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的下嘴唇被江衍捏。
那隻手指熱熱的, 動作也很霸道,頗有種強取豪奪的味道。
沈亦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的劇情,只知道靠本能動。
他被擠在衣櫃角落的位置, 周遭都江衍的氣息,那雙深情的眼楮也毫不避諱地將情緒傳遞給他。
沒吃過豬肉也過豬跑, 沈亦腦袋轉不過來, 但身體在網絡世界多年的浸染之下,早就保留了對霸總式壁咚的肌肉記憶。
於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楮。
結果就到對面的輕笑了一聲。
沈亦連忙睜開眼,一邊懊惱自己為麼會閉眼楮期待他親過來, 一方面覺得這個得了便宜賣乖的有點面目可憎。
江衍稍微往後退了點,目光幽幽地打量他。
沈亦簡直氣憤地想要咕呱。
江衍唇角帶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隨手脫下外套遞給沈亦, 視線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後落在那雙氣哼哼的眸上︰“你現在這個樣,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沈亦低頭一看, 自己的打扮確實有點……過於『性』-感了。
之前穿的小孩衣服, 身體在衣櫃裡驟然變大之後,身上的小t恤早就被撐破了, 此時可憐巴巴的躺在他腳邊。
而他則被迫赤上身, 至於短褲……勉強在。
隻連重點位都遮不。
沈亦老臉一紅, 連忙接過江衍手裡的外套去擋。
好家夥,他剛剛就穿這身破爛乞丐裝……妄圖跟江衍接吻的?
江衍已經從衣櫃裡退了出來, 沈亦把外套穿上,赤-『裸』兩條大白腿跟了出來。
幸好柳亞剛剛已經走了。
穿上江衍幫忙找的新衣服, 沈亦這才勉強從剛剛尷尬局促的氣氛中甦醒過來。
所以他剛才這……在衣櫃裡偷到了江衍對他的表白?
說不忐忑那肯定假的,而且多多少少有點喜悅。
不過沈亦更注的點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江衍看到他出現在這裡……好像並不意外?
按說他在荊軻刺秦王副本被淘汰了之後,如果沒有意外得到這個復活的機會, 江衍恐怕這輩都很難再到他了。
但為麼……這好像料到了他會出現似的?
所以在他保持大鳥形態的時候,江衍其實就知道了?
他都裝的?!
沈亦現在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神已經表達出他的憤怒了。
他十分地想祝江衍“孤寡”一下。
江衍立刻get到了他心中所想,連忙舉手投降︰“我昨晚你在林裡烤兔肉的時候確定的。”
江衍掉了系統直播通道,確保沒有第三個能到兩的對話時,才嘆息道︰“我原本的打算在這個副本中盡快淘汰掉,然後去下一個世界找你。”
“沒想到剛進入副本就踫到了一隻奇奇怪怪的鵬鳥。”
“你肯定帶任務來的吧?”他的語氣很確定,“完成任務才能讓你以玩家的身份回來。”
沈亦點點頭,到他說那句“盡快淘汰掉”時,心裡難免有些動容。
原來並不只他急回來,江衍也在努力地尋找他。
或許他一直以為的這份珍貴的隊友情,其實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雙向奔赴了。
“雖然你現在不能說話,”江衍垂眸看他,視線溫柔,“但我想得到一個答案。”
“你願意和我一樣,把男朋友的位留給我嗎?”
沈亦從來沒談過戀愛,也從來沒想過未來的伴侶跟自己會同一個『性』別。
不過如果江衍的話,似乎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他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羞澀的心情,準備點頭的時候,卻到對面的不要臉地說︰“如果你願意的話,就說一句‘咕呱’。”
只會說“咕呱”的沈亦︰???
