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絨死命地盯著微信框裡的視頻邀請。
他剛才撤回的那兩條信息……
他哥該不會全看見了吧?
榮絨慢吞吞地,按了接受。
榮崢的身影出現在手機屏幕裡。
“很厲害。”
“什麽?”
“不是說自己是第一個出來的?”
榮絨臉頰有點發紅。
果然他哥全看見了。
“哥你今天不忙嗎?”
他哥最近這麽閑的嗎?
都有功夫在那兒默默窺屏,看他撤回的消息了!
“約了部門經理談點事情。對方剛才發信息說臨時有事,要再過五分鍾之後才能來我辦公室。剛要退出對話框,就看見你發的那兩條信息了。”
榮絨:“……”
這巧合得有點過分了。
榮崢透過手機屏幕,注視著手機裡那頭的榮絨,“為什麽撤回?”
榮絨:“我覺得有點中二,就給撤回了。”
榮崢點頭,“嗯。那第二條呢?”
“感覺有點像是在說廢話。”
“你每天腦子裡都在裝些什麽?”
榮絨脫口而出,“你啊。”
榮崢眼神困惑,“嗯?”
榮絨內心慌成一批,隨口胡謅道:“每天都在想哥哥今天有沒有好好工作,有沒有好好在為我們家賺錢。我有沒有可能指望年底哥哥給的壓歲錢一夜暴富。”
榮崢眼底染上笑意,“嗯。年底讓你一夜暴富。”
榮絨的心,忽然扯疼地了一下。
年底啊。
年底他應該已經不在榮家了吧。
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哥還不會給他發壓歲錢。
就算是發了又怎麽樣呢?
他還能收麽?
那個時候,榮崢都已經不是他哥哥了。
他是簡逸的哥哥了。
“怎麽不說話了?不信我說的?”
“沒有。就是……”
叩叩叩——”
劉幸推門進來,“總裁,蘇總來了。”
不等榮崢開口,榮絨就連忙道:“哥你先忙吧。我早上起得早,這會兒困得要命。我先補個覺。”
榮崢察覺出榮絨情緒不太對勁。
不過蘇然已經進來了,他不好再多問什麽,隻交代道:“嗯。睡醒了之後記得吃午飯。”
“知道了。”
結束跟榮崢的通話。
榮絨把手中的手往床上隨意一扔,手臂橫在他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對勁。
從昨天開始,他就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太對勁了。
比如,那條沒有發送出去就刪除的那條關於他哥是不是在跟女生約會的信息。
還有剛才的那兩條信息也是。
如果換成以前,他根本不會想那麽多,想發什麽也就發了。
榮絨把橫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臂給拿了下來。
他的手在床上摸了摸。
指尖觸碰到了手機。
榮絨拿起手機,解鎖。
屏保是他給榮崢拍的第一張照片,也就是他們在綠島逛商場,他哥給他買手機的那次,他跟他哥說著話,趁著他哥抬頭朝他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抓拍下來的。
榮絨的指尖輕觸屏幕裡的榮崢。
倏地,像是燙到手了一般,榮絨猛地收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
我們的絨絨終於要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啦。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其實從哥哥靠近,榮絨下意識躲了躲那裡開始,就有點苗頭啦。
到後面跳上哥哥肩上貼了貼臉。
到意識到哥哥可能跟異性在約會,都是一點點不那麽明顯的變化。
但是就是這點涓涓的日常,匯成了盛大的喜歡。
…
榮絨這一段心裡變化不太好把握。
寫了好久~~~
我知道好多小可愛留言說,希望哥哥會是心動的那一個。
但是哥哥是不知道絨絨不是親弟弟的呀。
所以絨絨才是先心動的那一個。
暗戀,也可以是很甜噠。
因為絨絨喜歡的哥哥,也在無條件的寵著他呀。
…本來想一口氣寫到絨絨跟哥哥見面的。
但是真的要寫好久。
怕小可愛們久等,所以先放上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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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榮崢撐傘,從車上下來。
榮絨手臂往床上一放。
手機掉在了床上。
榮絨翻了個身。
盛著薄荷糖的鐵盒子進入他的視線。
榮絨盯著那盒薄荷糖看了許久。
最終, 他伸手,從盒子裡拿了一顆。
剝了,送進嘴裡。
平躺著, 舌尖頂著薄荷糖, 在嘴裡繞了一圈。
又給用嘴唇圈起, 高高低低的吹著哨音。
…
榮絨本來只是想睡個回籠覺。
結果忘了設鬧鍾。
醒來時已經將近兩點。
午飯也沒顧得上吃, 踩點進的大廳。
榮絨是所有面試選手裡唯一坐著輪椅出場的,上午他又是第一個提交答案離開的人, 想要讓人不記住都難。
榮絨一出現, 就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或者好奇,或者質疑的眼神的打量。
榮絨自動屏蔽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下午的座位不再是按照號碼牌而坐,而是可以隨意選擇自己想坐的位置。
榮絨來的遲, 其他位置都已經坐滿了,只有季源邊上還空了一個。
知道他的身份以後, 除了本來就跟他認識的袁時涵,其他人根本就不太敢跟這位已然成名的調香大師坐在一起。
被人誤以為想要抱大腿事小,就怕到時候會被完全碾壓就太崩心態了。
就像是上午場的那樣,其他人都還剩下二分之一的香料沒有辨別, 季源已經只剩下了五分之一, 對於坐在他邊上的參賽選手而言絕對是個無形的壓力。
沒有其他的位置,榮絨操作著輪椅,往季源邊上的空位走去。
季源主動替他把邊上的椅子往邊上挪了挪,好方便榮絨的輪椅進來。
榮絨將輪椅轉向, 滑了進去, 從頭到尾,一個眼神也沒有給過季源,更不要說是一聲道謝。
袁時涵替季源不值, 他提高了音量,以確保榮絨足夠能夠聽得見的聲音道:“看吧。你的好心對這種家夥根本就沒用!因為這種人啊,根本連最基本的感激之心都沒有。他們只會把別人的好心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搞不好,現在心裡還在嘲諷你多管閑事呢。”
“時涵……”
季源碰了碰袁時涵,示意好友別再往下說了。
太尷尬了,大家都在看著他們了。
本來就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榮絨就跟聾了一樣。
由始至終都沒什麽反應。
袁時涵是越看越來氣。
要不是對方曾經伶牙俐齒地諷刺過他,袁時涵簡直懷疑對方是個啞巴。
又啞又聾的那一種!
…
下午場依然考的是嗅覺與記憶。
不同的是,這一次,選手在聞過主辦方給出的香水後,要求能夠說出香水的名字、來歷,再盡可能多地說出其中含有的香水成分。
而且,在選手作答之後,主考官也會再隨機問幾個問題。
季源上午跟袁時涵所說的話一語成讖。
下午的考核果然加大了難度。
太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