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沒有獨立衛生間,如果要上洗手間,必須要去一樓,跟其他租客一起使用一個洗手間。
而那些一言難盡的房子,一個月都要將近2000。
相比之下,這個租房中介倒是沒誇大其詞。
這個小區離爸媽還有他哥的別墅區很近。
到時候無論是他要搬家,還是安定下來之後去探望爸媽,還有哥他們也都會比較方便。
就怕在這樣的地段,這樣的面積,租金不會便宜到哪裡去……
一般客人沒有對房子提出什麽意義的,多半是對房源比較滿意,可能就是在租金上有所顧慮。
美女中介打鐵趁熱,“因為房東的兒子也在上大學,所以她說如果是學生租住的話,租金方面還可以再商量……”
…
榮氏集團。
榮崢下了會議,搭乘電梯,跟助理劉幸兩人一起回到總裁辦。
前台秘書梁悅悅走上前,“總裁,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
榮崢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自從小叔因為職業侵佔的罪名被逮捕之後,他爸因為愧對股東管理層,很少來公司了,今天怎麽過來了?
倏地,榮崢預想到了什麽,他的眸色微沉。
他朝秘書梁悅悅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榮崢把手中的文件交給身旁的劉幸,“就按照會議商定的那樣,讓方沁擬一份正式的通知下發到各部門,幾個要點還有注意事項跟她說一下。到時候你把各部門實施的情況跟進一下。月底再匯總做一份報告發給我。”
“是,總裁。”
劉幸接過上司交給他的文件,朝文案秘書方沁的工位走去。
榮崢推開辦公室的門。
榮惟善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杯飄著熱氣的上等普洱茶,以及幾樣精致的甜點。
不管是茶還是小吃,他都沒碰。茶跟點心都完好地擺在茶幾上。
榮崢關上辦公室的門。
他遙控拉上辦公室面向工作區的兩面落地窗的百頁窗,走到短沙發坐下。
“那個孩子,找到了?”
榮惟善吃了一驚,“你,你怎麽知道的?”
“直覺。”
榮惟善:“……”
厲害了。
“那你要不要再直覺一下,那個孩子是誰?”
榮崢解開領帶的動作一頓,“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榮惟善苦笑,“可不是。我們不但都認識,還跟那個孩子說過話,也聊過天呢。”
榮惟善拿起沙發上一個文件袋,遞給榮崢:“你自己看吧。”
榮崢把松了的領帶拽下,隨手放到邊上,接過父親遞給他的文件袋。
他端起茶幾上,沒有被碰過的那杯普洱茶,喝了一口。
“哎,燙燙——”
榮崢連忙把手中的文件袋給放到了一邊,端過地上的垃圾桶,彎腰把過於燙嘴的茶吐進了垃圾桶裡。
“要不是太燙,你以為我為什麽不喝?”
榮惟善給兒子遞了紙巾,榮崢接過去擦了。
榮崢:“……”
是他想太多。
還以為父親是心情受了影響,所以才會連茶都碰……
…
榮崢剛才的文件袋沒放好,文件袋從沙發上滑落了下來。
裡面的照片灑了出來。
簡逸白皙乾淨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
“哎呀,怎麽掉了了……”
榮惟善彎腰把文件袋跟照片撿起來。
榮崢蹲身,幫著一起撿。
兩人重新坐回沙發。
榮崢拿過其中的一張照片,“簡逸就是……”
“嗯。我醫院的那個朋友查了十九年前中秋節前後出生的所有O型血健康男嬰的檔案,又雇了私家偵探,確定就是簡逸沒錯。DNA鑒定結果也出來了,簡逸確實就是你弟弟。鑒定書也在文件袋裡,你看看。”
榮惟善不由地感歎道:“是不是吃了一驚?我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還怎麽巧的事情。”榮崢翻了翻文件袋,在裡面翻到了兩分鑒定書。
不等榮崢發問,榮惟善解釋道:“一份是簡逸跟我的,還有一份,是絨絨跟簡卓洲,就是……就是他親爸的。”
以親爸這個稱呼稱呼簡卓洲時,榮惟善還是不可避免地別扭了下。
榮崢:“……樣本是怎麽拿到的?”榮絨的樣本好拿。
問題是,簡家的樣本是怎麽拿到的?
榮惟善有點不大好意思,“這個很簡單的麽。只要讓我在醫一的工作的朋友打電話跟他們說,醫院最近在辦走進社區的體檢活動,每個家庭都有三個名額,必須要在一個星期內去檢查,過期就要作廢了”
通常有免費的體檢,還是有資質的正規醫院,老百姓是不會不去的。
榮崢:“……”
榮崢分別打開兩份鑒定書。
兩份鑒定書已經充分地說明了,兩個孩子分別是誰家的孩子。
榮崢把鑒定書放回去,注視著父親,“您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想先去見見簡卓洲夫婦。既然是兩家抱錯了孩子,總得跟人家夫妻兩人也商量下,看這件事到底怎麽處理。”
“您打算什麽時候去?”
榮惟善覷著大兒子,“就現在吧,擇日不如撞日麽。你覺得怎麽樣啊?”
榮崢:“……”
…
臨風巷,“簡單”花店。
阮玉曼坐在花束前插花,聽見門口的風鈴聲響起,她站起來,轉過身,“您好,歡迎光……”
認出是榮惟善跟榮崢父子兩人,阮玉曼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還是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花束,笑著熱情地迎了上去,“你們好,你們好。請問兩位是來買花嗎?”
“不是,不是。我們就是正好路過,就進來逛逛。”
阮玉曼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正好路過他們家花店嗎?
榮崢對父親拙劣的借口表示無語。
榮惟善左右看了看,沒見到簡逸,“小逸沒在家呢?”
阮玉曼搬了兩張椅子過來,“小逸上學去了,他平時住校,要周末才回來。”
對榮惟善跟榮崢道:“兩位請坐。兩位想要喝什麽?茶可以麽?”
榮惟善連忙擺手,叫住阮玉曼,“不忙,不忙。簡夫人,你也坐啊。”
阮玉曼還是麻利地去前台泡茶去了。
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救了小逸的那個孩子的家裡人,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風鈴聲響起,是外出送花的簡卓洲也回來了。
見到店裡坐著的榮惟善跟榮崢父子兩人,也是一愣。
阮玉曼端著沏好的一壺茶,對丈夫解釋道:“榮先生說路過我們家花店,就進來逛逛。”
榮惟善站起身,笑著接口道:“是這樣,我呢就是跟犬子路過附近,先前聽小逸提過,兩位的花店就開在這附近,我們就在附近逛了逛,沒想到,還真被我們給瞧見你們家的花店了。”
簡卓洲恍然,原來是這樣。
見榮惟善站起身,簡卓洲連忙道,“您坐,您坐。”
“你們兩個也都坐麽。我就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我們兩家因為絨絨跟小逸那兩個孩子相識,也算是有緣了,不如坐下聊聊?”
雖然對於人家一個大企業家說要跟他們聊聊這件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生性熱情的簡卓洲還是一口應下,“好啊。”
簡卓洲於是陪著一起坐下了。
阮玉曼端上綠茶,“小心燙。”
…
“你們這家花店開了挺久了吧?我記得好多年前我跟我愛人路過這裡,就已經有這家花店了。花店好像也沒什麽變化,我記得好些年前路過,外面就擺了好多的花草,讓路過的人看了就心情舒暢。”
簡卓洲是真沒想到,榮惟善竟然好多年前就經過他們家花店,並且到現在都有印象,他頓時有點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