終“咕呱”二字被江衍賦予了新的定義——我願意。
短時間內身體發生劇變的沈亦現在隻覺得渾身能量盡失,急需吃東西補充體力。
再加上剛剛躲在櫃裡的時候到江衍和柳亞的談話,沒有他在,這個笨蛋居然只能吃點壓縮餅乾果腹,這實在太丟他這個星級大廚的臉了。
於沈亦拉江衍『摸』到廚房。
廚房的確麼食材都沒有,不過兩個大籠屜倒十分醒目。
他立刻在系統中兌換了一些食材,準備做一頓蒸餃。
鮮蝦餡的、素三鮮餡的、有韭菜、玉米、牛肉,各種餡料十分豐富。
和柳亞自以為不錯的廚藝比起來,沈亦沒一會就出鍋了的蒸餃才叫真的『色』香味俱。
讓吃飯成為一種享受。
蒸餃被捏成精致的元寶型,出鍋之後冒絲絲熱氣,薄薄的面皮在熱氣的蒸騰下顯得晶瑩剔透,甚至能看得清皮裡裹得蝦仁。
江衍把另外三一起叫了過來,講明了其中緣由後,程小蕊一邊往嘴裡塞蒸餃,一邊震驚地盯沈亦︰“所以沈大廚就鵬鳥?!”
李舟也十分地不可置信︰“我從來沒過淘汰之後能復活的案例……”
“估計系統也舍不得這麼優秀的沈大廚被淘汰吧!”程小蕊看向沈亦的目光中滿崇拜,“這樣的廚神,簡直就類之光啊!”
沈亦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給大家調製了一點蘸蒸餃吃的醋汁。
所有都對沈亦的復活喜出望外,除了柳亞。
他望被裝在精致小碟中香氣撲鼻的蒸餃,卻根本沒有辦法像程小蕊和李舟一樣泰然自若。
如果沈亦就那隻鵬鳥的話,那他這一路上所有面對江衍時殷勤的表演,不都被他看到了?
難怪當初在河邊的時候,鵬鳥會怒氣沖沖地把他扔進河裡……
“衍神和沈大廚不早就在一起了?”柳亞打量沈亦的穿,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我看沈大廚穿的這身衣服……好像就衍神的呢。”
沈亦穿的的確江衍的衣服,不很合身,寬寬松松的。
柳亞這麼一說,程小蕊和李舟也不由自主的八卦起來。
畢竟沈亦和江衍這對cp在第一次直播的時候就已經被大家嗑的熱火朝了,穿自家老攻的衣服……這麼明顯的糖哪個cp粉能錯過?
沈亦卻從柳亞的眼神中讀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果不其然,這有後手︰“沈大廚,實在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活,我隻想多照顧衍神一點。”
意思就你怎麼不死呢,你要死了我就可以撬牆角了。
搞得沈亦恨不得再把他扔進河裡一次。
“別胡說八道!”程小蕊斥了柳亞一句,連忙拍了拍沈亦的手臂安慰他,“沈大廚,你別他胡說……”
沈亦卻好像在一瞬間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憤怒地盯柳亞,說出了兩個和“咕呱”完不沾邊的字︰“我的。”
這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從柳亞的挑撥離間轉移到了沈亦說話的驚喜上。
“沈大廚!你……你能說話了?”李舟驚道,“你再說兩句別的試試?”
沈亦忿忿地憋了半︰“咕呱……我的。”
看來隻突然學會了“我的”這兩個字。
李舟有點沒明白沈亦的意思︰“【我的】……說衣服你自己的嗎?”
沈亦搖搖頭,伸手指了指江衍,然後︰“我的。”
眾︰……
江衍伸手攬住沈亦的肩膀,手掌在他肩頭輕輕拍,臉上的笑意根本斂不住︰“說得好。”
沈亦斜眼瞅他︰“不要臉。”
眾︰!!!
“會說別的嗎?!”程小蕊激動地拉住沈亦,“你再說兩句別的試試!”
別的……好像也說不出來了。
沈亦遺憾地搖了搖頭,李舟開始猜測︰“我記得莊說過,促使鵬進化需要一個別的契機。”
“所以沈大廚突然變得會說話,不因為剛剛遇到了某個契機?”
他看向柳亞︰“難道被你氣的?”
“你要不再說兩句惹沈大廚生氣的話試試?”
