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質鮮嫩的牛肉切成薄片，用黑胡椒、澱粉等拌勻醃製，將牛肉片炒至八成熟，重新起鍋爆香蔥段蒜片，牛肉與蔥段混合爆獨的香味，一道簡單的家常菜蔥爆牛肉就鍋了。

沈亦一邊將菜裝盤，一邊與現場觀眾互動︰“這道菜的做法非常簡單，大家可以己做做試試。”

沈亦穿著白『色』的廚師服，動作優雅熟練，且不整個廚房籠罩的香味了，單單看他做飯，就是一種解壓的享受。

系統餐廳直接將沈亦住的那棟宿舍一樓的會議廳包了下來，開闢成一間比禮堂大的廚房，台下圍滿了觀眾。

他每做完一道菜，觀眾席就能發一陣歡呼，跟開演唱會的明星似的。

系統餐廳給每位入場觀眾準備了發言的牌，前排的女生在牌上寫了【沈亦我愛你】五個大字，舉起來瘋狂搖晃︰“啊啊啊亦亦我們什麼候可以品嘗啊！”

一會的功夫沈亦已經做了一大桌菜了。

系統餐廳宣傳噱頭是到場觀眾“有機會”品嘗沈大廚的佳肴，但菜品有限，不可能每個人都吃得到。

大家都瘋狂舉牌吶喊，希望己是那個選中的幸運。

沈亦正在做後一道湯，場上的情況太熱烈，他也得想辦法維持維持秩序。

“大家別激動，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舉起牌，我會依次回答的。”

有一部分只顧著流哈喇子的觀眾放下，剩下有問題的觀眾大多也都是激動地表達對沈亦的崇拜喜愛，或是表示己積分夠多願意為品嘗沈大廚的美食而一擲千金的。

應付了前面的部分觀眾之後，沈亦這注意到後排有一隻明顯高其他人一大截，且鍥而不舍始終舉在頭頂的。

“後排那位觀眾，你有什麼問題……”

沈亦話音剛落，江衍就舉著紅牌牌從人群中『露』臉來。

他無視一雙雙如狼似虎的眼楮，平靜地問︰“我想問的是，沈大廚什麼候下播？”

-

半小後。

沈亦邀請江衍去他宿舍坐坐，在電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真想到你會來找我。”

江衍看了眼已經脫下廚師服的沈亦。

他五官年輕俊秀，穿著連帽衛衣，就像個剛走校園的大學生。

如果不是他屢屢通過美食征服隊友npc，根本無法將他優秀的頂級大廚聯系到一起。

他太優秀了，優秀到恐怕他己都不明白天賦給了他多大的饋贈。

沈亦納悶地抬頭跟江衍的視線對上︰“怎麼了？”

江衍回神，頓了兩秒道︰“對於甦承望……你了解嗎？”

叮。

電梯到達沈亦宿舍所在的樓層。

他通過虹膜識別打開門，邀請江衍坐下，這回答他的問題︰“select的ceo嘛，我知道的。”

“除了這些呢？”江衍頓了頓，“他口中的那個小玖……你認識嗎？”

沈亦茫然地搖搖頭。

“估計我跟那個小玖長得挺像吧？”沈亦道，“要麼就是我們觸發了其他喚醒他的機關，他第一眼認清，所以覺得我是……”

沈亦話完，江衍突然打斷了他︰“來到這這麼久了。”

“沈亦，你有有想過我們為什麼會選中進入這個無限遊戲？那些淘汰掉的玩家，他們到底去了哪？”

沈亦算得上是一個樂天派。

他很小的候父母就過世了，是小姨把他拉扯長大。

中學就去了寄宿學校，再到後來學廚師烹飪，到處拜師奔波，這讓他對環境的適應能力變得很強。

不論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他從來不會尋煩惱。

所以進入這個無限遊戲之後，他也就稍微思索了那麼一小下。

真當江衍提這個深奧的問題，他多少有些措不及︰“在中轉站積分耗盡消失，在關卡內淘汰，應該都是一樣的結果……”

