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過最壞的可能。

不是真的沈亦， 另外還有八個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程玖、陸奇，還有素未謀面的二三四五六八號， 每個人在被迫履行著工具命運。

個人給安排了種種和江衍相遇的可能，目的是為了讓江衍喜歡上。

讓這個理『性』強大的男人身上現可以攻破的弱點。

至於怎麼攻破， 沈亦覺得自己甚至沒辦法做什麼準備。

個人手遮天， 能隨給每一個工具人編織合理的命運軌跡，也有一萬種方法讓死去。

讓一剛剛戀愛的情侶經歷死，這是給江衍準備的結局。

敵人在暗我在明， 敵人手遮天，我卻賤如螻蟻。

不論怎麼看，沈亦沒有翻身的機會。

可越是這種必死的局， 才越能激發起心底拚命一搏的鬥志。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已經一無所有了……不如把麻煩搞得再大一點。

沈亦拉著江衍的手在床邊坐下︰“我有個主意。”

江衍還處在句“老子要跟你談戀愛”的巨大沖擊中，沈亦拉著的手， 手指還在手心點點畫畫， 搞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你這是在……”

沈亦在手掌上拍了一下，示意注意力集中， 然後在掌心寫了幾個字︰

【不能說話。】

既然處在個人創造的世界當中， 麼一言一行會被其監控。

有通過這種不易察覺的方式交流， 或許才能逃脫背後個“沈亦”的注意力。

沈亦繼續在江衍手心寫著字︰【或許，我可以辦法破建立的秩序， 破人心底的恐懼。】

江衍立刻明白過來的意思︰【你是說……把循環的真相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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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逍遙遊》副本的直播觀眾人數空前絕後的多，如果形容的誇張一點， 幾乎所有沒有進入副本的玩，見證了沈亦由一鵬鳥變成人類的復活盛況。

雖然這種在關卡內淘汰掉又重新復活的情況史無前例，不過大分場外玩是為沈亦而高興的。

沈亦和江衍關閉了直播間內的彈幕， 所以並不知道場外觀眾的聲援︰

【啊啊啊我的沈大廚！好了！系統還算有點人『性』！】

【所以沈大廚的復活任務是要吃掉一個人嗎？srds我覺得這個一命換一命的設還是有點殘忍……】

【不要悲觀啦，系統能給這樣開掛，肯有的解決辦法，“吃”這個字說不會有其的義。】

【前面的姐妹成功帶我上了高速！2333所以沈大廚會選擇“吃掉”衍神嗎（狗頭）】

【這倆人算是確關系了吧？媽耶剛剛衣櫃壁咚看得我滿腦子馬賽克，這會兒倆人又特地關了彈幕在房間按-摩，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強烈要求系統開偷窺視角！我要看“吃”的過程！】

……

甦承望半躺在沙發上，看著全息投屏中的直播彈幕，唇角微微勾起。

嘖，沒到這個江衍還挺行動派啊，剛表白把人吃到手了……

看著屏幕中的兩人，仿佛看到了和程玖的曾經。

可惜的小玖再也回不來了。

甦承望眼神的光漸漸暗淡下來，抬手一揮，面前的直播屏幕被關掉。

桌上放著花費高價從系統中兌換的威士忌，猛地啜飲一口，希望混沌的酒精能將帶回到擁有小玖的夢境。

甦承望喝了大半瓶，可始終沒有半點醉意。

晃到床邊躺下，用被子捂住頭，希望黑暗能召喚夢中小玖的模樣。

“承望——”

“承望你在哪——”

這是……小玖的聲音？！

甦承望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警惕地觀察四周。

仍然在自己的公寓，沒有人。

在以為是自己酒後現了幻聽時，屬於小玖的呼喚聲再次傳來——

“承望，救救我……有你能救我……”

聲音縈繞在耳畔，忽遠忽近，帶著低低的哭訴聲。

是小玖的聲音沒錯！

甦承望激動地爬起來，四處查看，公寓門外一片寂靜，公寓內一切如常。

但股聲音始終在耳畔回響，好像程玖在身邊似的。

不可能，不可能……

威士忌帶來的暈眩感這會兒才開始襲擊甦承望的大腦，耳畔是程玖清晰的呼喚聲，可卻必須不斷地說服自己︰小玖已經死了，沒有辦法活過來。

程玖死在現實世界，因車禍去世，是甦承望親手為下的葬。

即使痛徹心扉希望小玖能回來，可真相卻十分殘忍地擺在面前——

小玖是個幕後黑手派來的劫。

個人能讓進入這個無限世界，證明有利用的價值。

而小玖……很有可能是個『逼』迫做錯誤選擇的誘餌。

捂著耳朵，卻仍然擋不住程玖的呼喚聲︰“小玖已經不在了……”

“閉嘴啊！”你根本不是小玖！

一聲痛呼之後，縈繞在耳畔的呼喚聲果然戛然而止。

甦承望喘息著抬起頭，緩緩放下附在耳畔的手。

“挺聰明啊。”一個與小玖和沈亦聲線十分相似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通過系統與甦承望話。

甦承望的酒意立刻散了大半，站起來，抬頭望向空中︰“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聲線雖然熟悉，但語氣卻帶著一股詭異的冷意，“重要的是，我能讓你的小玖活過來。”