柳亞嗤了一聲︰“我隻實話實說。”
沈亦︰“不要臉。”
柳亞︰……
程小蕊困『惑』極了︰“我覺得應該不氣的,別的麼……”
“剛剛他突然會說【我的】的時候,你踫到了他的胳膊。”江衍先指了指沈亦上臂的位置,然後把手落在他肩頭,“【不要臉】三個字在我踫到他肩膀的時候突然會說的。”
“『穴』位!”
程小蕊瞪大眼楮,激動道︰“上臂這裡,我第一次踫到的肩貞『穴』,肩膀後面這裡,你踫到的宗『穴』!”
說完程小蕊在沈亦肩膀處使勁拍了一下,果然,沈亦吃痛道︰“好痛!”
“真的和『穴』位有!”
程小蕊根據以前學習過的『穴』位圖,找準沈亦宗『穴』的位置,食指用力摁下去——
沈亦隻覺得肩膀處酸麻,皺眉道︰“不要!”
程小蕊再摁了一下。
沈亦︰“不要摁了,好痛!”
“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程小蕊興奮異常,打量沈亦的身體,就像在看一具擺放在實驗室的體模型似的︰“我看看啊,不同的『穴』位應該有不同的效果,如果找對了地方,可能一次『性』就能學會所有的話。”
“風池、肩井、手三裡……”她的視線略過沈亦的上半身,逐漸開始往他下腹的位置上移動,“有腎俞、元……”
說要上手『摸』沈亦下腹處的敏-感位置︰“元『穴』會不會就打通任督二脈的鍵……”
當她即將觸『摸』到沈亦的小腹時,一隻手突然攔斷了她。
程小蕊抬起頭,這才發現江衍面『色』不善地盯自己。
糟了,研究『穴』位研究的過於投入,忘了眼前這個標本衍神的老婆了。
程小蕊訕訕地撓了撓頭︰“要不這樣吧衍神,有些身體『穴』位我不方便踫,我給你畫一張『穴』位圖,你來幫沈大廚按-摩怎麼樣?”
江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沈亦納悶地看他那副勉為其難的樣……
這他自己的身體啊喂,不可以自己來按嗎!
不過當他看到程小蕊給出的復雜程度堪比物電路圖的『穴』位圖時,決定放棄自己按-摩的這個想法,乖乖被江衍帶回房間。
江衍朝床的方向努努嘴︰“上去躺。”
沈亦不由得有點臉紅。
雖然八經的『穴』位按-摩吧,可實施『操』作的江衍,地點在江衍的床上,這多少就有點引遐想了。
他扭扭捏捏地平躺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喘,看江衍把程小蕊幾在門外,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好在江衍本面『色』如常,捧『穴』位圖認真研究。
一邊研究一邊在沈亦身體上尋找對應位置︰“印堂……在眉心的位置。”
江衍伸出食指在他眉心處摁了一下︰“說句話。”
沈亦︰“印堂發黑,血光之災。”
江衍勾了勾唇︰“不錯,知道活學活用。”
說,他順頸間的位置往手臂上開始按-摩︰“太陽『穴』、大椎『穴』、手三裡……”
他的手勁醇厚,位置找的也挺準,按在『穴』位上酸酸麻麻的,倒很舒服。
沈亦不自覺地眯起眼,江衍的手指每拂過一個『穴』位,他就配合說一句話或一個詞。
這證明『穴』位按-摩的確打通他語言『穴』道的依據。
雖然這幾個『穴』位都只能讓沈亦說幾個短句或短詞,但積少成多,亦或總有那麼一個重要的『穴』位,能讓沈亦想起該怎麼說其他的話。
江衍按照『穴』位圖的指示按完了面,沈亦也說了幾十句無緊要的話。
“有背面。”江衍示意沈亦翻個身,開始試驗背後的『穴』位。
臉朝下趴的沈亦更覺得舒服了,『迷』『迷』糊糊都快睡的時候,江衍的手指突然摁在了他腰眼的位置。
沈亦頓時一個激靈。
隻覺得整片後背連帶脊柱都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悶哼出聲。
