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談墨,已經悄悄來到了裝甲車的另一面,他單手扣住車門,向上一躍,多謝這輛車夠沉,既不晃也不顫,談墨落在車頂,雖然他沒有發出什麽聲音,但是周敘白還是很警覺地忽然抬起頭。
還好談墨趴下的及時,周敘白什麽也沒有看見。
這時候,周敘白的掃描儀正一點一點向上移動,即將掃描到車頂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晃了下來,動作快到看不清。
李佳言第一反應認就是拔出配槍射擊,矽彈沒有擊中,只在嶄新的裝甲車上留下幾道劃痕。
周敘白仰著臉睜大了眼睛,以他的動態視力瞬間識別出了談墨壞笑的臉。
他從沒想過談墨的動作可以這麽快,當他正要去扣談墨的後背時,對方的雙手已經撐在了他的肩膀上,周敘白轉而去扣談墨的手腕,但是談墨卻一個翻轉,坐在了周敘白的肩頭,雙肘朝著周敘白的天靈蓋錘下來。
這一擊驚得周敘白一股涼意直衝頭頂,他不得不放棄把談墨扯下來,轉而伸出雙手去擋談墨的肘擊。
誰知道談墨早就料到了周敘白的反應,將肘擊轉為擒拿,一邊高坐肩頭,一邊扣住了周敘白的一雙手腕。
副隊長李佳言認出了談墨,他想起了談墨是前兩天剛從開普勒生態區被營救回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夥是不是被感染了,多年受訓的經驗讓他把槍口瞄準了談墨的腦袋。
周敘白從車窗的影子看到了李佳言的動作,他正要將談墨摔下來免得他中彈,誰知道談墨的後背向後一彎,就著扣住周敘白手腕的姿勢將兩人的重心一起壓下來。
李佳言的子彈出膛,就從談墨的頭頂上擦過去。
兩人一起墜地,談墨松開了周敘白的一隻手,單手撐地,立刻換鎖十字,周敘白想要將談墨的腿扯開,無奈隻撕破了他病號服的褲子。
“噝啦”一聲,在車庫裡尤為響亮。
“草——周敘白你賠老子褲子!”
周敘白的臉都被談墨勒到發紅了,甕聲甕氣地說:“想死啊你!”
驀地,無數神經觸絲從周敘白的雙手蔓延出來,速度極快地要將談墨迅速包裹起來。
談墨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松開了周敘白,單手撐地一躍而起,最重要他繞到李佳言的身後就算了,還推了他一把。李佳言的身手自然是極佳的,但也架不住這麽近的距離面對自家隊長的“銀梭”,在摔個撲街之前勉強將自己給撐住了,但是腦袋差點被那些神經觸絲給擰下來。
這裡有這麽多的掩護,談墨也能感覺到自己的開普勒能量還沒有用完,他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認輸。
周敘白也回過味來,剛談墨衝向自己的時候,他也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談墨難道出了什麽問題,但那句“賠老子褲子”一喊出來,周敘白就知道這還是他那位“狗改不了吃翔”的墨哥了。
他忽然想起那一次談墨和洛輕雲較量,明明都被洛輕雲壓到差點斷氣了,醒過來之後就把洛輕雲摔了個七葷八素,看來這次談墨又故技重施,得到了洛輕雲的開普勒能量。
周敘白活動了一下腕關節,露出了一抹壞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一邊走,一邊敲在身邊的裝甲車上,發出很輕的聲響,“墨哥,出來唄。我知道你怎麽回事兒,你快空瓶了吧。但我是滿載呢。”
談墨就吊在某輛裝甲車的後面,當周敘白走過,他就悄悄移動到側面去,既不讓雙腳落地,也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周敘白按道理可以感應到開普勒生物的存在,但他除了能感覺到有一個很高級別的融合者站在車庫外,他並沒有感覺到除了自己副隊長之外其他的融合者。
他開始懷疑,難道談墨就剛剛那一瞬爆發完了?
可就是他爆發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感覺到開普勒能量,真的很奇怪。
周敘白專注地傾聽,既然感應不到開普勒能量,那至少談墨得呼吸吧?得有心跳吧?
但是周敘白發現真的是神奇了,談墨好像屏住了呼吸,但是在這樣一個相對安靜的空間裡,他竟然察覺不到談墨的心跳,怎麽回事?
“洛輕雲,你把你的副隊長折騰成死人了嗎?”周敘白冷聲問。
洛輕雲還是倚在門口,唇上帶著笑,他不得不說談墨是個小機靈鬼,因為他調節了自己的心跳,讓心跳和周敘白保持一致。這樣,周敘白就沒那麽容易發現他了。
看來開普勒能量在體征調節上都有一定的作用,只是不知道談墨是自己發現的,還是下意識就使用了這種能力?
這樣看來,在開普勒能量的應用上,有很多可以操作的空間,也有很多是他們這些融合者沒有掌握的。
而吊在半空中的談墨也能感覺到自己能量的流失,再這樣下去自己這趟偷襲估計要打水漂了。
周敘白歎了口氣,高聲道:“墨哥,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放出銀梭了。這個車庫說小不小,說大……其實也不是特別大。”
談墨一聽,不好,周敘白要是將神經觸絲纏繞上每一輛裝甲車,那自己就徹底沒有躲藏的地方了。
現在就出來嗎?
不不不,都已經光了腳了,這時候才想著穿鞋,早就晚了。
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乾他的老本行!
“周隊,這怎麽回事?談副隊他……”李佳言跟在周敘白的身邊,想著要不要向上匯報談墨的異常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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