甦承望立刻否了︰“不可能。”

“小玖已經車禍去世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有讓人死而復生的科技。”

“不虧是select創始人，大腦的確很理『性』。”

人輕笑了一聲︰“不過不夠聰明。”

甦承望擰著眉︰“什麼意思？”

個聲音輕飄飄地說︰“我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承認，這個無限世界的確是我創造的。”

“如果你再聰明一點，一可以猜得到這種神奇且蘊藏著無限可能『性』的地方，並不是現實世界中存在的。”

“像電子遊戲，網絡空間，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你要什麼有可能實現。”

人輕笑道︰“你還記得路高遠嗎？”

當然記得，個路高遠的身上存在不和沈亦相關的疑點。

然而下一刻，面前的全息投屏上突然閃現一條五年前的社會新聞︰【高中生因過度沉溺遊戲而墜樓，《魔神落》或為幕後凶手？】

甦承望一怔︰“難道說……”

“沒錯，”人道，“路高遠早死了，但的意識可以繼續在這活著。”

“程玖也一樣，你難道不再見到嗎？”

甦承望咬著牙，身體微微顫抖，久久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才垂著眼低聲問︰“要我做什麼？”

個聲音笑了︰“很簡單，殺了沈亦。”

甦承望猛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整個世界不在你的掌握中嗎，你大可以親自動手……”

“更何況讓我以朋友的『性』命換小玖回來，我根本做不到！”

“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我能讓人循環淘汰，並不能直接導致的死亡。”

“有玩之間自相殘殺……才會有真的死亡效果。”

“當然，我也明白你做不到，不過……”聲音循循善誘，蠱『惑』般在甦承望耳邊道，“如果我告訴你，程玖的復活需要沈亦的身體作為載體，要沈亦死了，你的小玖能回來。”

“你還一樣做不到嗎？”

“像寄生在一個身體的兩個靈魂，有處決了一個，另一個才能回來。”

“你的小玖吧，是個多麼善良美好的男孩子，是帶你走陰霾，是教會了你什麼是愛，你真的……不願意為做點什麼嗎？”

-

另一邊。

沈亦和江衍通過手心悄悄寫字的方式溝通了一下大計劃。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計劃，是把玩淘汰後會在無限世界中循環的事情公布而已。

要所有人知道淘汰不等於死亡，麼大於淘汰的恐懼感會大大降低，背後個“沈亦”在這個世界所建立的秩序也會隨之瓦解。

在創造的世界中與之抗衡，這個難度實在是大了。

所以沈亦覺得，至可以先搗搗『亂』，至能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商量了一下，準備等回到中轉站的時候，給大做一場面面的演講，來揭『露』這個幕後黑手的暴行。

但這一切有一個前提，是沈亦得恢復玩身份。

“其實從npc變回玩的任務不算難。”沈亦了，抬手搭上江衍的肩膀，哂笑道，“是你可能得奉獻一下。”

江衍有點疑『惑』︰“我奉獻什麼？”

沈亦把自己吃人的任務說了來。

不過並不算用種過於殘忍凶悍的方式，還沒等解釋，面前的人居然已經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吃我？你算……怎麼吃？”

在江衍的房間外，程小蕊、李舟和柳亞三人扒著窗戶偷聽的火熱。

在聽到衍神句“吃我”時，程小蕊頓時眼冒精光，抓著一旁李舟的胳膊拚命搖晃，用口型激動道︰“活『色』生香！”

李舟總覺得這麼聽牆角有點不道德。

“我還是走吧……”小聲道。

而柳亞此時臉綠了，要不是被程小蕊摁著，估計已經破門而入了。

“你給我搗『亂』啊！”程小蕊拉著柳亞，小聲道，“沈大廚和衍神的結合這是眾望所歸！”

說著又回復李舟的話︰“我再聽最後一分鐘！也沒開直播，我總得給我的cp粉小姐妹講講現場情況吧？”

柳亞徹底心死了。

面倆人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也沒辦法再『插』足，好甩開程小蕊準備離開。

然而在門外三人因為偷聽或不聽的意見分歧差點起來的時候，房間突然傳來一陣曖-昧的話聲︰

“哎不行不行，進不去啊……”

“你小了，嗯哼，我再……努努力……”

“啊不要，再等等，等我適應一下……”

……

饒是程小蕊嗑的再歡，這番話也足以讓她臉紅心跳了。

一旁的李舟更是忍無可忍，抓著程小蕊的衣領走︰“聽了，快走……”

“誰在外面？！”

可能是三人鬧的動靜有點大，屋的江衍還是發現了有人在偷聽牆角。

偷聽被逮個著，三人原地住，等江衍又問了一聲，程小蕊這才不好意思地答道︰“不起衍神，是我……”

“進來吧。”江衍沉聲道。

這種情況……進去？

“這不好吧？”程小蕊尷尬地說。

屋的江衍悶哼一聲，拔高了點音量︰“快點進來，幫幫我。”

程小蕊︰？？？這種事情怎麼幫？

最後還是李舟硬著頭皮推開了門。

然後看到變成超級大鳥的沈亦痛苦地張著嘴巴，江衍的半個身子卡在嘴，一臉菜『色』地幾人道︰“幫幫忙，把我塞進去。”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