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另一個本該有性價比的隊友也來了。
“你們這是往哪裡跑?”
池寄夏拉開車門就擠了進來,把易晚和安也霖都往裡面擠了一個身位格。車在鈔能力加持下很快到達旁邊高速,薄絳這時說:“麓山療養院。”
池寄夏的臉空白了一瞬。
易晚想起放在池寄夏房間桌子上的文件夾。
麓山療養院。
那個他收集了一堆資料看,多次閱讀,多次揣摩,卻總是不敢去的地方。
——池寄夏母親的休養之地。
汽車暫時停在一個紅燈十字路口。出乎易晚意料,池寄夏沒有鬧,也沒有非要下車。他只是坐在那裡,看著車窗發呆。
——或許他早就想去了。
只是借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一起去。
馬路邊上是一家燒烤店。燒烤店大屏幕上播報近日新聞。
“據悉……喻容時……謝子遇……案件。”
“本市晚間新聞也在播放這個呢。”安也霖吃了一驚。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尷尬,且看著易晚。只有司機來了興致。綠燈亮了,他轟了一腳油門,說:“你們知道那個……喻容時吧?”
“別看這個人平時人模狗樣的,原來私底下玩這麽髒手段,為了競爭就把人誣告進監獄裡?牛逼啊。”
“謝子遇?你說謝子遇能不能做這樣的事?我說,人一個大明星想要什麽樣的女的沒有啊?至於搞這種事情嗎?”
“那個喻容時表面上沒有什麽花邊緋聞,私底下不一定玩得多花呢。而且他家裡有權有勢,這種人一般都變態。最喜歡玩的就是老百姓了。還有他那些歌,指不定誰寫的……誒??你幹什麽?”
“司機大叔,如果我是你,就送完我們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子在幹什麽。”易晚面無表情地戳著輔助駕駛屏上顯示的微信信息,“山坪路可沒有什麽音樂節啊。而且您的妻子好像用的是情頭啊。”
“你……”
“而且有你這樣的爛人妻子出軌也情有可原吧?畢竟你車上還扔著一張特殊服務的名片呢。”易晚將另一張名片扔到車前座,“自己生活髒的人是不是看什麽都很髒啊?”
“……”
司機剛想發作,然後就看見整整四個小夥子瞪他。
TMD。
司機把幾人甩在麓山療養院門口,憤怒地揚長而去了。安也霖看見易晚下車後一直在拍自己的褲腿,像是在撣不存在的灰。
安也霖又忘記了自己在和易晚慪氣,於是道:“易晚……”
“只有我能利用他吧,說好了的吧。”易晚說。
安也霖:?
易晚這話倒像是在咕噥:“說好的要和我營業來躲避絲……現在也做不到了。真差勁啊喻老師。早知道就換一個了。”
安也霖:……?
易晚低頭又玩手機,通過郵箱給某個許久之前的郵箱發了一條消息。
但他知道灰宮一定會看。
“你惹毛我了。”
這是這條郵件的全部內容。
……
與此同時,藍光大廈,灰宮。
“果然。”灰宮笑了笑,“誰也沒辦法承受專輯被反覆奪取之苦。”
即使是沈終也不能。
灰宮覺得有些意思,又因沈終這份過於傳統的反應而失去了些意思。
“既然這樣,不如去看看秦雪心練得怎麽樣了。”他自言自語道。
易晚:屁嘞。
……
“麓山療養院怎麽這麽多人?”安也霖道。
療養院門口亮起了紅燈。這片位於野外的療養小區中跑出了不少工作人員,圍著附近緊張地尋找。他們舉著探照燈四處照射,從各個陰暗的角落、到叢生的灌木。
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在尋找丟失的東西……
而是丟失的人!
幾人心中莫名一緊。薄絳小聲道:“傳說中鬧鬼的是三號樓,我們去三號樓錄完就回來。”
說完,他用手機刷新了一下藍光的網頁。
依舊沒有他們的新歌出現。
薄絳依靠這個方式來判斷自己的決策是否正確。如今未來依舊向好,這說明他的選擇又是正確的。
幾人悄悄地往裡面溜。易晚注意到池寄夏臉色慘白,像是心被懸到嗓子眼。他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幾人終於來到三號樓。然而發生患者丟失的,似乎也是三號樓。
幾名護士和醫生在那裡爭論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段時間都好好的。今天吃晚飯,看晚間新聞的時候也好好的。後來回了房間,不知道為什麽就發狂了,趁著人不注意拔掉針管跑出去了……”
突突,突突,突突。
心跳得越來越快。
“有家屬信息沒?”
“有,好像是個兒子,隔兩個月來看次她。也不進去見人,在門口看看,就走了。”
“另一個年輕男的來看她多一點,就是每次戴個墨鏡怪裡怪氣的。好像姓余什麽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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