“死亡？”江衍接過他的話。

雖然有點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似乎更貼近這個殘忍的結果。

沈亦點了點頭。

“如果……”江衍目光灼灼地望著他，“不會死呢？”

沈亦看著面前這個明顯信誓旦旦的人，態度將信將疑︰“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是我來到的第三個無限世界。”

江衍面『色』平靜地拋兩個大料︰“在第一個無限世界，我見過你。”

“循環。”江衍道，“如果一要用兩個字來形容我們經歷的一切的話，那就是循環。”

“在我有記憶的第一個無限世界中，我在一個副本中淘汰了。”

“死亡並有來臨，我很快進入到第二個無限世界，一樣殘酷，一樣生死一線，我以為我只是運好所以有死……”

“可我在第二個世界中積攢夠了足以通關的分數，我並有回到現實中去，而是來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我所經歷的第三個無限世界。”

沈亦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是……你不論淘汰是通關，都會陷入循環中？會不斷的進入一個一個不同的無限世界？”

江衍糾正他︰“不是我，而是所有人。”

“我在這的積分排行榜上見到過前兩個世界見過的人，我地去找過他們，不過他們的記憶似乎清洗掉了，對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江衍沉聲道，“所以能夠重新見到你，我也覺得太驚訝。”

沈亦有點懵︰“你你在前一個無限世界見過我？可是我有印象啊，我在家長會上穿越就直接來到這了……”

“系統會在玩家淘汰或通關洗清已有的記憶，在你進入新世界的候，大腦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江衍解釋道，“至於我為什麼會記得……要麼是系統了什麼bug，要麼就是有人故意讓我記得。”

沈亦漸漸明白過來︰“所以我們這的每個人都很有可能已經經歷過無數個無限闖關世界了，而你也不一隻去過這三個世界，前面的很可能因為你有記憶，所以根本不記得。”

就像一個看不清終點的輪回。

每個人都扔在這個輪回中不停地轉著圈，以為己死了，其實只是忘記了一切，重新如一張白紙般接受新的恐懼烙印。

有死亡，卻遠比死亡更殘忍。

而對於已知這種輪回的江衍來，知道淘汰不等於死亡，也就不畏懼淘汰了。

在陶淵明那一關沈亦砸掉徽章，寧可永遠留在關卡內也不想有人淘汰，難怪江衍會明顯表現反對態度。

他想找到答案。

所以……甦承望是不是也江衍一樣，保留了某個世界的記憶？

那這個“小玖”該不會真的是他吧……

苦惱於己桃花債的沈亦很快從江衍那得到了否答案︰“你不是小玖。”

“我甦承望認識。”江衍道，“普通人可能不太清楚，在現實世界中，那個小玖就已經在甦承望身邊了。”

“他一直有點心理問題，小玖是他的心理醫生，大名叫程玖。”

好好……

沈亦松了口︰“那你見過這個程玖嗎？”

江衍搖搖頭︰“甦承望把他藏得很深，不過……”

“就在我進入遊戲的前不久，這個程玖好像就因病去世了。”

沈亦也不知道該高興是該難過。

幸運的是甦承望並不是他在記憶喪失期的桃花債，不幸的是，他居然拿了總裁的白月光替身這種爛俗劇本！

而且根據江衍寥寥數語的介紹，甦承望的瘋批病嬌形象已經躍然紙上了。

表面是個萬人之上的大總裁，實際心理有問題，好不容易有個善良的心理醫生成為了他的救贖，結果這位救贖卻病逝了。

大哥你這個劇本該去隔壁狗血虐文啊來什麼無限流！

一般來這種瘋批人設在找到替身之後肯會纏住不放，沈亦突然忐忑起來，生怕甦承望跟江衍一樣找上門。

為今之計只有先進副本躲一躲了……

“我們進副本吧！”沈亦提議，“要不要組隊？”

