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別寒:“……”
丁別寒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像易晚這樣深不可測的人,居然會喜歡池寄夏麽?
他對池寄夏並不了解。可如今,他看向他的眼神裡多出了幾分探究。
“這件事別讓外人知道了。”丁別寒不善言辭,最終只能擠出這句話來,“在被爆出之前,你們至少得和劉哥知會一聲……還有,如果想更換營業對象的話……”
對於丁別寒來說,易晚就像是一個會不定時爆炸的炸藥包。按照台本繼續接近易晚、暴露自己的秘密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而池寄夏的出現,讓他感到了幾分釋然。
池寄夏:“等等,你誤會了什麽?我不是,我沒有?”
兩人直到進入薄絳房間時依然氣氛微妙。薄絳坐在床上看著吵吵鬧鬧的兩人,他皺了皺眉道:“都安靜些,馬上快到十一點了。我們早點布置完、早點睡覺。”
兩人這才安靜地坐了下來。
易晚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這是他第一次來到薄絳與安也霖的房間。
這間房間的格局與他和池寄夏的房間極為相似。一樣是兩張單人床、小沙發、兩套分別屬於兩人的桌與櫃。然而其中的布置卻像是楚河漢界、將兩邊的畫風徹底割離開了。
屬於薄絳的那一側皆是簡單的黑、白、灰色。空間的主人像是極為厭倦人世,以至於不肯用彩色為它好好打理一番。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書。無數的史書、發黃的古籍被堆疊在架子與書桌上。書桌的主人像是每個夜晚都會坐在台燈下,閱讀那已經成為了過去的歷史。
屬於安也霖的那一側則截然不同。其中沒有什麽書籍,隻扔著樂器、一些包裝盒與紙袋子。安也霖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眼下青黑,正在不耐煩地打著哈欠。
他看起來狀態非常糟糕,且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
屬於安也霖的床榻乾乾淨淨,沒有褶皺。就像是他這幾日並沒有在這裡睡過覺。
如果這幾日不曾在這裡睡眠,安也霖又是去了哪裡?
易晚垂了垂眼皮。他看向安也霖的手腕與脖頸。
手腕乾乾淨淨、未染塵埃。而脖頸上……
安也霖似是疲憊極了,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注視。
“好了,人都齊了,那就開始吧。”薄絳道。
他向眾人解說了注意事項,有序詳實,全不辜負他的隊長身份。只是最後丁別寒道:“我們明天幾點鍾起來?”
“辰時整。”薄絳道。
幾人紛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易晚坐在旁邊玩著手機道:“是早上七點的意思。”
“哦,七點就七點,還要說個時辰……”池寄夏嘀咕了一句,並看見易晚似乎又在看百度知道。
……說起來,易晚如此依賴百度的習慣還是因《綠野尋蹤》而被培養出來的。
池寄夏感覺自己的膝蓋一痛,並察覺到丁別寒又在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這日子真沒辦法過了。
會議結束,池寄夏正想找丁別寒解釋有關易晚的事。丁別寒卻臉色一變。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感知到某種灼熱般地、眉頭一皺道:“現在沒空。”
池寄夏:“什麽沒空?”
“我要去廁所。”
丁別寒面無表情地扔下這一句,便以飛也似地速度衝向了洗手間……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停在了廁所前。
池寄夏:??
“這裡是我的宿舍,我差點忘了。”丁別寒自語道。
說著,他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並鎖上了房門。
池寄夏:??
丁別寒這是在幹什麽?
他在門口蹲守許久,丁別寒卻像是死了似的再也沒出來。池寄夏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他離開後,丁別寒終於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他溜進廁所,用水來洗自己手上的血。
然後他在轉身時便看到了易晚。
那一刻,丁別寒又覺得很冷。
不過易晚似乎沒有注意到他手上的血。他只是道:“別寒哥,這幾天也霖沒有回宿舍住麽?”
丁別寒抖了一下:“……沒有。”
易晚“哦”了一聲,丁別寒咳了一聲,道:“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麽麽?”
“吃清淡一點,別寒哥。”易晚道。
丁別寒:……
易晚又像是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隻留下丁別寒獨自寒冷。
營業的第一天即將開始,躺在床上的、Iris5的所有成員卻都心事重重。他們各自面臨著不同的危機,也各自對自己所在的團隊有著不同的認知——尤其是對於團隊中的人際關系。
第二天清晨七點,所有人都準時從床上爬了起來。在收拾停當後,劉哥讓攝影拍了幾個他們一起吃早餐的鏡頭,便把所有人塞進了練習室。
盡管時間還早,直播間裡已經有了幾萬觀眾。虹團的粉絲們起了個大早,興致勃勃。她們一邊在地芽等論壇直播,一邊觀看讓她們期待已久的,這個橫空出世如復仇者聯盟般的男團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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