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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糖》第 24 章(兩個時空)
別墅門前的幾人裡面,方家司機跟王俏二叔是見過世面的,同性戀算得了什麼,多大點事。

方泊嶼在整理袖口,陳寅的視覺聽覺觸覺都只有他,其他全被屏蔽在外。

因此只有王滿一個人表情裂開。

當王滿終於想到要做表情管理的時候,他已經在王俏的房間裡了。

這一路上他都是一臉“寅叔怎麼會是同性戀”的驚恐狀。

王滿偷瞄一眼背對他站在窗邊的寅叔,滿腦子都是他對同性戀的認知,沒有乾淨的好的,全是髒的亂的。

那個群體讓人第一想到的就是……艾滋病。

“小滿,過來看我的拚圖……”王俏化了個淡妝,頭髮沒做就出來了,她發覺氣氛不對勁,便小聲問,“怎麼了?”

王滿把她拉到一邊,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了實情。

王俏聽完就問︰“那你是什麼看法?也認為同性戀是一種病?”

“我沒那麼想,我就覺得不安全不健康,很髒。“王滿說著就想到寅叔一天沖幾個澡,指甲總是剪得很短藏不了泥,席子也每天擦,比工地上的很多人都要衛生,他的肩膀耷拉了下去。

其實這會兒情緒上的激昂勁過去了,他就有點後悔在別墅門口那樣喊了,可以私下裡說,悄悄說,不該那麼大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他還甩開了寅叔的手。

雖然寅叔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別人身上,眼裡沒他,但這也不影響他的舉動很傷人的事實。

王滿懊惱的摳手指,寅叔怕今晚給他丟人,特地買了一頂假發戴上來的。

頭皮有傷,假發一悶得多難受啊,寅叔這都忍住了。

王滿越想越發覺自己不是個東西,沒臉見寅叔了,他羞愧的自我唾棄。

“現在不適合談心,等你們回去了,再好好說。”王俏安慰道,“我看得出來,寅叔是很喜歡你的,他人也豁達,不會因為一點事斤斤計較。主要是你對同性戀的態度,是歧視,當異類,還是平常心。”

王滿似懂非懂的“哦”了聲,他揉揉眼楮︰“有個什麼少爺,看著跟我差不多大,個頭比我寅叔還高,腿長的都要到我胸口了,一副生人勿近樣子,吊死了,你二叔很奉承他。”這是文化人的用詞,他想說的是很狗腿子。

“你說方泊嶼?”王俏撥了撥編了三分之一的發絲,“寅叔之前去醫學院找他被我遇到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寅叔挺急的,我還奇怪兩人怎麼會認識。”她似乎嗅到什麼,杏眼一瞪,“難道……”

王滿忙擺手加搖頭︰“沒沒沒,不是,寅叔有喜歡的人,不是那位。”不知道為什麼,他想都沒想就扯了個謊。盡管寅叔根本藏不住,對著那家夥的時候,整個人都在說“我愛你”,濃稠又熱烈。

王俏沒有懷疑王滿的話︰“他們世界懸殊,確實不可能。”

“俏俏,你怎麼不跟我說寅叔去醫學院的事?”王滿板著黑黝黝的臉跟她算帳,“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好奇的嗎?我一點都不知道。”

王俏酷酷的聳肩︰“我不會在別人背後八卦。”

王滿頓時垮成了貓臉︰“那我跟你說了寅叔同性戀……”

“事已至此,放寬心,你的朋友我,王女士,一定會守口如瓶的啦。”王俏拍拍他的肩膀。

王滿被王俏推著背去看拚圖,他回憶起了寅叔驚險追車的一幕,車裡就是那狗日的吧。

誰能想到寅叔沒有前女友,只有前男友。

王滿把寅叔跟秀芳姐的相處拎出來品了品,一個是很中意對方,另一個也有好感。

說明寅叔有過回到正路上的念頭,但沒成功。

前男友不是東西,害寅叔那麼卑微慘烈。

王滿憤憤不平了幾秒就蔫了,那家夥不是個好惹的,他都不能近身,更別說拿磚頭砸了對方的子孫袋。

貧富差距決定感情裡的地位差距是嗎,憑什麼……

王滿尋思找個機會勸勸寅叔,兩人明顯不合適的好吧。

寅叔是中邪了,才走火入魔。

而且同性戀容易得病,他要提醒寅叔別為了省錢不買套。

對了,寅叔是下面的,還是上面的?

王滿的鼻子眼楮嘴巴都擰巴在了一起,他忽然意識到,比起寅叔喜歡男的,自己更不能接受寅叔是下面的那個。

寅叔可是他心裡頂天立地的爺們兒,拳頭比高中生小雞仔還硬的大丈夫,牛逼界的王者!

