎身上。

“抱歉,實在抱歉,怪我沒有拿穩。”他面上笑眯眯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責與懊惱,“在下唐突,不知小君是否另備乾淨衣裳?若沒有的話,在下那裡還有一套,倘若小君不嫌棄,可以暫為換上,稍後在下再來向小君謝罪。”

屈演一番話說得既誠懇又漂亮,先是道歉很有誠意,後是在稱呼上又十分得體。

奈何湖黎根本就不是像他平時打交道的那些人,“簾沉,他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那些措辭得當的漂亮話湖黎根本沒有聽,他只知道,簾沉特意給他準備的衣服被別人弄髒了,這讓他有些不高興。

“無事,我陪你再去換一件新的。”

簾沉安慰道,同樣沒有在意屈演。

真正在演戲的人面上有著瞬間的尷尬,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既然小君另有替換的衣服,那就再好不過。雖知二位感情深厚,不過這宮宴還未結束,大祭司中途離場的話,未免有些不適合。”

屈演這話點到為止,並沒有再說下去。不過與其說他這話是講給簾沉聽,倒不如說是特意講給湖黎聽的。

在這一點上,他比匡珩更聰明。

屈演看出來湖黎對簾沉十分在意,所以就從這點作為突破口。

果然,在他說完以後,湖黎就主動表示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現在會自己穿衣服了。”

講完自己一個人去以後,湖黎又趴在簾沉耳邊說了這麼一句。

“那我在這裡等你。”

簾沉摸了摸湖黎的耳朵,眼中一抹流光閃過。

等到湖黎離開以後,屈演重新拿起自己的酒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又過了一會兒,預計時間差不多了,才跟匡珩一樣悄悄退出了宮殿。

-

一般為了防止宴會上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進宮的人都會多準備幾套衣服,湖黎當然也有。

他是帶著小廝一起出去的。

只是在走了一段路以後,湖黎突然發現一直安靜地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經常跟在匡珩身邊的那個小廝。

“你要幹什麼?”

湖黎冷冷看著對方,眼中沒有驚懼或是其他感情。

“打擾了,我們大祭司有事情想同您說,還請隨奴才到這邊來。”

原本這小廝是和匡珩在兩人約定的地方等著湖黎的,但到了約定時間,對方還是沒有過來,是以匡珩就又打發他過來看看。

恰巧在這個時候,湖黎因為衣服被灑了酒所以出來了。

那小廝隻以為對方是因為身後跟了一個人,所以不好脫身,因此偷偷將湖黎身後的人放倒了。

他並沒有做出殺人性命的事,畢竟是在慶康國王宮內,要是簾沉追究起來,他們今晚一個都走不出宮門。

小廝對著湖黎說完這句話後,也沒說什麼其他解釋的話,就徑直往前走去,只是身後的人遲遲沒有跟上來。

湖黎是在這個時候想明白,原來今晚給他扔紙條的人就是匡珩。

他就說這種情節沒有什麼好事。

所以在小廝轉身以後,他不僅沒有跟上去,反而還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我要跟你講關於簾沉的事情,難道你也不感興趣嗎?”

匡珩的聲音在此刻響了起來,不過湖黎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不感興趣——他的腳步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

“湖黎,我才是你的命定之人。”

匡珩試圖抓住湖黎的手,但他沒有抓住,因為湖黎閃開了。

對方依舊還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他看著他,如同看著仇敵一樣。但他們本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是彼此的命定之人,湖黎喜歡的人應該是自己。

“湖黎,簾沉他騙了你,他不是你的命定之人,我才是。”

匡珩的聲音中透著心痛,是為湖黎被騙的心痛,還是為夢中簾沉會對對方做的事情心痛。

在夢裡他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現實中他終於可以阻止了。

“我從小身邊就有一塊玉佩,一直以來,我都以為這塊玉佩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所以在它丟了以後也沒有多加在意。但其實這塊玉佩是你跟我之間最開始的聯系,簾沉撿了我丟失的玉佩,而你之所以會以為對方是你的命定之人,就是跟這塊玉佩有關。”

“他用這塊玉佩讓你以為他是你的命定之人,將你帶回慶康國,現在你能夠看到的他對你的好,不過是簾沉為了自己的目的精心偽裝出來的。”

“他根本不喜歡你。”

匡珩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只是湖黎又後退了一步,兩個人依舊保持者跟剛才同樣的距離。

“簾沉為的是自己大祭司的權力,還有慶康國,他看上的是你身上的福運,他的目的,是要將你的福運抽取乾淨,最後還要挖去你的一顆玲瓏心,來獲得長生不老。”

“湖黎,你聽清楚了嗎?從頭到尾,這都是他為你編織的一場謊言,簾沉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命定之人,卻還要瞞著你。”

“我不想你受到傷害,所以才會讓小廝把你帶過來,想要告訴你這些真相。”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回去,我會對你好的。”

匡珩說的話句句肺腑,而湖黎的神色卻寸寸冰冷。

他銀白色的衣服上的酒漬在室外的風中已經慢慢幹了,不過上面依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你說,你才是我的命定之人?”

湖黎終於跟匡珩說出了第一句話,對方聽到後點了點頭。

“是的。

“簾沉是在騙我?”

“是。”

匡珩又點了點頭。

“可是,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為什麼要去相信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卻不相信簾沉。

湖黎對簾沉的信任超出了匡珩的預估,但他沒有放棄,他來這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沒辦法帶走湖黎,那麼他也必須要讓對方知道真相。

“這個問題,我想簾沉應該可以親自回答你。”

匡珩說完,抬眼向一個地方望去。在陰影籠罩的地方,有一個人已經站了很長時間。

“簾沉,你聽了這麼久,是不是正心虛的想著要怎麼跟湖黎解釋?”匡珩面上的諷刺越發明顯,“你敢不敢將自己身上的玉佩拿出來。”

只要簾沉的身上沒有那塊玉佩,湖黎就能不被干擾。

“你指的是這塊玉佩嗎?”

簾沉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將袖口裡帶著的原本屬於匡珩的玉佩拿了出來。

兩人說話間,湖黎並沒有如往常見到簾沉那樣第一時間走過去。

就在那塊玉佩被拿出來的時候,像是受到某種感應般,上面逐漸湧現出一陣光華來,這光華越來越亮。緊接著,玉佩就從簾沉的手中飛到了半空,然後那抹明亮的光華分別映射在了湖黎和匡珩兩人身上。 m.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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