能躲一是一！

循環的事情就算他們倆人坐在這想破腦袋估計也結果。

江衍其實明白，能甦承望錯認，沈亦程玖至少能達到孿生兄弟的程度。

兩個素昧平生的人長著一樣的臉，這種巧合微乎其微。

眼下他決不能忽略任何一個異常的巧合。

可就這麼放任沈亦跟甦承望接觸，他總覺得渾身不得勁。

既然這樣……不如先刷副本算了。

或許在副本中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江衍接受了沈亦發來的組隊邀請，兩人第一次以組隊的形式進入副本遊戲。

熟悉的白光閃過，兩人在一處崎嶇嶙峋的山路前清醒過來。

面前的岩壁陡峭，松柏橫『插』在岩縫中，溪流瀑布傾瀉而下，水花激『蕩』在岩石上，『露』尖銳鋒利的峭壁。

細細看來，山中根本就有路。

這是登山愛好綁著安全繩能攀爬的地獄級山坡。

兩人大致確認了周圍的環境後，這發現有另外三位玩家也一起傳送過來。

一位是留著平頭的黑皮膚硬漢，一位是稍胖些的中年大叔，另一位是……

“小玖，好巧。”

沈亦︰？？？

系統一要搞這種修羅場嗎！

看著一躍蹦到江衍身後的沈亦，甦承望笑眯眯地走上前，無視面前的江衍︰“小玖，到我這來。”

沈亦無奈地解釋︰“甦先生，我不是小玖，我叫沈亦，我跟你不認識的。”

甦承望眯了眯眼︰“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是甦承望，是你未來的男朋友。”他伸，理所當然地，“你好，小亦。”

“甦承望，你是一如既往的臉皮厚啊。”

江衍擋住甦承望伸過來的︰“他都了不認識你，你想怎麼樣？”

甦承望嘖了一聲︰“真是你啊，江衍。”

“怎麼，小亦現在的男朋友是你嗎？”

江衍並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沈亦終於有點生了。

他江衍如此純潔的革命友誼，豈能這個戀愛腦甦承望如此踐踏！？

幸好系統規則的提示音打斷了幾人之間的火『藥』味。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副本——東遊記。】

【幾位是來西天，前往東土大唐求取真金的師徒四人，請各位一起克服路途中的艱難險阻，找到前往大唐的路，拿到金子即可獲勝。】

【當前關卡︰蜀道難。】

求取真金？

這是反向《西遊記》嗎？

沈亦正在納悶，身上的衣服突然刷的一聲變成樸素的袈裟，頭髮也了，光禿禿地像顆鹵蛋。

【玩家沈亦角『色』為︰師父。】

【玩家雷虎角『色』為︰三師弟。】

那個黑皮膚的硬漢小哥突然長大胡子，身穿綠『色』與紫『色』相間的袈裟，脖子上掛著一大串拳頭大小的佛珠。

【玩家王天振角『色』為︰二師兄。】

中年胖大叔則尖叫著長豬鼻子豬耳。

江衍甦承望都有點緊張。

叮——

【玩家甦承望角『色』為︰大師兄。】

剛剛風度翩翩的甦承望突然長一身黃『毛』，身量也縮了不少，變成了一隻震驚的猴子。

沈亦哈哈大笑，頓覺得大仇得報︰“甦先生，真不是我挑剔……”

“我是有底線的，總不能讓一隻猴子做我男朋友吧？”

甦承望猴臉陰沉，面如土『色』。

不過一旁的江衍也高興多少︰“總共五個玩家，怎麼是師徒四人？”

他話音剛落，系統播報聲再次響起。

【玩家江衍的角『色』為︰白龍馬。】

刷的一下，江衍來得及開口，就搖身一變成了一匹俊逸健碩的白馬。

猴子甦承望幸災樂禍地︰“小亦，你難道想讓一匹馬做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