“小滿,你說你要上學,參加高考,我給你找了幾所學校,各有各的優點,你要不要現在看一下。”

王俏的聲音讓王滿回神,他嬉皮笑臉的打哈哈︰“哎呀悄悄,我才發現咱們都姓王,八百年前是一家!”

“……”

兩人看完拚圖返回,窗邊已經不見人影。

“寅叔人呢?”

“不知道啊。”

“今晚來的人全是有頭有臉的,個別我父母都不敢輕易得罪,寅叔對我家也不熟,要是撞到誰了就麻煩了。”

王滿一遍遍的打給寅叔,關機關機關機!

那破手機他早晚要瞞著寅叔砸了,他急死了,想自己出去找。

“你一個生面孔,不能亂跑。“王俏蹙眉打電話問了家裡傭人,她沉著的吩咐他們悄悄找人,不要驚動了賓客們。

.

陳寅不是三歲小孩,他都過而立之年了,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莽撞胡鬧到處亂跑,把場面弄尷尬。

可他病了。

生活,工作,人際交流等方面沒有問題,只有情愛這一部分淪為災區。

看過醫生服藥後,他的災區被修復重建,一個巨大的箭頭貫穿了他的整個心臟跟靈魂。

箭頭上面一筆一劃的刻著一行字。

遵從自己的心。

陳寅行走在陌生的環境裡,準確無誤的找尋到了目標,他蹲在二樓的絨布簾子後面往下看。

樓下的賓客們都是正裝,只有一個人穿的黑色休閑襯衣配同色長褲,簡單且輕便,領帶沒打,扣子沒扣好,松了兩顆,露出修長脖頸和一點鎖骨,道道追捧尊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放松又優雅,站在明槍暗箭虛偽骯髒的名利場裡一派貴公子範。

即便他著裝上隨意了些,王家人也不會覺得他是輕慢不重視,人來了就是給了他們不敢想的面子。

王父春風得意滿面紅光,他本想不惜代價拉攏章家老二,再想盡辦法搭上方家的醫學天才。

沒想到章老二在電話裡說自己臨時有事無法出席,托付朋友帶著他的禮物替他來慶生,來的朋友竟然就是王父真正想巴結的人。

也不知道章老二是怎麼辦到的。

王父品了品兩個年輕人的發小這層關系,在豪門,兄弟情僅體現在沒有繼承家業的時候,還是利益靠譜。

不過章老二是個拿畫筆的,方家這位又是個注定要走上科研路的,兩人都不會中規中矩的在上一代打出的路上跑,各有各的主見,他們不同賽道沒沖突,也許真的能成為大家族的例外,友誼地久天長。

一個小姑娘的十八歲生日成人禮又不是多大事,要不是王家放出風聲說章家人會到場,也不會來這麼多人。現在有一尊大佛在場,那意義頓時就更不一樣了。

王父把被人吹捧得快飄起來的二弟叫過來︰“俏俏那邊還沒好?“

“女孩子家家的,臭美。”二叔壓低聲音,“大哥,你不會想把俏俏送到方家那位的床上,懷個種吧?”

“做夢來的快。”王父說,“我派人查了,那位在年輕一輩的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挑剔,喜好難以捉摸,送上門的就沒有被留下的,目前能確認的一點是他喜歡年長一些的,還只能是他親自覓食。”

二叔猥瑣道︰“那不是跟章家小孩的品味一樣。”

“要不怎麼說是發小呢。”王父說話的功夫一直在留意大廳焦點的動態。據他所知,那個年輕人在做生物行業的投資,跟家裡不是一個門路,屬於另外開了條小徑,前景不好說,但想分一杯羹的多的是,要是能達成合作,那王家就能上一大步。

“你上去找俏俏,叫她下來機靈點。”王父端著一杯酒去向宴會的中心,途中有一對夫婦跟他寒暄,等他應酬完了,那年輕人早已不在大廳,他四處張望,手機也拿了出來,一個嫉妒他攀上高枝的賓客陰陽怪氣,“王總,你別慌,方家那位小少爺去洗手間了。”

王父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換成帕子擦擦腦門的汗,沒走就好。

.

方泊嶼踏進洗手間,走向其中一個便池,後面進來的人關上門,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一米八出頭的強悍體型,愣是給人一種無聲無息的幽靈感。

就像一塊世界各地隨處可見的角落,光的背面。

陳寅停在方泊嶼身邊,看他從褲腰裡撈出襯衣下擺,動作不快不慢。

銀色拉鏈,黑色衣料,乾淨勻稱的手指,冷白的關節,嵌在腕骨上的純黑表帶,解決生理需求的環境……構成了一副大俗大雅的畫卷。

而畫卷旁多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小黑點。

少年不是容忍,是蔑視。

陳寅咬掉嘴巴上的一大塊死皮,舔著滲出來的腥鹹味松開皮帶扣。

十塊錢一條的皮帶,新買的,金燦燦的扣子發出“啪嗒”一聲響,很劣質的聲音,被周遭的寂靜放大了幾倍。

陳寅沒有窘迫的抬不起頭,他的羞恥心,敏感點都和正常人不同。

王家一樓左側走道盡頭的洗手間裡,有兩個人並肩而立,水聲製造出了難以形容的和諧,這也是他們兩個月多次接觸以來第一次出現和諧氣氛,他們之間明明只有兩三步的距離,卻像是處在兩個時空,兩個不同的季節。

年長的被困在去年夏天,永遠都走不出來了。

而年少的那個則是在今年秋天,秋過後是冬,四季變換,人生的路還長。

.

