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是因為丁別寒的話……
薑北再次想起了廁所裡的照片,他的心中又有了謀算。
下午的行程變得非常安靜。姚悅跟在易晚後面,頻頻看著多次和丁別寒嘗試搭話的薑北,忍不住安慰他道:“你別擔心……”
“已經不擔心了。”易晚說,“我原本以為那隻兔子是薑北打的,沒想到是丁別寒。”
姚悅:“啊……”
還好攝影師沒有在拍他們,不然不知道有多少CP粉會心碎。姚悅想。
然後她就聽見易晚道:“不過在檢查之後,我發現它只是看起來像是那種國家保護野生動物。於是就放心了。”
姚悅:??
……所以,他是害怕丁別寒因為捕獵國家保護野生動物而坐牢嗎?
姚悅看著安靜地走在前面的易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吐槽。
易晚人也太好了。她想。
不過姚悅同時也沒有想到另一件事。最開始瞟過那只在薑北手中的野兔時,易晚並沒有上前的趨勢。
屏幕面前的安也霖也覺得心中極痛。他看著丁別寒與薑北之間的奇妙氣息,恨不得陰著臉送易晚也趕緊去重生一次回來打臉。
如果不是因為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他早就要在這裡空降一個火葬場了!
他陰鬱的情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第二天一早,安也霖就敲響了池寄夏的門:“起來放直播。”
“你憑什麽覺得我還要看他們的直播啊,安大少爺。”池寄夏嘴裡這樣說著,依舊撓著雞窩頭坐在了直播前。
池寄夏最討厭和安也霖一起看直播了。安也霖的手機總會像發瘋似的振動,仿佛無數總裁都在給他打電話似的。
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在易晚出現後達到了微妙的平衡。他們聚精會神地看著直播間,所為的卻非同一件事。
一夜過去薑北似乎“想通了”丁別寒對他的照顧,開始討好、主動去找丁別寒。丁別寒對此有些厭煩,但礙於在鏡頭前,也沒有拒絕。
薑北於是越來越主動了。在受傷的兩天他很是進行了一番補習,在探秘溶洞時也不忘表現自己的知識,明裡暗裡地擠兌易晚。
而他做的更多的一件事,則是明裡暗裡地討好丁別寒,以引起他的注意。
彈幕裡開始發火,水軍開始澆水,安也霖看得雙眼都快冒火,池寄夏卻始終是看熱鬧的表情。他眯著桃花眼、笑得像是一隻沒心沒肺的狐狸:“你生什麽氣嘛,看戲不好玩麽?反正易晚和我們也不熟。”
男主的悲歡並不相通。池寄夏隻覺得安也霖戀愛腦且吵鬧。
屏幕裡薑北:“易晚,你說的這個是錯的。想要辨別溶洞的方向,還有另一種方法……”
“我靠。”原本還在看熱鬧的池寄夏臉色驟變,對著屏幕大罵,“你敢說這個(我教的)方法是錯的,你放屁!!”
安也霖:??
池寄夏:“他居然敢針對易晚,氣死我了!!”
安也霖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節目裡的丁別寒。
男主的悲歡並不相通,他隻覺得池寄夏莫名其妙且吵鬧。
宿舍裡的熱鬧暫且不表。節目裡的熱鬧還在持續。在溶洞迷宮中幾人又發生了分歧。曲平秋毫不出人所料地與蔣澤方一起跟著薑北離開。而結果也是毫不出所料的……
迷路了。
幾人狼狽地在溶洞中走來走去,始終沒找到出去的方向,還紛紛散開。最終,在薑北即將絕望時,一隻冰涼的手搭上了他的後背。
“你迷路了。”丁別寒道。
在聽見丁別寒聲音的那一刻薑北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他走在丁別寒身前,並不疑心自己為何要走在他身前:“別寒哥,你來找我真好……易晚不會生氣吧。”
丁別寒注視著他的背脊,眸含冷意地思考是否要行動。
這幾日已經讓他看出,這個薑北是個徹底的蠢貨。這場事故成為導火索,讓他在外界人設盡塌,而他本人卻還茫然無知。
——這一切只是因為他看見了自己被鬼物追逐。
丁別寒很好奇自己是不是被易晚用作了一把用來對付薑北的尖刀。
“薑北,你對易晚有什麽了解?”在拐過一個迷路的路口時,丁別寒忽然道。
或許薑北能帶他揭開易晚神秘的面紗!
如今丁別寒已經不再考慮殺死易晚。他隻想獲得有關這個用毒、放火、捕獵專家的更多資料,以為他們之間後續可能存在的爭鬥進行準備!
“他?他是個……”
薑北沒想到丁別寒居然會問他易晚相關的問題。他愣了愣,忽然覺得自己這幾日的討好像是個笑話。
他心中有些暗恨。不過他最終決定貫徹自己的人設:“他是個……看起來很普通和善的人。”
“為什麽只是看起來?”
“因為他……其實私底下很……”薑北又想暗指易晚的霸凌與人品不佳,“表裡不一。”
丁別寒眼中閃過一絲鋒利。果然,薑北的話再次驗證了他的猜想。
他不著痕跡地在黑暗裡勾了勾唇,又道:“你知道他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求生技能的麽?原本我以為他不會擅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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