他好不容易才咬緊牙,結果江衍看他沒有說話給出反饋,以為位置摁的不對,用拇指戳那個酸麻的位置『揉』了一下。
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嗯……”
江衍一怔,手下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沈亦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捂腦袋坐起來,跟江衍面對面。
然後用自己第一趴勉強學會的詞語組了個句︰“要不,休息一下。”
面前的一手捏『穴』位圖,另一隻手撫在他腰側。
沈亦想要把他的手拿開,結果剛踫到他的手腕,就被江衍迅速閃開,兩面對面坐,而那隻手居然再次放到了背後的『穴』位上。
這個動作看起來就像江衍摟他一樣。
沈亦被對方灼熱的目光看的有點臉紅,連忙撇開眼,卻他道︰“這就腎俞『穴』,程小蕊剛才說的那個『穴』位。”
沈亦實在不想體驗第二次那種控制不住地想要發出呻-『吟』的感覺了。
“我知道……”沈亦小聲囁喏,想要躲開江衍的二次襲擊。
可背後的手指卻先一步抵在了腎俞『穴』上。
手指輕輕打轉,酥麻的感覺再次貫穿身。
沈亦咬牙,臉紅的不,連看向江衍的目光都變得『迷』離了許多。
“你沒有給我反饋呢。”江衍幽暗的瞳孔盯他紅透了的臉,湊在他耳邊低聲道,“說句話試試,描述一下現在的感受。”
描述個屁啊!
他現在隻想羞恥的發出嗯嗯啊啊聲!
沈亦總算明白了,江衍就為了看他出糗,於他強忍渾身發麻血『液』倒湧的感覺,硬頭皮說︰“感謝一號技師江衍小哥哥的服務,我不需要加鐘了,謝謝。”
江衍好笑地看他︰“能說這麼長一段話?看來這個『穴』位的作用很顯著嘛!”
要不國罵的語言池沒有完開啟,沈亦真想給江衍來一段驚地泣鬼神的國粹。
“差不多了啊……”沈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暫停詞,誰知道江衍卻跟完沒到似的,趁沈亦不備,手指再次朝腎俞『穴』摁了下去。
這次的力度比前兩次都要大。
沈亦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股比前兩次都要強烈的酥麻感頓時貫穿身,牙一時失守,他不由得哼唧了一聲︰“嗯啊——”
下一刻。
原本在對他進『穴』位按-摩的突然向前襲來。
並且精準的餃住了他張開的唇。
沈亦驚訝地瞪大眼楮,看那張貼自己的臉。
睫『毛』很長,瞳孔幽深,隱約帶點對他思想跑偏不認真的不滿。
果不其然,江衍扔掉手裡的『穴』位圖,一手仍然扶沈亦的腰,另一隻手卻來到了他後頸的位置,加深了這個吻。
沈亦終於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楮。
意識『迷』夢之前,他後的感覺……接吻的感覺可比按-摩『穴』位爽多了。
不知吻了多久,兩氣喘籲籲地分開,沈亦的嘴唇變得『色』澤殷紅欲滴,眼周都泛起淡淡的紅『色』,睫『毛』上掛幾絲濕意。
江衍『舔』了『舔』唇,抵上他的額頭,啞聲問︰“嘴巴也算個『穴』位,說句話來試試?”
沈亦懵,呆滯地盯他的眼楮,目光朦朧。
結果剛一張口,嘴巴再次被叼住。
不知道這樣進了多少個回合,沈亦覺得自己的嘴皮都要磨爛了,這才掙扎推開江衍︰“夠了啊……”
江衍臉上的笑容饜足︰“那你說句話試試?”
沈亦忿忿︰“你真的面獸心、不知廉恥、小徑、趁火打劫、寡廉鮮恥……”
“不錯,看來都會說了。”江衍滿足道,“原來接吻才打開語言系統的真『穴』位。”
沈亦簡直怕了他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坐在桌邊︰“好了好了,我有一肚話要跟你說呢。”
江衍倒了杯水給他︰“麼話?”
