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煩悶。
“啊,喻老師。”在茶水燒開時,易晚忽然說,“你有沒有覺得,在天道的眼裡,我們好像兩個背著祂狼狽為奸的大反派。”
……
喻容時很難陷入精神類幻境,這讓他在應對薄明越與薄明遠兩兄弟這件事上變得有點艱難。不過經過討論,他和易晚一致同意:
“如果可以,試著讓薄絳去見薄明遠一面。”
雖然冒險,但這是讓薄絳解開心結的最佳辦法。
計劃就這麽輕松地定下了。也到了易晚該回虹團套間的時候。喻容時看著易晚一個勁地打哈欠,道:“你可以在我這裡住一晚。”
易晚說:“然後第二天狗仔就會拍到我大早上從你房間裡出來的新聞。”
喻容時一笑:“你現在出去,也可能被拍到大晚上從我房間裡出來的新聞。”
易晚:“那不一樣。”
喻容時:“哪裡不一樣?”
易晚:“在你房間裡呆了一晚上和呆了一小時的差別。”
……易晚表情一本正經,喻容時的耳根卻漸漸紅了。他輕咳了一聲,覺得自己就此想歪,有點過於孟浪。在心裡檢討了自己幾次後,喻容時道:“呃,好。”
易晚還是盯著手機,表情寡淡:“一個小時……洗兩次澡就沒了吧。中間時間都可以忽略不計。”
喻容時:……易晚說起這些話來到底為什麽這麽熟練。
喻容時顯然不知道易晚在看小說這件事上到底花了多少錢。
近期最火的男團和演員都在這裡拍攝電視劇。盡管劇組三令五申地趕人,酒店外依舊少不了跟梢的狗仔。易晚從廁所裡出來時就看見喻容時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接入了前台的監控錄像,正在觀察酒店。
易晚說:“我會找個僻靜的地方撤離……”
喻容時道:“不用撤離。陸北墨把丁別寒堵在二樓大廳裡了。狗仔們都在那裡看熱鬧。”
二樓安全。
易晚說:“我住四樓,可是電梯間……”
喻容時:“另一邊電梯間裡安也霖身陷兩個總裁的雄競修羅場。你從旁邊悄悄過去,沒有人會注意到你。”
易晚:“四樓……”
喻容時:“薄絳正在那裡和一個歷史專家聊天,關於旁邊牆上的畫。”
大晚上的,易晚的隊友們還是那樣精神充沛,成全了易晚的隱蔽出行。喻容時打開一條門縫讓易晚出去,臨到走時,喻容時又道:“你對我……是怎麽想的呢?”
易晚說:“在你身邊,會變得比較安全。”
這是他的回答。
只是不知道薄明遠那條細弱的、來自百年前的風箏線,能不能牽住薄絳的靈魂呢?
與此同時,池寄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看劇本。
他讀得很仔細。一字一句,每個句尾的抑揚頓挫都做了批注。專注在劇本裡的他比起平日裡像是變了個模樣,向來輕浮的桃花眼聚精會神,十分嚴肅。
因為疲憊,倒頭就睡的他沒有意識到。這一天裡,他因為忙碌,沒有和自己的系統說一句話。
在《表裡山河》與《科學之戰》劇組的第一天終於過去。午夜十二點,安也霖擺脫了兩名霸總,回到自己的臥室,並狠狠地反鎖了門。
十分鍾後,丁別寒從門外回來,衝進廁所,並在半小時後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凌晨兩點時,五人都躺回了屬於自己的床榻。五人中唯有薄絳一人在睡前,看了很久的月亮。
丁別寒是最後一個閉上眼的人。他盯著薄絳的後背,直到一直沒有任何絲線纏繞上去為止。
一切看起來像是暫時的偃旗息鼓了。
……
要怎麽才能把薄絳拐到薄明越府上去呢?
“把大象放進冰箱裡需要兩步。第一步,打開冰箱,第二步,放進大象……”
……安也霖坐在餐桌旁,面色詭異地看著易晚扶著冰箱門,且喃喃自語。
丁別寒今天看起來沒睡好,向來白皙俊美的臉上也多了兩個黑眼圈。池寄夏瞅了他幾眼,偷偷把正在盯易晚的安也霖拉到陽台上。
池寄夏:“這幾天丁別寒一直睡不太好。霖哥,你介意和丁別寒換一下房間嗎?”
安也霖莫名其妙:“倒也不是不能換。不過你和易晚才是睡一間的吧,怎麽想起來丁別寒?”
平時沒見丁別寒和池寄夏的關系這麽好啊?
池寄夏怎麽能擅自向安也霖道出丁別寒的女性身份。終於,他一咬牙,把易晚拉進了陽台。
反正易晚肯定什麽都知道。
易晚:?
他這回是真不知道池寄夏知道了什麽。誰能想到丁別寒是個女生呢。
池寄夏同他們雞同鴨講片刻,終於決定道破真相——獨照顧不如眾照顧,早晚大家都會知道丁別寒的身份的。既然如此,就讓他來做那個吹哨人吧!
池寄夏說:“你們有沒有發現,丁別寒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會經常跑去廁所?”
易晚喝了一口水,表情寡淡:“別寒哥腎功能不好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