方泊嶼整理好衣褲去洗手。

陳寅要窒息死了,方泊嶼對他冷眼嘲諷動怒怎麼都行,他就想引起對方的注意,就像往水裡扔一塊石頭,給他一點漣漪。

“俏俏跟滿子是好朋友,他們是同齡人,處得挺好的……”陳寅沒話找話,透過鏡子看身邊的人,眼神粘稠得猶如熬了很長時間的麥芽糖,“滿子他……”

方泊嶼接起響了一會的電話。

那頭是安靜的背景,章 說話大舌頭,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泊嶼,你還在王家?”

“嗯。”方泊嶼應聲。

章 懶洋洋地問︰“王家什麼地方值得你待這麼久?”



方泊嶼淡淡道︰“一個藥的配方。”

電話裡是一陣爆笑︰“我靠,我還奇怪,我不過是跟你隨口一提王家的事,你還真的替我跑這一趟,原來你是另有目的。”

章 笑完了,要斷氣似的喘著︰“直接收購不就好了。”

方泊嶼興致不高︰“再說。”

“不懂你為什麼不走捷徑。”章 打哈欠,“那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方泊嶼︰“沒有。”

“啊……”章 失望的拖長聲音,“不是吧,沒人偷偷給你酒裡加料,趁你欲火焚身往你懷裡塞人?”他自顧自的說,“沒有也正常,以前那麼做的幾位沒一個有好下場,在你面前自作聰明,往往是搬石頭砸全家人的腳,弄個家破人亡。”

方泊嶼不置可否。

“我聽說我最近扔掉的玩具在王家,還是陪他小情人去的,你注意到沒。”章 突兀的提了一句。

方泊嶼意味不明︰“你很好奇。”

“當然啊,你從小到大感興趣的人跟事少得可憐,我能不好奇嘛。”章 笑著說,“我記得中學那會有個同性戀踫了你,沒多久你就叫保鏢給人打了什麼藥,對方那慘樣我至今都記得,我後來能放開了玩,不都是受到的你的啟發,你是我的啟蒙老師。”

“扯遠了扯遠了,說真的,泊嶼,當我知道你給我那廢棄玩具反應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是,完了,我兄弟要玩一個骯髒的老狗了。”章 說這番話的時候少有的嚴肅,不加遮掩的虛假嚴肅,說笑話呢。

方泊嶼有些許不耐︰“你想多了。”

“架不住你幾次把他當人,都說了他是狗了,你可沒親自對別人動過手,嫌髒來著,泊嶼?喂?喂!”章 聽著一串嘟嘟聲把手機扔出去,“搞什麼鬼……”

洗手間的氣流徒變成尖銳冰凌,懸在陳寅頭頂。

“拿來。”方泊嶼神情可怖。

陳寅攥著奪來的手機後退︰“你跟章 說這麼多話,你們……他私生活很亂……我看到他在客廳和人……還叫我錄視頻……我……你理理我……”

頭上的假發被扯掉,一股大力將他按在台子上,臉被擠壓得變形。

“理你?”方泊嶼唇角一勾,漫不經心地開口,“你是個什麼東西。”

一塵不染的冰涼大理石上映著陳寅扭曲醜陋的臉。

突有水流聲響起。

方泊嶼在水池裡放滿了水,掐住老男人的脖子,把他的腦袋壓了進去,掌心嚴絲合縫的扣著他濕熱後頸。

往下一摁。

搶來的手機被摳走了,陳寅雙手放在台面上,一點都不掙扎。

“嘩”

他被抓起來甩到地上,水流濕噠噠的從他臉上淌下來,把他的衣服打濕,耳朵裡有雜音,模糊的聽覺捕捉到了清脆又冷漠無情的腳步聲。

等他用力瞪眼,也只看見一個修長的背影。

門開了,腳步聲走遠,陳寅迷茫失神的癱坐在地上,陪著他的是一片冰凍蒼涼,和看不到盡頭的黑暗。

方家的小公子想讓一個人消失,可以有很多種方法,每一種都很容易。

可是方泊嶼對他厭惡至極,卻不殺他。

一邊說他惡心,一邊給他再次惡心自己的機會。

所以……

“不是我一個人矛盾分裂,需要吃藥。”陳寅撿起假發理了理,對著鏡子戴回去,嘴邊露出一絲偏執又癡迷的笑意。

不想了,會有答案的。

他是離不開方泊嶼的,死了也離不開。

.