沈亦『揉』『揉』仍然發紅發燙的臉︰“事。”
“於……我從荊軻刺秦副本淘汰之後,經歷的事情。”
江衍的目光果然變得嚴肅起來。
沈亦喝了口水,將於路高遠的那段記憶講述給他。
“我本來以為我根本不認識路高遠,可在我的重新解封的記憶中,我跟他高中同學,一個寢室的舍友,終他因為跳樓過世了。”
沈亦說出路高遠與江衍公司創作的《魔神落》遊戲之間的系,然後道︰“我覺得這段記憶不我的,或說……我可能並不真的沈亦。”
江衍蹙起眉︰“為麼這麼說?”
“因為我醒來之後,到了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
程玖、陸奇,都跟沈亦長得一模一樣的。
可唯獨這一個,讓沈亦不由得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份。
因為在他重新回憶起的於路高遠的那段記憶中,那個他不論『性』格、學習成績、待處事的態度,都和他本大相徑庭。
這讓他想起在中轉站和8527沈諸面後,在衛生間頭痛時想起的一點幼年回憶片段。
當時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仔細想想,那個被原生父母拋棄的他,那個到了小姨家之後沉默寡言總覺得寄籬下的他,似乎巧能跟路高遠認識的這個沈亦對上。
“在我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你知道那個沈亦怎麼說的嗎?”沈亦一字一頓道,“他說︰你的任務沒有完成,1號。”
1號?!
江衍手掌捏成拳,明顯緊張起來︰“他叫你【1號】?”
“的。”沈亦點點頭,疑『惑』道,“就好像……有2號3號4號似的。”
江衍有些不忍,但不得不說出自己的猜測︰“你記得上次在楊玉環卡之前,你遇到的那個鮫嗎?”
“他留給你了一段預言。”
沈亦當然記得。
當初覺得那句話莫名其妙,此刻卻發現其中另有玄機︰【九夢九淚,九死一生,道之任,循環往矣】。
都和數字九有。
“我懷疑……可能有九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每個都有不同的任務。”江衍沉聲道,“陸奇,奇等於7,他應該第七個,你記得他身上發生了麼事情嗎?”
陸奇一名消防隊員,和消防隊長的系很好。
然而在隊長優先救,放棄救書之後,這個陸奇就在火災中犧牲了,從此消防隊長也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自責中,終不幸離世。
江衍道︰“陸奇的目的給那個消防隊長帶來無盡的痛苦,而程玖……他應該第九個,他的目的就……”
沈亦接過他的話︰“給甦承望帶來痛苦?”
“沒錯。”江衍點頭。
沈亦心跳突然加快。
如果每個他都有任務,且都給被選中的九個帶來痛苦的話,那他的任務對象……
沈亦皺眉,和江衍四目相對。
“我的任務對象……你,對嗎?”
“應該的。”江衍分析道,“如果你遇的那個沈亦就創造這些無限世界的幕後黑手的話,他選中了九個,我就其中之一。”
“有由,也有證據。”
“由他認為我的遊戲《魔神落》間接害死了他好的朋友路高遠,證據……我愛上了你。”
沈亦皺眉久久不語︰“既然你知道為麼……”
江衍的神『色』倒顯得很輕松。
他聳了聳肩,問︰“你會後悔嗎?”
程玖和甦承望的現在或許就他和江衍的未來。
讓江衍愛上他,再用殘忍的方式將他們分開。
而這個方式就……讓沈亦死。
從頭至尾,他隻一枚棋。
可如果棋知道了自己會給對方帶來傷害,他會按就班的走嗎?
沈亦覺得他不能接受的並不自己隻九個棋其中之一,也不自己被寫好的死亡的命運,而憑麼……他要被那個心變態、情商奇低、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沈亦”而利用?
或許另外八個棋不會反抗。
但他會。
“你有沒有說過一句話?”沈亦問江衍。
“麼?”
“我命由我不由。”沈亦眯了眯眼,突然展顏,“翻譯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就……”
“去他-媽的,老就要跟你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