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有,買都買不到。
“我用它,換談副隊的花。”
“太貴重了,還是……”
談墨剛要還回去,洛輕雲的指尖卻抵在談墨的食指上,輕微的力度讓它彎曲,談墨注意到了他黑色的手套,食指像是過了電,他下意識把手收了回來。
“鮮花配美人。”洛輕雲站起身來,低了低下巴和同桌所有人告別,轉身離開。
江春雷還在旁邊瞎開心:“哇!洛隊送你這麽珍貴的彈頭啊!看來他很認可你的能力呢!”
談墨白了江春雷一眼,“有人送彈頭給你,意思是總有一日取你狗命,你開心個啥?”
“這彈頭值錢啊。”江春雷回答。
談墨歎了口氣,很想把江春雷送回灰塔,回爐重造。
“可問題是洛隊怎麽辦到的?彈頭這種生硬的東西藏在手套裡,談墨肯定能發現。可如果他是藏在袖子裡的……他把袖子都撈上去了啊!”常恆百思不得其解。
江春雷也摸了摸後腦杓:“對啊,他是怎麽辦到的呢?”
談墨眯著眼睛,一切魔術都是騙術,洛輕雲是怎麽騙過他們的?
自助餐晚宴在九點多就結束了。
洛輕雲風度翩翩地和各部門的重要人士告別,一轉身就看到談墨抱著胳膊靠著牆打量著自己。
“談副隊。”洛輕雲輕笑著看向他。
談墨卻覺得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缺乏某種真實感。
“我知道你是怎麽把彈頭變出來的了。”談墨說。
洛輕雲頓了頓,“你很聰明,當然能想到。”
“當我剛耍完我的小把戲,大家都看著你胸前的紙花時,你就已經悄悄把彈頭放在我耳朵後面了。”
“是的。”洛輕雲點了點頭,又接著問,“談副隊喜歡我的小把戲嗎?”
“還行吧。”
談墨剛轉身,又聽見洛輕雲說,“我能要談副隊的通信號碼嗎?”
談墨側過臉,嘴角是一絲壞笑:“您不是已經有了嗎?就在紙花裡。”
一朵不夠,我還可以折很多朵給你啊!
宴廳的燈光暗了下來,賓客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談墨又回了高炙的公寓養魚。
洛輕雲則靠坐在自家的沙發,從口袋裡取出了那朵白色的紙花。
他脫掉了手套,指腹沿著折痕遊走,仿佛還能感受到談墨的體溫。
這張餐紙乾淨的很,別說阿拉伯數字了,一個小雜點都沒有。
洛輕雲摁住自己的眼角笑了起來,他竟然真的信了談墨有在紙巾上寫字,明明自己親眼看著他把餐紙折起,也親眼確認他不可能帶了筆。
論耍小把戲,談墨比他高明太多了。
“小騙子。”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是沒能找出將紙花折回去的方法。
二隊沒有了隊長,暫時不會給他們指派什麽任務,談墨照常去灰塔報到,順便進了高炙的辦公室,替他把文件都處理了。
因為隊裡的醫療兵在護送趙教授的任務中就坐在高炙的運輸機上,運輸機墜毀的時候他就犧牲了,所以灰塔派來了另一位實習醫療兵,談墨看著對方的信息,眉頭顫了顫。
“怎麽了?”吳雨聲在談墨的身邊坐下,順帶扔了一條巧克力給他。
巧克力在桌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被談墨用食指摁住,“這個實習醫療兵竟然叫‘王小二’?”
“王小二……這個名字是路人了一點,但你是最不喜歡記事的,這名字不是挺……”
吳雨聲的話還沒說完,談墨就向後靠著椅背,腳後跟踩在座椅的邊緣,仰著頭轉了一圈,“你沒覺得咱們隊裡的人名字都特別炮灰嗎?比如江春雷?常恆?還有你的名字吳雨聲?這會兒又來了個王小二……你知道我們二隊要跟洛輕雲的一隊做對抗演練吧?”
“知道,可是這跟名字有什麽關系?”
“感覺我們會被團滅,成為一隊的陪襯。王小二……估計是第一個被炮灰掉的。”談墨說。
吳雨聲撐著下巴,在談墨的額角彈了一下:“哦……可是談副隊的名字一聽就很有主角氣場啊。”
談墨歎了口氣,把兩條腿放下來,認命地離開了高炙的辦公室。
“去哪兒啊?”吳雨聲問。
談墨回答說:“去射擊訓練場,我想看看那個新來的王小二射擊怎麽樣。總不能帶他出任務的時候,還得派你保護他吧?”
“保護你已經讓我心力交瘁了,我帶不了兩個孩子。”吳雨聲笑著說。
“滾——送你條圍裙你還真當自己保姆了?”
路上,談墨的通信器裡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言辭懇切,感情飽滿。
今天的日光充沛飽滿,談墨走到了屋簷下,簇著眉將信息看完,然後將額前的頭髮絲向後捋了捋。
“嘖……招個醫療兵而已,怎麽還這麽麻煩?”
談墨來到了射擊訓練場,見到了那位實習醫療兵王小二。
大概是知道副隊長要考校他的射擊,王小二全副武裝,換上了作戰服,戴上了目鏡,腰間別著槍,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
“談副隊!”王小二來到談墨的面前,繃直了後背一臉嚴肅,聲音還挺洪亮。
正在練習射擊的隊員們都看了過來,要不是王小二的下巴在輕輕顫,談墨還真不知道他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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