王家挺大的,陳寅從一扇不明顯的小門出去,暈頭轉向的走進了後花園,撞見一個小女孩在那抹淚。

陳寅這人不長記性,吃了不知道多少次虧也沒丟下樂於助人的善心,他走過去︰“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小女孩大概就四五歲,她抽抽嗒嗒的掉淚花,不回話。

風大,陳寅怕假發被吹跑了,他拽了拽兩邊,半蹲著問︰“是不是迷路了?”“還不說話?那我走了。”陳寅作勢要走,小女孩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只顧著自己哭。

陳寅卻沒走,陪著蹲了好一會。

一隻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聽見一聲︰“伯伯。”

陳寅︰“……誒!”

.

小女孩說她跟爸爸來這裡吃好吃的,但是太無聊了,她偷跑出來又不敢回去。

“我怕鬼。”小女孩是這麼說的。

陳寅按照她的要求帶她去大門方向,因為她說她和她爸爸約好了,如果走散了,就去大門口。

“鬼有什麼好怕的,人才可怕。”陳寅呼吸著別墅的草木香。

小女孩用懵懵懂懂的語氣提出質疑︰“人不就兩隻眼楮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哪裡可怕了。”

“等你長大了,你就……”

陳寅話說一半停住了,算了,幾歲的小朋友沒必要聽這些,還是保持童心吧。

什麼年齡段配什麼思維,這才是人生的自然規律。

像那群年紀輕輕的富二代,想要的唾手可得,三觀畸形了也沒人覺得不對,生命都壓縮了,也腐爛了,沒有什麼純真和燦漫,他們不屑也不懂。

“爸爸!”小女孩松開陳寅的衣服,朝著一處方位飛奔過去。

父女已經踫面,那就沒陳寅的事了,他站在原地發呆,一下子想不起來自己要做什麼,去哪。

“陳先生……”一個傭人氣喘籲籲的跑近,“你怎麼到這來了,我家小姐讓我們找你,這大晚上的,你沒事瞎轉什麼啊,能不能記住自己的身份,也不看這是什麼場合,出了事你能承擔嗎,你承擔得起嗎,真是搞不懂小姐為什麼要請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裡……”

傭人一開始還算客氣,聲音越往後越刺耳。

陳寅把手機重啟了幾次,屏幕的綠光照在他臉上,有幾分}得慌,傭人把嘴閉上了。

“滿子,我在大門這邊,”陳寅走到樹叢邊打著電話,“沒事,跟你沒關系,是我覺得房裡悶,這怪我,給俏俏添麻煩了,我不上去了,就在這裡等你吧,蛋糕?行,你要帶就帶一塊給我吧,真不生你的氣,我都能理解。”

“先不說了。”陳寅掛斷,看著朝他走來的男人,也就是小女孩的父親。

混血,眼窩很深,身高一米九多,襯得陳寅小了一號。

對方自稱姓蕭,還邀請他去附近的咖啡廳喝一杯,對他表達謝意。

陳寅一口拒絕︰“不用了。”

蕭先生不再多說,他女兒卻湊到陳寅身邊,拉著陳寅的胳膊小聲說,“我跟我爸爸打賭你會去,我贏了,他就讓我去看我媽媽。”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我媽媽了,我爸爸不準我去,他們關系很不好,只要一見面就吵架,像大公雞,我很想我媽媽。”小女孩可憐兮兮。

陳寅懷疑這番話的可信度,他撇撇禮貌的退到幾步外,不偷聽女兒跟別人說悄悄話,保留女兒隱私權的男人,這麼有涵養,想象不出吵得像大公雞是什麼樣子。

小女孩快把陳寅的衣服扯爛了,陳寅頭疼︰“咖啡廳離這裡多遠?”

“十分鐘不到。”蕭先生說。

陳寅檢查自己的老太爺手機,感覺暫時可以保持正常運行,便說︰“那好吧。我還要回來這裡等朋友,時間久了不行。”

.

到了門口,蕭先生紳士的給陳寅打開車門。

陳寅看了眼站在一起的父女倆,想確定一下︰“就去一會?”

蕭先生面帶微笑。

小女孩對陳寅比了個“ok”的手勢。

陳寅彎腰往車裡鑽,就在他半個身子探進去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後面不遠處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仿佛有隻龐然大物趴在那裡,猩紅的眼楮盯著屬於它的獵物。

那一瞬間,陳寅渾身的汗毛“刷”地站了起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悚然感竄遍他全身。

正要放進車裡的腳抖了抖,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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